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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闹腾之后,也到了饭点。郝庞跟杜承淮走出来,还没至大厅就闻到了让人食指大动的饭香。
郝庞用力嗅了嗅,赞叹道:“哇哦,好香啊!”表情万分陶醉,动作大得夸张,逗得大伙都笑了。
郝琦岚让郝庞坐到自己身边,笑道:“本来我也是要下厨的,可是你徐奶奶偏偏不让。”
“你现在怀了宝宝,这种事情你全部都不要做了!我是担心你,谁知道你却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徐奶奶没好气道。
郝琦岚只好举手投降,“我错了还不成吗?这么多孩子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哼!”徐素矜不理她,使唤起自家老头子来了,“你,去把我炖好的汤端过来。”
杜爷爷很不情愿地撇撇嘴,却也没有拒绝,乖乖去端盘子了。郝庞嘴角噙着笑,心情十分阳光。
郝琦岚突然道:“咱们家今天这么多人欢聚一堂,椅子是不是不够啊?你看看,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马上去找哥哥嫂子借!”
“妈!你又忘了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了?”郝庞眉头跳了两下,“这事儿交给我和承淮就行了,你就好好坐在这,等着我们回来啊!”
“这……”
郑家荣明白妻子的顾虑,笑道:“小庞,你大病初愈,体力活就不要干了,我跟承淮去一趟就行。反正只是搬几张椅子而已,你郑叔还没到搬不动的时候。”
郝庞无奈地看了老妈一眼,郝琦岚冲他点了点头,郝庞也就随他们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饭菜都上桌了,郑家荣和杜承淮才搬着椅子回来。郝庞看这椅子材质不错,而且样式很新,心里不免起了一丝疑惑。
“你们怎么这么慢?”徐素矜皱眉道,“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郑家荣摇头失笑,“就这么几步路,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哥嫂担心小庞的伤势,留我们问了几句寒暄寒暄。”说着,郑家荣和杜承淮迅速摆放好椅子。众人坐定,郝庞心知这算是家宴,理应由辈分最高的人说话。在场的也就是郝玉籽、杜爷爷和徐奶奶三个人最适合开席。
郝玉籽毕竟是主人,她目光柔和地看着郝庞,“今天大家聚到一起都是缘分,我们两家向来关系都很好,亲如一家,小淮和庞庞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家就不要拘束,吃饭吧。”
在自己家聚餐不像在外头饭店那样隆重有余亲切不足,更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哪怕是当了那么多年军人的杜国忠,也忍不住边吃边聊起来。
叶萧然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爸妈都那么喜欢小庞。
在小庞的家里,给人一种很放松,很自由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就心生向往,念念不忘。
一顿午饭一直吃到下午三四点,后面饭菜凉了,大家也就渐渐不动筷了,更加迷恋于谈笑风生。送杜家人走的时候,老妈还一个劲儿地说欢迎下次再来聚聚,甚至还要挽留杜承淮陪陪小庞,毕竟年轻人之间有共同语言。
叶萧然笑得勉强,心中忐忑:岚姐,要是你知道我家这臭小子对你儿子抱的什么想法,恐怕你肠子都要悔青了。
郑家荣哄着老婆睡下了,郝庞才借机找他单独谈了谈。
“郑叔,你们中午耽搁了那么久,应该不是和舅舅舅妈寒暄两句那么简单吧?”
“不然还能是什么?”郑家荣笑笑,“你伤刚好,就别操心这些了,快去休息吧。”
“郑叔,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去问承淮,既然我早晚会知道,你又何必瞒着我?”郝庞眨了眨眼睛,“你跟承淮带回来的椅子太新,而且款式、材质都非常不错。舅舅舅妈他们一向节俭,不会买这种昂贵的家具。我想,是你们去家具店买的吧?但是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如果只是为了招待客人未免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猜,恐怕是舅舅家出了什么事情,你和承淮才瞒着我妈不让她知道。”
郑家荣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哥哥家确实出了点事情,这事儿我不让你.妈知道,是担心她操心,你知道你.妈爱操心的性子怎么都改不了。”
郝庞心中一动,“跟姐夫有关?”
