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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等电梯的人,楚钧一抬头不禁愣住了。
那是一个漂亮女人,一头蓬松紫红色大卷发,大冷天儿虽然穿着黑色的皮草大衣,可是却露出半截儿光滑的手臂和黑丝袜包裹的匀称长腿,正是大设计师香蓝儿。
其实看到她楚钧也没什么太意外,最有意思的是安二丫穿着个大羽绒服站在她后面,还带着条大围巾,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两个人站一块儿特别不协调。
李琳的视线在这三个人身上打了个转儿,以着她的精明和历练很快就看出了门道,她似笑非笑等着看好戏。
楚钧微微皱眉,他对香蓝儿点点头,然后一步跨出电梯越过香蓝儿走到安璟身边,他拉着安璟的手问:“大冷天你来这里干什么,万一迷路怎么办?”
安璟虽然有点二但是她绝对不笨,迎着香蓝儿带着敌意的视线,她挽起楚钧的胳膊,抬手摸了摸楚钧的脸:“这不等你回家吃饭一直等不来人,我就过来看看,今天真冷,刮大风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下雪。”
楚钧对安璟今天的主动亲热微微有些错愕,很快的他就明白了他的小妻子肚子里想什么,他亲昵的捏捏她的小鼻子:“是呀,鼻子都冻红了。”
香蓝儿吃惊的看着他们,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李琳对于他丈夫的这个众多*中的一个自然是抱着痛打落水狗的态度,她上前一步笑着说:“楚律师,这位是?”
楚钧忙介绍:“这是我媳妇儿,安璟。”然后他又对安璟说:“这是我的客户李总。”
李琳伸出纤纤玉手,说:“刚才我还和楚律师说到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真人了,你好,我是李琳。”
安璟忙握住李琳的手:“李总,您好,我,我就是来叫楚钧回家吃饭。”
李琳的亲亲热热的握着安璟的手不松开,眼光却刻薄的扫在香蓝儿身上:“我比你虚长几岁,就叫你安璟吧,你真幸运,找了这么个能干帅气的老公。”
安璟手给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握住浑身不舒服,明明知道她不过说些客套话,可还是微微红了脸,这几个月安璟的皮肤白了不少,脸一红就像在开了多桃花,分外红艳好看。
“李总您过奖了,他哪有那么好,人又霸道嘴有毒,特别爱欺负我。”安璟虽然这样说,但是在外人眼里就是甜蜜的示威,看着她眉梢眼角全笼着甜的化不开的柔情,香蓝儿恨得手狠狠揪住大衣上的皮毛。
楚钧把安璟的手从李琳手里接过来,笑着说:“李总,我们家安璟又笨又傻,就得我好好管着,就怕给坏人拐跑了。今天难得大家都碰上了,一起吃个饭吧!”
李琳有意无意的又看了香蓝儿一眼,“不了,我还有事呢,改天我请客,你们呀就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估计是上辈子就定好的,那些野景再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好容易等李琳的高跟鞋哒哒走远,安璟长吁一口气,刚才全副精力应付李琳,一转头又发现还有个香蓝儿。
楚钧把她的头扭回到自己怀里:“等我一下,我过去和她说两句。”
安璟乖巧的点点头:“好,我去那边等着你。”
等安璟走远了,香蓝儿才问:“楚钧,你和她什么关系?”
楚钧淡淡一笑,冷漠疏离:“夫妻关系,我们结婚了。”
“结婚?”香蓝儿陡然拔高了声音,在大厦宽阔的大厅里听来分外尖锐刺耳,连远处的安璟也抬头往这边儿看。
楚钧不悦的皱皱眉头,没说话。
“她和你结婚?那你在医院的时候和我说你……”
“蓝儿。”楚钧制止了她下面的话“我有病是真的,和她结婚也是真,这是我们的隐私,我想你是没有必要知道的。”
香蓝儿欲言又止,她神情复杂的看了安璟一眼,然后说:“楚钧,我们能找地方谈谈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楚钧看看四周,“不必了,有什么现在就说吧,我还着急回家吃饭。”
香蓝儿虽然不乐意但是她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惹恼楚钧,她焦急的说:“叶方尧铁定要对付你,他甚至用他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权来收买宋桥,你要小心。”
楚并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你还和他在一起?蓝儿,作为朋友我劝你最好离开他,不要为了名利连命都不要。”
一听这话香蓝儿的脸唰的就白了,她倒退几步一只手揪住胸口:“你都知道了?”
