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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哥,你醒了?”古意看到侨宴崎睁开眼,惊喜地说道。
医生很是惊讶的样子,“小伙子身体不错,比一般人醒的都早。”
“莫焉。”
他抬头看向莫焉,脸上满是担忧,“你怎么穿着病服?是不是炸到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下身麻药还没有过去,他感应不到脚在哪个位置,拖都拖不动。
莫焉连忙跑过去压住他的身体,“不要命了?火烧到了衣服而已,随便找了个病服换上。”
侨宴崎这才放下了心来,他咳了两声,一副要碎掉的模样,“痛。”
医生愣住了,痛?按照时间来算,这个时候他身上的麻药应该是还没有散去才对。
这时候要说手脚动不了,难受还正常,他怎么会感到痛?难道体重错了,麻药提前散了。
“很痛吗?”莫焉走过去,伸手想要掀开他的衣服看下伤口。
太痛的话可以找小小配个药止痛,只是可能会影响到恢复效果。
侨宴崎抓住她的手,柔软细腻地触感被他包裹在手内。
“有人在。”
莫焉看向病房内的其他几个人,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古意和杨将军对视一眼,拉着一旁的李少龙。
非常有眼力见地把空间腾给他俩,“晏哥你先休息,我们先出去,不打扰你。”
“那我也不打扰你,你休息一下。”莫焉说完就想走,手又一次被他抓住,“别走,陪陪我。”
他柔弱地说道:“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莫焉坐下,掀开他的衣服,腹部中央贴着一个药贴被绷带缠绕在身上。
再往上看,紧致而有型的腹肌裸露了出来,他的腹部平坦有力,腹肌紧密连接在一起,隐约还能看到人鱼线。
再往上……
侨宴崎清冷的眼睛染上了欲色,脖子和耳垂渐渐开始泛红。
“满意吗?”
房间内升温起一阵暧昧的氛围。
莫焉伸手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
一股疼痛感刺激着他的大脑,“唔……”
“受伤了嘴还那么欠。”
侨宴崎没有说话,抬头看她,他紧皱着眉头,眼睛有些泛红。
“真这么怕疼?”
他怎么跟小女孩一样,这么娇弱。
“嗯,怕。”眼神落在莫焉担心地容颜上,心里划过一丝暖意,总算是挤进了她心里的一个角落。
“阿焉,是不是很没用?”他有些懊恼地低着头,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莫焉闻言,有些于心不忍 ,后悔刚刚手欠按了他的伤口,她不自然地看着他,“没有,我的错。”
侨宴崎嘴角不经意地勾了一下,她没有反感这个称呼。
几分钟之后,侨宴崎躺在病床上,开始装病呻吟。
侨宴崎虚弱地咳了几声。
莫焉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你要不要喝点水?”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了,我起不来,杯口那么大会倒床上。”
话落,他又咳嗽了几声。
莫焉见状蹙眉,弯下腰在病床尾部转动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躺着的床上前半段位置慢慢往上抬。
草率了,忘了病床还有这功能。
他咧嘴微笑,“我手有点麻,可以喂我吗?咳咳咳…”
古意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玻璃的位置,看着莫焉拿着一杯水弯腰递到晏哥嘴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家少爷好久没有这么变态了,连十九岁的小女孩都开始哄骗,真不要脸,不愧是他晏哥。
侨宴崎低头喝水,眼睛往上一抬,愠怒的眼神直直地刺向古意。
古意连忙转身,远离玻璃,发了情的晏哥真是可怕。
莫焉放下水杯,侨宴崎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
她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想帮他把那口水顺下去,“你伤的不是肚子吗?怎么总是咳?”
侨宴崎眼神有些漂移,“可能是流血太多,喉咙太干吧。”
“阿焉,你生气了吗?”
莫焉:“嗯?气什么?”
侨宴崎拉着莫焉的手,“档案室,我说你爷爷,你生气了。”
莫焉愣了一下,她都把这事给忘了,她用闷闷的语气说道:“不是生气,只是不开心?”
侨宴崎接话道:“是说你爷爷把你送入那个地方生气了?”
她转头,抽出手,走向窗户的位置,“不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她不是不知好歹,怎么会看不出他眼里的关心,她只是不喜欢有人可怜自己。
侨宴崎看着从手里抽出的小手,转头看向那个满是孤独的女孩。
“为什么不开心?”
她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把她那些幼稚的想法说出来他会不会嘲笑自己。
窗户边,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你是不喜欢我那个眼神?”
莫焉转头看他,不知为什么有些委屈,鼻子开始泛酸。
侨宴崎注视着她,语气温和,轻声开口,“没有可怜你,只是心疼,不想让你经历那些东西。”
莫焉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心疼,我过的很好。”
“阿焉,过来。”他招了招手,腰部发力带动着整个身体,从躺的姿势变成坐在床上。
莫焉快步走过去,脸上有些担忧,“不是怕疼,起来做什么?”
他的伤口开始渗出红色的液体,侨宴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把头埋在莫焉的脖子上,伸手把她拥入怀中,“阿焉,我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都会喊痛,如今也才十九岁的你也可以喊痛。”
“你爷爷那么大的年龄,儿子儿媳去世时,还是会有很多人心疼可怜他。”
“还有一些三千块月薪的粉丝会去心疼月薪三百万的大明星,但是那些明星真的需要粉丝去心疼吗?”
“实际上并不需要,那些粉丝的想法有错吗?也并没有,他们只是想要关心一个喜欢的人而已,你不能去拒绝那些好意,也不能把别人的关心推出门外。”
莫焉低头,看着他乖巧地靠在自己身上,嘴里絮絮叨叨全是关心。
这些话,本应该是她母亲来教她的,如今,换了一个人。
她伸手,把手掌心盖在他的头上。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