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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淮这个人,就算硬了,脸上也依然面无表情,让人觉得硬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当然是错觉!
裤子和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相互摩擦,这种酸爽简直磨人。杜承淮的头上渐渐起了汗,不是累的,完全是忍的。
最终他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小庞,你再喘我就当着教官的面上了你。”
当着教官的面上了你!
郝庞一脸无辜懵逼加震惊地看着杜承淮,“你在胡说什么!”
结果余光不小心瞄到了小帐篷,郝庞毫不怀疑再这样剧烈运动下去,劣质军装的扣子会咯嘣一下飞出去,然后……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于是郝庞识相地闭起了嘴巴。
可是这么一来,没了嘴巴辅助呼吸,他只能加快鼻子呼吸的频率,脸颊因此涨得通红,“要,要不,你,哈,你跑我前面?其实,哈,我已经可以了哈哈。”
杜承淮不太放心郝庞,可考虑到自己的状态,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你自己慢慢跑。”说完,就加速跑到队伍中去了。
十分钟跑下来,郝庞觉得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教官带着大家做了一套操,然后解散,杜承淮扶着郝庞回了宿舍,给他打了盆水清洗身体。
“好累……”郝庞上身被扒个精光,露出白皙的肌肤和软软的小肚子。
杜承淮拧了拧毛巾,隔着毛巾抚摸着郝庞的身体,足足过了一把手瘾。他帮郝庞挤好牙膏,幽幽道:“这还是第一天的第一个早上。”
郝庞穿上背心,郁闷道:“我又没说要放弃了,这点程度我还能坚持的。”
然而下午的训练一开始,他就被打脸了。
三点的太阳依然毒辣,郝庞穿着军装,只觉得身上快要着火了。帽子完全无法抵挡阳光,他的下巴到脖子那块,又烧又痒,汗水流淌下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一抓。
可站军姿是不允许任何多余的动作的。
他只能笔直地站着,脚酸了,就按照教官说的十个脚趾头在鞋里面游泳来缓解酸痛,一个小时的军姿站下来,郝庞只觉得自己要化了。
休息片刻之后,又要在教官的带领下练习军体拳,一开始是练习动作,然后是互相对打,郝庞和杜承淮算是编外人员,他们俩只好互相切磋。
郝庞只会个花架子,杜承淮又不敢用力,教官在一旁看得直瞪眼,“你们两个是在打架吗,我看你们是在*还差不多!”
郝庞:……是吗,嗯,难怪他老觉得杜承淮的手在自己的腰臀部位来回转悠,他还以为军体拳就是这样呢!
教官指着杜承淮,“你,出来,跟我打!其他人,原地休息!”
训练场上的可不止一个教官,大部分是和郝庞这位教官同级,刚从军校毕业,来调.教这些新兵蛋子攒军功的,都是知道这位号称铁子的厉害的,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停了训练,纷纷找了个前排阴凉处唠起嗑来。剩下一些老干部,都是知道杜承淮的,也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纷纷坐在了树荫下。
“铁子,你这不厚道啊,跟一个小孩打不嫌丢人?”
“铁哥下手轻点,别打坏人家孩子!”
都是年轻人,活力四射的,大伙当即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都是让铁子别下狠手。
郝庞担忧地看着杜承淮,这教官看着就挺厉害,现在脱了军装,露出黑色的背心和雄壮的肌肉,感觉就更加厉害了。
“承淮……”郝庞担忧地喊了一声。
杜承淮转头看了郝庞一眼,沉声道:“去休息一下,看我的。”
郝庞只能让出场地。
杜承淮眼神微眯,他摆好姿势却没有急着进攻,而是绕着铁子走。铁子也很有默契地这么做,两个人都在用眼神互相展开常人看不到的战斗。
郝庞紧张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那个铁子一边转悠,一边还秀出黝黑健壮的肌肉,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他只能默默祈祷承淮不要因为对方的嘲讽就意气用事。
“铁子上啊,干掉他!”
“铁子赶紧进攻啊,等什么呢操!”
铁子分别在自己的两只拳头上喷了一口气,迅速前冲出拳。
杜承淮抬手格挡,铁子一击不中,立刻转动身体抬臀横踢。杜承淮依然是格挡,但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一记横踢的速度极快,力量超强,杜承淮即便挡住了,也被横踢踢得连连后退。
郝庞差点就要冲上去了,他看到铁子乘胜追击,在杜承淮退让之后,又疾冲两步,旋身侧踹,借着前冲的力道踢出去,若是被踢中,承淮肯定要输,输还是好的,最怕是伤到哪儿了。
变故就在此刻突然发生!
