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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宋昭训她……”
喜财满脸无奈,他都跟这宋昭训说了自家良媛正在午睡,虽然这话一听就是假的,但是一般脸皮薄的,都会知趣的不再叫着要进来。
可是偏偏这宋昭训不,脸也不红,直接说既然宁良媛睡了,那我去她屋里坐坐吧,她一定要进来,喜财一个奴才,拦也拦不住。
“啊,殿下原来在妹妹这里啊?”宋昭训佯做惊讶,一副完全没料到太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的表情,又千娇百媚的行礼:“妾身见过殿下!”
她模样艳丽,红唇似火,腰肢细若柳枝,海棠花的团花暗纹掐腰衫子,更是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婀娜多姿。如今垂首行礼,露出一截雪白玉颈,颇为迷人。
珍珠拿着勺子放在嘴里咬得咯咯的响,一双圆圆的眼睛瞪着她——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太子将嘴里浇了西瓜汁的冰沙吃了,与珍珠道:“你都把你身边的人宠坏了,不过一件小事也办不好。”
又把她放在嘴里的勺子拿出来,道:“别咬了,小心伤到牙齿。”
从宋昭训进来,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更别说施舍一个目光给她了。
他的语气极淡,淡的几乎有一种让人觉得冰冷的温度。
喜财扑通一声跪下,头伏趴在地上,汗如雨下,哆嗦着唇道:“奴才,奴才办事不利,求良媛责罚!”
珍珠巴巴的看着太子,有心想为喜财求情,可是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张了张唇,还是没说什么,只拿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他。
太子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脸,顺便把她手里吃了两口的冰碗拿了放到桌上。
珍珠:……我的冰碗!
“既然知道错了,下去到许久那里领十个板子!”他头也不回的吩咐。
喜财腿有些发软,软手软脚的道了声是,这才敢站起来。
宋昭训扯着帕子站在那,觉得有些尴尬,心里更是憋了一口气。太子这番作态,明着是在惩罚喜财,暗着,却是在打她的脸了。
吸了口气,宋昭训走过来,语笑嫣然的道:“刚这小太监还说宁良媛在午睡了,瞧瞧,竟然都敢胡说八道了,这样的奴才,宁良媛可真是不能留了。”一双眼款款深情的看着太子。
“喜财他没有胡说八道,刚才我的确是在午睡!”
“可是,宁良媛你这一身打扮可不想刚起床的模样啊?”
珍珠突然抱着太子的头,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嘶!”太子心里抽了口气,她这一亲,好巧不巧的门牙恰好撞在他的下嘴唇上,当即就觉得有些刺痛了。
亲了一口,珍珠仰着头与目瞪口呆的宋昭训含羞带怯的道:“宋昭训也是知道的,午睡,也有很多种方式的!”
任是宋昭训脸皮再厚,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珍珠看她木愣愣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挑眉道:“宋昭训还不知道吗?你实在是很打扰我和太子,所以,我这里现在不欢迎你!”
说着,不等宋昭训说话,她吩咐一边的喜乐:“喜乐,帮我送宋昭训出去!”
刚才太子那一出,如今他们几个可是提起了精神,丝毫不敢大意。
“宋昭训,请吧!”
喜乐的态度很强硬,一副你不走我就要采取非常手段的模样。
宋昭训扯了扯唇,抬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被珍珠抱着头也没有多少生气的样子,嫉妒得一双眼快喷出火来——太子,何时是如此好的性子?
心里不甘,她却只能与太子行了礼,出了绛色院。
见着碍眼的人走了,珍珠觉得心里那口堵着的气也散了,只是低头一看。
“……殿下,您嘴唇流血了!”她顿时大惊失色。
太子从袖子里拿了帕子擦了擦下嘴唇刺痛的地方,果然见着雪白的帕子上边一抹红色。
她急急忙忙的跑去拿药膏,路上见喜财垂着头萎靡不振的模样,拉着张嬷嬷说了两句。
珍珠拿了药膏给他擦药,太子不喜这个药味,避了过去,道:“下次亲我的时候,不要就这么撞上来。”
伸手揽住她的腰,又低头含住她的唇“……亲吻,要这么……”未尽之语,结束语双唇交缠中。
珍珠揽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羽扇般的眼睫微微抖动,白玉一般的脸颊浮上两抹绯红。
“嘶,痛!”
珍珠突然轻轻叫了一声,一抹唇,出血了。
太子若无其事的端着冰碗吃了两口,分明刚才还对珍珠那样,表情却还是没什么波动,冷冷淡淡,极淡极疏。只有比刚开始红润的唇,以及唇上一抹伤口才能看得出来刚才他是做了什么。
珍珠瞪着眼睛控诉的看着他,太子瞥了她一眼,道:“有来有往,方才是交往之道。”
珍珠:“……”
珍珠突然问:“其他人,你也和她们“有来有往”吗?”
垂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太子伸手捏了她的脸,慢条斯理的道:“你以为,谁都有你这样大的胆子?”
珍珠眼睛瞪得圆圆的,然后就弯成了月牙,她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嘴唇,果然尝到了一股腥气。
“听说,流血了,舔一舔就好了!殿下……”她仰着头去亲吻太子,一双眼睛眼角是勾着的,这种眼睛最为妩媚动人了。
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动人,太子在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小的一团。
随手将冰碗搁在桌上,珍珠早就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一双手一点也不规矩,然后太子仍然遵循“有来有往”的原则。
*
张嬷嬷听着里边的动静,心里摇摇头——白日宣淫,太子以往可是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公子如玉,至淡至冷,女人歆慕于他,却又难以亲近他,也就只有这个宁良媛,能让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点动容了。
不过,这个宁良媛的确蛮讨喜的,就连她这个老人家看了都喜欢,只是就是太不矜持了。每次太子来都太热情了,两人都是*的,一言不合就燃起来,看得她老人家都觉得腻味了。
“嬷嬷!”
听着里边的动静,几个丫头已经习以为常了,许久走到张嬷嬷身前给她客气的拱手行了一礼。
张嬷嬷移开身子并不受他的礼,道:“我一个老婆子,哪就能让许大总管给我行礼。”
许久笑道:“嬷嬷说的什么话?嬷嬷可不是旁人,我这也是应当的。”
张嬷嬷看了跟在他身后脸色发白的喜财,叹道:“你下手可得轻一点,良媛可还用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