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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笔轻轻划过,手法熟练细致,就像一位绘画大师在精心创作心爱的作品。
画完眉,初语又在唇上点了些唇蜜。颜色不艳,但是很抬脸色。她自来长得就不差,打扮起来更是锦上添花。
初语长相有着南方女人的柔美。柳眉水眸,红唇偏薄。就是鼻梁略高,让她的面容多了立体感。
走到衣柜前,拿出那条水墨画一般的长裙。上身一看,效果说不出的好。
八点十分,打扮好的初语准时出门。
刚在电梯口站定,另一边忽然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初语扭头一看,心跳快了几拍。
叶深步履稳健正往这边走。他双腿修长,好像没走几步就到了她身边。
“早。”
“早。”
初语轻咳一声:“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他身着浅蓝色衬衫下身配的是浅灰西装裤,腕上戴着光泽冷硬的机械表。他气质本来就干净内敛,这个色系又使他平添几分冷清。而挽起的袖子和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又多了几分随意,不会让人觉得太过正式。
重点是,这件衣服是她送的。
叶深把头扭到另一边,静了片刻,才听见他润泽的声音:“……你也是。”很漂亮。
工作日,早上电梯里人很多。
初语站在最里面的角落,旁边是叶深高大的身躯,倒是没被人挤到。只是他的手臂偶尔会摩擦一下她的,那温热带给她一阵酥麻感。
电梯一到,赶着上班的人们蜂拥而出,叶深和初语走在最后。
“顺路。”他忽然说。
初语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可以顺便送她去猫爪。等初语系好安全带,叶深缓缓启动车子。
昨天两人又吃过晚饭才回来。气氛太好,本来她还想去看电影,一想叶深可能不喜欢就作罢了。再说……他们一起吃了两顿饭又逛街,怎么看都有点像约会。而今天又这么巧,一起出门,还穿着彼此送的衣服。
初语心又开始“突突”地跳,好像从哪窜进一只欢快的小兔子。
到了猫爪,初语道过再见便有些仓皇的下车。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叶深终于弯起嘴角。
——
临近中午,初语接到袁娅清的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袁娅清为人也是大大咧咧之列。两人认识几年,没有什么磕绊,多数交谈都是吃饭或逛街延伸出来的。
按理说郑沛涵也是直爽的性格,但她就是不喜欢袁娅清。对这些事初语也不勉强。人与人的相处感觉是第一位,感觉不对,万事白费。
但有时候初语也觉得疲倦。每个人都有低潮期情绪不好的时候。但是各人排遣的方式不同。
像她可能就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静静待着,看书或者找点老的喜剧片。郑沛涵则会拉着她狂吃然后买奢侈品。
可袁娅清不是。
她烦闷不顺心的时候只喜欢对人发泄。找个人听她说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得到缓解。初语不幸,成了她的御用“垃圾桶”。时间久了,也产生抵触感。谁也不想一天到晚听那些鸡毛蒜皮的负能量。
但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袁娅清今天很高兴。
“刚准备结婚他就升职了,你说我是不是旺夫命啊?”
初语笑:“可能真是。”
袁娅清眉飞色舞地跟她说:“虽然官不大,但好歹工资涨了。前两天还跟我商量买房子的事。”
说到这,袁娅清看一眼初语的神色。
朋友过得好初语自然也高兴。租的房子只能叫临时住所,自己买的才是真正的家。
“那太好了。”
晒了半天幸福,袁娅清话锋一转:“那天在度假村我看到你跟贺总……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初语手一顿,将筷子放下,潦草地说句:“以前认识。”
知道她没说实话,袁娅清有点不高兴:“初语,你不够意思。我的事你全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和我说。是没把我当朋友?”
