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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不知是不是因为assassin那古怪如同诅咒的技能,箱从昨晚就熟睡到现在,虽然箱有跟saber说,但他多少还是放不下心,清晨一醒来便站在箱的床边,伸出手探了探箱的体温。
说起来也奇怪,saber无法回想起那位被自己打退的servant,容貌、身形以及声音,这或许也是assassin的技能吧。Saber轻叹了一声,收回了手,箱并未因他的触碰醒来,睫毛颤了几下,眉头略微皱紧,熟睡的容颜看起来有些难受。让saber忍不住伸出手想将箱摇醒,他松了松手指,又缓缓收紧,含笑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Saber在笑自己,箱体内有着avalon,自身也有着非人的恢复力,他明知这两点却还如此担心,真是有些愚蠢啊,要是箱在此时醒来一定会嘲笑他吧,这个嘴不留情的女人。
裤袋中的手机震了起来,这是昨日箱在商场买下的,她其实用不到,但家具店里都说要手机号码,无奈之下才跑去买了个。Saber接起了电话,果然是家具店来送货了。他脱掉外衫,穿着件小背心就出了门。
送货员已经将家居卸了下来,saber上前一步,说:“辛苦了,你们放在这里便行了,我自己搬上去。”
“我们是免费搬运的,客人不必客气。”送货员接过saber递回来已签好名的单子,刚想转身继续工作便被saber给制止住了。
“我的公寓小,还有人睡着呢。你们上去的话实在是不方便,来,这是给你们的。辛苦了。”saber将箱准备好的小费放入了送货员的手中,二话不说的转身扛起较小的床头柜,脚步轻松的上了楼。
“啊哈哈哈,那么我们也不客气了,谢谢客人的慷慨!”送货员看着saber的动作略微睁大了下眼,心想这位客人可真是好大的力气啊,单手就能扛起一个实木床头柜,难怪不需要帮忙。
saber从最初被召唤出来便一直睡在沙发上,之前公寓里的沙发软硬适当除了窄了一点之外没有问题。现在的呢,实在是太过老旧到箱都看不下去了。两人吃好饭之后箱便去买了张单人床来代替旧沙发,自己则顺手买了些厨房用具和床头柜,又去了超市买了食物。
无论哪座城市,有钱都能买到方便。箱额外支付了运送费,电器家具也好还是食物,都在早上*点左右送来。所幸这栋公寓所住的人较少,saber能够轻而易举扛起冰箱的怪力没让人看见。
箱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子,伸出手没在枕边摸到烟后便扭头一看,发觉床边已摆上了自己新买的床头柜,柜面上整齐地摆放着烟和打火机,以及家具店送的烟灰缸。
哦,真是细心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箱眯眼瞧着正忙于安装炉灶的saber。英灵自身是有关于现世的一些知识,厂家的说明书也很负责,可能是男性的天赋,这对saber而言并不难。
saber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下身则是系带的家居裤,虽说一人搬了家具,可背心上一点汗渍都没有。他盘腿坐在地上仔细检查起炉灶,手臂在用力时肌肉鼓起,线条流畅明显,就像是大理石雕像。若此时saber不是在安装炉灶而是持剑战斗呢,隐藏在长袖下的手臂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将银铠击碎,将长袍用刀划开,或是捆绑或是干脆将他钉在地上,目不转睛地去看saber的俊美容颜,啊啊,那时的亚瑟王定会露出满含痛楚的耻辱神情吧。像是这样太过高尚的存在就要亲手扯下来扒开来才能摸到滚烫的心啊,自古以来不都是有从身体慢慢调教的概念吗,听起来的确不太好可确实有效啊。只会等待人来宠爱的格尼薇儿,啧啧,着实太嫩了。
箱嘟起嘴,吹出一个烟圈,刚好将那颗金色脑袋给圈了进去,心中觉得有些好笑的想要不要跟saber说一下她梦到他戴绿帽的事情,嘿嘿嘿,saber听后一定神情微妙吧,想想就好玩。
隔着烟雾,箱目不转睛地望着saber,心中有些蠢蠢欲动,一种想去逗弄一下的搔痒。
哦,别误会了,谁都会对saber这样的存在有亲近的*不是么?箱也并非想再将saber摁在案台上强迫一次,只是单纯的想去摸几下那紧绷着的下巴罢了。
