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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片刻,最后她还是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玉清混很满意的勾了勾唇,笑了,如浴春风,撩人心怀。炎云惜微愣,这简直是一场视觉冲击。
她忽视心底的异样,开口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闻言,玉清混如她所愿松了手,他怕自己把她逼得太急了反而得不偿失。
他一松手,炎云惜立即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道,“为了防止你临时反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写一个条子。”说着她准备走去书桌旁写个条子,其实她主要是怕他变回主人格就不记得这事了。
在她走了数步之后面,玉清混才道,“不用那么麻烦,这个给你。”说话的同时,他从腰间掏出一枚金牌子。
闻言,炎云惜转过身,走了回去,瞧了眼他伸手递给自己的牌子,抬手接了过来,道,“这是出宫的牌子?”
“算是吧,你拿这个没人会拦你。”玉清混道。
“那行。”炎云惜将牌子收了起来,她想,玉清混应该没必要骗她吧。
“你要怎么感谢我?”玉清混突然道,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她,脸上似乎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炎云惜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这人,她刚才不是给他报酬了。反正东西到手了,可以不用再理会他,她便直接向内殿走去。
玉清混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道,“牌子记得不要弄丢了。”说完,他大步走出了锦月殿。
炎云惜摸着手上的牌子,心道,难道这牌子还有别的用处不成?等她想问,回头已见不到玉清混人。
她仔细翻来覆去看了看牌子,上面只是有些奇怪的花纹,看上去很古老,像是一种图腾,便没有其他。
只是用它方便出宫,她便没再多想。不过因为玉清混最后的特别提醒,她还是将牌子贴身藏好了。
这晚后,又过了些天,炎云惜依旧每日泡在司礼监档案处看簿书,她几乎快翻完了,叫安公公也找到不少,可依旧没一个年龄上能对上号,她不死心,
跟这里杠上了,玉无忧相亲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现在在她手上是最后一本簿书,她已没报任何希望了,她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有水渍的痕迹,像是曾经被打湿过。
她还没来得及翻第二页的时候,一小太监一脸冒失的冲了进来,“姑娘,你还在这里,听说荣郡王正满皇宫找你。”
玉无忧找他?难道是相亲失败。闻言,炎云惜立即想起这档子事。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应该在姑娘住的锦月殿。”小太监道。
“行,我看完这最后一本就去。”炎云惜道,将视线转回到了手上的薄书上,翻了两页,她发现,再下一页竟然跟后面的页数黏在一起了,得想法子分
开才行。
“姑娘,我看你还是快点回锦月殿见荣郡王,荣郡王的脾气......”后面的话小太监没说出口,他知道炎云惜懂。
炎云惜想了想,这书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弄开,便起来身,打算先回去见见荣郡王。反正这最后一本,她根本没报什么希望。
小太监见她离去,抬头,瞧着桌上那本簿书,慢慢走了过去。
炎云惜离开司礼监,没有走多远,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大半个月她一直泡在司礼监,锦月殿的人都知道,玉无忧来找她第一个去的地方肯定就是
她住的锦月殿,所以不可能满皇宫找他。那小太监为何骗她?这些天她虽然天天出入司礼监,但对里面当差之人并没什么印象,因此那人突然出现她完
全没起疑。
想着,她折返回到了司礼监,对她进进出出司礼监的人都习惯了,因此没人理会她。
到档案处的时候她没再见到那小太监,她还发现自己离开时放在桌上那本簿书不见了。
她想着是不是被收起来了,到当初拿的那年份的架子上面找,结果也没找到。
这怎么回事?难道那本簿书上面有她想找的记录。可这未免也太巧了点,那是最后一本。而她正要看,那太监就出现了,如果上面真有她要找的记录,她想,那小太监应该提前知道的,可如果提前知晓,为何不早拿走,偏偏等她翻出来的时候才出现?她想了想,只能有一点能解释的通,那就是他也是刚知道的。可他是从何得知?而且还清楚她在找什么?却不想让她找到,难道这人与安公公的死有莫大的关系。
炎云惜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这事好像变复杂了,而她走进一堆谜团里。那人会拿玉无忧当理由,看来对她一切事都很清楚。
想着,她走出司礼监,往锦月殿方向走去。
到锦月殿大殿的时候,她还真瞧见了玉无忧,他正坐在茶桌旁翘着二郎腿,看上去很惬意,这幅样子应该不是来吵架的。
炎云惜睇了他一眼问道,“你来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本郡王今日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玉无忧道。
闻言,炎云惜问道,“你只是等了半个时辰,没问宫人我的去向?”
