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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箭射出,夜枭被爆炸击倒在地,唐奇匆忙赶来,挥拳打向邪兽。
夜枭是一种以速度闻名的邪兽,有着蓄源气巅峰的实力,对邪兽,唐奇没有一丝留手,拳头像暴风雨般朝夜枭头颅落去。
夜枭不停嘶鸣,想要站起身,但唐奇一点都不给它这个机会,接连打了几十拳,直到夜枭没了动静,唐奇才停下手擦了擦汗。还好开始偷袭得手,不然估计得一番苦战。
“……大哥哥好厉害。”
琼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全过程,惊讶的红薯都掉了。
“你们没受伤吧。”唐奇压着夜枭没松手,这邪兽实力其实不弱,要不是被关的太久失去了警惕,闪电箭很难命中它。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出来的,等等还得送回铁笼,打死了不好交待。
回过神的琼看着猩红的地面,腿一软跌倒在地,嘴唇惨白:“完了……完了,战马都死了,雪风、火烛、夜光,都被它吃掉了。该怎么办,二少爷肯定会打死我的。”
听了她的话,唐奇表情瞬间沉了下去,刚看到地上血肉时他就有了心里准备,但三匹马都死了,仍然出乎意料。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赛马就要送往赛场,现在从哪儿去找三匹新赛马。马厩中的马还有不少,但都不算好马,和乔德尔借来的马不能相比。
“它怎么就去吃那些马了,还不如让它吃了我。”琼抱着膝盖哭泣,马都死了,夜枭又是自己和东南西北失误放出来的,等家主回来,肯定难逃一死。它还不如先吃了自己,马活下来,小东小西也能活下来。
小东小西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他们同样茫然无措,只能拍着妹妹的背告诉她自己还在。
“事情也许还没那么糟,马厩还有几匹不错的马,我们拿来看看。”唐奇将夜枭连拖带拽的关进铁笼,顺便检查了一下铁笼。铁笼没有损坏,唐奇心情沉重,这说明真的是铁笼没有锁好。
清扫铁笼一直是自己、琼和东南西北的工作。他负责将夜枭带到另一个房间,琼他们负责清扫,昨晚走时是锁好了门的。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打开了铁笼……
然而,虽然知道了锁好了门,自己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最后夜枭逃跑的责任必然会落在自己等人头上。
管家和护卫们听到叫声后很快就赶了过来,当得知死了三匹马时,老管家神情骤变,这位平常风度翩翩的和善老人,表现的极端愤怒。
琼和小东小西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怒骂了一通,老管家忽然叹息,身影微微岣嵝:“这场赛马比赛很重要,如果输了,家族会损失数万金龙。你们现在就走吧,离开凛冬城,不然等家主和二少爷得知这件事,按照规矩,你们是要被砍掉两肢的。”
砍掉两肢,是贵族惩罚犯下重大错误的佣人的‘仁慈’手段。
“我,我不想走。”琼抿着嘴唇,她真的不想回到曾经颠沛流离的生活了,就算被砍掉双手,她也希望留下来。
不,砍掉双手就不能干活吃红薯了,还是双腿吧……可是攒了一年的钱刚好能买那条红裙子,好想穿裙子给大家看看,而且也不能陪哥哥们捉蝴蝶了……
老管家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忽然被人打断。
“请问,如果这场赛马比赛能赢,我们是不是就能免受惩罚了。”
“是没错,不过……”
“那么,请让我试一下。”
唐奇在众人注视下走上前,郑重的说道,眼神则是落到了身旁铁笼上……
……
熊爪山。
随着比赛时间临近,观赛阁楼的人群窃窃私语着,视线却是落在山腰马道的起点处,那里正站着十组人。
这场赛马虽说主角是乔德尔、威内利和金麋鹿家族的爱德华,但为了观赏性还是请了一些其他人参加,不过谁都清楚他们没有可能夺冠,不过是主角的衬托。
然而,现在却出了点问题,凛冬家族的位置上,竟然还是空缺,没马,仅有一个侍者孤独站着。
这不禁让人群谈论起来。
“听说金麋鹿家族从王都买了一匹好马,乔德尔不会是逃跑了吧?这倒是个办法,到时候硬说自己没参加比赛赌注不算数,金麋鹿家族和安瑞德家族也没说的。”
“嘿,你别说,乔德尔那家伙还真有可能跑了,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谁叫人家是凛冬家族二少爷。”
“那我们就白跑一趟了?这家伙未免太过分了,把全城贵族当猴耍?要我说凛冬家族的名声算是被他和芙雅娜败坏光了。”有人皱眉道。
“小声点,让那个小魔女听到,有你麻烦的。”
……
赛马准备间门前。
乔德尔听护卫说清来龙去脉,脸色刷一下就白了,马都死了!只送来三匹普通战马,这怎么比赛,上去丢脸吗。
然而,他身边另一个身影听了事情后,却将门打开。
“妹妹,别去啊!”乔德尔慌忙道。
开门的人赫然芙雅娜,她穿着银白雕纹皮甲,踩着白鹿红痕皮靴,短发过肩,衬托着可爱小脸一抹英气。她瞟了一眼:“比赛就要开始了,你打算躲多久。”
“不能去啊,骑那三匹马根本没有胜算,你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这时候出去连地缝都没得钻。”乔德尔说着怒道:“都是那群该死的下人,等回去我就砍了他们手!”