专心做事的saber并没在意醒来的箱,在这两三天的相处下,saber了解到了箱的作息习惯。比如说早上醒来一根烟,接着才去洗漱,必定会吃点东西当做早饭。忍受不了战后的衣服,就算热水器没用了也要冲澡,等等等……他将扳手之类的都收回了工具箱内,站起了身子顺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工具箱放回塑料大箱子内,仔仔细细地扣好后双手抓着两侧,往上稍稍一扔,手便稳稳地托住了塑料箱子,saber将其放入墙上的壁柜内。这么一抬一举的动作,让略短的背心往上调皮地跑了些许,刚好就露出了那块令自己master十分满意的腹肌。只能看见侧面的箱挑了挑眉,又随着saber的动作,saber的背面也落入了箱的眼中。
系带的宽松家居裤很舒适,但很容易下滑。这可好,在saber的动作下系着的结松了一点,柔软且极具垂感的面料贴着腰侧滑下,堪堪停在了结实挺翘的股沟处。
箱灭了烟,赤脚踏在了地上,啪嗒啪嗒略显急促地走向saber,还未等saber关上壁橱的门,冰凉的手便贴在了微微发烫的腰腹处,saber一惊,身体猛地一颤,却因为箱的抚摸而不敢动弹。
先是冰冷的指腹,一点点,连同柔软的掌心紧紧贴在了他的腹部。Saber关上橱门,想说什么却听见箱很无赖地说:“我就摸摸。”这句话可一点都没让saber放心好么,反倒是更加急躁了起来。
轻柔地抚摸动作saber不低头都能知道是怎样的,昨日在餐厅时箱便如此用手去轻轻抚摸细长的香槟酒杯,杯中酒在灯光的折射下,宛若淡淡地花汁为甲床染上了粉色。
而此时,那只抚摸酒杯的手贴在了saber收窄的腰侧上,厚度刚刚够箱轻轻握着,她就像男人抚摸女人似的,用掌心轻轻摩擦着用指尖一下一下撩拨。缓缓往下,她便又变回了女人,很是怜爱地握住了那两块凸起的肌肉,它们有个可爱的名字,叫做‘爱的把手’。就跟男人喜欢扣住女人的腰窝,女人也喜欢这极具诱惑的安全感。
然后,便能用食指顺着凹陷描绘出两条线,慢慢地、轻轻地、痒痒地……直到saber忍不住弯腰躲避这双要命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master,我不需要补魔。”
“啊哈哈哈哈,你想太多了,我没想上你。”箱听后笑出了声,用指尖掐了掐saber的腹直肌后收回了手,又像是觉得不够,恶劣地拍了拍saber的臀部,说:“刚醒来就看见你这样,这世界已经不是女人会被轻薄的时代啦,你可要上点心啊,等会儿我做饭给你吃,稍等一会儿。”
说完箱便笑呵呵地走去洗浴间了,随着关门声,汇聚于鼻尖的汗珠落了下来,吸汗的面料紧贴着背部,鬓角处更是浮出了一层薄,saber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很是性感,他抓起衣摆擦了擦发痒的鼻尖。露出的腹部用力起伏了几下,腹直肌鼓出,沟槽更为明显,像是在强忍着点什么。
箱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她便从冰箱里将蔬菜肉类拿了出来,在案台上一阵忙活。她穿着丝质小吊带,头发高高束起,露出的脖侧还有着saber咬出的齿印。随着箱切菜的动作,蝴蝶骨浮现而出,好看极了。坐在餐椅上被迫等待吃食的saber靠在椅背上,碧色的双眼沉了几分,方才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又燃了起来,汇聚在下腹处,莫名地烧身。
自己的master穿着整齐,举止正常,没有一丝引诱的意味,可身为男人的他却怎样都无法将视线从围裙那松垮的结上移开。没办法,一旦开了个头便会惦记上,再怎么自制都会如此,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格尼薇儿时,就无法忘却那金色秀发中溢出的玫瑰香气。
Saber并不觉得这种想法无耻下流,他已无妻子,单身的骑士与美人们玩乐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不过……到底谁是美人呢……也许在箱的眼里,他才算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总是忍不住逗弄几下。
高压锅很快便将肉炖烂,箱煮的是日本家常菜,炖菜与牛肉融合在了口感浓厚的奶油汤汁内,淡白色的汤汁被盛入在了藏蓝色的大瓷碗中,勺子则是木质的,每送入口中一勺略甜的奶香便充斥在了口腔中,随着余温一点点安抚了全身。箱会做点简单的家常菜,并且手艺不错,这都多亏了那几年与家人们住在一起的日子和大哥时不时送来的烹饪书与食材。
箱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炖菜,抬起眼看了看saber,刚启开双唇又像是没组织好语言一样抿了抿嘴,这让反倒让细于观察的saber觉得有些别扭,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问道:“master是有事想说么?”