“怎么,觉得受宠若惊?”玉无忧道,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痞痞的。
看来那小太监真是骗她。炎云惜心道,有些受不了他的嘚瑟样,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道,“相亲方案成功了吗?”
“她答应跟我相亲。”玉无忧说这话的时候很激动,满眼都带着笑。
“呃。”炎云惜应了一声,那女子她虽只见过一次,但能看出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上,跟玉无忧完全不匹配,姐弟恋就算在现代,都不太看好,更何况是这封建年代,那女子应该不会喜欢玉无忧才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出这个馊主意,不过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提前预知结果。
“你来就是专门跟我说这事?”
听炎云惜如此问,玉无忧郁闷了,他专门跑皇宫一趟好像就是为了说这事,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一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宫告诉炎云惜,明明他依
旧讨厌那张脸。
见他一脸别扭样子,炎云惜转移话题,道“相亲是什么时候?”
“明日。”玉无忧答道。
“那相亲场地布置了吗?”
“布置?”玉无忧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对,怎么浪漫怎么来?”炎云惜道。
“浪漫?”玉无忧一脸茫然,她说的啥,他怎么一句听不懂。
炎云惜视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跟古人提什么浪漫,简直浪费唇舌。便道,“听不懂就算了,你就准备一大捧花,对于鲜花女人一般是
不会拒绝的。”
这下玉无忧听懂了,但不知道送什么花,问,“那我送一株魏紫给她可好。”
“一株?我说的是一捧,就是很多支花合在一起,就送红玫瑰吧,最好九十九朵。”炎云惜解释道,她走肾的,根本没想这时代的人并不知玫瑰的意义
。
玉无忧果然不懂,却没多问,只是默默记了下来。
“走了。”玉无忧道,直接离开了。
他走后,炎云惜进了内殿,本来想找出日记本,记录今天的事情。无意发现自己身后有人,便立即转过了身,瞧是玉清混,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
“女人一般都不会拒绝鲜花吗?”玉清混答非所问。
听到这话,炎云惜冷漠的眸子瞥了他一眼,这人是习惯性偷听吗?
玉清混不喜欢她一脸冷漠的样子,抬脚走近了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瞧着她。
这人什么意思,炎云惜偏了下头,企图挣脱他的手,因为这动作,他直接把她下巴给掐住了。然后说道,“明天我有事,就不陪你出宫了。”
这人说话就说话,掐着她下巴是几个意思。炎云惜心里很不爽,却没表现出来,依旧一副淡漠的表情。
“话说完了吗?说完你可以走了。”
“女人,真不可爱。”玉清混道,放过她的下巴,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便转身离开了。
炎云惜怔了下,对于他的暧昧做作,有些就受不良。
她突然想起,好像从那日开始,他再见玉清混好像都是亚人格?不对,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一直先入为主,当自己第一次见他的状态是主人格,而
现在是亚人格,可到底那种性格才是主人格,她并没考察过。
不过这事,她觉得没必要考察,因此这在她眼里没太大区别,就当他精分,反正在面对不同他性格的时候,她自己也精分。唯一不同的是,她故意的,
他确是无意识的。算起来,她还略胜一筹。
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她走过去,拿出日记本,记下今日的事情,然后便去找人打听玉无忧明日相亲的地点。心里还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去雪舞坊见一下春
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