“没错,那个林伟军在外头有了人,被你姐发现了,两个人就闹离婚。你姐夫死活不同意离婚,还让你姐姐的公公婆婆轮番劝说。现在他们家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郝庞闻言眉头紧蹙,他想起之前请去跟踪林伟军的私家侦探给的情报,里面并没有关于对方出轨的证据。他还以为这个姐夫虽然做事糊涂,好歹对家庭是忠心的,也就没有把姐夫为承德制药厂制麻醉药的事情抖落出来。
只是没想到,私家侦探也有疏忽的时候!
郝庞冷然道:“姐夫这样欺负我阿姐,看来不能轻易饶了他了。”
郑家荣好奇道:“你打算怎么做?”
“为偷猎者提供麻药,已经构成了从犯,一旦罪名成立,面对他的将是牢狱之灾。虽然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对于他一个医生而言,进了监狱,这辈子就有了污点。”郝庞漫不经心道,听得郑家荣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
郝庞微微一笑,笑容纯良无害,语气淡然:“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也是我拿来威胁他的筹码。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乖乖跟我姐离婚,净身出户。如若不然,我就只能把他送进去了。”
郑叔听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郝庞不明所以,“你笑啥?”
“我是笑你处事的风格越来越像一个人了。”郑家荣好笑摇头,“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的小庞多天真可爱啊,现在却成了只大尾巴狼!”
“我以前就是太单纯,才会引狼入室!”郝庞看着郑家荣,他口中的“狼”指的是谁简直显而易见。
俩父子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
次日,郝庞从阿舅那里要来了姐夫的手机号码,便打车到林伟军的工作单位去了。
慈水医院,是田市规模还算不错的一家综合性比较强的医院。林伟军能在这里工作,说明他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也难怪能被看中,请去配制偷猎用的麻药。
郝庞的目光从医院的牌匾上挪下来,掩去眼底的嘲讽。有个正经工作还想着从各种旁门左道挣钱,真不知道他这个姐夫怎么想的。
郝庞掏出手机,按照舅舅给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
“你好,这里是慈水医院,我是林伟军。”
郝庞道:“姐夫,现在有空吗,出来碰个面可好?”
“是你?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正在忙,再见!”
“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手里的东西感兴趣呢?”郝庞无所谓道,“既然你没空,那就算了,我去把他们交给有空的人。”
“忘了说一点,承德制药厂偷猎案件很快就要开审了。好了,不打扰姐夫工作了,挂了。”
说完,郝庞按下了挂断键。
郝庞在心里默数,果然,还没数到五,手机就响了起来。
郝庞把玩着手机,直到估摸着快自动挂断了,这才轻飘飘地接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林伟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在哪,我去找你!”
郝庞却不着急了,“姐夫有兴趣了?”
“你想怎么样?”林伟军咬牙切齿,“见面谈,告诉我你在哪?”
“姐夫还真是谨慎,我想是会录音来威胁姐夫的人吗?”郝庞勾唇,鱼儿已经上钩,这时候心急的是林伟军,只要这些照片和资料在他手上,他就稳稳地站在主导地位。
郝庞听到林伟军狠狠地喘了两口粗气,显然是气到了极点。他温和地笑了声,“姐夫是在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了,要是你病怏怏地进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这就是纯粹在危言耸听了。
“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林伟军刻意压低了声音。
郝庞道:“不见面谈吗?电话里可说不清楚。”
“可我刚刚问你在哪你还……”
“我改变主意了,”郝庞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耳朵,“我是很有诚意的要跟姐夫谈判,所以我直接到姐夫工作的医院门口了。我知道你们这边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厅,不如一起去那边聊聊怎么样?
林伟军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恨意和怒火。他垂在腿侧的手死死攥紧,连指甲陷入肉里还不自知。他很清楚,一旦他为那些偷猎者制药的事情败露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不仅仅是牢狱之灾,就连他的工作,他的前途也要被一并毁掉!
半晌,他才从满腔的怒火中回过神来,嘴上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整理一下就来!”眼底却是愈发冰冷。
郝庞,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