“唔……嗯。”箱放下勺子,点了点头,说:“saber啊,大概是因为补魔的关系吧。”
“啊……难道影响到了master?”saber咽了一下,心中则想到了箱特殊的体质,连忙问道:“是否你的身体有哪里不对?若是有的话请说,我们可以去找韦伯先生。”
“你怎么老惦记着韦伯那家伙……”箱嘟囔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面,叹了一声说道:“那晚啊,应该是补魔的关系吧,我梦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剑栏之战?”
“格尼薇儿。”
语音一落,套房内便陷入了寂静,saber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听见那个名字从箱的口中说出来后食欲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时他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补魔会导致梦境的产生很正常,可身为亚瑟王的他最重要的历史难道只是格尼薇儿么?
不,其实他更不解的是,为何与自己共度一夜的master梦到的偏偏是格尼薇儿呢?这不是一段值得他开口讨论的过去,更是史书中永远存在的污渍,一生的耻辱。
所以他才不像是征服王那样去购买各种后人所写的历史故事,他清楚,自己的故事必定会被各式各样的人写成爱恨纠结的一生。
不值得一说的过去。
时隔数年,再次出现在现世的亚瑟王叹了一声,颤了颤睫毛,说道:“令master看见如此糟糕的一幕,真是太抱歉了。”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露出了苦笑。
“这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也是出于礼貌才说出来的。若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觉得很麻烦。”箱嚼了块红萝卜,咽下后缓缓说道:“不过啊……你还真是……呵呵。”
这笑声真让人觉得不舒服,saber皱起了眉,说:“请直说。”
“可怜的梅林老先生,三番五次地提醒你,可你就是不听,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当时的我深爱着格尼薇儿,这点我不曾后悔过。”saber打断箱,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意,说:“她虽背叛了我,可我爱着她的心却从未变过。”
“你还真喜欢把爱挂在嘴边。”箱将碗中的炖菜吃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迎上saber的目光,说:“就是因为你总是把爱啊爱的挂在口边,才导致了自己的下场。”
“爱自是要说出口,让对方彻底的明白。”格尼薇儿对saber而言算是一个不能踩的禁区,可他从不否认自己的爱意与诉说爱意的方式。
世人都说亚瑟王不懂人心,可亚瑟王自己却有着一颗会跳动的炙热之心。世人说着笑着,编成曲子吟唱,写入一本本野史,他们都竭尽所能地描写出亚瑟王的高尚,没有人想过,亚瑟王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亚瑟是王者,他必须要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国民。
亚瑟是王者,他才会有资格将最为珍贵的荣光戴在那如云的金色秀发上。
这些,亚瑟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呐,亚瑟。”女人的语调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就像是轻声叫唤着的猫,一声声勾人的很,略有薄怒的saber听见后愣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被熄灭了点,箱一手撑着下巴歪了歪头,眼波流转嘴角缓缓上扬,轻声说道:“我爱你,亚瑟。”看着saber睁大的双眼,箱轻笑出声,重复着将爱语又说了一遍。
“我爱你啊,亚瑟。从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我便爱上了你。”
瞧,这是多么浪漫的情话,一见钟情和一直愧于说出口的爱意,随着柔情似水的声音溢满而出。Saber先是一愣,心被掐了一下似的,觉得十分沉闷。
没错,这是一句美丽的爱语。在saber的时代骑士们经常会对美丽的姑娘们说,他也曾对格尼薇儿这般说过。可是,为什么从箱口中说出的,却只让他觉得难受呢。
“你觉得舒服么,saber?”方才的柔情似是幻觉,箱哼笑了一声,双手抱臂好笑地看着saber紧皱的眉头,说:“我爱你啊,亚瑟,我是如此的深爱你!这种话啊,说出口其实很简单不是么?你要我重复几遍我都可以跟你说,可你觉得我爱着你么,亚瑟?”
