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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新漫不经心的说道:“难不成是你那龙王爷嫌你给的东西太少,所以把你们都给捎带啦?”老人也不生气,不过脸上挂满了紧张的神情,仿佛那场危机就在眼前:“龙王爷我们是没见到,但是我们碰上了更冷血的家伙,铁头龙王。”
“那是啥?”栾新来了兴致,纪尚无解释道:“铁头龙王,曾经一直是黄河流域的梦魇,只要在黄河捞过鱼的都知道它的厉害。”栾新栾新拍了拍头,刚刚的喝的酒有些让他上头:“话说这铁头龙王真的长了个铁脑袋?”
我笑了笑:“你想见见吗?”栾新看出了我的不怀好意:“你以为我怕,信不信明天一早咱就开荤。”这句话一说出口倒是把老人吓得不轻:“这可万万使不得,铁头龙王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了的。”
“话说当年你们一行人究竟发生什么了?”纪尚无又转回了话题。老人叹了一口气:“那年我们六个加上两个孩子,总共八个人,驾着船到了黄河中心,当时的水流远比现在湍急的多,并且也深得多,由于黄河流经黄土高原之后,大量的泥沙混合在了水中,根本没办法看清水下的情况,因此我们想着赶快祭祀完好早点回家,免得夜长梦多。
而后我们按照老爷子的叮嘱,斩下一只白鸡的脑袋,把血淋在甲板上,而后把鸡扔到河里,随后又摆上了牛羊猪,上了三炷香,最后就是把两个孩子推下河。但当时两个孩子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祭品,并且时不时的看着我们咯咯的笑着,问东问西,虽说是为了整个村子才牺牲这俩孩子,但我们毕竟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心都是肉做的,谁都不忍心主动出来把这俩孩子扔下水,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两个孩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抓住我的胳膊呢,嚷嚷着要见爸爸,谁知就这两个孩子耽误了我们不少的功夫,虽说只有这么几分钟,后果却一场惨烈,也不知道是鸡血的腥味,还是两个孩子的哭闹,竟把那传说中的铁头龙王给吸引了过来。
先是河水一个劲的翻腾,而后我们的船也开始吱嘎的响了起来,毕竟是两个孩子,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竟然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们六个同时一惊,谁都知道在祭祀黄河龙王的时候最容不得大喊大叫,尤其是哭,果然我们的船开始上下颠簸,突然一声巨响,应该是船底破裂的声音,河水一股脑的灌了进来,好在船是木头做的,还能在撑一会,我们也顾不得两个孩子了,毕竟保命要紧,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头顶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我慌忙急促的抬头一看,发现一只怪物直挺挺的探出半个身子挡住了整条船上的光线。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只能大体的回想起那怪物通体是银色的,身上长满了巴掌大的鳞片,头部非常光滑,两排牙散发出一种腥臭味。我们一下子就给慌了神,还好我当时还略微的冷静一些,当机立断让两个力气大的划水,剩下的和我一起吸引那怪物的注意力,这个时候河水已经占据了整条穿的四分之一,要是再这么下去别说到岸边,就连五十米也出不去,眼下也只有减轻重量了,所以我心一横,一巴掌把两个孩子给推了下去,与此同时怪物一头扎进水里,没一会从水里就冒上来一股血水。
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六个人没了命的往前划,只不过我们的速度比起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那怪物的尾巴朝前一拍,差一点就把船给打翻了,就这么一小会,怪物就已经追了上来,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铁头龙王来索命了,这一嗓子差点给我们吓丢了魂,下意识的一回头,一阵腥臭味传了出来,我随即一低脑袋,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我的头上窜了过去,一个猛扎进了前面的水里,掀起一股巨浪,把整条船向后推出去三四米,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全身都已经湿透了。穿上少了两个人的身影,其中一条被咬断的手臂孩子紧紧地抓住船檐不放。
而我们的周围也已经被血染了个通红,我们当中一位哆哆嗦嗦的趴在船上,说什么铁头龙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看来他说的没错,一个浪头打过来,顿时船里的水已经占据了二分之一,而那怪物就在我们的侧面,张着嘴跃出水面朝我们扑了过来,我眼疾手快的抓起一杆鱼叉,对着铁头龙王的大嘴就扔了过去,常年在水上的经验让我能很好的把握好角度,就这么一下,鱼叉扎进了它的嘴里,怪物吃痛,在半空中就掉进了水里,巨大的水花又把我们往前顶了好几米,我松了一口气,什么也不顾的驾着船往前冲,人虽然少了,但是水还是不停地往上涨,而吃了我一杆鱼叉的铁头龙王仍旧不罢休,变得更暴躁,竟然用头从船底顶了上来,把整艘船顶了个粉碎,而我们也同样被抛进水里,我下意识的转进了一块浮木,由于过度的紧张我的腿也已经抽了筋,根本没办法往前游,只能在水里苦苦挣扎,与此同时,我眼睁睁的目睹着其他人被一个个的活吞,有的是一口就给吞了,有的则是挣扎的很厉害,被咬穿了肚子,白花花肠子顺着河水朝我漂了过来,那人眼球灰暗的朝我伸出了手,但一下子又被铁头龙王给咬掉了脑袋,半个身子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警惕的看着周围,除了血红的河水和飘在水上的肠子之外,就只剩下破碎的船,原本以为这怪物酒足饭饱离开了,却不想它又是从深处冲了上来,眼看着一个黑影从河底由远及近的冲了过来,我拼尽全力的往后挪了一下,正好移在了它头部的位置,错来了那张嘴,不过铁头龙王的力道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我被它一下子顶了起来,抛向了半空,而后向外甩出五六米,恰好掉在了一块比较大的木头上,我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血,这才感觉好了点,趁着这个空档,我赶紧脱了鞋子坂猪脚底,过了一会抽筋就好多了。然而接下来我却差点送了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