这番话让初语十分不舒服。
朋友不代表能挖人*。而且她知道的都是袁娅清主动提起的,她从没想过窥探别人内心。但因为这种事发生争执也不值当。
初语只好说:“真就是老朋友。”
袁娅清笑一下,也不问了。有些事看也能看明白。
两人静了一会,袁娅清又说:“有时间陪我逛街吧,好多东西要买。”她在s市没有亲人,范哲还经常出差。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初语。
初语点头答应。
晚上到家,她接到初建业的电话。
自从那天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联系。而初建业带来的消息对初语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下周你奶奶过生日,你五点半就要到海悦,别忘了。”
——
生日当天。
既然是大寿,初建业肯定是要好好操办。将海悦二楼宴会厅包下来,请了许多亲戚,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初语思来想去还是好好打扮了一下以堵住悠悠之口。
她挽着发髻,脸上画了淡妆,身着一袭纯白色无袖长裙。整个人就像百合一样淡雅。
“初语,你来了。”初苒面带笑容走过来跟她打招呼。
初家几人,除了初建业,能跟初语说上话的也只有初苒。
初语点头,叫了一声:“姐。”
“六点半开席,你先到休息室,家人都在那里。”
徐玉娥一袭紫缎旗袍,十足雍容华贵。她左右两边坐着初望和杜莉芬。
初语掀了下嘴角,看着徐玉娥说:“祝您生日快乐。”
初语不叫她奶奶,不叫杜莉芬妈妈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一开始她也叫,后来被伤透了再也没叫过她们。
她就是这样的人,付出时真诚,收回时决绝。
老太太今天明显很高兴,也没工夫找初语的茬,敷衍地点个头算是应了。初望则在一旁冷眼看她,神情阴郁。
一直到这里都相安无事。不料初语忽然接到个电话。
挂断,她急匆匆走到初建业面前:“我有事要先走。”
初建业眉头紧皱,头一次觉得初语这么不懂事:“马上要开席了,你现在走像话吗!”
初语顺了顺呼吸,说:“我妈从二楼滚下来了,我得回去看看。”
初建业一听,连忙问:“严重吗?”
“还不清楚。”
没办法,初建业只得答应:“要跟你奶奶说一声。”
结果徐玉娥一听,勃然大怒,将茶杯狠狠放到桌上:“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晦气!我的生辰你要去医院?滚个楼梯能有什么大碍?要去也得等这边结束了再说。”
“有些人就是不分远近亲疏。”初望讥噱道。
初语听完,脸色沉了下去:“抱歉扫了你们的兴致,但我必须要回去看看。”
休息室内气氛就像被抻拉到极致的橡皮筋,只要再多使一分力,就会砰然断裂。
杜莉芬看着徐玉娥不善的脸色,又见初语已经走到门口,黑着脸将她拦下:“初语,你耍脾气也要分分场合,之前那样对我也就算了,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你不要太过分!”
初语被迫停下脚步,看了初建业一眼,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是没说什么。初语也不想让他为难,便忍着不耐烦对杜莉芬说:“家里没人,总得有个人照顾她。何况,外面认识我的人没多少,我出不出去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话落,她绕开杜莉芬往前走。
徐玉娥见她这么不识好歹,一拍桌子,怒斥道:“你现在走就永远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初语耐心告罄:“随你便。”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初苒激动的声音传过来:“爸,奶奶,你们看谁来了!”
一句话将几人视线全部引过去,连初语也是愣了一下。她没理初苒身旁的贺景夕,对初建业说:“我先走了。”
初语直接从安全梯走下去,刚到一楼大堂,就被人从后面拽住。
初语心里着急,一把甩开他的手:“别拉我!”
贺景夕顿了顿,只说:“去哪?我送你。”
——
车内昏暗一片,耳边是簌簌风声。初语坐在副驾驶座,缓缓说了句:“谢谢。”
贺景夕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初语没忍住,又打了一遍电话。
是初语二姨接的:“小语啊,别急,我们到医院了,你妈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初语声音嘶哑:“是不是脑震荡了?”
那边静了静:“还在检查,可能有点。”
看着外面,初语嗯了声:“我马上就到,麻烦你了二姨。”
挂断电话,初语很沉很重地叹了口气。半晌,她问:“你怎么会来?”
贺景夕缓缓道:“初苒采访过我。”
初语听了,没再继续问。
她不知道,就连采访都约了几次才见到贺景夕的初苒根本不可能请得动他。除非是他主动提出。
到了镇上的医院,看着跟她一起下车的贺景夕,初语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还是别进去了,我妈不会想看见你。”
贺景夕脚步顿了一顿,继续往里走。
初语拉住他:“我说话你听不懂吗!”
这次轮到贺景夕甩开她:“初语,用完就丢是你本性?”
初语看他,说不出话。
两人进了病房,刘淑琴正躺在床上眯着。听到开门声她睁开眼睛,看到初语时叹口气:“都告诉你没事了,还要回来……”
话没说完,刘淑琴怔了怔。待确定跟着进来的人是谁后,她顾不上还晕着的脑袋,直接坐起来,拿起水杯就扔过去:“你来干什么!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