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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它就是你的!”凌泽秋说完这话立刻发觉自己要暴露了,他的眼睛虽然能够保持镇定地看着梁似锦,但被他的手抓着的被子已卷成一团。
“什么?你说什么?”似锦刚才光顾着专心用法语讲话,好像没有注意听凌泽秋说了什么,凌泽秋的手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往后靠了靠,从床头柜的水果篮子里又拿出一个苹果放到似锦手里说:“我是说,这个是你的活儿。。。。。”他嘴角上扬。似锦一只手拿着苹果,却没有开始削苹果,她沉默了片刻,然后仔细盯着凌泽秋,她说:“或许,你听的懂我说什么?”似锦试探的问。凌泽秋微笑的表情没有发生变化,只是他的眉毛轻微地上挑了一下,似锦看的很清楚,她嘟了嘟嘴。
“我要是能听懂就好了,那样我也就能知道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了?”凌泽秋决定将他最初的谎言圆到底。
“不过。。。。。。”似锦的身体向前探了探,她一只手搓着下巴,这是她怀疑什么的时候常有的肢体动作。话还没有讲完就被一个冒冒失失冲进来的身影打断。
“凌泽秋!你知道谁要回来了吗?”小陶边喊边跑到凌泽秋床边,看到似锦也在,小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跟似锦打招呼。此时凌泽秋正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他,不过他的内心是感谢小陶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至少似锦没有机会再追究他刚才的失言之事。
“似锦你这么早就来了啊?”小陶哈哈笑着。
似锦看了看手表,抬起头说:“早吗?已经中午了。”她站了起来拿起了包,看起来是要走的样子。
小陶微笑着指了指似锦,好像是在说:“不要拆穿我啦!”
似锦扑哧笑出声来,她对凌泽秋说:“既然小陶来陪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要赶快好起来,早点出院。”似锦微笑着向凌泽秋道别。
凌泽秋看着她温柔的脸,他好想像上次两人在樱花广场那样,分别时拍拍她的头,哪怕是握握她的手也可以,至少那样能让他觉得他能感受到似锦的温度和能量,他喜欢那种虽然抽象但真实存在在人们感觉里的东西。说他矫情也好,说他不爷们儿也好,但他无法否认他的确想要拥有似锦,至于这种*能否达到方圆对他那样的程度,他不得而知。
他虽然很害怕自己其实就是方圆的翻版,但又无法抹除不知何时出现的这种对似锦迷恋的感情。仔细想想至今为止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呢?好像除了见过几次面,一起骑过脚踏车,帮她修改资料,听她讲过法语之外就真的没有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像着了魔一般追着她跑,如果似锦讨厌他的话,那岂不是就像他对方圆的感情一样了吗?在他和似锦的感情里只不过掉了个个而已,他类似于方圆,而似锦就好像是自己。想到这里凌泽秋觉得心里很凉,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一个偏执的人。
“好吧,那我走了。”似锦正欲转身,凌泽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似锦惊讶地回过头看着他。
“怎么了?”似锦问他。
小陶显然也被这状况给迷惑了,他心想:凌泽秋到底怎么了?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的他哪会这么主动的去抓女孩子的手。
凌泽秋认真的脸上突然换上了滑稽的笑容,他扬起脖子示意似锦朝床头柜看去,似锦莫名其妙地看过去,只有一个水果篮子。
“什么意思?”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似锦问他。
“你把那个水果篮子给我拿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看到似锦要走了,一着急就这么做了,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凌泽秋在心里暗骂自己:你这个蠢货!你在干什么啊?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笑吗?
