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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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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云王府。(看啦又看)

    燕景霄凭栏而望凌渊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石台上看着,一高一低,月光倾洒美好的有些不真切。

    终于燕景霄打破了平静:“三日后便是秋猎了皇宫的帖子已经送来了。”

    凌渊垂下眼睫:“主子要去么?”

    燕景霄抬头看了看天,声音带着一丝飘忽:“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如今看来唯有一去了。”

    “好我陪主子。”我定会护主子周全,即使,任何代价。

    “嗯。”

    天阴了云正浓风雨欲来。

    昭帝按了按眉心,放下处理好的政务:“三日后的秋猎可准备好了?”

    “皇上放心,奴才吩咐人布置了。”江元启恭敬道。

    昭帝看着满桌子的奏折有些烦躁的站起身:“云王府的帖子送了?”

    “奴才让小安子送过去了。”

    一板一眼的对话结束后,昭帝再度按了按眉心:“摆驾,水迭阁。”

    朕的好儿子,这次就让朕看看你的本事吧。

    “侯爷,三日后秋猎,您可要去?”管家看着镇南候拿着帖子,神色莫测的模样疑惑道。

    镇南候随手把帖子扔到桌子上:“去,为何不去?!去看他们窝里反,这才是一出好戏!”

    老管家看着自家侯爷满腹火气的模样,不由叹息,他嗅到这京都自那日魏家倒了后的不同寻常,不想侯爷再淌这趟浑水,可是侯爷是个倔性子难免吃亏啊

    “秋猎么?”沈落手指轻轻抚摸着帖子的边边角角,不知道为何,他就是觉得心跳的厉害。沈落按了按不住跳动的胸口,点了点手中的帖子,对着下人道:“这个,不要告诉少爷。”

    “是。”管家领命离去,即使再不理解,主人的命令他也会照做,可怜少爷,明明身为独子,却一直以为沈家只是平平常常的富商。

    各方动态,在暗中进行着,在这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抽丝剥茧后,感到的更多是,无力。

    然而,时间不等人。转眼已是三日后,秋猎正式开始。

    作为初初回京,深受皇上愧疚宠爱的嫡皇子燕景霄无疑是仅此于昭帝的存在。于是,云王府的马车慢悠悠的跟在了帝后的马车后,其次是贤贵妃和小皇子,三皇子清修,八皇子身体孱弱,算下来,竟只有一个成年的皇子跟着昭帝。这一现象让众人心中不由揣测起来国本将立,皇上到底心仪哪位殿下?

    当然,这些也只敢在众人心中打个转转,不过,一路上倒也不让众人乏味,带着这样的疑惑,想了一路,时间也随之快了。没多久便到了围场。

    宫人布置好了围场,看着便极为赏心悦目,总管太监带了一队宫人,来将众人引去稍作休整。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故地重游,对于燕景霄来说,有些恍惚,他已经五年不曾来过了。

    “云王殿下,您跟奴才来,还是您五年前的那个院子,奴才一直都吩咐人洒扫,不曾有人住过呢。”

    想起自己那个备受昭帝欢心的院子,燕景霄垂眸掩住了眸中的嘲讽,微微晗了颔首,不发一语,只跟着宫人走,只是手不着痕迹的握紧了身后凌渊的,这才勉强有一丝安心。不知为何,从进来,他便一直有些心慌。

    熟悉的一切重复的进行着,随着时间的移动,燕景霄握着凌渊的手越发紧了,凌渊被攥的手指冰凉,也不发一语,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成一种诡异的平静。

    “小羽,一会莫要乱来。”燕景霄扔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便松开了凌渊的手,整了整衣冠,面上一派温润。

    不多时,便有宫人前来禀报:“皇上有旨,未时二刻,于青庭设宴洗尘。”

    燕景霄深深看了凌渊一眼,走出房门。

    两人到的时候不算早,也不算迟,燕景霄心思从来到这里,被那莫名的心慌扰的乱了,也只是带着温和的浅笑,疏离的走向自己的位子。

    然而,燕景霄没有发现的是,角落一角,一个白衣男子,看着他,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口中低喃:“安晏”

