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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若素曾今也感觉到过,当初觉得非常荒唐,他是镇北侯的长子,是惊才绝艳的存在,可断然不会和皇家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眼下,那股子居高临下,气势逼人的威压却是实实在在的。
褚辰眸色愈发冰寒,要不是全心护着若素的安危,他又岂会被一只绣球砸到!
他不会和任何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两人相对而视,好像时光也静止了,直到周围的人声鼎沸越来越响。
或是惋惜,或是艳羡,更多是咂舌的。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气度不凡,与孙家小姐堪称绝配。”
“可惜了,看来我是没这个命,还是回去准备三年后的秋闱吧,等成了举人老爷才能摊上一桩好亲事。”
年轻男子摇头叹气,渐渐散去。
这时,穿着墨蓝色家奴常服的家丁跑了过来,脸上堆了一脸恭维之笑,低头弓腰道:“姑爷,我家老爷小姐有请。”他深深鞠了躬,虚手一请。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那家奴抬起脸一看,这一看把他吓得不轻,姑爷虽是长的俊美,这可未免太严肃了。
家丁的脊梁骨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又道:“姑爷?老爷小姐请您上去呢!”他还等着回去讨赏钱。
褚辰长袖一甩,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提步就走。
若素再怎么不愿与他一道,眼下也只是紧紧的跟着,她可不想沦落到被人牙子发卖的境地。
“哎!姑爷...姑爷!您怎么走了呢?!”孙家的家丁在身后急急的唤道。
若素跟着褚辰一路小跑,褚辰看上起是步履轻盈,她却怎么也追不上,直到行至酒家,有小厮牵着马在原地恭候,褚辰止了步,若素这才气息微喘的停下了脚步。
褚辰气结,这种气愤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见着若素对他这般不在意,他真是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心都有。
他目光如注的望着若素,因为一路走来的缘故,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娇态的不像话,要是再长上几年.....他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目光最后落在青石道上的那双绣莲花纹的鞋上。
这样一双小脚,是该跑不动了。
思及此,褚辰又是一阵心软,语气缓和了些,俯视道:“上马吧,天黑之前还能赶到。”说罢,他雄厚的大掌穿过若素柔软的细腰,重重的一握就把她拖上了马,而后自己也骑了上了马背。
返程骑得很快,若素心里想着那孙家小姐该怎么办?
可面对褚辰这张腊月寒天里走出来的脸,她也不会蠢到在他面前讨论这个话题。
若素不自觉的扭动了下身子,那只禁锢着她腰肢的大手一刻也没离开过,她都快气的吐血了。
褚辰突然决定不怎么轻易放过她。
马儿走了一阵,若素觉得好像走过了船只停靠的地方,便问:“太傅大人,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褚辰就知道她会这么问!
当真是丝毫也瞒不了她。
不过,他正气头上,也不顾及若素的疑惑,身子稍稍前倾,在她耳畔有意掠过一阵热气道:“我让他们先去了,你晕船,我骑马带你过去,岂不是更好?”褚辰侧目看着若素白皙的耳珠,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可爱,他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若素的感官相当的灵敏,褚辰这样肆无忌惮的靠近,令得她顿生戒备,连忙斜着身子,试图离他远些:“既是不远了,那...太傅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便是。”
她心里也没谱了,这要是让白启山瞧见二人是这么个状况一同出现,会不会逼她嫁给褚辰?
可真要自己走过去.....
某些人竟比后宅的妇人还要难应付!
若素往前倾了倾,褚辰还未消气,手掌一用力,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拉,结结实实又搂紧怀里,气息看似不太平稳道:“你确定要自己走?”说着,温热的唇在她耳边似有所无的擦过。
很浅,很轻,也很柔和,像极了三月里的春风,又像是有根羽毛从若素耳边一划而过,带着令人舒畅却也颤栗的触感。
她连脚丫子都觉得不自在了!
这已经超过若素的底线。
她侧着脸瞪了褚辰一眼:“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若素没有拿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辞,因为不论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我什么?嗯?”褚辰双目含着别样的情绪盯着若素的眼眸,那只大手又紧了几分,几根手指还不安分的捏了捏若素柔弱无骨的腰肢。
触感简直好极了,柔软,好像也很有弹性。
若素没有再与他口舌之争,小手腾出来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银针,再度转身时,那娇艳的小脸上竟带着笑。
褚辰眸光一滞,被那张笑脸闪花了眼,她是有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
可一下,痛穴处传来一阵刺痛,他添了牙一把搂紧怀里不老实的小女人,皂靴一提马腹,骏马很快在长街尾扬长而去。
若素哪里这样‘狂奔过’,脸色被巅的铁青,窝在褚辰双臂之前再也不敢动作。
本是几个时辰的水路,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枣红马停在了一处建筑古朴的府邸,朱红大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和几个仆人装扮的家奴。
见到了褚辰和若素,白启山神色一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大半年不见爱女,那份疑惑很快就消散了去。
“素姐儿!爹的素姐儿!”白启山走下台阶,亲自迎了过来。白启山身形高大,又是面目俊朗,这个岁数还是儒雅端正,若素心道难怪白灵会看上他。
褚辰先下的马,痛穴处那根银针还在,他捏着若素腰,把她抱了下里,冷色道:“能拔下来了么?”
“.....”知道痛,还不自己动手拔了!若素仰着脸,想起褚辰对她的‘轻薄’,不太情愿的收了针,解气道:“太傅大人,你还疼么?”她挑着眉,态度很挑衅。
白启山为官多年,所有心思都在民生福祉之上,对女儿家实在不太了解,他还没搞清状况便问:“怎么就你们二人,巧燕和巧云也没在身边伺候着?”
当他看清自己的女孩儿用银针扎了高居一品大员的褚辰时,脸色一沉:“这孩子,尽胡闹,还不快给褚世子致歉!”
若素满肚子的委屈,她一贯是自立惯了的,可是见到了白启山,本属于白若素才有的那份娇嗔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父亲....我不!”
白启山脸色再度一黑,与此同时,褚辰风光霁月般的眸里闪现一丝包容:“无碍,素素秉性纯良,岂会有意扎我?!”
女孩儿...秉性纯良?
刚正不阿的白启山此刻很是心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