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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绞尽脑汁夺佳人(送200字)
“好疼啊。舒悫鹉琻”
轻抚着肩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孟溪月抽了一口凉气。
这虎爪果然与兵器不同,撕出的伤口创面极大,加上为了避免伤口化脓结痂,御医又在药里加了几味猛药,此刻火烧火燎,痛苦至极。幸好她自幼习武身子骨结实,要是换了一般妃子,恐怕早就疼得晕死过去了。
“不知道姐姐他们怎么样了……”想起昨日的一幕幕,孟溪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一夕之间,犹如沧海桑田钶。
当初入宫虽然不情不愿,可是毕竟那时还有姐姐可以牵挂。再后来遇到拓跋苍,这冷冰冰的大漠皇宫才终于有了几分暖意。可是在她的后宫生活刚刚有了些色彩的时候,所有亲近的人却又瞬间离去。独守着偌大的承辉殿,她心里彻骨的凉。
“姐姐,你怎么又起来了?”拓跋嫣进来,见孟溪月正坐在榻上发呆,急忙快走几步到了近前,抓过一个枕头垫在背后,扶着她慢慢靠下,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淡淡应了一句,孟溪月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忙侧着身子询问拓跋嫣道:“怎样,见到辛涯了吗?闽”
“嗯,见到了。”听到孟溪月询问,拓跋嫣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低声道:“他说他也喜欢我,会去和辛莫商量的。”
“这就好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孟溪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由衷地替拓跋嫣开心。虽然她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幸福了,可是看着身边的人可以幸福,也觉得欣慰。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何方,过得可好……
“嫣儿,你……知不知道拓跋苍去了哪里?”提起这个名字,孟溪月顿时鼻间一酸,话没说完,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氤氲而出。
“大皇兄?”拓跋嫣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些宫廷传言竟是真的,他们之间竟然真的有着暧昧的关系?!
“我不……”正想说自己不知道,拓跋嫣忽然有了主意,当下改了话头,一拍脑袋道:“看我这个臭记性,竟然忘了这么要紧的事情!”
“怎么了?”孟溪月不解。
“昨夜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大皇兄的心腹侍从,他说大皇兄不放心姐姐,今夜子时要偷偷再入皇宫,来与姐姐相见。”拓跋嫣神态如常,不见丝毫慌张。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活泼的小公主,而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迫切需要将孟溪月推入火海来换取自己幸福的女人。
想到辛涯那完美的笑容,她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今晚拓跋苍要入宫?”听了这句话。孟溪月的心险些跳出喉咙。对拓跋嫣的话,她毫不怀疑。按着拓跋苍的性子,确实有可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他没了免死金牌,一旦被人发现,岂不是凶多吉少?”
“是呀,所以姐姐今夜一定要去劝劝大皇兄,让他赶紧离开,别做傻事。”见孟溪月相信了她的话,拓跋嫣放心之余却又内疚不已。毕竟这个姐姐待她极好,而她却……
担心再待得久了会克制不住露出破绽,拓跋嫣站起身挤出笑脸道:“姐姐身子不好,我就不打扰了。晚上我再来找你,送你去见大皇兄。”
“好。”孟溪月点点头,目送着拓跋嫣离去,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开口唤道:“嫣儿……”
“啊?”
心里有鬼的拓跋嫣吓了一跳,以为孟溪月发现了破绽,急忙转过身来强笑道:“姐姐还有事吗?
“没有,我只是想谢谢你。”这件事危险至极,可是拓跋嫣却冒险为她奔波,怎能不让她心怀感激?
