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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季冰看了看陷入沉睡的林思思,前去开门。
休息室外,罗琳拎着个花布袋道:“哥,妈给嫂子做了香菇肉包和韭菜肉馅饺子。”她身后,吴雨思低眉顺眼。
季冰深吸一口冬日的寒气,给蹿到头顶的怒气降温。
他伸手接布袋。
“哥,我帮你放冰箱。”罗琳不递袋,往里望了望。“嫂子在睡吗?雨思想问和嫂子一起去看看她姐姐。”
季冰一把拽过布袋,转身就要关门。罗琳拉住他西服袖子:“哥,雨思只是想看看自己姐姐,看一眼就走,不会伤害嫂子的。”
季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罗琳。直看到罗琳松开他袖子。
“哥,毕,毕竟是雨思的姐姐,我们没理由不——”
啪!季冰一巴掌甩上罗琳的脸。半开的房门咔哒一声,自动关上了。
罗琳踉跄后退,被吴雨思扶住:“琳琳?”她轻轻触上罗琳红出五指印的左脸,怒瞪季冰,“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妹妹啊?”
季冰揪住吴雨思的白色羽绒服领子:“吴雨思,你再敢利用罗琳,你的妈妈会进牢子。”
“我,我妈妈无罪。”
“我能让你妈妈无罪,一样能让她有罪。”
“做伪证,违,违法。”
季冰冷笑一声,松开吴雨思,问罗琳:“夏珍刺伤你嫂子,你觉得有罪吗?”
罗琳捂着红肿的左脸,哽咽道:“哥,我知道错了。”
“我问你有罪吗?”
罗琳摇头又点头:“让雨思把她姐姐接回去,我就和她断绝朋友关系,再不来往。”
“你也觉得无罪,是吗?”季冰掐住罗琳的脸,“你的胳膊肘,怎样才会向内?”
“我没有向外。雨思姐姐是因为嫂子才卷进去的。”
“谁告诉你是因为思思?”
“不,不是吗?不是有人要杀嫂子吗?我,我胳膊也有伤。”
季冰一愣,松开罗琳。
“我没关系,我们是自家人。”
“所以,你要代替季家补偿吴雨思,是吗?”
“我,我们不能欠外人。”
季冰扯开嘴角,眼里却一片冰冷:“当初,你奶奶怎么不给吴振豪打电话呢?”
罗琳怔住。“哥?”
“你现在投奔,还来得及。”季冰说完,转身就关门,隔绝了一走廊的水蜜桃香氛。
他握紧发抖的手,闭了闭眼。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非要与吴雨思做朋友,连香水都一样甜腻难闻?
他在客厅坐了好一会,才回到卧室。
林思思靠在床头,拿着床头的无线电话对他微笑。“不知道你去哪了,刚想给你打电话。”
“是罗琳,带了包子和饺子来,晚饭吃吗?”
“嗯,想喝稀饭配黄金煎饺。”
“今天不行,等伤口修复一些再吃。蒸饺可以。”
“那我要吃季院长牌汤饺。”
“那我现在去煮饺子,你再休息会。”
“我睡饱了,想到客厅欣赏季院长家庭煮夫的帅气模样。” 她说完嘻嘻一笑。
心中因罗琳的郁结,都被这调皮的一笑冲散。
“当然。”他莞尔,“能被老婆大人观赏,我深感荣幸。”
季冰抱起林思思,把她安放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林思思双手交叉放大理石台面上,三好学生听课般盯着围了巴比熊围裙的季冰,拿不锈钢汤锅接水的身影。
煤气灶上烧水,再另起一锅,把切好的西红柿下锅翻炒,加水煮沸,加盐、加撕碎的紫菜和葱花,关火倒进一个青瓷大汤盆。然后把应林思思肚子超饿的要求下了六十个水饺的汤锅关火,用漏勺十来个捞进大汤盆里。
刚捞好,门铃响起。林思思起身,季冰道:“我来。”他解了围裙,挂回墙上,不慌不忙地去开门。
他看了眼猫眼,打开门道:“你怎么总不请自来?”
林义吸了吸鼻子:“饺子,韭菜馅的。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边说边坐到靠墙的餐桌,“会给我一副碗筷的吧?”
林思思从碗柜里拿出三个青瓷碗,笑道:“季冰预想你会来,多煮了些呢。”
季冰接过碗,亲亲林思思鼻子:“就你会调皮。”转头对林义道,“要吃,还不来搭把手。”
“啊,来了来了。”林义跑来,把满满都是饺子的大汤盆端到餐桌。然后接过青瓷碗,一碗舀八个,放大家面前。
林思思和季冰坐一边,他靠外,坐季冰对面。
“哇,你妈手艺真不错,”林义吃了一个饺子道,“不考虑开家饺子馆吗?我一日三餐必吃。”
“我妈烧菜也不错。”季冰道,“但价高,除了季家人,外人吃不起的。”
“那这碗无价的饺子下肚,我肯定能长寿。”
“不戒烟,白搭。”
林义看向林思思:“催眠可以帮助长寿吗?”
