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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番外--一贱钟情 贺一飞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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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管理员夸了夸,贺一飞一脸得意离开了法院。

    这件事贺一飞转身就忘了,直到几天后在酒吧看到黑婕才想起来两个人似乎有仇有怨。

    黑婕心情不错,她端着酒过来打招呼:“嗨,贺律师,你气色不错,看来已经从输官司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贺一飞当着一帮哥们儿当然要保持他的浪子风度,他挑着眉魅惑一笑,沙沙的嗓音很性感:“黑律师,你也不错呀,男神最近有约你吗?”

    黑婕的笑里藏着淬毒的尖刀,她俯身贴着贺一飞的耳朵说:“承蒙贺律师关照,我们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且他对贺律师的童真也很有兴趣,说下次律协有活动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

    贺一飞是谁,一听黑婕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松了松领带,伸手揽住了黑婕的细腰,“原来还是行内的高管呀,黑律师,看来你上下两张嘴都很厉害呀,不过要是下面的嘴也和上面的一样大就不妙了,给你介绍一下,那边那位戴眼镜的帅哥是我哥们儿,著名的整形专家,估计紧缩术什么的是国内最好的,你可以去咨询一下。”

    黑婕再泼辣也还是个姑娘,她蜜色的肌肤上浮起一层薄怒却努力压制,但是胸膛却不受控制的起伏,而今晚她恰巧穿的是一件黑色低领修身长裙,那样的饱满悸动忽然让贺一飞觉得口干舌燥。

    酒吧里的灯光流转,让她的五官更显得魅惑性感,就像一朵摇曳生姿的黑玫瑰。

    贺一飞握紧拳头把手放在腰测,他怕一时控制不了自己扑上去把人压在身下。

    意识到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贺一飞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会对这个泼货产生渴望,一定是今晚他们点的酒里有催 情效果。

    贺一飞的眼神放肆明亮,带着红果果的情 色意味光明正大的落在自己身上,黑婕当然懂他的意思,按照她平日里的习惯,该是一个巴掌甩过去,可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像有魔力,深深的定住了自己。

    酒吧里的灯光*不明,各种颜色一次次流转在男人的脸上,可不管在何种颜色里,他的侧脸线条深刻明朗,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份贱贱的痞气,下巴上湛清的胡渣像怎么刮也刮不干净,那是传说中典型的坏男人模样。

    黑婕一进律政界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名字,楚钧.贺一飞。

    曾经听说这二人是刑辩律师中最年轻最有魄力的一对拍档,几年前出于某些原因,楚钧转做民事,而贺一飞却成了刑辩第一人,不过他的正面信息和负面信息一样多。据说这人*不专情是出了名的贱男人,而他连那个禽 兽富二代的案子都接,所以黑婕特别看不起他。

    现在他就站在她对面,她再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就是匹恶狼,轻易还是不要惹,可是这个觉悟好像已经来的太晚了。

    两个人明明相看成厌,却不住的掂量着对方的力量,一时间气氛有点微妙,楚钧等人皆是一幅看好戏的模样,他们期待贺一飞吃瘪的样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黑婕肩上:“小婕,怎么还不走,遇到朋友了吗?”

    黑婕一见男人一下子收起了浑身的尖刺,变得温柔甜蜜:“工作上的一个朋友而已。”

    贺一飞一看对方,擦,认识,这不那谁,谁,就是律协的副主任程子彦程大律师吗?

    贺一飞精的很,他赶紧上前握手:“程律师,您好,真没想到这里见到您。”

    程子彦虽然已经四十岁,但是保养的很好,他高大健壮风度翩翩,是小姑娘们最爱的成熟睿智大叔款,他微笑着和贺一飞握手:“贺律师,你好。”

    楚钧这也坐不住了,只得过来打招呼,胡乱敷衍了几句看着两个人走远了,严可凉凉的说了一句:“老贺没希望了,人家喜欢大叔。”

    “卧槽,她喜欢爷爷也不关我的事儿,我又不喜欢她,你们看她那大嘴,喝酒的时候都不敢张大了,怕杯子都掉了进去。”

    谢家辰白了他一眼:“贺一飞你损不损,怎么跟楚钧一样嘴毒了,人家的嘴多好看性感极了。”

    贺一飞哈哈乐了:“谢家辰你个斯文败类,原来你好这口呀,看我不跟安玲说去。”

    楚钧没参与他们的胡扯,他捏着下巴沉思,贺一飞趴在他肩膀上问:“楚钧,你不该也喜欢大叔吧,从程子彦走了后你整个人就不好了。”

    楚钧说:“我在想程子彦在美国是有老婆的呀,他怎么还公然和黑婕这么亲密?”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然后齐声喊出:“小三!”

    开始贺一飞觉得这事儿忒好笑了,那个黑*看着就是个小三样,长得嘴那么大一身骚气还当什么律师,叉开腿用下面的嘴估计比上面的嘴来钱还要快!

    贺一飞这晚喝了不少酒而且还是混着喝,照以前肯定是到家就睡,可是今晚就邪门儿了,他瞪着大眼睛看月亮。

    翻了第999次身,贺一飞霍的坐起来,他拿起手机要给黑婕打电话,电话号码是他弄了一张名片随手就记住了,可是当那边响起滴滴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地摁断电话。

    贺一飞比较喜欢果睡,屋里很暖,他身上柔软的蚕丝被滑到腰间,薄薄的月光牛奶一样镀在他精壮却不过于夸张的胸膛上。他斜着眼睛看到对面墙壁镜子里淡淡的影子,很自恋的拨拨头发,又拿起了手机。

    黑婕睡到半夜人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很久她才接起来,说了声“喂”又头歪在枕头上。

    “黑律师,我想咨询您一个问题。”

    黑婕心里大骂这个人有病,但是高尚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忍耐:“先生,有事请你明天到我律所去,现在我不能回答您任何问题。”

    “您先别挂,我知道深夜打扰不礼貌,因为事情太急了,我也没有办法,对了是程子彦程律师介绍我找您的。”

    程子彦的名字就是好使,黑婕一听马上翻了个身,她扭亮牀头的小灯,然后很客气的说:“那您说吧,大概是什么官司?”