“躲着?我警告你,就算是一头猪,都得骑着过终点,这是家族的尊严。你去不去!”芙雅娜瞪了他一眼。乔德尔一个哆嗦,苦着脸跟她一同走了出去。
当他们出现在马道上时,人群瞬间沸腾,谁都没想到参赛的竟然会有凛冬家族的小魔女——芙雅娜。
按照规则,这场赛道分成3段,每段有一匹马,要求双人骑乘,以最快速度通过崎岖的熊爪山道,最先抵达终点者就是胜者。
然而,相比芙雅娜,凛冬家族领出的马则引起一阵唏嘘。在场的人都能看出,这不过是三匹只能算不错的战马,和金麋鹿家族与安瑞德家族的战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真没想到芙雅娜小姐会来参加,不过靠这样的战马,恐怕很难获胜。”有着金卷发,样貌英俊阳光,被凛冬上流社会誉为‘拂晓晨光’的爱德华上前打招呼。
“哼,多谢你操心了。”
虽然爱德华很帅,芙雅娜却意外的厌恶他,冷淡的回答。
对此,爱德华依然微笑:“是吗,我还以为芙雅娜小姐是故意想把商铺送给在下,才让了我们两家,这样看来,到真是让人失望。”
失望你个头,强忍着动手冲动,芙雅娜翻身上马。
其他人也都相继上马,随着一声令响,比赛开始!
观看者们坐直了身体,就见金麋鹿家族和安瑞德家族的旗帜像是一道疾风,瞬间就从马群中脱颖而出,以惊人速度排到了最前,将队伍分成了两个梯队。
而芙雅娜和乔德尔的马却没有排进第一梯队,只是勉强在第二梯队领头。
这个结果不得不说让观看者深感意外,却让开盘赌输赢的赌场老板高兴疯了,这次开盘大部分人都压了凛冬家族获胜,如果凛冬家族输了,赌场就大赚一笔啊。
而现在看来看,输赢似乎已经有了定论。
观赛席上,每人表情都很兴奋,相比输掉的赌资,他们更乐于看到高高在上的凛冬家族摔一个跟头,而看样子,这个跟头一点都不轻。一些机警的贵族,已经考虑怎样在凛冬家族撤资中央区后分一块蛋糕了。
或许金麋鹿家族就是不错的选择,部分人暗想。
确实,如今排在最前列的赫然就是爱德华,他骑着一匹玫瑰红马,雪蓝披风飞舞,疾驰在崎岖的山路,引得观赛少女们一阵阵尖叫浪潮,简直像要掀翻观赛席一样。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这样想。
坐在观赛席阴暗角落的阿瑟就是例外,他盯着赛道,手死死攥着一张纸,这是赌场的证明。
怎么会这样!凛冬家族怎么可能会输!阿瑟眼睛充血,看着和第一梯队相差渐远的凛冬旗帜,内心像野兽般嘶吼着。他是一个勋爵,但马上就不是了,甚至可能要成一个死人了。
两年前他染上赌瘾,赔的血本无归还负债累累,想金盆洗手时,刚好碰到这场赛马。他想着凛冬家族必胜,就借钱在各个赌场押注,想着能捞一笔,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凛冬家族竟然是这样的废物!
如果赛马输了,那笔钱自己一辈子都还不清,阿瑟身躯都在颤抖,别看他是勋爵,但赌场和借款人他谁都惹不起,到时候连自家母亲,妻子,外面包养的那个情妇都得死。
想到那个情妇,阿瑟表情微微狰狞,她还怀了自家孩子,不行,就算是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赛道上,凛冬家族的旗帜离着第一第二越来越远,金麋鹿家族的爱德华甚至就要赶到换第二匹马的位置。比赛结果没有悬念了,阿瑟眼底闪过一丝疯狂,悄悄起身离开了角落……
他的离开没有人注意,所有人都被比赛吸引着,但不是看第一第二争夺,而是看凛冬家族能不能保住第三的位置。
金麋鹿家族和安瑞德家族是南境四大家族之一,输给他们总不算太丢人,但输给其他凑数来的家族,就真是颜面扫地了。
赛道上,芙雅娜神情专注,乔德尔被她绑到了马背上,免得打扰自己控制马。看着紧追不舍的家伙,她抿着嘴,这场赛马要求参赛者都是贵族,她搞不懂这些马术精湛的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能让他们也超过自己,芙雅娜眼睛滴溜溜一转,缰绳一拽,马忽然往左偏去。
啊!乔德尔整个人被甩出去,芙雅娜轻盈侧身,做出一个高难度的马背动作,身子探出,抓住了乔德尔。但是,没人察觉到她回身时,手有意无意撞到了一颗树上。
回到马背,马鞭加急,马猛然蹿出。
嘎吱——
观赛席众人眼睛瞪大,只见一颗环抱大树蓦然断裂,砸到了赛场上,将一批赛马挡在后面。这一下出现了第三个梯队!