楚钧伸手拍了拍香蓝儿的肩膀:“蓝儿,谢谢你,你一定也要好好的。”
“楚钧,我……”
香兰儿刚想说什么,电梯咣的一声开了,贺一飞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他摇着车钥匙说:“大晚上怎么站在这里,约会也要看个地儿呀。”
楚钧白了他一眼,他这才发现还站着一个安老师,他忙指着门说:“那什么,你们先忙着,我走了。”
楚钧叫住他:“等等,你把蓝儿送回去,她晚上视力差,开不了车。”
贺一飞想拒绝的,可是看到楚钧凌厉的小眼神儿只能对好哥们儿的前女友做了个请的动作:“香大设计师,我们走吧!”
香蓝儿跟着贺一飞走出去几步,她忽然回头,刻画浓艳的眼睛里蓄满泪水,经过这次她才真的相信,她和楚钧是真的完了。往日的时光俱上心头,因为失去才更觉美好,因为美好分离才更残忍,她曾经捧着水晶去仰望宝山,可最后水晶丢了,宝山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可这又能怪谁呢?
等人走远了,楚钧对着安璟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安璟撇撇嘴:“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楚钧把胳膊搭在她肩上,使坏的把全身的力量压下去。
安璟给他压得喘不上气,她使劲挣扎着:“你干什么,压死我了。”
楚钧哈哈大笑,他松手然后圈住安璟:“我怎么舍得,跟哥哥说说,是不是吃醋了?”
安璟的心事给戳中,死活不承认,她推开他:“吃个毛线。”
“吃毛线也行,来,把我的毛衣秃噜给你吃。”
安璟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大律师,你今天都忙什么了,害我们好等。”
楚钧一拍脑门儿:“真对不住,今天实在事情太多了,改天我去给岳父大人负荆请罪。”
安璟显然对他敷衍的说法不满意,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就想自己走掉。
楚钧迅速抓住她的手:“安二丫,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和香蓝儿走到一起?”
安璟回头,眼里闪过一抹落寞,“就是走到这里就看见了,其实我后悔来了,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还说没吃醋,句句都是气话,小心眼儿。”
安璟火了,她仰起脸大声说:“我就是小门小户的小家子气,哪能和那些大气的女神比。不过楚律师,容我提醒,你是个已婚的人,我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要约会偷 情找个隐秘的场所,难道你不知道律所是公共场合你妻子随时可以来吗?”
楚钧一见人真生气了反而高兴起来,整整一天沉郁的心情终于透过气来,他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哄着:“真生气了,原来安二丫就这么点气度呀,走了,我们去吃饭,我把事情慢慢说给你听。”
安璟抓住他的衣服假笑几声:“我就是这么没气度,楚律师,您办过那么多案子,有哪个妻子见到丈夫和前任在一起还要笑说着见到你们在一起真高兴。”
安璟的小脸儿气的红彤彤的,她根本就不是吃香蓝儿的醋,她只是气楚钧有事她知道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瞧你这个样儿,好了,我请你去吃日本料理然后慢慢告诉你我这一天都干了什么,行吗。”
两个人一路走着去停车场,现在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停车场很空旷,寒风呼啸而过,一张嘴就冒白气儿,果然是非常冷。楚钧只穿了一个薄羊绒短款风衣,此时也顾不得风度缩起了脖子。
安璟解下自己的格子围巾扔给他,谁知楚钧一下子用围巾把安璟的腰肢给圈住,安璟忿忿不平的说:“你不围就算了,犯不着糟蹋东西。”
楚钧低下头看她,嘴角微扬:“老公想让老婆给系上。”
“你……”安璟想拒绝,看是看到他眼底带着一种近乎孩子气的渴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上出口,伸手就把围巾扯过来。
她踮起脚尖,仰起晕红的小脸儿,长长的睫毛,纷嫩的唇瓣儿,甚至嫩白肌肤上几粒微小的雀斑都近在咫尺。
贪恋与她清甜气息教缠的感觉,他一点点靠近,想去亲亲她清澈如水的眼睛。
安璟厚重的睫毛扑朔着扫到他的薄唇上,轻柔如羽毛,不是假的,没有睫毛膏,特别想让人抿进唇里。
忽然,安璟的手从他的脖子一下子就转移到大腿,她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儿里,隔着厚厚的裤子他依然感觉到她柔软的小手在他敏感的大腿根儿摸了一下,他就像被电了一下,火热的欲 望像在胸腹烧灼,身体里有一部分快速冲血,昂扬着抬起头来。
楚钧像被剁掉尾巴的猫迅速将身体后退,他最近都像毛头小伙子,安璟一碰就激动的不得了,偏偏两个人睡在一张牀上,连五指姑娘都不能替他服务,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呀!
安璟对楚钧的忽然离开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失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触碰总让她激动不已,她总是在他火热的注视里就开始脸红的无法呼吸,只听到的自己心跳的声音。
为了缓解两个人的尴尬,安璟说:“都0度了你还穿一条裤子,是不是想得老寒腿?”