“不。”saber垂下眼帘,沉声说道:“只让我觉得你在戏弄我。”
“是吧。”箱耸了耸肩,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太过美丽宛若幻境的一幕,轻声说道:“你啊,要知道女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有一些特别敏感和自我。那些词藻华丽动人的情话,说再多对她们而言也是一张纸,随着时间会泛黄,被水泼后哪怕晒干也是会变脆。表面上有多美丽,内在也就有多脆弱。”
每个人对爱的概念、追求都不同,亚瑟给予的是他认为最好的。
身为皇后的荣光,一生不背叛不出轨的誓言。竭尽所能的温柔和爱护,一切会让旁人觉得害羞的情话,床第之间的耐心,不强求不逼迫。他给予格尼薇儿自由的空间,不会像是个嫉妒的丈夫般阻拦她的外出。
可这些对于格尼薇儿而言反倒是一种不安的折磨,她会想:“我的丈夫是真的爱着我么?我的丈夫为何将国事排在我之前呢?为何他不像是以前一样将时间花费在我的身上?”
没错,如此可笑的念头,这便是格尼薇儿所想的所求的。先知梅林是如此的聪慧,一眼便能看清一个女人,梅林深知格尼薇儿并非一位能够有资格皇后与亚瑟王共享荣光的女人。
一位无法将国事放在自己之前的女人,怎能成为皇后呢?
亚瑟王的爱是对的,可他给错了。
“抱歉,一下子说多了,你总让我觉得在跟弟弟说话似的,忍不住就教导了起来。”箱笑着摇了摇头,倾了倾身子,伸出手拍了下saber的肩膀说:“别在意啊,我没恶意。”
“……我知道。”saber又叹了一声,说:“弟弟?master你会跟自己亲生弟弟补魔么,请别这么形容,让我觉得很奇怪啊。”
“哦,抱歉……不过这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啊,你知道我不是人类,所以人类的道德理念对我而言并不重要。”箱撅了撅嘴,说:“你不也……”
“请别再说了。”saber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都让他没心思去细想方才箱所说的那句话里的含义了,他抬起头,温柔地说道:“master也不必多想,就当是交换了秘密吧。我也知道你不是人的秘密了,不是么?”
“啊哈哈哈,这样也行?”
“当然。”saber点了点头,碧色双瞳浮现出了漂亮的光泽,柔声道:“我出生的那个时代,妖与仙常能见到。Master也不必因自己非人而总是自嘲以及……不在意自己所受的伤。”
尾音缓缓落下,如从空中飘落而下的羽毛,轻柔且温暖。箱听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喝了口水,说:“你呀,太温柔了。我不清楚你的愿望是什么,但是啊,saber,等你将来爱上了谁可千万别这样,温柔要一点点给,除非你能完全放下自己的追求,将恋人排在第一位。温柔有时候会造成误会,或是对你有过多的期待而产生了错觉。时间一久,现实与心中所想的落差也就出现了。”
“所以,格尼薇儿与兰斯洛特在一起了……是么?”saber突然出声接话,箱点了点头,他再次叹了一声,说:“master虽不是人类,却如此懂人心与爱。”
“唔,这些的话只要脑子好使,想想就知道了吧?”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不过呢,爱啊我倒是没彻底地体会过。”
“master不曾有过恋人?”
“不,我有过。”箱给自己点了根烟,缓缓说道:“他是我亲生大哥,所以说比起爱,更像是亲情中衍生出的*吧,因为比谁都要亲近比谁都要了解彼此,逐步逐步的,也就想有更多的身体触碰,从最初的牵手拥抱到接吻,男人总是比女的难以忍耐,我也无法拒绝。也就从原本的兄妹关系变成了奇怪的恋人关系。”
说完这段话后箱便没出声,saber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低头吃起了碗中的炖菜。
箱并不清楚那是不是人们所说的爱,可她有体会过那种心悸的甜蜜与痛彻心扉的苦涩,皆是因大哥。她与saber也许很像吧,都认为自己有爱过,深刻且执着。
但她与saber却不知道,自己所爱的是否如他们这般爱着。
或者说,他们的爱并不是爱。
啊啊,所谓爱的东西,真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