芙雅娜狡黠一笑,一个人的第二梯队总是比一群人好听,你们就乖乖跟在后面吧。
大树倾倒山林震动,群鸟惊起,爱德华微微侧头,隔着遥遥弯路看到事情过程,毫不在意的一笑,自言自语道:“聪明的小姐,也好,这样才能给我带来一点乐趣。”
“咦……”
忽然,一直淡然微笑的爱德华轻咦一声。
……
密林中,阿瑟像猎豹翻腾挪移,却没有出现一丝声音,而他所追赶着的赫然是不远处赛道上的爱德华。
他就像猎豹一样逐渐接近着爱德华,这让他想起曾经斥候的生涯,那时他还是霜冻军团精锐斥候,曾经独身潜入森林,勾画邻国十万军队的分布图,以此立下大功。
多么热血沸腾的回忆。
他摸出了一颗铁石,悄悄靠近了疾驰的战马,以他的力量,只需要一个弹指,就能让马跪倒。解决爱德华和威内利的马,自己的命运就将改写。
快了,他有点激动,但他知道,最适合的位置是前面的视野盲区,那里没人能发现他。
很快,爱德华就按他预计的到了盲区,阿瑟眼神坚决,尽量靠近赛道,他听说爱德华有不弱实力,不能让他看见铁石。
靠近到二十米,阿瑟停下脚步,握紧铁石即将掷出!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冒出五根藤蔓,闪电般缠绕住了他的四肢脖颈,藤蔓猛烈收缩,令他骨骼咯吱作响,喉咙迅速缺氧,抽搐痛苦的身体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视野处,他看到‘拂晓晨光’爱德华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然后绝尘而去。
是他……阿瑟意识渐渐模糊,他竟然这么强,自己没有机会了,一切都结束了……自己要死了,家族,荣誉都将随之消亡……那个情妇,我的孩子能活下来吗……
意识逐渐模糊的阿瑟却不知道,他脖颈的藤蔓不断扭动着,令他不会瞬间死去,而是痛苦的挣扎。
赛道寂静,但总有声音。
马蹄急促,一脸激动和慌乱的威内利疾驰而过。阿瑟模糊的看着他。啊,这是自己的目标之一啊,杀了他的马,自己就能活下去了。然而自己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不是吗。
悔恨在他内心滋生。
愤怒在他脑中生根。
仇恨在他意识潜藏。
威内利过去了很久,马道上再次传来马蹄声,骑马的是女孩,她身后绑着一个青年,马鞭抽打,但战马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骑手满脸焦急和不甘。
呵,原来你也会焦急,会不甘,但你可知道我的愤怒,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阿瑟模糊的意识咆哮着,仇恨生根发芽。
这时!藤蔓忽然抽走,阿瑟恢复了行动,他猛然坐起,双眼如走投无路的野兽,想都没有想,铁石飞出!!
嘶——
战马一声长啸,猛地失足倒地,将马背上的芙雅娜和乔德尔摔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芙雅娜翻身跃起,顾不得满身尘土,去看战马,却发现刚刚一摔,摔断了一条马腿。这样的伤势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比赛了。
“完了!”
乔德尔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后方扬起的烟尘,知道这回真的完了,会成为最后一名。
这一场惊变不仅是他们和其他人震动,就连观赛席都齐齐站起,惊呼声此起彼伏,都是难以置信,谁都知道凛冬家族这次会输,但没人想到会输得这样狼狈不堪,没有半分尊严。
这还是那个仿佛永远不会失败的凛冬家族吗?
有人不禁心想。
然而。
这种念头刚起,忽然观赛席南边传来一个震惊的喊声,众人下意识的循声看去,顿时都像被雷击中一般,彻底呆滞。
熊爪山脚下,一个雪白的身影像是一道白光,扬着漫天飞雪,朝着赛道起点飞驰而来!
而马背上,那雪花雕纹的寒风旗帜迎风飘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