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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八真名铁嘴,秘密到了他嘴里就跟死了一样无声无息,藏月不仅什么都问不出,还被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的心里毛毛。
呦呵,难不成陈皮杀水湟还跟她有关不成?
藏月回想自己在长沙时,并没有和水湟有过任何接触,怎么着也不像是能被当筏子的。
她久久思索不出门道,齐八不再提及这事,转而又问:“阿月姑娘还没说是怎么出现在这呢,我们是给佛爷治病,你呢?”
“找人。”
齐八惊讶的看她一眼:“来张家找人?”
要不是知道藏月已经跟副官情断,他差点都以为是来找张鈤山的,毕竟太赶巧了。
“…我有个重要的人在张家,我想进去找他。”藏月没有选择隐瞒,她自己对机关这些不了解,路线已经偏离地图,带路的马喽走了。
她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再重新找回来,所以跟着齐八一行最稳妥。
“呦,那你可真够行的,张家族地一步一机关,有时候连我都破不了,差点搭进去,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是我有眼无珠了。”齐八生平最佩服比他厉害的人。
奇门八卦风水秘术他家学渊源,是下地的好手,任何机关在他眼里不出一时三刻就能破解。
顺风顺水这么些年到张家却惨遭滑铁卢,多次差点没命,全靠副官相救。
藏月扯出一抹笑,认下这份功劳,汪家人跟张家可是有死仇。
她可没傻到在张家族地里说她能安全到这是跟汪家人一起来的。
“没,只是恰巧好运而已,比不得八爷神机妙算。”不想齐八再细心她细节,藏月不动声色将话扯到别处:“不知佛爷是怎么了,竟需要跑到这么远来治病?”
说起这个事,齐八神情凝重:“佛爷这是起了心魔,根本就不是病,俗话说得好心病还得心药医,所以我们才大老远跑到张家来,不过幸好是进去救回来了。”
“进去救回来了?”藏月抓住进去二字陡然放高嗓音,心里阵阵失望,还以为时机正好,能跟着一起进去呢。
却没成想到最后还是得自己一个人,但藏月也不气馁,跟着又追问:“那你们在里面有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和机关吗?”
淌过一次的地方,多问问做个准备,成算也高一点。
可齐八却不解:“阿月姑娘怎么这样问,你不是也进去过吗?”
这话让藏月哑口无言,她什么时候说自己进去过了。
但见齐八面上吃惊不似作假,她心里默默起了不好预感。
“八爷说什么呢,我那微末技巧在族地内耗了许久,一直不得其法进入张家古楼,您怎么会这样误会我。”
齐八后退两步,望望刚才二人相遇的地方,又看看她,一脸怀疑:“你不是从张家古楼里出来,那为什么会在族地外围,难不成是自己走错路,误打误撞的转了出来?”
什…什么?
外围?!
藏月倒吸一口凉气,马喽不是带着她抄近道到张家古楼的嘛,怎么把她给领的越来越远?
也是这时,藏月才惊觉不是族地内部没机关,而是她已经出了族地机关范围,所以周围没危险!
这个认知让她几乎站不住脚,自己大老远从上海来东北,费那么大力气,不就是想要进入张家古楼找小官的踪迹。
先是汪旭就算了,他就没想着带她,只想着杀人。
而后的马喽,自己对它们多么信任,为什么要这样耍她?!
“人生无常,马喽帮倒忙…八爷,我头好晕…”
藏月发出濒死的感言,眼前一阵星星点点,脊背的骨头像是被抽走般,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心累了,人也就没精神了,那口撑着的气也就散了。
睡吧,睡吧…
事情都这样了,还是先睡为敬。
说昏就昏,齐八被吓了一哆嗦,忙将人一把抱起往回跑去。
……
在睁眼,藏月连咳嗽都费劲,身上哪哪都疼,但又说不上来具体的地方。
张鈤山率先凑过来,手上端着一杯温水:“阿月,你受了内伤,短时间内不能走动,需要好好休养。”
藏月口确实干,就没拒绝这杯水,就着他的手一点一点饮完。
“八爷说你是来张家找人的,是找张官的吗?”能让阿月这么不顾性命的找,除了白玛的孩子外,张鈤山想不出还会有谁。
“他不姓张…”藏月冷淡的改正错误,张弗林就贡献了一颗那啥,真正受苦的是白玛,凭什么要让小官姓张,他不配!
“好,是小官,我说错了。”意识的藏月的不满,张鈤山忙改正,神情间多了些小心翼翼:“阿月,这次回张家,我趁机也查了些那次任务的后续。”
“发现确实有些不一样,小官很有可能当时没死被掩盖行踪带回张家充作圣婴,后来他被推翻后,族长就将他交由张也成扶养,送到泗州古城去了…”
藏月无波无澜,甚至觉得讽刺,小官的悲剧由张家一手造成,到最后却还有张鈤山这个张家人在乎他。
可惜,这些话说的晚了,该知道的她早就在汪家手里听过了。
张鈤山想挽回些什么,这个行为没错,但对于藏月来说毫无意义。
“多谢你关心小官,但没有必要,你们俩是对立面,你的关心我怕小官会害怕。”
“…阿月…”张鈤山静静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堵塞情绪,口中阵阵苦涩。
“张鈤山,阿月这个称呼不是你可以叫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正浓情蜜意时藏月强硬洗去自己对张鈤山的喜欢,心也很不舒服。
可这些不舒服对比起白玛和小官又不值得一提,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更讨厌张鈤山这副受伤的模样,论伤害,分明是他先出的手,骗她白玛和小官安然无恙的到了国外。
建立在欺骗上的感情,哪怕再舍不得,也不能要,这是原则。
“我不能叫,那陈皮就可以叫吗?”张鈤山不明白为什么人就能变这么快。
他是有欺骗,可那段时间感受的爱意不是假的,那般的深刻,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全没了呢?
为了阿月,他愿意弥补从而献出自己的性命,心甘情愿的死在她手上。
最了解自己的人只有自己,张鈤山清楚的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根本受不了拥有后再失去,更受不了有另一个人会代替他的位置,拥阿月入怀,斯耳磨鬓,亲密无间。
“你胡扯什么?”藏月不满的觑了张鈤山一眼:“陈皮是我弟弟,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他!”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都是前男友了,还敢吃无辜之人的醋。
还要提陈皮,张鈤山倒不如提张山山还来的可靠!
“你把他当弟弟,他未必认你做姐姐…”张鈤山眼尾发红,心中苦楚缠的他快要疯了:“矿山墓内有一处奇异结界,里面可窥人心中最深欲念,陈皮在众人眼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阿月不如猜猜,他的欲念是谁?”
张鈤山看似在问话,但几乎要将正确答案甩在藏月眼前。
她呼吸猛然间加快,心里不安的极点:“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十几双眼睛看着,做不了假…陈皮想要和你成亲,做一对情意绵绵的恩爱夫妻,若不是佛爷阻止的及时,他怕是要在幻境中与你入洞房了…”
张鈤山双手死死攥在一起,几乎是咬着牙才能压下心里的杀意。
陈皮有不该起的心思他知道,可千不该万不该在那么多人眼前冒犯阿月,哪怕是幻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