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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殇也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的一愣,随后冁然失笑,“怎么?咬本王还咬上瘾了?”。
谁稀罕咬你呀,还不是你没完没了的欺负人,瞪着眼前的洛离殇,见他一脸得意的笑容,心中越发不快,气恼的嘟囔着小嘴,不再理他。
洛离殇勾着唇,见她一副受气的模样,笑意逐渐扩散“鹊儿这是在跟本王赌气?”。
云素染水眸一翻,轻哼了一声,直接不待见的把脸撇开,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故意惹她生气上火,好满足他恣意乖张的性子,若日日这样给自己添堵,那她这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还要不要啦。
既然说不过,劝不听,那就只有你进我退,彼此保持些距离最好。
洛离殇见她气恼的将脸撇开,越瞧越觉得她这带刺的模样顺眼,一个箭步上前,下颚自然的抵在她的肩头,长臂一围将她圈进了怀里,一抹荡人心魄的笑意挂在了唇角与眉梢。
云素染一惊,刚想伸手去推,就听他用仿佛耳鬓厮磨般的耳语,说道:“鹊儿身子竟这般凉,怎么也不出声,让本王给你捂捂”,一句话让云素染羞红到了耳根,挣扎着想要脱身,却发现洛离殇看似随意的将自己轻抱在怀里,实际上他那修长的双臂犹如藤蔓,越挣扎就越缠得紧。
“奴婢谢王爷体恤,但王爷您千金贵体怎可纡尊降贵的为奴婢”取暖“,您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还请王爷放开奴婢”,心中无奈羞愤,这只死狐狸软硬不吃,冷热不进,现在整个变成块年糕,稍微卸了防备他就黏着你不放,早知道服软会招来他这般的戏弄,还不如与他硬碰到底呢。
云素染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是贪恋着洛离殇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从那日落湖后她就犹如身在寒冬般,纵使暖炉围绕,也只能有微弱到一阵细风便能吹散的暖意,那带着灼热的温度的胸膛为她驱走了身上久居不散的寒意。
“鹊儿当真舍得本王松手?”他笑的恣意。
他嘴里吹来的热气带着烫人的温度,袭向她的耳垂与脸颊,云素染的双颊耳根迅速烧红一片,“奴婢怎会舍不得,还请王爷快些松手”。
“本王好意,鹊儿怎能这般伤本王的心呢 ̄”悠悠的叹了口气,任没有松手的意思。
一个堂堂的王爷竟这般无赖,她又不是小猫小狗,成天让他这样暧昧的搂在怀里,让人误会了她还如何回去见家中父老。
水眸一转,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耍计谋高深的她不会,浅显的她还是知道一二的,就听她先是微咳一声,就下来便是一连串的急咳,本就无多少血色的小脸瞬间蒙上了一层惨白。
见怀里的人儿,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瘦弱的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已,洛离殇心中闪过莫名的惊慌,“这该死的于凡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愚弄他,不是说只要每日服用血莲,就不会有大碍吗?怎么还会咳的如此厉害”,伸手轻轻安抚着怀里的云素染,许久不仅没有缓解反而咳的更凶。
云素染咳的嗓子都疼了,也没见洛离殇如刚才一样嫌弃的将她推开,一咬牙一跺脚拼了,冲着洛离殇又一阵猛咳,谁料他竟然眉峰一蹙,旋臂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而去。
听着怀里人儿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声,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还不快去请大夫!”。
伊洛闻声忙转身快步而去。
云素染倚在洛离殇怀里,青丝遮住了她一脸的羞红,心中的情窦生根发芽,乖顺的任由洛离殇抱着,听着他胸膛内传来的阵阵心跳声,自己的心却乱了。
洛离殇将她轻放在床上,见她双眉紧蹙,面色霜白,不由得眸里盛满了慌乱,撩衣坐在床边,抑制着心中的烦躁,朝外吩咐,道:“给本王取些热水来!”,就听屋外传来一阵窸窣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云素染闭着水眸颦着眉,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时,就听有人在屋外请示,“王爷,奴才已将热水端来了”。
只得作罢,决定将这病装到底,心中却担忧,若真的让他知道自己是装病后,会不会如刚才一样,脸色冷漠慎人的一把将她挥开,越想心里就越是发闷,脸色也就越发的不好了。
“进来!”,眸子紧紧的锁着床上一脸“病痛”的云素染。
得了他的允许,一个身着深灰布衣的侍从,便小心翼翼的将蒸腾着热气的琉璃盆端到了他的面前,双膝跪地将琉璃盆稳稳的举过头顶,“王爷,您请用”。
洛离殇侧目过来,伸手试了下水温,还算满意,将盆中的蚕丝帕撩起拧成半干,然后仔细的为云素染拭去额间的细汗,眸子里有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心。
额上突然传来的湿热,惊得云素染一颤,手已经按住了额上的丝帕,心中一紧,“糟糕!这一慌乱竟然忘了自己还在装病,这可怎么办!这要是漏了馅…。不行!得想个办法搪塞过去”,思量了半天,“有了!”心中一喜,有了主意。
洛离殇见了她这突然的举动,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亮,本来凝重的唇角微钩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心中的不安与烦躁,正要烟消云散之际,就听云素染哀戚的呢喃着“疼!爹染染好难受,染染好想您!”。
唇角的笑意瞬间凝固,在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晶莹时,他,洛离殇终于明白何为心疼。
云素染本来只是做戏,不料反而被这句话触景伤情,惹得心中淤积已久的委屈与悲伤翻涌而出,泪,不争气的滑落而下。
洛离殇伸指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低眸看向指尖的泪珠,晶莹圆润中仿佛承载着这世间所有的痛苦与悲伤,让他不知这些为何物的心也繁衍出了相同的苦涩,将泪珠紧紧的收入掌中,任它融入骨血,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低声轻语“为何本王独独对你无法狠下心肠”。
云素染泣的伤心,完全不知彼此的心早已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现在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看起来分外糟心,那顺着她脸颊滑落的两条晶莹的液体,让洛离殇退避三舍,将手中的帕子扔回盆中,“你来伺候!”。
“是”,灰衣侍从恭敬的起身,小心的将琉璃盆放在床一侧的高几上,拧了拧盆中的丝帕,转身来到床前。见洛离殇并没有起身让他的意思,咽了咽口水,用眼极快的瞟了一眼床上的云素染,而后低埋着头,摸索着将帕子挪了过去。一个简单的净面,在洛离殇慎人的注视下,竟用了半个时辰才完成。
灰衣侍从仿佛经历了场生死般,偷偷的舒了口长气后立在一旁,等候吩咐。
洛离殇看着她干净的小脸,会心一笑,摆了摆手“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
灰衣侍从如临大赦般,忙端着盆退了出去。
正巧这时伊洛也领着大夫回来了,“禀告王爷,大夫已经请来了”。
“带人进来”。
伊洛听了,便领着一个有些发福瑟缩的中年男子进到屋内,两人一同行了礼。
见了来人,洛离殇眸色一凝,“去了这么久,就请了个这么不中用的东西回来”,面上此时阴沉的可怕,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题外话------
苏苏感冒了。
所以,在想要不要请三天假。
纠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