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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解放看到老头子拿起茶缸,正满心欢喜准备看到闫解成被砸的头破血流呢。
没想到最后,头破血流没看到,倒看到老头子被浇了一脸茶叶沫子,茶缸则被轻轻的放下。
心里不免大失所望,但是戏还是要做的,要不然怎么显得自己乖顺孝顺呢。
“哎呀,爸,你这怎么……,快,快擦。”
闫解放连忙站起身,从一旁拿过抹布就去帮闫富贵擦脸。
一边擦,一边不忘假情假意的替闫解成求情。
“爸,你别生气了。大哥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从小就胆小,没吃过苦,没出过远门,这突然让他去山西当煤矿工,他怎么接受的了?”
乍听起来还真像是在替闫解成求情,但是每一句话都在提醒闫富贵,闫解成好吃懒做,胆小懦弱。
很显然,最终结果不仅没能成功劝说,反而让闫富贵愈发的生气。
闫解放心中窃喜,“不过,大哥最是听你的话,好好说,相信大哥一定会同意的,是不是大哥?”
说完,回头冲着闫解成眨眨眼,一脸得意的坏笑。
闫解成按下想打死这货的冲动,直截了当的拒绝,“不是。山西,我是不会去的,煤矿工,我也不会当。谁愿去谁去?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去了。”
闫解成站起身,连个脸色都没给,自顾自的往门外走去。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会忍不住出手。
别说,他不是老头子的儿子,就算是,他现在已经成年了,老头子也没理由干涉他的人生。
闫解放这个搅屎棍,早晚收拾他。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闫富贵气得浑身哆嗦,脸色涨的通红,脸上的皱纹纵深交错,像是活的蚯蚓在脸上涌动。
“山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整天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我们老闫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你现在已经成家了,自己不赚钱养家,全靠老子养你们,你哪来的脸和底气说不去?”
闫解成僵在原地,就像是被人点了死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暗暗握紧拳头。
他想说,他会找到工作。
但是在这个物资、技术严重匮乏的年代,别说工作了,吃的都得计划,又何谈找工作?
厨房里的三大妈和于莉收拾完,出现在门口。
五个人,五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闫解成身上。
没有一个同情他,满满的都是嫌弃与责备,就像是在审判一个罪犯。
是啊,他可不就是这个家里的罪犯吗?
闫富贵继续骂道:“你能不能懂点事?你也不看看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老二、老三都到了年纪,一个要娶媳妇,一个要嫁人,老四要上学,哪个不需要钱?
要是让对方家里人知道,我们家还有一个一无是处的大儿子,一家人都靠老子养,哪家愿意跟我们结亲?
还有你,没成亲前,我养着,成亲了,我还养着,难不成等你们有了孩子,我还要养你们?我麻烦你让我多活几年成吗?”
闫富贵不愧是一个老师,口齿伶俐,吐字清晰,把一个老父亲的权权爱子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真是听者落泪,见者动容。
就连闫解成都觉得自己好像真不是个玩意。
刀没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之前闫解娣一直抱着看戏的心态,嘴角勾着兴奋的冷笑。
这会儿听到老父亲说到自己的婚事,顿时绷不住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从来没觉得老父亲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道理过。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颗心仿佛丢到了滚烫的油锅里,反复煎熬,上下翻腾。
看向闫解成的眼神嫌弃中带着一丝责备。
是啊,这个废物的确不能再待在家里了。
这样下去会把整个家拖垮的,连带着自己的婚事也会遭到连累。
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上门说媒,难不成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闫解娣焦急的开口道:“爸说的有道理。大哥,你现在都成家了,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吃爸的喝爸的?
爸年纪都这么大了,你也不知道体谅。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还指望爸?也不怕街坊邻居笑话你。
要我说煤矿工人也不错,好歹是份工作,先干着嘛,总比你整天无所事事要强啊。”
还真是原主的好妹妹。
没提到自己的时候,一副事不关己,坐看狗咬狗的姿态,一涉及到切身的利息立刻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闫解成冷笑,环视屋子里的所有人。
每个人的脸上尽是嫌弃与不耐烦。
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三大妈身上,他想看看这屋子是否还有一个人念着原身。
三大妈在接触到闫解成目光的一瞬间,下意识心虚的低下头,但是很快又重新抬起来,也跟着规劝。
“老大,你就听你爸的吧,他是不会害你的,他都是为了你好。又不是永远不回来,等局势好点,有了好的工作机会,再回来就是了。”
回来?
自己还回的来吗?
闫解成苦笑,只觉得今晚的鱼全都喂了狗。
他最蠢的事情就是对这家人还抱有期待。
“我要是不去呢?”
到了这个份上,都以为闫解成别无选择,定然是打碎了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咽,点头答应。
可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
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要知道闫解成可从来不敢忤逆父母。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包括闫富贵。
闫富贵脸黑的能滴出墨,只觉得像是被闫解成当众甩了一耳光。
这是对他一家之主权威的挑衅。
“你说什么?”
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闫解成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
一个行将就木的纸老虎而已,他还没放在心上。
“我说,我要是不去呢。”
这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成功引燃了闫富贵这颗炸药桶。
闫富贵气得跳脚,额头青筋暴起,“不去?你凭什么不去?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名字我已经给你报了,不去,你就是违约。”
“违约?不经当事人同意就报名,我想这本身就不合规矩吧。我相信招工处那边也不会要一个非自愿的工人吧。”
这怎么成,他要是不去,就是违约。
那不是要凭空搭进去十块钱的违约金?
闫富贵根本就没想过闫解成会拒绝,怒火攻心的同时,又十分惶恐,担心白搭进去十块钱。
“你……你……,反了,反了。”
低头焦急的环顾四周,似乎想找什么趁手的东西打闫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