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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忘川没在的日子里,霍省瑞在龙泽花园住的时间并不长。不是在公司就是在豪门,近一个月又要出国,时间就更少。
刚接手星辉,霍省瑞和林逸携手做了一揽子的计划,排除公司本身存在的党派之争,更重要的就是扩大市场占有率。在国内市场基本已成饱和状态,皇廷基本垄断了高利润的业务。星辉要杀出重围,必须要开拓海外市场。
攘外安内,霍省瑞把‘安内’的事叫给了林逸,霍省冬则在一旁帮村着,而他则拓展海外生意,他决定亲自出马,毕竟自己海外也有一定的关系网络。
霍省瑞这次去美国探风很低调,随身只带了一个人—薇薇安。薇薇安是以前霍省冬的助理,和霍省瑞年纪相仿,但却算是星辉元老级的人物。薇薇安一手由霍省冬从经纪人的位置上抬起来,不是什么学院派,但胜在熟悉整个公司的运作。
霍省瑞和薇薇安这次去美国是坐到霍家的私人飞机,机场里就只有霍省瑞和薇薇安两个人。薇薇安长了一张娃娃脸,多年的历练却让她有一份知性成熟的没。在娱乐圈也见惯了不少大人物,但是霍省瑞确实第一个让她见一眼就心生敬畏的人,尽管霍省冬和她说,现任霍总是个好相处的人,但她也只是安守本分,不敢多说几句。
霍省瑞看出了薇薇安的拘谨,毕竟两个人还要一起并肩作战半个多月,就找了点话题。
“薇薇安”
“霍总”听到霍省瑞的声音,薇薇安立刻就挺直了身子,一副备战状态。
“别紧张,我就跟你聊聊天”霍省瑞对薇薇安莞尔,声音柔和。
“嗯”薇薇安为自己尴尬的行为有些抱歉“霍总,您想聊什么?”
“聊聊迟忘川吧”
听到这个名字薇薇安一顿,霍省瑞一来就力捧迟忘川的事是公司最近最大的谈资,各种风言风语流传,对霍省瑞极为不利,薇薇安稍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给自己老板反映。
“霍总……我有件事想和您谈谈”
见薇薇安准备冒死一谏的样子,霍省瑞淡笑,果然是省冬愿意用的人“如果你想说,对迟忘川太好在公司影响不好,你大可放心。首先星辉当家的是我,其次,迟忘川有那个价值让我捧。别人怎么说有他的自由,我们大可不必活在别人的口水里”
薇薇安听着霍省瑞的话,看着这个硬朗但带有几分儒雅的男人,终于还是体会到了霍省冬那种骄傲的来源,只有天之骄子才那样的气魄和从容。
“霍总,您想知道关于迟忘川的什么?”薇薇安聪明的把话题转了过来。
“讲讲你带迟忘川的事的,或者其他的都可以。你随便说,我听着”霍省瑞把椅子下调,躺在上面,眯着眼睛,一副看戏的样子。
“迟忘川出道的时候,就是由我开始带到。那时候他还不太出名,迟忘川长得好,声音也不错,公司一开始是准备把他当做偶像歌手来包装。但是迟忘川拒绝了公司的提议,执意要演戏。后来和公司签了协定,若是第一本戏的票房没达到一定的数目就回来唱歌。我记得当时忘川当时拍的第一部戏是张怀安导演的,由于题材的原因,那部戏的票房并不佳。但是他凭那部角色几乎是拿到了所有颁奖典礼的最佳新人奖。公司也因此破例让他去演戏。忘川是个天生的演员,在他拍的那几部电影里,不是票房大卖就是横扫各大颁奖典礼。那段日子,迟忘川几乎是星辉的顶梁柱”薇薇安回想起当时那段日子语气不禁放松了许多。
“迟忘川后来是怎么没演戏的?”霍省瑞还是眯着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说道这个,我至今都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这件事应该和张怀安导演有关系。迟忘川和张怀安一直亦师亦友,关系很近。但是有有一段时间,迟忘川和他的关系突然就冷淡了起来,忘川没有再接拍张导的戏,接着就是单方面的毁约拒演,给公司照成了极大的损失。娱乐圈本来就新陈代谢快,到后来也就慢慢被遗忘了。”薇薇安叹气,心里说不出的惋惜“忘川是我见过做没有架子的明星,对周围的人都很好,但就是性子太倔了,做事不给自己留余地。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霍省瑞没有对薇薇安的那番回忆做任何评价,后来薇薇安有讲了一些趣事,多半是迟忘川刚出道的时候的一些事情。霍省瑞都很少发表意见,但一直都认真听着,听到好笑的地方也会忍不住笑起来,那一刻薇薇安觉得,或许迟忘川的盼头来了。
