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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娘一脸铁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脸是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金儿,厉声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跪在地上的金儿此时浑身疼的要命,尤其是右腿,那蚀骨般的疼痛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在听到李芸娘的冷喝后,金儿拼命压下令自己快痛昏过去的感觉,一边哭一边艰难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陪小姐去王府,路上一直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到半路上时,就听到驾车的马匹突然高声一鸣,不等奴婢和小姐反应过来,马车便像疯了一样的在大街的跑了起来,后来……后来,马匹撞到墙上我们才算停了下来,可是,因为冲劲儿太大,车夫掉下马车,当场便马匹给踩死了,而奴婢和小姐也被甩出了车箱,后来,奴婢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已经回到候府了。5”
闻言,扶着把手的李芸娘玉手一紧,一双美眸冷冷扫了一眼金儿,冷声说道:“没用的东西,先下去吧,翠儿,去请个大夫给她瞧瞧,等小姐醒了再说。”
翠儿答应一声,迈步走到金儿面前,在看到她起不来时,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扶起了金儿,便带着下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此时的脸色很是难看,看着不知明地方的双眸里划过一抹厉色,终是放心不下,转身进了内室。
“夫人……”
在看到走进来的李芸娘时,程凤舞其余的三个丫环齐声行礼道,除了恭敬外还有一抹深深的害怕。
李芸娘看也不看她们三个,只一心挂着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程凤舞,在看到为程凤舞把脉的许太医终是睁眼放下手时,忙急切地走上前去,焦急地问道:“许太医,怎么样?”
就见许太医抬眸看了一眼李芸娘,极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拱手说道:“夫人,令媛身上的擦伤没有什么大碍,一会儿老夫开点药,除每日服三次外,晚上再擦些药膏,应该不会留下疤痕的。”
“那为什么凤儿还没醒?”李芸娘一双担忧的眸子看了一下程凤舞后,再次问道。
“夫人,令媛受了惊吓,应该不久后便会醒过来的,只是……”许太医眼里闪过一道迟疑之色,顿了一顿,终是开口说道:“夫人,令媛的右手被急驶的马车压了一下……”
李芸娘的心因为许太医的话而一紧,手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尤其是要站在那个位置上女人,她再心知不过。听到许太医这样说,心一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抬手抓住了许太医的衣袖,急切地问道:“许太医,凤儿的手怎么了?”
许太医叹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袖,拱手说道:“夫人莫急,令媛的手如果恢复的好,应该和常人无恙,只是,这一年,令媛的手要好生休养,再不能做任何事情,以免重上加重。”
许太医的话让李芸娘身体微微一晃,久经风尘的她很快恢复了正常,沉声对一旁的玉儿吩咐道:“玉儿,去帐房取1千两银子,替我送许太医出去。”说完,朝着许太医行了一礼,低声说道:“今日之事,劳烦许太医了,凤儿的伤还望许太医多多上心才是。”
在官场打拼多年的许太医对李芸娘给自己1千两银子的意图再清楚不过,太子选妃在即,对一个手不能握笔写字,不能抚琴吟曲的千金意味着什么,许太医再清楚不过。因此,在看到李芸娘朝自己行礼后,忙拱身说道:“夫人放心,令媛的事,老夫绝不会对第二人说。”说完,便跟着玉儿离开了房间。芸在此其声。
待许太医离开后,李芸娘方才走到了程凤舞的床前,抬手轻轻握住了程凤舞略显冰冷的手,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程凤舞,冷冷说道:“小姐手的事情,若是外面的人知道了,你们就都不用再伺候小姐了,府后的枯井便是你们的归宿。”
小满和小堂慌乱的互看了一眼,忙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今天什么也没有听到。”
李芸娘的眼里闪过一抹嗜血的厉色,温柔的放下了程凤舞的手,起身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满和小堂,厉声唱道:“伺候好小姐。”说完,迈步离开了房间。