楚钧痞痞一笑:“原来是摸我穿了几条裤子,我还以为又要按摩呢。”
安璟看了看四周,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理你了。”
楚钧真是爱煞了安璟的小模样,一会儿强悍无比,一会儿有害羞不已,那么灵动活泼又鲜活真纯,他把人扣在怀里:“走吧,再站在这里都要冻成冰棍儿了。”
两个人钻进车里,一路开向楚钧熟识的一家日式料理店。
这个店选址很好,虽然在闹市却是闹中取静,走进挂着装饰草帘的大堂,穿着和服的服务生就带领他们去一个小包间。
楚钧小声对安璟说:“我早就定好房间了,本来就想今晚带你来吃。”
安璟一撇嘴:“谁知道你要和谁一起吃。”
“嘿,你还来劲了还,安二丫我告诉你…..”楚钧正和安璟说着话忽然看到前面的包间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顿时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那人见了楚钧忙笑着打招呼:“大楚,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正好我想找你。”
楚钧点点头:“宋老,您好。”
宋桥看看安璟说:“能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楚钧对安璟说:“你先进去等我一会儿,我和宋老说几句话。”
安璟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宋老是什么人,但是她感觉的出来他和楚之间暗流涌动,绝对不会是朋友。
楚钧和宋桥进了一间空包厢,宋桥仔细端详着楚钧:“几年没见,你是越来越成熟了,而我已经老了。”
“怎么会,宋老正当壮年,白头发都还没有,听说您都要出庭辩护了,不是越活越年轻吗?”
见楚钧一句话就点破了窗户纸,宋桥也不再客套,他说:“大楚,再过几天我们就要法庭上见了,我真不希望师徒同室操戈,当年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
楚钧双目直视宋桥:“宋老,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您说过当律师要先律己再律己后还是律己,我也记得您还说过当律师要诚实正直的赢,可您好像已经忘了,是不是上了年纪就让人胆子越来越小,胃口越来越大?”
楚钧这一番话说的很重,但宋老是老江湖,他神色不变说:“大楚,你还是那么喜欢坚持,可你知道,因为坚持,你会失去很多东西,甚至付出你承担不起的代价。”
楚钧微笑着摇摇头:“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要站着承受。”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儿上,知道已经在没有转圜的余地,宋桥站起来拍拍楚钧的肩膀:“大楚,祝你好运!”
楚钧看着宋桥抿着嘴唇笑笑,“也祝您好运!”
楚钧在包间门口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才走进去。
安璟正坐在榻榻米上看书,楚钧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不点菜,饿了吧?”
安璟摇摇头又点点头,“这么冷的天儿我们吃这些生冷的东西,不是越吃越冷吗?”
楚钧摇摇手指,“外行了吧,我们吃点热的,就要个合鸭红叶煮,再来个鲍鱼粥,还有烤鳗鱼,这些吃上你肯定就热乎了。”
安璟一着急就说:“我不冷,我怕你冷。”
楚钧隔着桌子摸摸安璟的脸:“我不怕冷,前两年我还坚持洗冷水澡呢。点完了热的,再来点凉的,就要和风熏牛肉和生鱼片,再来两瓶清酒。”
安璟嘟起嘴:“你开车不能喝酒。
“清酒不是酒。”
安璟急了,按住楚钧要倒酒的手:“胡说,怎么会不是酒,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楚钧强装的笑脸给安璟看穿,他也不想再装下去,他柔声说:“安二丫,我就是心情不好想喝点酒,你陪着我,我们叫代驾好不好?”
安璟点点头,楚钧给自己和她都倒上,接着服务生就上菜,冷的热的小碟小碗的摆了一桌子,楚钧把粥递给她:“先喝点粥垫垫。”
安璟小口呡着粥,偷眼打量着楚钧的表情,楚钧端起一杯酒仰脖就喝了,安璟忙制止他:“你慢点儿,空腹喝酒刺激胃。”
楚钧摇摇头:“安二丫,你看到刚才那人了吧,他是我的老师,曾经是我的榜样和目标。”
安璟小声问:“那现在呢?”
“现在?”楚钧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他变了,因为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他越来越卑鄙。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为什么不做刑辨了吗?我一直怀疑那份证据其实就是他拿的。”
安璟惊愕的瞪大眼睛,楚钧没等她说话继续说:“李琳的案子周一就要开庭了,她丈夫叶方尧以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收买宋桥和我当庭抗辩,最可笑的是他们又翻出六年前的官司让律协来调查我,你说他们是不是贼喊捉贼?”
安璟深深的看着楚钧,她在他眼里看见难以理解的情绪,好像是失望,还有一点点不安与…..悲伤。
她觉得她懂他。
上大学时曾经有个师兄把自己的博导刺伤,原因就是由于他把自己的一篇论文交给自己最信任最尊敬的导师指正,结果那个导师竟然可耻的署上自己的名字发表了,那不仅仅是对他劳动成功的剥夺,还是对他关乎信任这座大厦的推翻,这种感觉都能恨到挥刀相向,那楚钧的又会是怎样?
