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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离殇眸色隐藏在长睫之下,淡淡的应了声:“嗯!本王会娶鹊儿!”。
这一声犹如一道惊雷,石破天惊!
父女二人久久无法回神。娶她?!只有这两个字在脑中来回的盘旋。
云俱东咳了两声,虽然这阎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他匪夷所思的话来,但向他这种位高权重之人定是说一不二,看来是真对他家染染上了心,在瞧染染羞赧的模样,恐怕这两人还是两情相悦吧。
这丫头!失踪了这么多时日竟然让阎王做了他的女婿,此时的云俱东还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夜色无孔不入的钻入屋内,由于并未点灯,所以渐渐的将三人笼罩在了晦暗不明之中。
抬眼,洛离殇的眸色衬着屋内的夜色有种妖异在流动,是诱人的却也是致命的,“你是鹊儿的父亲,本王不会亏待于你,新的住处已经找好,那里会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声音有些飘渺的传进了云俱东的耳里。
夜色让他看不清洛离殇的情绪,刚想开口拒绝,就听:“本王劝你权衡清楚在做决定”。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自有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威慑力。
云俱东悬着的心此刻却放了下来,染染跟了这阎王也许会是个好归宿,叹了口气,准备妥协,不为了别的,只为他唯一的女儿染染。一晃她娘也走了五年多了,他这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女儿幸福开心,他又何必死心眼儿的过不去呢。
“那草民就…。”。
“云先生,有我照顾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卢允言打断了云俱东的话,踏着夜色走了进来,熟路的将桌上的油灯点燃,微弱昏黄的颜色晕染开来。
洛离殇绝美的眸里印着闪烁跳跃的灯光,这个叫卢允言的同之前不一样了,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唇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幽幽的开口道:“本王说的话做的事从来都不容人拒绝,况且此乃本王家务事,而你…”。
卢允言无言身躯一震,是啊!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权利去管人家的家务事,他还真是多此一举,自讨苦吃。
他的身影被油灯拉的长长的更显此时的落寞,可他心中的不甘却是越演越烈,如果他也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不!哪怕是个朝中任职的高官,他都不会被他轻蔑到如此地步!
双手紧紧我成拳头,关节处已经被捏的泛白,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更恨阎王的嚣张跋扈。
阎王!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卢允言会荣耀显达,于你比肩而立,然后将你踩在脚下,用同样轻蔑傲慢的眼神睥睨你消散如云的荣华富贵。
体内蒸腾的怨怼之气慢慢消失无踪,神色恢复平淡,道:“晚辈只是担心云先生的身体安危,情急之下有些失言了,望云先生见谅”。
云俱东知道他的心思,染染不在的这些时日都是他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自知有愧于他,也只好敛了神色选择闭口不言。
云素染心里乱糟糟的,想要问洛离殇为何突然说要娶她,却又觉得在爹和卢呆子面前有些不合适,于是压了压心中激动雀跃的情绪,开口道:“卢呆子,你就陪爹一起搬过去吧,一来爹爹身边少个知心说话的人,二来你也得为明年的科举安心无忧的做准备,这样不就一举两得了,对不对爷!”。
这傻女人到是大方,竟拿他的好处直接给别人做了人情,将她往身边一拽,伸指就在她脑门一弹。
“哎呦~”云素染揉着额头,不明所以的看向一脸邪笑的洛离殇,这死狐狸又使什么坏?!
卢允言酸涩的移开目光,“如果小染和云先生不嫌弃,允言自是不会拒绝”。
完全将洛离殇施舍的恩惠抛到九霄云外,他卢允言只接受云素染和云先生的好意。
不去看洛离殇能杀死人的锐利眸光,“既然卢呆子没意见!那你明日就同爹爹一起搬到王爷准备好的那处宅子里去吧”,云素染自顾自的喜笑颜开,却不知屋内的三个男人,心中各怀着隐幽的心思。
夜色没有掩去流进街上的繁华喧嚣,此时恰好是纸醉金迷的顶点,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这条从早到晚都人声鼎沸的街上,将喧阗阻隔在了车外。
洛离殇悠然的依靠在车内的软狐裘上怀里的云素染脸颊泛着潮红,娇艳欲滴的桃唇一张一合的吐着热气,如玉的脖颈上印着点点暧昧的印记。
这是他给她的惩罚,明明身边有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正在跃跃欲试的想要将她吞入腹中,可她偏偏一点没看出来,还将那个祸害留在身边。
眸中的颜色加深,伸手钳住云素染的下颔向上一抬,又将她撕咬了一番。
