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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面具下所掩盖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尽管此地的光线不佳,但是还是不影响辨认,除了身上的衣着以及气质之外,他长得跟任席禹完全一模一样!
“这。。。什么鬼?!”任席禹的声音都已经颤颤巍巍,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现在他觉得好像有人在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样,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而跟他长得一样的这位邪神则是一言不发,摘掉面具以后,他那凌厉的眼光变得更加冰冷,放佛能将目光所视之物统统冻结一样。
现场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许久之后,任席禹又冲着熙大声吼道“喂!你说呀!他到底是什么鬼!?”
这声咆哮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也将熙的心神从思索中拉了回来,他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之后又缓缓睁开“他叫魇,只存在于人们的潜意识梦境之中,俗称。。。。。。梦魔”
魇是魔的升级版,通常称之为九魔一魇。九个魔也不一定会生成一个魇,而且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的恐怖。
所以魔虽然也是很强大的邪物,但是它们大多数都不能被称之为“神级”。
而所谓的“神级”并不是单指战斗力强大就可以,这是个更加复杂的概念,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魇”绝对可以跻身进入神级行列,它的能力可不只是凶猛的攻击力而已,人们时常挂在嘴边的“梦魇”就是指它。
梦境与现实挂钩,除非是那种达到绝对空灵境界的人,否则绝大部分生物都会做梦,而魇可以进入大多数生物的梦境,只要成功闯入。。。那么就能给人的精神世界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谁都做过噩梦,而这就是“魇”这位邪神所掌控的领域,当然了,它也不是对谁都发动高危的精神伤害,一般的噩梦都只是为了夺取一点点思维能量而已,一个人吸取一点也许微乎其微,但是每当夜幕降临会有多少生灵沉睡在梦中?就好像养了十几万只绵羊,哪怕一次性一只取一根羊毛,那也够编织一件毛衣了。他的神力来源就是这千千万万只有在梦境中才会生产出的幻想之力凝聚而成,可想而知其力量之中承载了多少股数不清的意识碎片啊?
但是有一个问题,魇不像其他神那样拥有实体,这是魇的劣势,也是它的优势。劣势是它不可以在梦境之外对任何生物产生威胁,也就是说只要保持清醒,或者压根就不做梦,魇就像它自己说的那样。。。现实世界中什么也不是。而优势在于每个人的梦境都可以成为它的临时暂住地,只要那个人精神不灭的情况下,无论生与死,它都可以依附在灵魂的最深处,寄体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所以说。。。现在就好理解了,它没有邀请函也没有获得“那些家伙”的批准,但还是可以藏在任席禹的梦中,而这个主题就是以任席禹的梦作为基础设定的,严格来讲,魇其实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就待在这里,只是现在才发作罢了,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不知为了什么,魇对任席禹这个家伙的梦境非常感兴趣,可能从他记事以来就一直暂住在他的梦中没有更换过宿主,但是如果任席禹完成了最后一个邀请函任务,灵魂归属到其他世界去的话,魇就有可能永远失去这个他自认为绝佳的“公寓”了,毕竟虽然魇神通广大,但是也不是说它在任何世界都能存活,任席禹原本生活的世界可以,半魂世界也可以,那其他世界呢?它可不愿意冒这个险。。。所以既然阻止不了半魂世界将任席禹送走,那它就只能搬家了,不过有一个大问题啊!这里不是原本那个世界,而是半魂世界,能够寄宿的人就只有任席禹这一个灵魂而已,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生物都是任席禹脑海中的臆想生物罢了,可以说全是假的。
不知为什么,熙的梦境它是没办法闯进去的,这在之前屠夫与猴子打架时它就尝试过了,那一瞬间的擦身而过就是魇在试图更换梦境场所,可是没想到熙的精神世界就像被一扇厚实无比的铁门重重封锁了一样,丝毫找不到突破口,所以也只好作罢。
任席禹现在是死人一个,已经不存在什么顾虑了,熙明白,魇是不会轻易放走任席禹的,这就好比说一个人住在一栋独立的房子里,他既然没办法逃出去,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整栋房子被拖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去吗?
但尽管猜测出了现在的形势,熙也没有任何把握依靠武力来保全任席禹,所以也只能尽量商议了“他所获得的最终任务你也应该清楚吧?他的灵魂究竟会归属到哪里去现在都还不成定数,你用得着这么激进吗?没准他所选择的新世界更加适合你呢?”
魇那张和任席禹一样英俊的脸庞露出了十分讥讽的笑意“呵呵。。。哈哈哈,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到底存在了多久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总之比你想象的要漫长许多。人的梦境是个非常玄妙且复杂的领域,我依附于这些可以做梦的生物活了这么长时间,你知道靠着这些脆弱的梦境世界生存有多么困难吗?一直以来我都如履薄冰地努力存活着,只为保留这一点点不为人所察觉和探索的意识,仅此而已。”
“每个空间的法则都是大相径庭的,我不能阻止这个什么半魂世界将他的灵魂强行拉进来,但是也绝不会任由他去到另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因为我不敢冒险,也不想冒险。。。我的生命来的太不容易了,要维持这种状态更是万分艰难”
“呵呵,而这个小家伙呢?他又是怎么看待生命的?完全不在意这种世上最最伟大的恩惠,居然自己擅自结束了生命,你认为比起这种渣子来说,我难道不应该更有资格活下去吗?”
任席禹被他俩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但是最后这一句他还是听明白了,原本因为极度困惑而导致的竭斯底里的心情也被瞬间怔住。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魇”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它对生命的渴望的确非常强烈,与之相比自己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幼稚了。
熙也没法反驳它的观点,可还是努力劝说道“即便如此,就算是你好了,也不可能阻止什么,在半魂世界要么被over,要么完成所有任务离开”这一点熙没有说谎,任它魇是神好了,总不至于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的。
“我不能吗?”魇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这个引导者最好就给我想出第三种解决方案来,否则我现在就可以将任席禹的梦境完全撕碎!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这一次它的语气决心十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