“不……不用谢。”不敢看孟溪月清澈的眸,拓跋嫣草草回答了一声便急忙落荒而逃。
……
心里有了惦记,这一日便过得格外的长。
因为要准备拓跋嫣和辛莫的婚事,所以拓跋涵这一日并未出现,只是午膳时打发了一个太监过来,监督着孟溪月将御膳房做的补品全部吃下,便再也没有来打扰过。
天色终于在孟溪月焦虑的期盼中慢慢黑了下来,眼看着亥时将过,拓跋嫣终于慌慌张装跑了进来。“姐姐,时辰快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早已经屏退了宫女的孟溪月在拓跋嫣的帮助下换上了她带来的宫女服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今夜,阴云密布。黄昏时起了风,此刻愈发大了起来。高大的梧桐沙沙作响,摇落了满地繁花。两个人影蹑手蹑脚躲过巡查的侍卫,闪到了树荫之下
“拓跋苍在哪里?”孟溪月压低声音问道,她现在心似火烧,恨不得立刻跑去他的身边,将他赶出这虎穴龙潭般的皇宫。
“大皇兄说在上次你出宫的地方等你。”信口说出早就编好的谎话,拓跋嫣扶着孟溪月,眼看着就要到那约定之处,手忍不住开始剧烈的颤抖。
错误理解了这颤抖,孟溪月还以为拓跋嫣是在害怕。正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忽听前方阴影中有动静传来,心中一慌,将拓跋嫣挡在身后,低声喝道:“是谁?”
“几日不见,你便忘了本王了吗?”一个人影在阴影中缓缓而出,语气似笑非笑,黑衣劲装,面如冠玉。
“辛涯?!”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个男子,孟溪月急忙转身拉着拓跋嫣便欲逃之夭夭。谁知脚步未动,脸上忽然被杨上了一层粉末,异香扑鼻之中,神智已经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拓跋嫣惊慌内疚的脸。
“做得很好。”辛涯跨步上前,在孟溪月软倒在地之前将她接住抱起,敷衍般地称赞了一句,便欲纵身离开。
“等等!”
见辛涯要走,拓跋嫣顿时急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连声追问道:“你这么快就要走?那我呢?你答应我的事情怎么办?”
察觉到自己的疏忽,辛涯换了一幅深情款款的样子向着她笑道:“我也是为你我的事情着急啊。早些带她去见皇兄,也好早些商议退婚之事。你说,对不对?”
“嗯。”拓跋嫣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仍有些不放心,抓着辛涯的手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放开。
见拓跋嫣犹豫,辛涯心中焦急,忽然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情万种道:“放心吧,明晚我再来看你。”
被辛涯这出乎预料的一吻惊住,拓跋嫣转瞬间便面红耳赤。像是被烫到般缩回了手,愣怔片刻之后,双手捂着脸转身飞奔而去。
看着拓跋嫣慌不择路的逃离,辛涯冷笑一声,将孟溪月扛在肩头单手抱紧,越过高墙失了踪影。
……
这是……哪里?
孟溪月竭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可是无论怎样努力,一切都像是笼罩在薄雾之中,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
“苍穹无怨兮,赐我伦常。壮士无倦兮,佑我边疆。神灵降福兮,百鸟鸣唱。上弦指路兮,归我故乡。苍穹无怨兮,赐我伦常。壮士无倦兮……”白色的雾气中,忽然响起清脆稚嫩的歌声。随着这个声音响起,薄雾竟然忽地一下散得干干净净。一个蹦跳着的小女孩,便这样出现在了孟溪月的面前。
看到小女孩的相貌,孟溪月顿时楞住。那小小清秀的面容,竟然与她十分相似。只是这女孩年纪尚幼,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看到孟溪月站在这里,立刻张开小嘴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伸开小手扑了过来:“娘!”
陡然一惊,孟溪月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接住扑来的小女孩,哪知眼前一空,那女孩竟然从她身体上穿过,嬉笑着向后跑去。
“上弦,娘不是说过不准你跑到村外的吗?”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在孟溪月身后传来,虽然是训斥的口吻,却难掩其中的慈爱和疼宠。
“我错了,娘不要生气啊。”孟溪月转身看去,只见小女孩蹭到女子怀里,正皱着小脸撒娇:“我只是太闷了,想四处看看而已。”
看清女子长相的那一刻,孟溪月恍若雷击。如果说那女孩带给她的是诧异,那么这个女子则令她无比的震惊。
那仙子般绝美的姿容,那天籁般悦耳的声音,那高贵婉约独特的气质还有那眼中的慈爱宠溺,一切的一切,竟是那般的熟悉,熟悉的令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娘!”
