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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个想法,章立峰祭起黑火陨铁,顿时如同一条流火,向着立峰农庄飞驰而去。
到了立峰农庄,卫元霸正在焦急地等带章立峰,章立峰一落地,卫元霸就上前拉住了他,说道,“章兄弟,我等你等的好苦,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章立峰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你找到善于规划建筑的奇人了?”
卫元霸笑着说道,“正是如此,而且这人正是需求帮助之时!”
章立峰连忙说道,“那他人在哪里,快些带出来引荐一下。”
卫元霸却卖了一个关子,说道,“章兄弟别忙,这个人得晚上才能见得着!”
夜幕降临,两个人影闪进了凉水城衙门的牢房,正是黑衣素裹的章立峰和卫元霸,两人轻功卓绝,伏在房梁上如同两只蝙蝠,无人可以察觉。
在牢房里,一个四十岁的男子穿白衣而坐,粗大的木栏杆和周边的腐臭味令他难以动弹。
不多时,一个狱卒拎着一盒食盒走了进来,对着这个中年人说道,“何员外,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福气,咱们凉水城第一帮黑龙帮老大指名要我们照顾你,得,你看这美味斋的酒菜合不合口味,让我们也能有个交代。”说着狱卒将食盒放进牢里。
何员外却看也不看,说道,“告诉你们那个黑龙帮老大,我何盛隆烂命一条,不需要他照顾!”
狱卒巧笑着说道,“哎呦,我的何员外,那卫元霸何等人物,我这样的下人怎么可能和他说得上话,你呀,还是把这些话留着和阎罗王去说吧,指不定他老人家还会喜欢你呢!哈哈哈哈!”说着狱卒大笑着,摇晃着,左一脚右一脚地离开了。
何员外被小小狱卒嘲讽,想到自己也是一方财主,如今被人陷害,沦落到在此等死,顿时一股不平气从丹田处涌了上来,冲上天灵,越想越气,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那个饭盒,指着墙上那个装着木栅栏的窗口指天大骂,“天上要是真有神明,那你们一定是瞎了眼,我和盛隆一生向善,辛辛苦苦攒了若大家业,却被雷老黑陷害,如今深陷牢笼,你说你是不是瞎了眼,善恶已经分不清楚?”
骂过以后,何盛隆心中舒坦了许多,一回头,却发现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身后,若是往常,何盛隆一定会吓一跳,但现在何盛隆心如死灰,无惧死亡,只是淡淡问道,“两位何人,有何贵干!”
章立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稳重,落魄,突然有了点玩笑心思,说道,“我们是神!”
何盛隆并不动容,“哦,那是我辱骂了你们,你们来找我们问罪了?”
章立峰笑了,说道,“不是,我只是来问你,若是我们为你做主,你可愿意献出你的一切。”
何盛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章立峰知道,现在是时候露一手了,他一挥袖子,阳火从四面八方飞散出去,将周围的木牢烧个干净,又迅速熄灭,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牢房下的黑炭冒出的白烟,显示这一切刚才发生过。
何盛隆毕竟只是一个凡人,看到这如神迹一般的表演,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章立峰只能再次问他,“何盛隆,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献出你的一切?”
何盛隆终于反应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若是仙人愿意为我做主,我甘愿献出一切。”
章立峰笑了,他就需要这样的承若,于是他接口道,“说吧,你的请求!”
何盛隆把自己的过往说了出来,何盛隆出生于一个富贵家族,自小习文,准备科举中第,光宗耀祖,但在十三岁时父亲病死,殷实家底被家族亲戚瓜分,何盛隆无法,为供养老母,只能去学了一个泥瓦匠的手艺,跟人造起了房子。
可这何盛隆毕竟读过书,人比较聪明,又肯吃苦,学了手艺后青出于蓝,二十岁的时候很快成了周围数十公里最有名的泥瓦工,富人建府也来找他。
何盛隆自然也从一个小小泥瓦匠,变成一个略有身价的员外了。有了名以后的何盛隆开始接触一些大型城寨的建设,不仅学习了风水,还对一些战争防护设置进行了专项了解,到了四十多岁的现在,已经是楚州南境数一数二的建筑大师了。
但人怕出名猪怕壮,何盛隆有钱了,自然被人盯上了。盯上他的是凉水城的县令,这个县令叫做周保平,信奉的本来就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来凉水城本来就是捞钱的。
可这周保平喜欢挑软柿子捏,何盛隆无权无势又有钱,自然成了他的口中肉。于是他先是捏造周保平与山贼私通,然后带着衙役上门抄家,果然搜到了与马贼交往的私信。
周保平便以此为罪责,收了何员外所有财产,何盛隆苦苦拼搏一生才聚起这偌大家业,一个晚上就化为乌有,内心自然痛苦万分,悲愤过后,何盛隆四处告状,妄图扳倒周保平。
没想到官官相护,何盛隆上告无门,反而被周保平以私通土匪罪捉拿归案,定了个秋后处斩,饶是何盛隆一肚子冤屈无处伸展,只能静静等死。
章立峰听到这里才知道卫元霸带自己过来的意思,那周保平大笑也算个县令,江湖上一个流浪剑客可以杀他,但黑龙帮的帮主却是万万不能杀朝廷官员的,那是大忌。
所以章立峰对卫元霸一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卫元霸亦领会意思,隐入黑暗之中。
章立峰对着悲愤的何盛隆说道,“那现在你想我为你做些什么?”
何盛隆猛地抬起头,满眼血丝地说道,“我要周保平血债血偿,亲眼看他去死,然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章立峰看着他,那是一个充满恨的男人,触目惊心,顿时他的心肠也硬了起来,冷漠地说道,“那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