“我吗?”林思思看向季冰,“我只是心理专业,并不会催眠。”
季冰瞪一眼林义,拿过他碗,舀了十几个饺子堆成小山:“食不言。”
林义愣了愣,不再言语,专心吃饺子。
饭桌上安安静静,直到一汤盆饺子见底,林义抢着洗碗。
季冰擦完桌子,回厨房洗抹布。
林思思摸了摸裤兜。没有圆圆的银币,心口不由咯噔一下。
“思思,想试试催眠吗?”季冰坐到她对面。林义坐他旁边。
“我不会。”林思思放桌下的双手揪了揪裤子。爱心银币被季冰收回了吗?
“不想试吗?”
林思思摇摇头:“我并没有一朝一夕能学会催眠的天赋。”
“我试试,我试试。”林义道,“说不定我就是那位天赋异禀却被埋没的催眠大师。”
季冰盯向林义:“大言不惭。”
“你不会是不敢教吧。俗话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教100个你,我仍是你师傅。”
“那师傅请赐教。”
“但我并不想手天资愚笨之辈,”季冰转过头看向林思思,手里多出一枚爱心银币。“你昏睡的时候,我保管了它。”说着递给她。
鲜红的爱心,忽然在掌中轻轻跳动。脑子里浮现自己跪在茅草屋的土地上,盯着旋转的银币,喃喃:“当银币停下的那一刻,你再记不起马关——”
季冰的手覆盖跳动的爱心:“我可以继续帮你保管。等你伤愈,再还你。”
林思思握住银币:“我突然想试试催眠……好像挺有趣。”
“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没关系,开始吧。”
季冰看向林义:“催眠不适合第三者在场。”
“我不言不语,可以做木头人。”林义道,“再说,我妹妹不会戒备我。对吧,思思。”
季冰一把揪住林义的夹克:“你叫谁妹妹?”
“改改你的暴脾气,”林义拍拍他手,“我妹妹喜欢的可是温和谦逊的季院长。”
“再叫一遍试试。”
“季哥哥,”林思思拉拉季冰的西服袖子,“是我打电话让林警官来的。”
季冰松开林义,拿过她手里的银币:“你竟在孕期调皮。”
林思思红了脸,支吾道:“我以后也皮,好不好?”
季冰叹了口气,转动了银币。
红色爱心立在紫檀桌上,飞快转动,到缓缓旋转,却不会停止。
灰白墙布,慢慢变成茅草屋四处漏风的木板。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一个银币找到支撑点,飞旋着。
“你看见什么了吗?”季冰缓慢的声音,绕着四周的木板游走。
“一间茅草屋。”林思思盯着银币道,“季哥哥的心在泥地上跳舞。”
“你让它跳的吗?”
“嗯。”
“你知道原因吗?”
“因为要隐藏秘密。”
“和谁的秘密?”
“我不知道。”
“是关于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吗?”
“是。”
“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不记得。”
“是马关翔吗?”
银币忽然颤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地。跪地上的她,抬起头来:“当有人问你马关翔,就是我醒来的时刻。”
林思思猛地睁大眼,一脚踢翻紫檀餐椅。
哐当!椅子撞上桌脚。银币啪嗒一声倒檀木桌上。
林义和季冰对视一眼,都震惊。
林思思拍案而起:“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思思?”季冰抓住她手,吹了吹。“太用力了,不疼吗?”
啪!林思思打掉他手:“你也不行。”
林义摸摸鼻子,扶起椅子,退到沙发坐着。
“太用力了,我疼。”季冰把被打红的手背,伸林思思面前。“你帮我吹吹。”
“一边去。”
林义噗嗤笑出声,赶紧憋笑,双肩颤动。
季冰两步绕过餐桌,扣住林思思后脑勺,就吻她。
林思思推他,他搂紧她腰,深入索取。直到她满面桃腮,他轻啄她唇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你这一边?”
“你,你休想套我话。”说完她头一歪,倒季冰怀里。
季冰看看双眼紧闭的林思思,把人抱回卧房休息。
给她盖好被子,他带上房门,坐到林义对面道:“催眠就是这样。没什么神奇的,完全靠与受术者的信任。手术者一旦警戒,信任的默契就会被打破。潜意识的连接中断,那些被深埋的秘密,将会藏得更深。”
“刚才的林思思,是何超说的另一个人格吗?”林义面露忧思,“她怎么切换的?”
“为确保心中的秘密不能外泄,她给心防安排了守卫。一旦触及警戒线,就会启动防御。”
“如果非逼她说呢?”
“看秘密等级,越高,守卫也越警觉。或许武力值不高,但计谋超乎你想象。”
“不会守不住吗?”
“屈打成招不适用的,因为确定守不住,会启动毁灭机制。”
林义惊住,半晌才道:“林思思唤我来,应该不是仅仅让我看她自由切换人格。”
“本尊应该是想告诉你什么,但她不记得。希望由我让她记起来。”
“不都是她吗?为什么会不记得?”
“她应该对自己催眠过。”季冰说着轻笑了声,“毕竟是我唯一的徒弟,天资卓越。”
林义呆了呆,摸了下左眉角的疤道:“我拜你为师,也可以催眠自己吗?”
“大概率不能的。为师都没催眠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