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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一夜没睡,整理了索朗在长沙城的一切踪迹,拿回府后就直奔藏月这。
“阿姐,你看,那个索朗是去年八月来到的长沙,每日踪迹不多,除了隔三差五的买吃的,就是去这个当铺里找这个叫王二的伙计。”
藏月看到上面写着两人合伙做生意,索朗提供各种宝石货物,王二找门路卖掉。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初一那天街上叫卖的摊贩。
“是初一那天我们遇到的摊贩吗?”
“就是他。”陈皮抽出王二的画像递过来,与当天藏月见的一模一样。
“那这样看,那块玉不算意外。”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前脚见了玉,后脚身体就出了事。
终极果真没说错,自己的身体是人为因素。
“我要回康巴洛,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身体的东西应该是小时候就中了,所以回去是必须的。”
“好,我去准备一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陈皮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的情况,没有提要跟着一起去。
帮不上忙就不要让自己成为拖累。
解家生意大,有交好的入藏商队,虽说这个时间段有点晚了,但并非没有。
藏月需要坐火车到陕西,赶在月底前与商队汇合同时进藏,让她单独和索朗一起是不可能的。
时间紧迫,今天敲定好主意第二天一早她就要出发。
索朗早早的到陈府外等着,藏月和陈皮出来后,三人六目相顾,各有其意。
“阿姐,你这次回去后别怕,等我的伤好了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接你,要是谁敢拦你,我就把他的狗命给剁碎!”
陈皮面上凶光毕露,含沙射影的对索朗发出警告,他这次不跟着去,可不代表放心。
康巴洛算什么,阿姐想走没人能拦的了。
索朗毫不闪躲的回望,眼底透露出相同的冷酷之色,漫出浓浓敌意,金戈相击,刀光剑影。
藏月上前一步挡在陈皮面前:“好了,不用争执了,你在家守好门等我就行。”
有一就有二,她会回来的。
月台上,藏月告别了陈皮,进了火车包厢内,索朗跟着一起进,门口处被乘务员拦下。
“这位先生,这里是头等票顾客的上车处,您是下等座,上车口在第十一车厢。”
陈皮笑的阴险,他能好心的给买就行了,还真当钱是大风吹来的,什么人都敢要头等票。
索朗目睹藏月消失在过道里,回首冷冷的瞪了陈皮一眼,不敢耽搁时间快步跑到相应的入口重新登上火车。
距离就那么大点,陈皮的小心思藏月听见了,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可不想和索朗天天面对面守着。
回康巴洛是必然的,问题没解决前,自己比谁都积极。
乘务员将行李规整好,索朗适时找来,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堵在沙发上。
“我们之间隔的太远,我不放心,你必须让我跟你住在一起。”
“这是我能让的吗?”藏月面露讥讽:“火车包间明文规定只允许上等票顾客住,你要是不想被保安撵下车就听话点。”
这年头火车可不像后世讲究什么服务,有钱是上帝,他们可不会允许上帝被冒犯。
“不就是钱吗!你真当我没有?”索朗心里憋着气,中原没一点舒心的地方,处处都是规矩,烦死人了。
藏月忍不住笑了,透露着古怪:“康巴洛的护卫首领大人怎么可能没钱,是我小看您了,那就请吧,乘务员刚走,你正好可以找他升舱。”
她走的急,火车票早就卖完了,不过陈皮要买谁敢不给面子,一张头等舱乐的换人情,根本不是钱的事。
索朗败兴而归,碰了一鼻子灰:“我会时刻看着你的,别想跑!”
就这会功夫,藏月已经喝上红茶,唇边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放心,我还要解决我身上的问题,是不会选择离开的。”
可得了她明确的话,索朗脸色仍旧很难看,深觉得丢面子和陈皮的可恶。
若非已经走了,不然他绝对要回去真刀真枪的拼一场,让陈皮知道什么叫后悔!
噔噔…
敲门声响起。
“进。”
藏月以为是乘务员来送东西或者问话,不曾想门推开,来人居然是拎着箱子的梦儿。
“大小姐,我和四爷说好了,要陪着你一同去西藏!”
乘务员在梦儿身后恭敬的站着,微笑的将属于她那份红茶给送到桌上。
看服务态度,想必又是一张上等票。
藏月有些头疼,陈皮怎么把她给送来了,这一去路途遥远不说,西藏地势高,梦儿祖宗十八代都是中原人。
去了水土不服,高原反应都会要人命的。
“梦儿,这次去的地方危险,你不能跟着一起去,现在立刻回去,你就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
“我不!”梦儿把行李箱一扔,上前两步抱紧藏月胳膊,漂亮的小脸上委屈巴巴眼泪汪汪:“大小姐在哪,梦儿就要在哪,您就算现在让梦儿回去也没有了,火车已经发车,到半路下车往回赶,人生地不熟的,梦儿要是走了您放心嘛…”
“我可以找人送…”话说一半,藏月又说不出口了,找人送也得靠谱吧,梦儿没有自保能力,把她交给陌生人,只靠口头上的话更危险。
这辆车是长途车,下次停靠是三天后,足够出省了,真应了她那句人生地不熟。
“陈皮有告诉你我要去哪吗?”藏月心头软软的,为这份真诚。
“知道,四爷都跟我说了,西藏墨脱嘛。”梦儿扬起小脸甜甜一笑:“反正有大小姐在,别说是西藏哪怕是天涯海角梦儿都愿意去。”
“那你不怕吗,那很危险的…”
“不怕,危险算什么,在哪没危险,不能跟大小姐一起那才叫危险呢。”
梦儿话语不免天真,藏月心一软再软,但她还是不打算带着。
危险是其一,此去康巴洛有藏月逃过一次的先手,再次逃离肯定困难重重。
她一个人有金手指,召起兽类暴动跑的方便,再加上一个梦儿会增加负担的。
思来想去,藏月对陈皮的用意更一头雾水,怎么会想着送梦儿过来,再忠心耿耿,也要看情况吧。
他自己都知道拖着受伤身子跟上只会成为累赘,却转头送给手无缚鸡之力的梦儿。
想不通,藏月看向梦儿的眼神中就带了些打量,难不成她有什么深藏不露的本事?
感受到扫视,梦儿羞涩一笑:“大小姐怎么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担心这一路上会不适应,您放心,四爷都跟我交代了要伺候好您,所以梦儿将您在府里常用的小东小西都带上了。”
似为了印证她的话,梦儿的手提箱被打开,不算小的箱子,里面只寥寥放了两件她自己的换洗衣服。
其余全都是藏月的,因为华而不实而被她给弃了的东西…
“四爷还说了,您在路上没个人伺候不行,梦儿与您同为女子照顾起来更方便。”说着梦儿又朝藏月身边凑了凑,用防贼一样的眼光看了索朗一眼。
将声音压的极低,但吐字清晰的保证三人都能听见:“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臭烘烘的男人靠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