    贺一飞一听竟然心里莫名窃喜,看来程子彦并没有躺在她身边。

    贺一飞胡乱编着:“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她为了钱和权利给人去当小三,你说我该不该去劝她回归正途,毕竟当小三太不道德,而且男人随时有机会踹了她,她还那么年轻干什么不好非要躺下给人上是叉开腿赚钱比较容易但是女人要学会自爱难道你没有一点自觉你让父母怎么做人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生小孩你让孩子怎么做人……”

    “贺一飞,我知道是你这个人渣,你一个大男人满嘴喷粪你一点都都不觉得可耻吗是不是你已经得了艾滋所以来报复社会的#¥@%&*#@¥%”

    黑婕骂人的话一点都不逊色贺一飞,很快的他耳朵眼儿都满了,握着发烫的机身他才觉悟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两个人不知道对骂到什么时候,总之早上等贺一飞醒来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他梳洗后去上班,贺一飞素来没心没肺,昨晚的事儿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他哼着歌进了办公室,先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然后打开刚从楚钧那里扫荡来的爱心小笼包,准备吃个痛快。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就听到一个女人怒声喊:“贺一飞在哪里?”

    这一声喊好比平地里响了一声春雷,贺一飞很怂的把包子掉在了地上,他四处张想找个容身的地方,结果只有桌子底下可以藏着。

    贺二少能为了躲个女人就钻桌子底吗?那必须不能够呀,这要是说出去还用在律政界混吗?我们的贺大律师牙一咬心一横跐溜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黑婕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那姿势才叫一个英姿飒爽,她一拍桌子:“贺一飞,贺一飞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

    随后跟来的助理也很神奇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但是她很懂行,马上对黑婕说:“您看,他真的不在。”

    黑婕看看桌子上的咖啡杯和打开的饭盒,她才不信那个鸟人不在,仗着身量高,她探身往下一看,就看到那个孔雀男骚包的黑底儿玫红桃心儿衬衣。黑婕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仰头对助理说:“没关系,我坐在这里等他,我相信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贺一飞身高有1米86,体重78公斤,这么大一堆蜷在桌子底下可真够他受的,本来想等着黑婕快点走,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要常住沙家浜,贺一飞心里怎一个苦字了得。

    他嚯的从桌子底下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个沾着灰尘的包子,黑婕脸色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她抱着双臂凉凉的问:“贺律师,原来你喜欢在桌子底下吃早饭呀,这倒是个奇怪的爱好呀。”

    贺一飞输人不输阵,他很有风度的扑着身上的灰,把手里的包子扔到垃圾桶里:“刚才不知哪来的野蛮人就那么一嗓子狮吼功我的包子都不爱听了,自己跳地上,我这不是捡包子吗?”

    “是吗?”黑婕歪着嘴巴冷笑,贺一飞发现她今早的口红特别的艳丽,很趁她黑色的大衣。

    贺一飞在自己的地盘上很淡定也开始讲风度,他对一脸看八卦的助理说:“去,给黑律师倒杯牛奶,黑律师,喝牛奶行吗?”

    黑婕不耐烦的点点头,贺一飞赶紧把眼前儿的包子推到她面前:“尝尝,楚钧家媳妇做的,香菇鸡肉馅小笼包,味道绝对鲜美,会做饭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黑婕轻蔑的拿眼皮子撩了他一下:“切,合着女人就是洗衣服做饭伺候你们这些糙老爷们儿的,贺律师你省省吧,这样你还不如去雇保姆。”

    贺一飞眉毛一挑笑的很贱:“当然不一样,雇保姆得给钱的。”

    “贺一飞……”黑婕刚想发作助理送牛奶进来,她咬着牙把要说的话给憋回去,然后像喷火龙一眼狠狠瞪着贺一飞。

    助理放下头奶还是一脸兴奋的站着,贺一飞冲她摆摆手:“还站着干什么,出去干活,顺便把门带上来。”

    助理不甘心的退出去,见门关好了黑婕才说:“贺一飞,你昨晚什么意思,有病吧你,就输了一场官司你至于吗?”

    贺二少现在基本上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他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小黑呀,我呢比你虚长这么几岁,懂得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这人生呀可不是只有爱情,它还包含着道德责任良知很多东西,你现在还年轻,容易冲动,我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走弯路。”

    黑婕反唇相讥:“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你还是个律师吗?你凭什么恶意中伤别人?就凭你滥交感染艾滋这一点,要是说出去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贺一飞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沉痛的说:“小黑呀,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反过来咬我一口,我什么时候感染艾滋了,我们是律师,说话可得讲证据。”

    “那你呢,你凭什么说程子彦已婚?”

    “那你凭什么说他未婚?”

    贺一飞说完这句话黑婕心里忽然打了个突,是呀,程子彦也没有跟她说过他未婚呀,她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追求她肯定就是自由身却从来没有深想,看来她还是不够老练成熟。

    见她有点迟疑贺一飞赶紧说:“小黑同志,这人是有多面的,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