程蝶舞和赵飞燕来到云锦阁时,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李子漠。相识一笑,程蝶舞便和李子漠来到了云锦阁的后堂。
现在的程蝶舞在有了太子的支持下,对未来已经很有信心,因此,在得知李家村的桑树林在冯德昭的帮助下,已经开始重新种植后,又和暖心郁和李子漠商量了一些事情,并把那晚太子说的桑树的其它用途说了一下,在得到暖心郁和李子漠的认可后,便带赵飞燕离开了云锦阁。5
“小姐,我们这不是去王府的路吧,看外面,怎么像是往城郊走呢?”坐在马车里的赵飞燕掀帘看了一眼车外,微皱眉头轻声说道。19CKr。
闻言,程蝶舞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后,轻轻闭上了双眼,隐在棉裘下的双手却早已经紧握成拳。
今日,有些事情是该了结一下了。
马车带着程蝶舞和赵飞燕出了皇城,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大宅院前方才停了下来,程蝶舞在赵飞燕的支撑下下了马车,一脸平静的朝院子里走了进去。
“小姐,你来了,你要的东西在里面,主子有事,一会儿就来。”一个妙龄女子从房间里走出来,朝程蝶舞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谢谢你,千雪姑娘。飞燕,你在外面等我。”程蝶舞一双平静的眸子里闪着一簇火花,平静的吩咐完,便迈步走进了房间。
程蝶舞走进房间,随意的找了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片刻,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瓶子,朝床上的人慢慢走了过去。打开瓶子,倒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干净利索的放进了床上之人的嘴里之后,转身复又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手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等待着。
冯婉梨当初深知大宅门争斗的厉害关系,因此,当初给程蝶舞请了一位名医做师傅,本意是想让她学些医理,也好在将来能做到自保,后来,程蝶舞遇到了不悔师傅,在学刺绣和那招用针刺膻中《穴》时,不悔师傅怕程蝶舞这点本事无法自保,便教了些毒术给程蝶舞,程蝶舞本来就已经学了些医理,因此,很快便掌握了一些下毒的方子,再加上,不悔师傅离开时,送给她的那本制毒的书,更让程蝶舞如鱼得水。
其实,想报仇程蝶舞有很多办法,她大可以在李芸娘的饭菜里下毒替母报仇,可是,她深知那是对李芸娘最轻的处罚,虽然,现在走的路相比下毒难走了些,也崎岖了些,可是,那样的下场才是让李芸娘最痛苦的下场,不是吗?因此,程蝶舞才放下了下毒害她这条路。
于心荷睁开眼睛的时候,因眼前的黑暗而一时的不适应,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又想起了翠儿递给自己的那碗茶,不觉慌乱的便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在看到坐在不远处正看着自己的程蝶舞时而停下了动作。
“大……大小姐?”
听到于心荷的声音,程蝶舞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双眸子轻轻的扫了一眼于心荷,抬手轻轻抿了一口茶,挑眉问道:“醒了?于妈妈,这一觉睡的可香啊?有没有梦见杜妈妈呢?”
闻言,于心荷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干笑了一声,喃喃说道:“大小姐,奴婢……芸夫人还等着奴婢报帐呢,奴婢就不陪大小姐说笑了。”说着,便要下床,却因为双脚无力而摔倒在地。
看着于心荷狼狈的趴在地上,程蝶舞的眼里闪过一抹快意的冷笑,冷冷扫了一眼在地上努力奋斗的于心荷,嘲讽的说道:“于妈妈,你这是要给我行大礼呢?还是因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赔不是呢?”
在挣扎了许久都未能有一点结果后,于心荷不觉放弃了手上的动作,趴在地上抬眸看着程蝶舞,呼呼喘着粗气说道:“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奴婢做了什么让大小姐不开心的事情,大小姐直管说便是,奴婢一定改。”
听到于心荷的话,程蝶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哈哈笑了起来,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挑眉说道:“我说了,于妈妈真的能改吗?”
此时的于心荷心中早就慌乱不已,她在冯婉梨身边服侍多年,又跟着李芸娘做了那许多的事,对一些事情早就比别人敏感,因此,在看到和往日不同的程蝶舞时,心中早就警铃大作,却因还存着一份侥幸心理,而硬撑着。
“大小姐,你就说吧,奴婢一定改。”
程蝶舞呵呵一笑,垂眸看着茶杯上的花纹,眼底划过一抹冷色,平静的说道:“于妈妈,你和杜妈妈是我娘儿身边的老人,对不对?”
