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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底要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逛多久?”任席禹不耐的问道。
也不怪他心情烦躁,在这个空旷阴森的地下城里少说耽误三十分钟了,还没有发现任何能与任务相关联的线索。
可是熙却是不着急,因为有时候就是这样子,故意欲盖弥彰,其目的就是利用漫长的风平浪静来使人放松警惕,而当你真的把神经松懈下来以后就。。。砰~!突然出现让你措手不及的危险。
“嘘~~~你听到什么了没”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头对任席禹问道。
本来神情很懒散的任席禹刚想随口否认,但是下一秒他的耳畔里似乎真的听到了一种十分熟悉的音乐。
声音越来越明显,仿佛从这黑暗中慢悠悠地飘出来的,而且故意要他们听到。
十几秒过后,任席禹眨了眨眼睛道“越来越怪异了。。。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吗?我貌似听到结婚进行曲了!”
他的判断没有错,熙在他之前就分辨出音乐的旋律了,但是他没有太过惊讶,只是静下心来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还有人在这个地方结婚?不像是活人吗?”任席禹嘀咕了一句。
熙朝他挥了挥手,两人往左边的一条狭窄的甬道走去“一路过来,你吊过人鱼、骑过骨马、被二师兄拿到追杀还把一只骨龙逗成了神经病,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好惊讶的?而且这整个游乐园里面唯一勉强能被称之为‘活人’的就只有我而已!”
任席禹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是啊,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感到稀奇的话。。。那可能就只有如来佛祖之类得了。
穿过了这条悠长的甬道以后,尽头是一片明亮的灯光,进入了一个之前从没经过的房间,而这里的景象确实和吸引他们的音乐相匹配,只不过风格大大的怪异。
一个小礼堂里,摆放着一排排长条座位,最里面的舞台上站着一对“新人”。女的穿着洁白的婚纱,男的一身漆黑的西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生物。
而当走在熙身后的任席禹定睛仔细一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男一女的皮肤很白。。。如同瓷粉一样的死白,没有任何的生气,他们的眼珠子都没有分明的瞳孔与眼白,只是单纯的一团漆黑。
“我去。。。僵尸新娘新娘结婚啊?”任席禹悄悄惊叹了一声,熙用手肘拐了他一下,示意其先不要多说话。
舞台上的那对新人也发现了走进来的两个陌生人,同时转过头来面向他们,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这一笑更加慎人了。。。在看这礼堂内的装潢,不知名的紫色鲜花以及各种玻璃杯里的红色血液,虽然这属于婚礼的标配,但是怎么看都别扭,也许是源自于结婚的那两位本人的原因吧。
走到六米开外的地方以后,他们都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了,再靠近的话就没法从容地应对突发情况了。
熙回头给任席禹递了一个眼神,这两人也算配合了好几回,自然心领神会。
任席禹站到了前面,但是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抓着熙的胳膊,试探性地寒暄了一句“你们好,恭喜两位哈。。。那个”一时间搞忘了要问什么,从口袋里拿出邀请函看了一下“那个,请问你们知不知道有什么能被称为灵魂的东西被关在这座城堡里啊?或者这里的监狱在什么地方?”
他这边开门见山,但是对方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诡异地笑着。
“我看我们还是闪人吧,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形越来越搞不懂了,这个地方让我很不舒服,好冷的感觉啊。。。”任席禹低声对熙说了一句。
出奇的是这一次熙没有硬逼他,而是点点头“同意,我也觉的这里十分奇怪,看来我们是摊上一些不好的闲事了,这两东西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的确有种很冰冷的感觉”
两人意见一致以后,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而新娘和新郎好像变成了两座石雕一样,除了转过头来看着它们以外,都再也没有动一下。
尴尬的气氛僵持了几秒钟后,熙拉着任席禹的手猛地转身朝门外奔去,但是来时的那扇双开的大门就像是能感应到他们的想法一样,迅速关了起来,而从摔门的沉重声来判断,这扇门的材质相当厚实。
熙前进的脚步被迫来了一个急刹车,看着眼前的大门他也知道恐怕用蛮力是出不去了。。。
任席禹一看这个,心里也清楚不妙,这分明是陷阱啊,先利用音乐把他们吸引过来,现在又堵上了唯一的出路,纵然是脑经再怎么迟钝的人也知道,这对“新人”有求于他们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拼了?”
“不急,先看看它们想要我们做什么,这并不是无差别的杀戮,如果对方还没有主动发起攻击的话,我们也不要轻举妄动。”
这次换熙走上前去质问新娘和新郎了,但是他的口气以及行动就强硬了很多,先是点燃了一团火焰举在面前,然后冷冷地道“有什么要求请明示吧,我们现在可没有心情猜!”
但是那两位可没有因为熙的强势就害怕,新娘微微抬起了同样肤色惨白的手,指了指台下的座椅,示意他们先坐下来。
熙的眼光迅速浏览了一下这些观众席,确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坐着也无妨。挥手招呼了任席禹一下,两人就随便找了一张长椅就坐。
这时候原本暂停的音乐再次响起,新郎含情脉脉地握着新娘的双手,也不说话,就这样互相深情地对看,舞台上已经冒起了朦胧的白雾,如同丝绸一样徐徐包裹着这对新人的身体。
任席禹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问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呀?我们就这么坐着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们只是想让我们当一次证婚人”
“啥?”任席禹长大了嘴巴喊道。
“西方的婚礼通常需要两位以上的证婚人才可以成功举行,我想它们两个在这里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为的就是有两个人找到这以后,来帮它们做个见证”
“就只是这样吗?请我们喝一杯喜酒,然后就行了?”
“应该是这样吧。。。”
待婚礼进行曲演奏到尾声的时候,新娘新郎的身体已经快要被白雾完全包围了,能够依稀看到新郎亲吻了一下新娘,然后它们的身体也慢慢地变得模糊,最后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白雾悠悠地朝两边散开,本来就面积不大的小礼堂内,现在也只剩下观众席里的熙和任席禹了。
这缓慢而平静的过程让两人都暂时地失了一下神,以至于没注意到邀请函上的白色文字此时已经发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