霍省瑞和薇薇安一共在美国呆了十七天,在这十七天里他们相继去见了不少好莱坞的明星,以及一些多年定居海外的华人巨星。有的人和霍省瑞看起来似乎是故知,有些则是叹服霍省瑞的个人魅力,总之和他们接触的人大都相谈甚欢。但着一路走来,薇薇安并未见霍省瑞和任何人签过什么合同,但霍省瑞就像是那可定海神针,把所有的关系用法律以外的东西牢牢的固定了起来。
从美国出来后,两人又辗转欧洲。在欧洲,霍省瑞不仅是拜访了一些娱乐公司,甚至是和英国皇室成员都有所交集。没到一个地方,薇薇安就觉得似乎公司的业务就有扩展了一分。
最让薇薇安感到神奇的地方是,无乱是到什么地方,霍省瑞都没有带翻译,并且都坚持当地语言和人交谈。那一刻,薇薇安才意识到,星辉易主代表着什么。
一个月后,霍省瑞带着薇薇安回国。《行路难》也已经顺利杀青了,开始进入后期制作阶段。
迟忘川回到北京之后就一直居住在龙泽花园,没有戏拍的日子有回到了之前的宅男生活。迟忘川去过一次公司,没有见到霍省瑞。而且这个人,继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后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他了,迟忘川觉得轻松但也隐隐的有些担心。
霍省瑞回来那天,迟忘川正好家里粮尽弹绝,被迫出门采购。采购回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霍省瑞一脚塌了进来,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霍总?”迟忘川因为惊讶瞳孔迅速放大,没料想到他居然找上门来了,毫无准备的一惊,手上的东西都差点掉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我回家”霍省瑞也没有来料想到,两人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一回来就见到人,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惊喜。
“你家住在这里?”开什么玩笑?霍家大少爷,星辉老总住在这个破地方?迟忘川表示怀疑。
“那边别墅正在装修,这是我临时找的房子”霍省瑞习惯性的信口开河,而且那语气诚挚,就好像是说的是大实话“你也这儿?”
“嗯”迟忘川点头,笑得有些不自然。还问?不打探得一清二楚你会来这?迟忘川心里腹诽,这是逗傻小子呢?
“还真是巧了”霍省瑞见迟忘川提几大袋子的东西,基本都是些零食。而且他隐约还看见了婴儿米粉这种东西,都是些什么东西,心里发笑“把袋子那我给你替两个吧,我见你挺费力的”
“霍总,不用了。电梯马上就要到了”迟忘川客气的拒绝,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电梯这个慢过,两个人呆在电梯了,迟忘川觉得空气都危险。
见迟忘川决绝么霍省瑞也没勉强,也就在边上站在,等着让迟忘川见识更有缘分的事,他很期待看到迟忘川憋着气但又不好发作的样子。
在电梯到达23楼后,霍省瑞先一步走了出去,等着迟忘川跟上自己的脚步,不用看,后来的人肯定是一脸郁闷。
听到迟忘川跟上来的脚步后,霍省瑞转过头,继续厚着脸皮玩缘分游戏“你也住23楼?”
“是呀,真是缘分呀。我住2309,霍总您呢?”迟忘川压着脾气,扯着脸皮,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住你对面”霍省瑞笑得一脸灿烂,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还挺方便的,要是会饭吃什么的,还可以顺便到你这儿来蹭个饭”
“嗯,欢迎霍总常来做客”迟忘川提着东西,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心说快别开公司了吧,就凭你那神一样的演技,没几个人拼得过你。
霍省瑞听见迟忘川关了门,才开门进去。一进门就脱掉大衣,往浴室走去。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的他腰酸背痛。要是精神够好,迟忘川难能这么顺利得进家门。霍省瑞躺在浴缸里想象对面房子里的那个人在做什么?看电影?吃零食?大概是在生闷气吧。刚才看他多快要憋不住发火了。
霍省瑞对自己说不要急,来日方长,这已经是近水楼台了,往后有的是画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