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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有来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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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有来有往

    外面锣鼓声喧天,炮竹响彻天际,宾客之声不绝于耳。

    若素被褚辰逼到新打造的千工木床边,再往后,眼看就要倒在大红色喜被上了。

    屋里头贴了喜字,案桌上摆了红烛,此情此景与面前的人形成了诡异的映衬。

    她承认,有一刻的怂了。

    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近,若素双手撑在褚辰结实的胸膛,撇过了脸去,府上丫鬟仆人本就不多,这会子都在前院帮忙,她难道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呵呵....素素,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褚辰轻笑出声,呼出的热气洒在若素的脸上,所有神经都充斥着龙延香的气味。

    她猛地朝后,坐在了鸳鸯戏水的锦被上,瞠目结舌的看着褚辰:“你!你可知这里是白府!”还是在白启山的新房里。

    褚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娇颜微颤的若素,他很想府上下去,可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呵呵...素素....你可知三天三夜吃任何东西都是如同爵蜡,这滋味可不好受。”他似抱怨了一声。

    还好意思抱怨。

    都是他先挑起的。

    若素镇定了几分,看他笔直而立的架势,打赌他不会乱来:“堂堂褚世子难不成要与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较量,这要是传出去世人会怎么看你?”

    “哦?是么?褚辰剑眉一挑,很有兴致的看着她继续自说自话:“你接着说。”

    好吧,若素再次怂了一次。

    她咬了咬唇,思量着如何应对眼前的窘境,用针么?不知道能不能扎到他,要是侥幸刺到了昏穴,许还有胜算。

    褚辰眸光里像包含了无尽的情绪,在他眼前,是一派大红的背景,女孩儿面色红润,轻咬粉唇,纤细窈窕的身子坐在一片赤红锦被上,像是等待着他做出什么似的。

    他突然俯身覆了上去,长臂摁着床沿不至于压到她,脸与脸的距离贴的那样近,近到可以看见彼此眼眸中的自己。

    褚辰觉得若素抵在他胸前的手十分碍事,他正想着将其移开。

    “小姐!新娘子来啦!”巧菊在外头咋呼道。

    褚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遗憾,抓着若素的小手放在唇边,轻柔的碰触,旋即张开唇,亮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毫不犹豫的在那只玉手上留下两排深浅不一的牙印。

    若素吃痛,忍着没叫出声,只闻他愉悦道:“这叫有来有往!”

    他是在报复她上回咬他的仇么?

    简直岂有此理!

    若素气急,抬脚就朝着褚辰踢了过去,这时巧菊已经推门而入,而褚辰不知怎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案桌一角,正检查着几样茶器。

    巧菊揉了揉眼,这会应该没看错了吧,褚世子确实在屋里头。

    再看了看小姐,怎么坐在大人和新夫人的婚床上了,害得她还得重新铺一次:“小姐,您怎么不去前厅看热闹,来了好多人呢,京城的小王爷也刚到。”

    小王爷?

    除了邱言仁,京城再无其他外姓王爷。

    褚辰浓眉皱了皱,望了一眼还坐在床榻上的若素,叮嘱道:“今天不要到处走动,要是再给我惹麻烦....就不是‘有来有往’这么简单。”

    语罢,他撩开衣摆踏出了房门,至于失去味觉一事,等寻个合适的时机再与他的素素好生‘洽谈洽谈’。

    新房中,巧菊小跑上前,扶着若素起来,发现小姐手心冒着冷汗,白嫩的手臂上还有两排整齐的牙印。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您.....”巧菊抓着双丫髻,百思不得其解。

    若素看着褚辰远去的方向,闭了闭眼,好让自己尽快平复恼怒,她狠厉道:“还能是什么?被耗子咬了。”

    褚辰刚走出没几步,闻言,脚步一顿,好看的唇角狠狠的扬起。

    既然不能好好相处,这般闹下去全当是情调了。

    只顿了少倾,褚辰便再次提步往前走。他转过回廊时,眼风望了一眼若素所在的屋子,心想,她不记得他也好,起码不会再想起他冷漠她,回绝她,摒弃她的不堪过往。

    一切还能重头再来。

    须臾,褚辰进了前厅,拜堂仪式已经开始了,他目光犀利,一眼就看见了一身宝蓝色簇新长袍的邱言仁,只是入了座,并没有朝他走过去。

    这个人不该出现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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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几家黄喜几家愁。

    乔大爷更是坐立不安,连最喜欢的五姨娘也没法驱散他心中的郁结和不甘。

    他从衙门回来便被叫到乔老太太屋里问话。

    乔老太太手上缠着佛珠,额头带着翠玉的眉勒,见着长子一脸霜色,不问也知道为什么。

    “老大,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坐下吧。”乔老太太语气略显温怒,秦香忙给乔大爷端了杌子。

    乔大爷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坐下后,又是一阵叹气。

    “可是皇上今个儿驳回了你的进谏?”乔老太太沉声问道,见乔大爷未说话,伸臂将茶盏朝着乔大爷砸了过去:“你糊涂啊你,皇上要真是要立鸿业为太子,还轮到你去进谏?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他的娘舅!能起这个头么!”

    乔大爷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一向很畏惧这个母亲,竟不知她足不出户却知晓所有事。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个句话不是没有道理,咱们皇上又是个疑心重的人,他会放任乔家势大,再扶持鸿业为储君?这件事你办的失了水准,搞不好害人害己!”乔老太太接连重咳的几声,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乔大爷:“今后少进宫见你二妹,她也是个拎不清的,早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

    提及此,又是一阵心痛,乔家怕是离祸端不远了。

    外戚干政是每代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事,皇上毫无理由的宠爱乔莫仪,怕是有意为之。

    “母亲,儿子.....儿子也是怕夜长梦多!您有所不知,皇上除了亲自下旨赐婚之外,还命锦衣卫千里送去了贺礼,文天佑是什么人,皇上能让他亲自过去,可见有多在意白启山的婚事。”

    文天佑到场,就相当于皇上亲临了。

    乔老太太闻言,连连摇头:“你怎么还不醒悟,乔家如今的声望与富贵已经是祖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才能有今日,你为何偏要争那个位置?想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

    有多少官员都是死在了“不甘”上面,更有甚者,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