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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试,考生可以背一个书箱,叫做考篮,这个有大有小,不过需要一个人可以拿得动。
姜渊不知道科考都要准备什么,记忆中也并没有这部分记忆,好在瞿英知道一些,她列了一张单子,拉着姜渊开始一样样的准备东西。
虽然是三月,可晚上依旧冷,被子不能有夹层,只能带单层的被子,姜渊特意准备了三床被子,叠着盖。
知书给姜淮做了一件新的斗篷,没有冬天那么厚,但是比春秋的稍微厚一些,也可以盖在身上。
还做了一双新鞋,叫做平步青云,黑色缎面,绣着黄色的祥云图案。
瞿英拿回来一个好大的考篮,可以分为三层,一个人能拎的最大尺寸了这属于。
知书坐在屋里加紧赶制护膝,瞿英看着列的明细单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漏,弗云在裁纸。
笔墨可以带进去,还可以带一些纸,打草稿用,特意买了很好的纸。
姜渊在赶制云氏香,距离科考还有二十天,她这一批香丸刚做完,正在分装到瓶子里,还有线香的打包。
墨画从外面进来,推开门就笑嘻嘻的,“姑娘,瞧瞧谁来了。”
听见墨画的声音,瞿英一抬头,就看见余纾禾站在外面,惊喜的大叫,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扑上去。
姜渊也瞧见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也出门迎接。
“纾禾,你怎么得空过来?这都要嫁人了,不在家缝嫁衣?”瞿英打趣说道。
纾禾脸一红,低下头,“你现在怎么这么讨厌。”
余纾禾可是她们几个朋友中,最早订亲的人,等到夏天,就要成婚了。
姜渊拉着纾禾进门,对瞿英说道,“别逗她了,你这是亲自来去香丸?”
纾禾身后的丫鬟,手上拎了很多东西,余纾禾笑着打开,“是顺便来取香丸。
我听说你兄长马上要上场考试了,我哥之前考试,回家厚说在考试时有诸多不便,我都记下了,想着将来弟弟科考可以用。
现在先给你行个方便啦,瞧瞧。”说着,拿了很多东西出来。
姜渊瞧着,好奇,“这个是什么,这是个布袋子?”一个布袋子,上面和下面有两个口袋,还有绳子,像是笔袋。
纾禾拿起旁边的一张纸,卷好,上下都插进布袋中,用绳子卷起来绑好,“这个叫卷袋,考试的时候,也会发,但是质量不好,是粗布,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卷面弄皱,或者划破。
很多学子都会自己带,我特意做了几个,答完的卷子放在里面,可以防止卷子沾到水呀,墨汁呀,或者掉到地上损坏。
这个笔,这后面可以拧开,里面全都是墨,墨斗笔,是南方学子发明的,如果墨不够了,可以挖出来应急。”
科考一共三天,卷子在手上,最后一日一起收走,这个卷袋实在是好东西。
姜渊拿着,想起新世纪孩子们用的笔袋,原来老祖宗早就用过了。
余纾禾说完,拔下笔的尾巴,里面空心儿的,装着黑色的墨。
瞿英新鲜,拿过去里外的瞧,“这没参加过考试,想的终究不够周全。”
姜渊心中感动,对着纾禾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知道你也没有准备过这些,特意给你送来,预祝你兄长,拔得头筹。”
“借余姑娘吉言,等我哥高中,一定大礼送上。”
余纾禾开心的说,“别的不用,你的香多给我一些就成,再也没有比云氏香更贵重的呢。”
屋内姑娘们聊的开心,小五从外面匆匆跑来,“姑娘,出事了。”
房间内的欢声笑语顿时停住,小五是跟着陆川去了苍梧书院,他回来说出事了,那就是说,姜淮出事了。
姜渊脑袋翁的一声,瞿英已经问出口,“出什么事儿了,谁出事了?”
“姜公子,他,他被人伤了脚。”
“什么?”瞿英和余纾禾都十分震惊,姜渊已经从房间冲出去了。
小五赶忙跟着,边走边说,“大公子已经回姜宅了,陆家公子也回去了,大夫应该也到了。”
一行人匆匆忙忙从侯府赶到姜宅,院子里看到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刘承山。
“刘大哥,我哥怎么了?”姜渊抓住刘承山的胳膊,顾不得打招呼,直接就问。
刘承山急得满头汗,这时,房间门开了,薛扬灵和陆川跟着大夫从屋里出来。
“姜公子的脚扭伤,骨头并无大碍,就是要卧床休息,至于伤口发黑,是中了毒,好在轻微,中毒不深,可以吃药解毒。”大夫说完,身边的小徒弟拿出一张药方。
姜渊接过药方,对大夫道谢,墨画去抓药了,这才得空问问怎么回事。
姜淮躺在床上,见到姜渊来了,对着她温柔的笑,“哥。”
姜渊走到床边,看着他因为脚疼一头的汗,拿出帕子给他擦。
姜淮接过帕子,自己擦汗,还安慰姜渊说,“幸好伤的不是手。”
“怎么回事?有人害你?”
刘承山抢先一步说道,“今日,我早上起来,找子长一同去温书,出门时还好,下楼梯的时候,子长突然啊了一声接着就从楼梯滚了下去。
我赶忙过去瞧,发现他鞋子里有一支指节那么长的针。
我当下就看出那针头发黑,定然不简单,就用帕子包好,有路过的同窗,帮忙叫了大夫,简单看过之后,这才回来的。”
说着,刘承山从桌上,拿起放着针的帕子。
很小的一节针,确实尖头是黑色的,好在不是什么罕见的毒物,估计下毒只是顺便,目的是想让姜淮摔伤。
长针肯定会被看到,短针在走路的过程中,翻转扎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从台阶上滚下来,太容易伤到手了,如果伤了手,那可就完了。
看着姜渊阴沉下来的脸,陆川把帕子拿走,压低声音说,“书院会调查,我也会调查,二妹妹,马上要考试了,切莫节外生枝。”
姜渊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