对程蝶舞突然提起冯婉梨和杜心莲,于心荷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却依旧咬牙故做伤悲的说道:“不错,我和杜姐姐陪着夫人一起嫁进程府,这些年,夫人对奴婢极好,可惜……”说着,抬衣袖故做伤心的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杜姐姐对夫人一片忠心,当夜随夫人而去,而我……我本想也跟随夫人而去的,可是,杜姐姐生前曾把大小姐托付给我,要我一定要在大小姐出嫁前照看大小姐,不然……不然,奴婢早就随夫人和杜姐姐而去了。”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言语让程蝶舞的心里一冷,眸子里瞬间被一抹阴暗之色所充斥,嘴角一挑,冷冷说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于妈妈啊。”
“那是奴婢应该的,应该的……”
“于妈妈,天寒地冻,你趴在地上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你有一丝清醒呢?难道,还在做梦不成?”程蝶舞眉头一挑,冷冷扫了一眼于心荷,用一抹听上去平静,实则却满含冰冷的语气继续说道:“于妈妈,你比杜妈妈聪明,知道良禽应择木而息这个道理,因此,杜妈妈随我娘儿而去,而你,则过着富足的生活,可是,杜妈妈有的,你却没有,你知道是什么吗?”
在看到于心荷眼里的疑惑不解时,程蝶舞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声说道:“你比杜妈妈少的是一个做人应有的良心,于心荷,你就是一个狼心狗肺,阴狠毒辣之人,你还有脸说我娘待你的好,你还有脸叫杜妈妈姐姐,这些日子,晚上你就没有做过恶梦吗?”
听到这儿,于心荷再想装也不可能了,可是,她还是强撑着,大声辩驳道:“大小姐,这是哪儿个狗东西在大小姐面前搬弄是非,奴婢怎么就没有脸叫杜姐姐了,为什么晚上做恶梦啊?”
听到这儿,程蝶舞脸上一冷,厉声喝道:“于心荷,枉你聪明一世,如今怎么还不明白吗?还是你已经明白,却还抱着一丝侥幸呢?我告诉你,那晚,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清楚楚。”
不给于心荷说话的机会,程蝶舞接着说道:“于心荷,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存着一份能从这儿走出去的侥幸心理?”说到这儿,呵呵呵一笑,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眼里尽是嗜血般的阴暗,挑眉说道:
“如果我没说错,今天你回府是来报帐的吧?那些你精心准备的帐本,昨天夜里你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是不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那些帐本在今天早上就已经都被我调换了,你怎么想?你真的以为我娘名下的那些店铺一直是杜妈妈打理吗?告诉你,自五年前,那结店铺便由我接管了,你说,那些管事们是听你多一分,还是听我多一分呢?你说,当李芸娘看到你贪污银财的那些证据,还会像以前那般待你吗?还有,于妈妈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好好的待在侯府,再醒来就到了这儿呢?”
于心荷因为程蝶舞的这句话而打了个寒战,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顿时想到了什么,便做出一幅含冤的样子喊道:“大小姐,大小姐,那晚,奴婢是被逼的,不然,不然李芸娘也不会放过我的啊。大小姐……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
“好一个逼不得已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说说李芸娘是如何逼你杀害我娘儿,毒杀杜妈妈,害死青青的吧?”
程蝶舞平静无波的话响在于心荷的耳边,就如同一个炸雷,让于心荷震惊的愣在了当场,片刻,抬眸,狠狠的盯着程蝶舞,喃喃说道:“原来,那晚,大小姐是假装昏倒。既然大小姐你都已经知道了,再来问奴婢做什么呢?不过,也怪奴婢看走了眼,一直以为大小姐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却原来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连李芸娘身边的翠儿都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事。”说完,便紧紧闭上了双眼,再不说一个字。
“这么说,于妈妈是无话可说了?”程蝶舞一双冷眸冷冷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紧闭双眼不言不语的于心荷冷声问道。
当于心荷知道程蝶舞那晚并没有真的昏迷时便已经知道,今天自己或许是逃不掉了,不然,程蝶舞也不会露出真面目让自己知道,更不会把那些实情说给自己听。因此,在听到程蝶舞的话时,不觉微微苦笑了一下,低低说道:“大小姐还想听婢说什么呢?还是,大小姐能放奴婢一条生路?”