“对不起……”听了女孩的话,女子脸上出现几分哀戚。“都是娘不好,委屈了你。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枚巫女之印,一旦被人知晓,你便再也没有平静的生活了。”
“娘不哭……”看到女子伤心,小女孩急忙抬手搂住她的脖子,刚说了几个字,便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请问这位姑娘,此处可有大夫?”
这声音离得孟溪月耳边极近,急忙回头与那母女二人一起看去,等到看清楚那人长相之后,顿时便又是一惊:“拓跋涵?”
不过话刚出口,孟溪月便知道自己认错了人。眼前这男子虽然极像拓跋涵兄弟,却要比他们年长许多,约莫三十岁左右,眸光平和内敛,周身上下一派儒雅之气。
“没有。”显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女子急忙站起,冷冷地回答一句,拉着女孩转身便走。
就是这一个照面,男子已经呆怔当场。直到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树影重重之间,才恍然回神,口中喃喃自语:“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此言果然没错……”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衫,连忙抬步追去。
孟溪月见状,也急急拔腿追去,可是刚跑了几步,眼前迷雾又起,天地间重新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娘!娘,别走,别走!
孟溪月想喊,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心中焦急更甚,鼓足全身力气终于嘶吼出声:“娘!”
“吵死了,你这女人平时泼辣也就算了,怎么连睡觉也不安生?吵得本王连酒都喝不好。”这一声嘶吼之后,孟溪月已经醒了过来。正茫然出神间,忽听身边有人不满的抱怨。“真是的,药效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侧着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昏暗的光线下,辛涯正靠在一角悠闲独酌,身下颠簸不止,似是身在马车之上。
“呼……,还以为醒来了,原来竟是个梦中梦,幸好,幸好。”孟溪月轻吁一声,翻过身子继续睡。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辛涯险些把酒喷了出来。
梦中梦?亏这女人想得出来。当下不再出声,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心中暗数:“一、二、三!”
“啊!”刚数到三,孟溪月突然像是一只被抛到岸上的鱼一般蹦了起来,结果动作太大,重重地撞在了马车顶上,怦然一声闷响之后,双手抱头蹲了下去。“疼死了……”
“你这是在耍猴吗?”看着孟溪月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动作,辛涯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
这个女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肩上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运动又开始隐隐作痛,却正好让失态的孟溪月镇静下来。努力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般的闷痛,喃喃自语道:“嫣儿……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她想要嫁给本王,所以把你当做了交换。”
“好心”的解开孟溪月的疑惑,辛涯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瞬间灰败,之前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自尊终于找了回来,无比的畅快和解恨。
“不,不会的,嫣儿绝不会这样!”纵然事实摆在眼前,孟溪月依然不愿相信那个活泼天真的少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声声“姐姐”言犹在耳,可是转瞬间却为了自己的幸福将她出卖。难道这皇宫中,真的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随便你信不信吧,本王不在乎。”见孟溪月逃避事实,辛涯也不多说,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接着起身向她走来。
“你想干什么?”见辛涯迫近,孟溪月立刻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想要运功抵抗,却发现药效尚未褪尽,四肢绵软无力,使不上半点内力。车门被辛涯堵死,眼看着退无可退,孟溪月银牙一咬,孤注一掷向着车窗冲了过去。
只听“咔”的一声响起,她竟然——卡住了!
没想到孟溪月竟会想出这样逃生的办法,辛涯登时目瞪口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狗急跳墙?
看着那留在车厢中的半截身子,辛涯再次忍不住笑翻在地。若不是这样赶路太过引人注目,他倒是真想就让她这么一直回到惜月去。
扬声唤停了马车,辛涯不急不忙的跳下车厢绕到孟溪月面前,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笑着拍了两下:“这是谁家的狗?吃得太胖卡住了吧?”
