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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座断金亭后,山寨主事的林冲就来汇报:“哥哥,那晁盖晁保正一伙人,已经在清风山住下。杨林兄弟先派了人,去清风山修筑了些房屋,教他们安身,如今也算是稳了下来。”
王伦点了点头,说:“这便好!”他对晁盖、公孙胜其实也还看重,觉得吴用也是个会用阴谋诡计的人才,只可惜晁盖、吴用与宋江的关系太好,以晁盖的性格,怕是宋江将来犯事,就要收容解救。
王伦也并不反感宋江,一个人的思想,与他所处的社会阶层和地位、眼界高低是密切相关的。
宋江本就是体制内的小吏,在原着中无奈落草为寇,一心想要回归体制,不过是受局限于时代性,他鄙夷于宋江的选择,却也不至于对宋江有太多提防。
现如今王伦带领的梁山山寨,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反正宋江不来惹自己,王伦甚至都懒得理会对方的。
但林冲却继续说:“那晁保正犯了事,这郓、济等州的琉璃生意就没人做了。郓城那位押司宋江找到了北湖酒店,毛遂自荐,我便自主主张,教朱富与他合作了!”
额,看来自己还是想得太早了!
王伦便笑着说:“当初我下山时,请教头坐镇主持事务,宋押司既然情愿,便与他合作就是了!”
这些小事情,王伦自然不会驳了林冲的主意。
林冲又说:“枯树山的鲍旭寨主,又亲自送来了二百匹好马,昨日才到,我留他在山寨歇息。”
王伦本就是个喜好热闹的性格,便笑着说:“多日不见鲍旭寨主,不如请来一同饮酒快活!”
林冲便吩咐去请鲍旭来,他刚离开,彭大就眼巴巴地凑了过来,王伦笑着说:“先前你想要领兵,就派你去了广惠大师部下,做的如何?”
彭大本是柴进派给王伦的心腹,却不是柴进安插在王伦身边的监视,他本来给王伦当亲卫,但也是个耐不住的性子,眼看山寨士卒越来越多,就起了带兵上阵杀敌的心思。
王伦干脆将他派到了广惠大师的部下,彭大便笑着说:“寨主,俺在广惠哥哥部下,如今也做到了什长,俺也不曾借寨主的势,平日里操练刻苦,就被提拔了起来!”
作为王伦曾经的亲卫,彭大若是下放,起码也得是带领五十人的伍长。但王伦清楚,这么做是害了彭大,毕竟未经学习磨练,就去做个中层小头目,真上阵时,害的就是一伍的士卒。
故而他事先与彭大说的明白,彭大也清楚,所以表现得很是努力,以他的能力和曾经的资历,未来在军中的上升前途还是很大的。
说话间,鲍旭被人请了来,他与刘唐关系不错,与焦挺也算熟识,先前一向是与朱富对接的,很少亲自来梁山。
见到王伦后,寒暄了几句,鲍旭便笑着说:“大寨主,这一批马儿,都是北地的行商马队,从金国那里,走海路运来的,现如今辽国不肯卖马,若走陆路,恐怕要被拦截在国内了!”
王伦不由得与许贯忠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在金国女真人崛起这件事上,看法相当一致。
从鲍旭的这一番话,王伦和许贯忠却听出了更多的内容。许贯忠当即问:“鲍寨主,如今辽国国内情况如何?普通的走马、驮马也不卖与我朝了吗?”
鲍旭不认识许贯忠,但见他气态非凡,便老老实实地说:“最近三个月,俺只得了三百多匹马儿,都是从海路运来的女真马,便是这一次送来的二百匹,能充作战马的,也不过七八成。”
“与枯树山熟识的马队,都开始走西夏和金国那边了,辽国的马儿,却是难入中原了!”
许贯忠眉头一皱,随即说:“怕是辽人与女真人的战事吃紧,控制了战马的流通!”
王伦也点了点头,虽然澶渊之盟后宋辽两国少有交兵,但边境上小规模的冲突仍旧不断。
而且两国对使者的规模人数、对来往商队的限制很大,梁山很难第一时间获得关于辽、金两国的战事情况,只能靠丝微的言语信息来推断。
王伦便笑着说:“辽国好歹立国百余年,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女真人想要崛起,也得先过了辽国契丹人这一关,咱们总还有些时间的!”
许贯忠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笑着说:“是啊,咱们好歹还有些时间的!”
王伦便要招呼众人吃酒,鲍旭在一旁憨厚地说:“大寨主,俺那枯树山小,比不得梁山繁荣。俺知道寨主是要做大事的,小人亦有心,情愿带领一帮喽啰,就此投奔,大寨主肯收留否?”
王伦倒没有想到鲍旭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当即大喜:“原先见兄弟在枯树山好不快活,不敢轻易出言相邀。兄弟既有此意,是我山寨的大荣幸啊!”
鲍旭当即拜倒:“拜见王伦哥哥!”
王伦将他搀扶起来,说:“都是自家兄弟,今日起也在聚义厅坐一把交椅!”
旁边李逵凑了过来,笑着说:“鲍老弟,如今咱们也是一家人了!”
大约是注定的缘分,这鲍旭上了山寨,刘唐还在谋棋岭,焦挺跟随王伦没有回来,于是一众人之中,他唯独与还不是山寨头领、只是林冲手下一个徒弟的李逵对上了眼。
李逵才不管鲍旭的身份已经是头领,笑呵呵地拍打着鲍旭的肩膀:“如今你坐了交椅,便是自家兄弟,待会儿咱们大饮一番!”
这黑厮却是个没心没肺的,但正如王伦先前的判断,李逵就是那种“素丝无常,唯所染之”的人物,跟着山寨的一群豪杰,厮混了许久,也学着做一个好汉。
他力气大,先得了卞祥传授一套斧法,又跟着林冲磨了脾气,倒也有了几分好汉的模样了。
鲍旭嘿嘿笑了起来,说:“黑哥,俺陪你吃酒!”朝王伦和许贯忠拱了拱手,俩人就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