杜承淮眼神一厉,侧身躲过侧踹,劈掌落在小腿处,同时抓住膝关节,把人往回拉。
铁子顿感不妙,立刻出手要挡,却被杜承淮提前识破,率先一记膝撞。眼看要攻击到小腹部位,铁子伸手去挡,面门大开,杜承淮就趁这个机会用肩胛骨冲撞对方的胸膛,与此同时,再小腿回拉,另一只手抓住铁子格挡的左手,转身擒拿!
铁子还想反抗,杜承淮轻轻一拉,铁子的左臂就咔嚓一声脱臼了,铁子瞬间脸色惨白!
原本支持铁子的教官们顿时哑口无言目瞪口呆。
老干部们纷纷鼓掌。
“你们可能不知道,承淮这小子,从十岁开始,军区里能打过他的就寥寥无几了。”强行解释一波,老干部们起身,继续去调.教手底下的兵。
郝庞忙跑到杜承淮身边,担忧道:“你没事吧?”
杜承淮还没答话,铁子教官就抢白道:“有事的是我!啊!”
杜承淮面无表情地把铁子的手再往上拉了一个角度。
妨碍我老婆关心我,找打!
这时候,大兵们都自己整好了队,杜承淮收回手,带着郝庞回到了队伍中。
郝庞觉得这些大兵看杜承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老子要去医务室治伤,晚上再收拾你们!”铁子吃了个大亏,自觉脸都丢尽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铁子走前还瞪了杜承淮一眼,结果人家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飘过来,他就怂了,赶紧跑去医务室。
回到宿舍才四点多,还不到吃饭的时间,郝庞就稍微清洗了一下,轮到杜承淮了,他说什么都不肯脱衣服。
“干嘛啊,怎么突然害羞了?”郝庞好笑道,“赶紧脱了,要不我帮你脱?”
杜承淮别过脸,“不用。”
郝庞忍了忍,才没把老夫老妻了还计较这个的话说出去。太耻了。
不过他用行动来表达了一切。
郝庞把杜承淮按在床上,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跨坐在杜承淮身上不让他动。杜承淮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也就是仗着自己宠他。
军装的扣子挺好解开,郝庞却用了十几分钟才解开。脱掉上衣,杜承淮露出背心以外的腱子肉,虽不如铁子的粗壮,却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反正就是好看,郝庞暗道。
突然,他脸色一变,“你这里都青了!”
“我说不让你看……”
郝庞赶紧下床,从柜子里翻出来红花油,又去厕所用毛巾接了点水。
“先给你冷敷一下,可惜这里没有冰块。”郝庞眉头紧锁,看上去似乎很心疼。
杜承淮默不作声地偷笑。
“还有哪里不舒服?”郝庞问。
“没事,小伤,”杜承淮用完好的手揉了揉郝庞的脑袋,“看到你那么担心我,我就没事了。”
郝庞闻言放心不少,不过还是挺不爽,“那个叫铁子的教官也太糟糕了,一言不合就打架。”
“他是看我能打。”杜承淮道。
郝庞去了毛巾,一边给杜承淮上红花油,一边问,“怎么看出来你能打?”
“练过的人,拳头上的骨头会比较明显。”杜承淮把手拿给郝庞看。
确实是骨节分明,而且中指尤长……
“你的指甲一直都没有留过,是在军分区里养成的习惯吗?”郝庞好奇道。
杜承淮看着郝庞,目光幽深,“不是。”
“那为什么……”
杜承淮笑了笑,“你以后就知道了。”
郝庞斜了他一眼,暗道一句还卖关子。涂好药他就站起身,把它放回柜子里。
“小庞。”杜承淮喊了一声。
“怎么了?”
“我今天打得怎么样?”
郝庞还在关柜子,闻言点了点头,“很好啊。”
杜承淮淡淡道:“我赢了。”
“嗯?”郝庞有点不明所以。
“你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杜承淮闷闷道。
郝庞转过身,坐回床上,“闭上眼睛。”
杜承淮照办。
郝庞蜻蜓点水地在杜承淮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当时人太多,他不太好意思。他不会告诉杜承淮,那个时候,他有多想告诉所有人。
——看,这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