云素染喘息着求饶“爷~别~疼~您快放开我~”,这求饶声听在洛离殇耳里更像是欲擒故纵的邀请,手上的力道一紧,让这只难驯的小鹊儿插翅难飞,只能小鸟依人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云素染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脸颊绯红,桃唇吐着幽幽之气“爷您真的会娶我?”。
洛离殇阖上的眸子,缓缓睁开,荡起一抹动人心魄的魅笑:“那鹊儿觉得爷该娶谁?”。
“爷您这张嘴真是坏透了”,云素染转身趴在他身上,张嘴咬住了他的薄唇,辗转吸允。这一吻不为任何人的性命,只因为她想吻他。
转眼云俱东搬来听风苑也有月余了。
云素染只要得空,就往他这里跑。
云俱东和卢允言正在园中的凉亭里下棋,一抹嫩黄色踏着欢快的步子朝他们走来。
一进亭,就坐在他们俩中间,毫不客气的毁了他们这盘棋,“嘿我说你个卢呆子,你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出来,这黑子应该走这步”,说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夺过他手上刚要落下的黑子,啪的一声落下,黑子窘困的局面顿时扭转。
云俱东盯着棋盘许久,最后长叹一声:“你啊~一个姑娘家成天没个礼数,爹爹教你的君子之道,全叫你忘在了脑后了”。
“爹爹也说染染是个女儿家,君子之道当然可以不用遵守了,我看爹爹你是技不如人恼羞成怒了吧?”,说着冲一旁沉默的卢允言眨了眨水目。
卢允言温文尔雅的无奈一笑,“小染,也是看晚辈次次都输给先生,一时情急想帮晚辈而已,还请先生别在责备她了”。
云俱东佯装生气道:“你们俩连成一气,我这老头子又怎么能说得过你们”。
三人相视而笑,清风拂过鲜花绿草将他们此时的温馨卷起抛向云霄。
阎王府,敖倪院内。
洛离殇正埋头处理公务,墨发用银簪绾起,一身荼白的长袍上绣着靛青色的巨浪,浪中隐有银龙腾起,衬得他整个人是威风八面,傲睨万物。
抬眼,总觉得今天身边清净了些,目光在周围寻了半天,眸色一暗,沉声唤道:“笑武!”。
守在门外的笑武闻声转身进到屋内,躬身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鹊儿呢?”洛离殇有意无意的翻动着桌上的奏章。
笑武就知道瞒不住也不能瞒,“云姑娘她今儿一早就去了听风苑”。
洛离殇早猜到她又溜到听风苑去了,嘴角斜斜一勾,看来该好还管一管了,最近是不是太纵容她了一点。
“你去听风苑告诉鹊儿,她要是那么喜欢在听风苑呆着,本王到不建议将这王府迁过去,省得她来回跑的辛苦”。
“是王爷!”笑武拱手转身而去。
云姑娘最近有事儿没事儿的往听风苑跑,看来是惹恼了王爷,不为别的只因为南苑住了个多余又碍王爷眼的人,偏偏王爷还动不了他,所以这怨气是越来越大了,笑武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要真将这王府迁到听风苑那可就真的热闹了,以他家王爷的性子,早晚让那碍眼的多余人消失的连骨灰都不剩。
风极速的从耳边刮过,笑武骑着高头大马,快速的朝听风苑奔去。
而云素染见爹爹身子骨最近好了些,便拉着云俱东和卢允言到街上逛逛。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发着悦耳声响的腰坠,玉色上成,碧绿而剔透。腰坠旁还挂着一个金色的腰牌,上面赫赫的刻着一个阎字,彰显着她的身份与不凡。
因为秾华楼被阎王一把火化成了灰烬,所以蓬莱阁就变成了长安城内士族权贵的最佳首选。
蓬莱阁二楼临街的雅间内,王昭与张梦得正在闲话朝中之事。
张梦得眼神无意瞟了下窗外,突然身子猛的站了起来,直盯着窗外问道:“王兄,你看街上那个一身石榴长裙的女人,像不像阎王身边得宠最甚的那个叫鹊儿的奴婢?!”。
王昭听了也赶忙探头望去,定睛一瞧,又惊又喜道:“倒是有七八分相像!”。
张梦得立马转身要走,却被王昭伸手拦住,劝道:“张兄,万不可鲁莽冲动,先不说街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阎王的眷宠,你今天若是挑起事端,别说继孙白白牺牲了性命,就连你我王张两家也通通没有什么好下场”。
张梦得闻言,颓然不甘的坐回了椅上,“到底要到何时,才能将这口恶气讨回来!”。
弟弟惨死,父亲又被气得卧病在床,张家从前的风光竟就这样被阎王震的烟消云散了,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堂堂太傅家的长子何时这样窝囊过,抬手重重的砸在桌上,猛烈的震动让杯中的香茗溢了出来浸湿了桌面。
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瞟向窗外,哪还有那个他想要寻个究竟的人儿。
云素染掂了掂鼓鼓的蝴蝶荷包,笑靥如花。
强拉着云俱东和卢允言进到了蓬莱阁内,店小二立马谄媚的迎了过来:“三位客观吃饭还是品茶?”。
云素染挺了挺身板道:“给姑娘我开个雅间,再把你们阁里最贵最好吃的菜通通给我端上来”。
店小二咧着笑开花的嘴,吆喝一声“得嘞,三位贵客二楼请~”弯腰抬手的领着云素染三人往二楼雅间而去,正巧与从雅间出来的张梦得和王昭二人撞个正着。
张梦得一眼便看到了云素染腰间的阎王令牌,顿时凶光外露,难掩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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