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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行,势在必行,却也不急在一时,栗子在江百味身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虽然有可能被拐走,但是教主对他自己的魅力就是有迷之自信。
确定栗子安全了,柳木生开始着手处理教务,首先就是水玉,他一日不得水玉,身上的毒就一日无解,而想得到水玉,首先要处理的就是祭司,就是不为水玉,他也得处理掉祭司,毕竟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在处理掉祭司这件事上,炎天简直不能更同意柳木生,于是两大教主开始暗搓搓的计划起来。
而这边,祭司刚刚得到秋栗子被劫走的消息,老头一改往日骂战时候的精神头,像是个霜打的茄子。秋栗子是芊箬的亲生女儿,若是她的女儿,那么,她会不会,会不会也是……光是想到这种可能,他就难抑制心中激动。
“芊箬,芊箬,十八年,十八年了……”十八年的等待换来你已故去多年的消息,我心中悲喜已非语言能够表述。你留在了最美丽的年纪,而我却早已经是两鬓微霜。而你留下的女儿,又会不会是我与你在这世间唯一的牵连?
而这边,企图扳倒祭司的两只教主也开始着手部署了。其实确如炎天所言,祭司在荒火教树大根深,一时很难撼动,更兼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又生性多疑,让人根本无从下手。这么多年三大长老派去的刺客会少吗?还不都是石牛入海,一去不回。
想扳倒祭司,要打心理战。
“你看过那张画像了吗?我让圣女带给你的那张。”炎天说的是被秋栗子抢去的那张美女图,那时他还不能确定柳木生一行的目的,于是假借秋栗子的手带给柳木生一张从祭司那里搞到了那张画像。
“看过,如何?”柳木生摩挲着手中的香囊,思绪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炎天献宝一样的说道,“那幅画是我从祭司那个神秘的屋子给顺出来的。我探听到,祭司现在住的院子,以前住的是个圣女,就是那个叛逃的圣女,名叫芊箬。”
柳木生‘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你想呀,祭司连个女人的边都不沾,却守着那个女人的屋子十八年,这件事猫腻大了,我初步推断为祭司单相思那个叛逃的圣女。”
“然后……”
炎天献计曰:“然后,我们是不是可以从那个女人着手,比如说在祭司练功的时候让人穿着那女人的衣服去诱导祭司走火入魔。”
这倒不失为一个省钱省力的好办法,只是,柳木生闲闲的问了句,“他闭关的时候你的人能靠近?”
炎天顿时蔫了,“并不能……”
所以就是说了等于没说,柳木生直接把炎天划归为扶不起的阿斗系列。
而这边,老当益壮的祭司路上又应对了几波三大长老派去的杀手,轻轻松松的就回到了总坛。三个老家伙成不了大气候,他担心的是那个胳膊肘都拐到天际的小崽子炎天。他最近因为秋栗子的事情也是心力交瘁,根本无暇顾及炎天和柳木生一行人,这两天随着九幽教众人慢慢归巢,他大约猜到九幽应该也得到了秋栗子被江百味弄走的消息了,这迫使原本准备东走江南的他放弃了计划,这群人对他虎视眈眈他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这么对上了。
祭司决定先发制人,他于一个云淡风轻的下午找到柳木生。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柳木生眉眼弯弯,说不出的单纯,可是祭司再清楚不过这单纯是有多具有欺骗性。他当年可就是顶着这一副面容,毫不手软的处理掉了几个竞争对手。
“我若是说要把祭司拉下神坛,会不会显得胃口太小?”柳木生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要祭司的命吧。”
祭司也是好气量,“我的老命不值钱,不值得你开这个尊口,咱们倒不如把话说明白些,也省得多费口舌,你向来是明白人。”
柳木生清浅的笑着,“那就水玉吧。”
果然不出所料,祭司嗤笑道,“水玉,你以为拿到了水玉就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吗?若是水玉真有那么厉害,历代教主就不会英年早逝留不下子嗣了。”
柳木生不慌不忙的说道,“水玉能解百毒。”
“水玉确实能解百毒,可你身上又何止百毒,从小就用各种毒.药浸泡的身子,早已不堪重荷了吧,即便老夫不说,你也该猜到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你的解药。”
柳木生倒是像完全没有被叫祭司的话吓到一样,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是吗?即便如此,我也要得到水玉。”若是水玉真的像祭司所说那般毫无用处,祭司又为何过来跟我讲这么多废话。祭司未免把他想的太天真。
教主玩的一手厉害的以静制动。
祭司仅有的那点耐心被消耗殆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离开荒火,老夫尚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我便让你一行人有来无回。”
柳木生轻笑,“祭司怕是也不敢动手吧,我的人,炎天的人,三大长老的人,都在等着祭司动手呢。祭司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抵挡不住三家联合。”
祭司对此却是不屑一顾,“你真的以为那三个老家伙是真的为炎天打算,你们只要除掉了我,三个老家伙会立刻转过头来对付你们。”
柳木生无所谓的笑笑,“一山容不下二虎。他们是这样想的,我们也是。祭司与其跟我说这些,倒不如考虑下你自己。”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祭司太了解小六了,当年那么多孩子当中,他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看似单纯实则狠毒的孩子,小六确实也不曾辜负他的期望,甚至超出了他的期望。就那么轻而易举的除掉了对手,又那么堂而皇之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逃离了掌控。就是这样的小六,竟然跟芊箬的女儿扯上了关系,这绝非是巧合。
他在利用秋栗子,这个可能除了秋栗子本人之外,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留下这个祸害,祭司就在这一瞬间决定除掉柳木生,不给一点活路的那种除掉。
各种势力聚集在荒火总坛,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被江百味解救了的秋栗子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就发现了另外一个非常让人忧心的事情,连赶了三日路之后,她猛然发现,这条路她不熟。
秋栗子掀开车帘子,叫了一声不远处骑着马的江百味,“江盟主,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江南。”江百味倒是很坦然,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秋栗子,“我以为你会到晚上的时候才会问到这个问题。”
秋栗子一下就急了,“咱们去江南干什么,虽然我久慕江南盛名,可是我一时半会还不想去,我要是走了,我的山庄怎么办,我山庄的大小事务还等着我处理呢,我的老管家还在筹划着为我选婿,您可不能就这么把我带走。”
“选婿。”江百味笑笑,“你觉得我当你夫婿怎么样?”
“……”
不怎么样,虽然您这也不差,但是比我们可人疼的教主可差远了,然而秋栗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她干笑两声,“江盟主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您凌然正气的大侠威名绝不能因为我而染上风月花边,小女子向来知趣,绝对不去做那样的千古罪人。”
“我一向是盛名难副。”江百味打马走开了,清俊的脸上忍不住的挂上了几分戏谑。
秋栗子深感在江百味身边充满了不确定性,急于逃跑,然而老谋深算的江百味显然要技高一筹,他从救出秋栗子之后就压根就没提过给她解毒的事儿,秋栗子四肢乏力,整天在车里除了躺着就是半躺,走起路来都困难,更何况跑,这不过是换了个牢笼而已,跟在祭司那里有什么区别吗?
果然别人都是虎豹豺狼,只有教主是真爱。
秋栗子一离开教主就开始忍不住的想起教主的好来了,毕竟看惯了教主那张晶莹剔透完美无缺的脸,再看别人都是渣渣好嘛,眼睛会辣好嘛,真是她可以忍,她的眼睛都忍不了,教主快来救我。虽然秋栗子觉得说自己想柳木生这种事儿略矫情,但是真的想了,随着离开教主的日子越来越多,越来越想……
教主不会是被哪家妖冶艳丽的小妖精给拐跑了吧,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