闻言,程蝶舞冷冷一笑,抬手拿起了杯子,起身慢慢走到了于心荷面前,蹲下身子,用一抹平静却又满含冰冷的声音说道:“于妈妈,说了这么久,你也渴了吧,这杯参茶你就喝了吧,很补噢。”
听到程蝶舞平静却又让人倍感冰冷的话,于心荷不觉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双眸,看着程蝶舞手中的那杯所谓的参汤,不觉想起了那晚,自己递到杜心莲手中的参汤,眼神一乱,嘴角抖了一下,却终没有勇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看出于心荷眼里的胆怯,程蝶舞冷冷一笑,挑眉,用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说道:“怎么,不敢喝?于妈妈是怕这参茶里有毒不成?”说完,眼里划过一抹冷色,继续说道:“放心好了,这杯参茶比起你当初给杜妈妈的参茶好多了,不仅色香味甜,最重要的是……”说着,微微一顿,眼里的冷意更浓了几分,冷声说道:“最重要的是,不会让你有一丝痛苦。”
“大……大小姐,求你放了奴婢这条狗命吧。”事关生死,于心荷再也无法冷静下去,趴在地上,碰碰碰的便朝程蝶舞用力的磕起了头。
“放了你,当初,你怎么没想过放了杜妈妈,怎么没想过放了青青。”
程蝶舞看着这样的于心荷眼里闪过一抹复仇后的快意,厉声吼道,抬手挥针刺了于心荷的一下,趁于心荷吃疼张口的空档,把手里的参茶全部倒进了她的嘴里。
于心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努力的把嘴里的参茶往外吐,可还是有一部分顺着她的喉咙滑进了她的肚腹之内。瞬间,于心荷就感觉自己的肚腹内一阵火烧火燎的感觉,一种如火烧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就在趴在地上的于心荷因痛疼而哀嚎的时候,就听到程蝶舞如地狱般的声音冷冷的响在了耳边:“放心,于妈妈,这药只会烧坏你的五脏六腑,外面的皮肤却会完好无损,你说,比起杜妈妈的七窍流血,这汤茶是不是更好一些?”
“你……你……”于心荷抬手指着程蝶舞,说了几个你字,却因为浑身的疼痛而再无法说下去。
站在一边欣赏于心荷痛苦表情的程蝶舞,闻言,呵呵一笑,挑眉说道:“你想说:我这样狠毒的女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是不是?”
“哈哈……”程蝶舞狂肆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坚定,却又分外苦涩。
“于心荷,只要能替我娘儿,替杜妈妈,替青青报仇就好,别的我不在乎。如果,老天真的觉得我要下地狱,那你就先下去吧,好好在地狱里待着,等着李芸娘,等着我!”说完,再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房间。17070239
程蝶舞不后悔自己这样亲手杀害了于心荷,亦不后悔自己的双手因此而沾满鲜血,以后的路还长,她一定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直到大仇得报。
看到程蝶舞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赵飞燕忙迎了上去,关切地喊了一声:“小姐……”
程蝶舞抬手拍了拍赵飞燕的手,用笑容示意自己的无恙,看着站在一旁的千雪,平静的说道:“劳烦千雪姑娘,让人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想来,有人因为找不到她而焦急了。”
千雪会意,点了点头,却开口说道:“主子刚刚传口信回来,遇到点事情,怕是要多耽搁一会儿,小姐是等,还是……”
“不了,我现在回府,反正,我现在能天天出来,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说完,朝千雪点点头,迈步朝外走去。
回府的路上,因为程蝶舞一直闭着双眸假做休息,赵飞燕心中有再多疑问也没有问出口,只是看着程蝶舞一脸祥和的表情,呆呆的发着愣,而程蝶舞,闭着双眸是不想让赵飞燕看到此刻自己内心的波动。
娘儿,杜妈妈,青青,第一个仇人我已经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你们在天上是不是能开心一点儿了呢?你们等着,不会太久了,欠你们的,我会一个一个的替你们讨回来。
血债血偿!!!
回到府里的程蝶舞,第一时间便听到了程凤舞出事的事情,精光一闪,便猜出了定是李芸娘让程凤舞去王府监督自己,走到半路上出院事。不觉冷冷一笑,又对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人猜测了一番。程蝶舞可不相信程凤舞的所坐的马车会无原无顾的便发起疯来,定是有人丛中却了手脚,会是谁呢?
想到这儿,一个名字瞬间跃上了上脑海,暗暗低喃道: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