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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默问完凌云启是否知道地狱猎犬之后凌云启回答:“当然了,冥界的灵兽,但是狼妖和地狱猎犬有什么关系?”
景默继续喝酒,优哉游哉地回复:“不知道什么关系。”
凌云启无奈地看着对面这个三皇子,也不催,因为他很清楚催也没用,这位三皇子向来是我行我素,你越是生气着急他越是得瑟高兴,偶尔他还会自己主动找找麻烦,还美其名曰找乐子。
千百年里,凌云启早就知晓了他的性子,所以他也安然坐着,慢悠悠地也喝了一口酒后才问道:“那你为什么提起地狱猎犬?”
景默说:“怀疑而已。”
“怀疑?因为什么?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吧?”
“地狱猎犬是冥界灵兽,一般不会生活在人间,而且地狱猎犬如果跑到人间,冥界一定会追回,现在凡间确实有地狱猎犬,可是冥界一直没有动静。”
凌云启想了想问道:“你确定凡间有地狱猎犬?”
“确定。另外我们和狼妖对上的那日,我落下的地方刚好是地狱猎犬的庄园。”
凌云启紧锁眉心,说:“冥界这十几年都没有和天界联系了,上次就连天帝的寿辰都只是派了个代表来,因为天界和冥界向来是互不干涉,虽然冥界被天界管辖,但是实际上天界除了会点名冥主之外,其实并不会管冥界的事情。”
景默接着说:“恩,而且冥界不比天界,整日无所事事,冥界事务繁忙,从管理人间的生死到对犯人的惩罚,种种事情都有自己的官吏,所以我猜测……”
“冥界动荡?”
“恩,应该是冥界的权利动荡,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冥主应该是被软禁了。”想到冥主被软禁的事情,景默竟然笑了笑,那位永远高高在上的美人现在估计正被锁着呢。
凌云启不说话,因为现任冥主他们都认识,千年前他和景默都还是小童,那时候的冥主也不过只是个少年,然而就算是少年他也美得惊心动魄。
少年那时候根本不理会景默和凌云启,实际上天界的那些小孩子他都不曾理会,他紫色的长发如缎子一般垂下,景默只记得那个少年曾经被他的随从扑倒在地,而后他被随从打得鼻青脸肿后,起来他却只是冷冷地鄙视着随从,然后华丽地说了一句:“你不配。”
随从哭了,少年却擦擦嘴角的血丝继续修炼去了。
这名随从就是现在的东方元帅贺临宇,而那时候的少年则名唤泯埃,两人后来师从不同,再然后三百年前泯埃自动请命去冥界,天帝同意,而贺临宇则慢慢升到了东方元帅,两人从那之后似乎再没见过。
景默见凌云启不说话,便笑道:“怎么,怕临宇有什么想法?”
“不是,虽然不知道他俩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在想告诉他之后是不是会引起他的不安。”
“喂喂,你可是天启元帅,不要这么心思细腻好吗,这个时候就是要告诉他,他和泯埃的矛盾说不定还能顺道给化解了呢。”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凌云启也笑了起来,声音依旧是一派温和。
“不是好心,是顺道,顺道而已!泯埃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是贺临宇这么些年里,你到底见他笑过几次?”
凌云启点点头说:“临宇的事情交给我,但是你要确定你的猜测。”
景默嘿嘿笑了两声,看向凌云启的视线很是猥琐,他的视线让凌云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凌云启问:“怎么了?”
“云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吞的人,对景幽简直就是溺爱了,现在我觉得我可能错了。”
“……?”
“你也是热血青年一个啊,哎呀哎呀,我的队伍又多了一个人呐,真是好幸福。”
“景默,你又发什么神经?”
景默神秘地把食指放在自己唇边,而后笑道:“云启,你没有发现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你一点没有提起来天界的规则和命令吗?也就是说,这一次即便上面有人阻止,你也一定会和我一起灭了狼妖。”
凌云启这才想起来,他确实忽略了这些,可是想到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那次的惨败他绝对不会就这么放手,失去的尊严他要一次性都夺回来。
凌云启温和地笑笑,而后说:“景默,我其实就是个温吞的人,这一次也不过是我太丢脸了而已。好了,不说了,我回去了,不然景幽又担心,你也好好保重。”
“放心。”
凌云启要走的时候,忽然回头问了景默一句:“景默,你知道仙和人是无法在一起的吗?”
景默瞬间怔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放在唇边许久,久到他自己觉得手腕都有点酸了才想起原来他正在喝酒。
苦笑一下,景默起身,刚走到门口却见贺锦年就等在门边。
“锦……锦年?”景默有点心虚,贺锦年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回去了,走吧。”
景默跟着贺锦年,明明身体已经恢复,可是步子却沉了起来。
贺锦年在前面边走边说:“家里盐用没了,我出来买一点,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景默没说话,贺锦年继续说:“景默,我听到了。”
景默心里咯噔一下,他问:“从哪里开始?”
贺锦年说:“最后一句。”
景默的心开始下沉,他确实忘记了,千年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天界规则,他只知道凌云启和景幽在一起了,天帝并没有反对;绿水上仙和灰隘上仙也在一起了,天界从没人说什么,所以他的印象里没有想过仙和人的问题,因为分明仙界的清河上仙和妖界的狐妖也在一起了。
仙仙可以,仙妖可以,甚至仙鬼都可以,为什么仙人不可以?
景默仔细想了想,好像上界确实是有这么一条规定的,至于怎么惩罚,他连这条规定都能忘了怎么会记住惩罚措施?
安静中,贺锦年说:“我听你的,不会让你为难。”
景默停下脚步,眼前蓝色的身影似乎没注意到他已经停下,依旧步履坚定地往前走,黑色长发如瀑,腰间一柄长剑,手里拎着一个纸包的袋子,里面大概是盐,然而就算如此,景默也非常确定贺锦年在难过。
许久不曾有过异样的心开始狂跳,景默疾走上前,拉着贺锦年就进了一旁的小巷,将贺锦年推到墙上,景默的吻接着便铺天盖地地落到贺锦年唇上。
几千年没遵守过天界的规定,景默心想他现在怕什么,最多不过是关在寒彻牢里,那又如何,等他陪他一世之后,永远关在寒彻牢里他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