似锦眨了眨眼睛,她想把手从凌泽秋的手中抽出来,凌泽秋这才反应过来他抓着似锦的手,似锦没有办法去拿水果篮子,于是他赶紧松手。但是似锦并没有把那个篮子递给他而是给了他那个刚才没来得及削的苹果。
“不要太贪心了,身体才刚好就要吃那么多?还是先吃这个吧。”似锦嘱咐完他,这次真的要走了,小陶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人今天分个别到底是要整几出戏出来,他莫名偷笑。果然不负小陶所望,都已经转身走了两步的似锦,却突然又走了回去,因为刚刚已经糗到突破自我底线的凌泽秋此刻正在发呆,耳边却清晰的传来似锦的声音,是温暖的法语。
“谢谢你今天听我倾诉,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祝你早日康复。”似锦拍了拍凌泽秋的肩膀,就像凌泽秋上次在小湖边拍她那样。凌泽秋并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一笑,这样就够了,这就是他想要的。
似锦终于离开了病房。
小陶满脸都是看了出大戏的满足的笑容,他缓步走到凌泽秋身边,用手推了把凌泽秋的头,凌泽秋没好气的抬头给了他个不友好的眼神。小陶不仅没被他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给震慑住,反而放声大笑,看起来跟神经病没有两样了,凌泽秋实在无法理解小陶的笑点究竟在哪里,此刻他干脆捂住肚子笑的喘不上气来。凌泽秋简直无语,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小陶,他想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会停下来。
“嘿,凌泽秋你简直~简直像个呆瓜!”他终于能从笑声里挤出一句话了。
“人家要走,你还非要上演十八相送!嘿!瞧你那蠢样?”小陶一只手捂住肚子,另一只手指着凌泽秋的脸。
凌泽秋忍无可忍,他抽出垫在身后的枕头直接扔到了小陶的身上,小陶敏捷地躲掉了,凌泽秋干脆坐到床边伸出脚去狠踢小陶,小陶还故意把屁股凑上去给他踢。凌泽秋被他闹的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陶?丛茨阏娴氖巧窬?“。 绷柙笄镉采??研p锪嘶厝ァ?p> “我再是神经病,你也是神经病的死党啊!”小陶不甘示弱。
“哦,对了,你知道了似锦的什么秘密啊?”小陶终于停止了笑容,显然似锦最后那番话小陶听的很清楚。
凌泽秋也不再打闹,是啊,他知道了似锦的秘密,该怎么帮她呢?如果对手真的是方圆,那这件事情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彩排后会由方圆接手报告会,二是这个报告会会直接流产,两个人都没的做。因为占有和毁灭是方圆惯用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如果说,一个人有语言障碍,那我们该怎么帮她呢?”凌泽秋试探着问小陶。
“没的帮,只能自己克服,外力对于这个没多大帮助。”小陶说的很确定。
凌泽秋沉默了。
“该不会?难道?似锦有语言障碍?这不可能啊!一个学法语的!”小陶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凌泽秋点了点头。
小陶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这太不像话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这四年大学不等于没有念吗?”
“人家好歹上大学了,你跑出去混了几年回来,连个野鸡大学的文凭也没混到。”凌泽秋瞥了他一眼。
“那我也没辜负我的青春!”小陶不服气,义正言辞。
“关于似锦的秘密,你也不要和哲沅说了,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既然是秘密我们就保守到底吧。”凌泽秋提醒小陶。
小陶点了点头,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对了,你为了什么事来找我”凌泽秋总算想起小陶刚进来的时候兴奋的样子。
“哦,周景尚下周要回来了,我早上接到他的电话了,我们三剑客终于要合体了!”小陶高兴的笑着。
“是吗?初三的时候一走了之连个道别都没有的家伙,现在要回来了倒是可劲儿的提醒我们,怎么,还得我们列队欢迎不成?”凌泽秋的话里夹杂着埋怨。
“他要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小陶对于凌泽秋的冷漠反应感到很奇怪。
“昨天方圆也告诉过我这个消息了,看来你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啊?”凌泽并没有回答小陶的问题。
“你是说他昨天就联系了方圆了吗?”小陶收起了笑容。
“是不是昨天我就不知道了,但方圆的确比你知道的早。”凌泽秋给出确信的回答。
“臭小子!有异性没人性!”小陶狠狠骂了一句。
凌泽秋沉默了。“他怎么突然要回来了?”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