“少废话,快把我弄出来!”进退不得,孟溪月恼羞成怒。看着幸灾乐祸的辛涯,恨不得张口把他那只拍她脑袋的爪子咬下来。
“急什么?”辛涯还没玩够,正想好好戏弄戏弄孟溪月,却忽然看到她左肩的衣襟上有血丝渗出,顺着车厢蜿蜒滴下,随即眉头一皱,顿觉碍眼无比。
“真是没用,这样就受了伤?”见孟溪月受伤,辛涯顿时没了兴致。一边咒骂一边提剑上前,将窗框整个切下。
“换车。”终于可以动弹,孟溪月正要将身子缩回马车内,眼前却是一花,已经被辛涯抓着肩膀从洞开的窗户中扯了出来。
“唔……”这一下牵动了伤势,孟溪月疼得闷哼了一声。
听到这声闷哼,正准备将孟溪月丢在另一辆马车上的辛涯动作一缓,改丢为放,迈出两步躬身将她放在了马车上,自己纵身跳上来先一步进了车厢,然后伸手将孟溪月拖了进去。
长剑扬起,干净利落的将还束缚在她胳膊上的木框砍断,去势不减,又“嘶”的一声划过了她的衣襟。
看着长剑到了眼前,孟溪月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胸前忽然一凉,衣服已经随着剑锋向两边分开,露出了贴身的小衣和染血的绷带。
孟溪月大惊,急忙抓住衣服想要遮盖,谁知辛涯动作更快,伸手抓住她的一只皓腕,稍稍用力已经将她拉到了怀里。单手探出,将她的衣服彻底撕下。
“滚开!”孟溪月怒喝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甩向辛涯,毫无悬念地,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接着身子一麻,已经不能动弹。
“本王不过是想看看你伤在哪里,何必这么激动?”辛涯不屑地扫了一眼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孟溪月,撇撇嘴嗤道:“自作多情也不看看对象,本王要是非~礼你,岂不是本王更吃亏?”
“你胡扯!”孟溪月怒极,杏眸圆睁破口大骂:“你这杀千刀的混蛋,要是敢动你姑奶奶一下,我定会扒了你的皮啃了你的……唔唔……”
顺手抓起刚撕下的衣服塞到孟溪月嘴里,看着她又急又恼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辛涯心里无比的畅快。这个泼辣的女人,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实在难消心头那口恶气。
“骂呀,怎么不骂了?”
辛涯说着,手指已经贴在了孟溪月的背上,顺着那微微隆起的脊椎慢慢游移,最后停在了颈后的带子上,将那细长的绳尾绕在指尖,一圈圈来回的缠绕着。忽然抓住使劲一拽,绳结立刻散了开来。
“唔唔……”脸上涨的通红,孟溪月拼命想要挣脱辛涯的控制,可是却有心无力。随着失去支撑的小衣滑落,她的身子一轻,接着便平躺在了车上。
“啧啧,还以为是刚刚钻窗户划伤的,没想到原来是旧伤。”看着那胸前缠绕的白色绷带上透出的鲜血,辛涯眉头挑起。“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精力折腾,不知道疼吗?”
语调虽然调侃,可是辛涯的神情却不知不觉柔软了下来。眼中犀利的锋芒散了少许,却有淡淡的恼怒和担忧从心底盘旋而起。等不得头脑下达命令,手已经向着她的肩头探去。
“该死,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等到辛涯明白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停在了她的肩头。指尖被温热的鲜血润湿,也断了他将手收回的念头。停顿一下,索性扯住那绷带,一声脆响过后,绷带已经松散。
“这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辛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到底每天都干些什么?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看伤口的痕迹并非是刀剑所伤,那么,又是什么伤了他?
“混蛋,别碰我!”终于用舌头顶出了口中的布,孟溪月朝着辛涯怒吼道。
她和这个什么朔王爷肯定是犯冲,否则怎么每次见他都没好事?
“你们惜月难不成没有女人?还是你生性就如此下三滥,是个女人就不放过?”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虽然辛涯最初确实是想要逗弄羞辱孟溪月,可是在看到她肩伤的那一刻,这个念头早就抛到了一边。此刻听她骂得如此难听,顿时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对她生气的同时,也恼火自己抽风一般的行为。从来未曾关心过别人的他,怎么就头脑一热心疼起这个该死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