因为懂他,心,莫名的抽痛着,为他。
不自觉的,安璟伸出手,她微微欠身,隔着桌子触摸他严酷又带着悲伤的面庞,想要安慰他。
楚钧眼眸低垂,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下巴上一阵厮磨。
新出的胡茬儿给安璟手心带来微微的刺痒,她享受着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虽然楚钧还未对她完全开启心门,但至少有那么一条缝隙,让她可以看到他。
楚钧说:“安二丫如果我不当律师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安璟几乎没思考就脱口而出:“不当就不当,说白了律师只是一种职业,不是楚钧律师,你还是楚钧,这有什么改变吗?”
楚钧不说话,再三品味着安璟的话,曾几何时,他生活的重心全放在工作上,楚律师几乎已经和楚钧这个名字一样重要,可是安璟一句话就倒出了真相,那不过是一份职业,说的再大些就是一份事业,就算失去了他这个人还在,亲人还在,安二丫还在!
那个晚上,他们俩第一次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清酒也喝了一瓶又一瓶,等回家的时候他们都醉了,半是酒醉,半是人醉!
楚钧坐在后座上老是往安璟身上溜,一双手也不老实,安璟一边儿给他撩拨的火烧火燎,一边心虚的看到代驾的师傅从后视镜里一直看他们。
代驾师傅是个老司机,他可能也感觉到安璟不好意思,就笑着说:“我说姑娘,这个是你的男朋友?”
安璟尴尬的笑笑:“是我老公,我们结婚了,呵呵,有证儿。”
话说完了安璟都想抽自己,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需要解释吗?
老师傅也呵呵,他们给人开车的见多了这种事,管他是不是两口子。
到了家,安璟好容易把楚钧弄进屋儿,谁知刚关上门,醉的东倒西歪的楚律师就把安璟压在门上。
他头发散乱,黑色的眼瞳里面燃烧着黯黑的火焰。
安璟在他的注视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就像火烧了一样。
他烫热的身体紧紧压住她,贪婪的,激烈的吻她,那股子狠劲儿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攀着他的脖颈,急切的迎合着他,她吮吻着他的汗水,抚摸着他的后背,啃咬着他的肩颈。
安璟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她内心深处像是释放出一头小怪兽,叫嚣着想要冲进楚钧的身体。
楚钧太急躁了,他好像完全忘了章法,急切的撕扯着安璟的衣服,却总是被一层层厚厚的牵绊阻碍着,他发出挫败的吼声。
安璟想要抚慰他,她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把羽绒服毛衣一层层全脱下来,当她只穿着文胸跪在他身边,他竟然睡着了。
安璟的身体还没有冷下来,失去他的怀抱她觉得空虚,她慢慢把毛衣穿上又去客房拿了一*被子给楚钧盖上,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心一横,就把手伸向他的裤裆。
还是软软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安璟挫败的把手拿回来,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深深的把头插在膝盖间,为什么为什么?楚律师这么有正义感的好人偏偏经受这么多事?
从今天往后,更要好好疼爱他!
因为劳累张美丽的血压也升高了,动不动就头晕。周末两天,安璟都回家照顾两位老人,晚上就住在娘家,而楚钧要为周一的出庭做准备,他们两个人整整两天都没有见面。
周一早上,安璟从娘家去学校,这个城市的冬天依然是雾霾,安璟被一团潮湿冰冷的气体包围着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从来没有过的孤单无助在心里翻腾,她立刻就拨打了楚钧的电话。
听到安璟的声音有点喘,楚钧一愣,他问:“安二丫你怎么了?”
楚钧的声音像一道暖流通过耳朵一下子流到了心里,安璟就像一个在黑夜奔跑的人一下子见到了光,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我走着上班呢,走快了有点喘,楚律师,今天早上雾大你开车慢点儿,实在不行就打车去吧。”
楚钧笑她:“出租车司机开车还不如我安全呢,乖,不用担心,好好上班吧,今天下班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儿吧,听说有大片儿上映。”
安璟在电话这边儿点头:“好,那楚律师再见。”
楚钧没挂电话:“安二丫,叫声老公听听。”
隔着电话,安璟终于没有叫出来,她胡乱说着:“上班要迟到了,好,再见。”她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可如果她能知道以后发生的事,她还会因为矜持而让楚钧带着遗憾走向法庭吗?
雾气越来越重,好像要淹没这个城市,她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童话故事,《消失在迷雾里的兵团》,如果她就这样在迷雾里消失,楚律师会不会想念她?安璟越想越心慌,左眼皮一个劲儿跳,她用手按住,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