    没多久,群臣都差不多到齐了,昭帝这才带着董后及贤贵妃姗姗来迟。

    洗尘宴虽然有从京都送来的菜品瓜果,但到底围场偏远,做出来的菜色不尽如人意。昭帝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让群臣自乐了,可只有少数人发现,昭帝一直留意着燕景霄的位子,仿佛在等着什么。

    “镇南候到”太监尖声的唱词让人不由心头发毛。

    “微臣来迟,还请皇上赎罪!”说完,镇南候对着昭帝行了个半礼。

    昭帝惦记着不久后将要发生的事,也没怎么为难他便放他入座了。镇南候和跟前几个老臣推杯换盏了一会,眼神不经意般扫向昭帝,看着他颇有些奇怪的的看着一旁的模样,不由跟着看去。

    这一看,如遭雷击。镇南候当场愣在原地,像,太像了!

    “侯爷?侯爷?”一个老臣看着镇南候奇怪愣在原地,不由小声唤着。

    “嗯,嗯?怎么了?”反应过来的镇南候压低了声音问道:“安大人,皇上下首坐着的,是何人?”

    安陆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侯爷初初回京,难怪不知道,那位,就是皇上的嫡长皇子,云王殿下。”

    原来,他就是云王镇南候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么像,会不会镇南候眼睛连忙在四下看着,直到对上沈落忧伤的眼神,安抚的看了他一会。

    众人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吃吃喝喝,桌上的佳肴美食带着诱人的光泽,酒杯里清亮的酒液缓缓摇晃,不远处的纱帘后传来袅袅乐声,巨大的香炉里,烟雾丝丝,香气四溢,让人不由陷入,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燕景霄仿佛一个看客一样,看着下面众人嬉笑怒骂,不,他连一个看客都不算不上。从一进这个大殿,心中的不安不断激增。燕景霄勉强将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不安,心跳的越发快了,紧张,手指不断的发抖。

    乐声乍停,燕景霄猛地抬起头,舔舔嘴唇,终于来了。

    一队穿着宫衣的宫人扔了手中的托盘,从怀里摸出一根银丝,却用的比刀剑还要好使。向着刚刚醉生梦死的众人,一股脑冲去。但此刻,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便知道这中间武功最强的几人齐齐冲向燕景霄,上下左右,四路全封。

    燕景霄冷静的看着,抬手掀起条案,右脚脚尖一勾,左脚一个旋身踹上翻起的条案,横飞的条案打散了三人的队形,燕景霄袖中几颗碎银也被裹挟了内力打在了来人身上,来人仿佛无知无觉一般,愣愣的冲上来。

    凌渊看着冲过来的人眼中只存疯狂,心中一个咯噔,这些人都是服过神仙散的死士!

    神仙散用多了,可以激发人的潜能,而且会随着人的体质不同,激发的潜能程度也会不同,而眼下这三人,功夫都是不下于主子!

    凌渊只考虑了一秒,便毫不犹豫的冲出去了。那些人仿佛就是为了等他,没多久,三人便只留一人缠斗燕景霄,其余两人冲向凌渊。

    凌渊此刻也没了在燕景霄面前的无害,动作一次比一次狠辣,抬手就是人最脆弱的眼睛,咽喉,下阴,动作眼花缭乱,但却毫无章程,再加上那强大到逆天的内力,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两人耐心的寻找着凌渊的漏洞,终于趁着凌渊中门大开的动作,两人中一人推出一掌打向凌渊的胸口,凌渊不由咳出一口血。

    胸前的衣料随着内力被震的粉碎,一个小巧印章挂在凌渊的脖子上。

    燕景霄看到后,不由失声惊叫:“小羽!”

    当下也不管和自己缠斗的人没有杀自己的意思,抬手就是杀招,一掌,一掌,一掌,又一掌,实打实的裹挟了内力的掌法配合着各种刁钻的角度打在拦路的人身上。

    他已经无暇去管如果有人认出他使得不是皇家独属的技法该如何解释,他已经杀红了眼,五掌打在拦路者的四肢上,即使治了,里面的骨头也碎了!一个倒下了,还有下一个扑过来,燕景霄也不管,一掌接一掌的打过去,他的技法从未有人见过,扑过来的人,连三掌都挡不住,燕景霄此刻仿佛被杀神附体一般,眼神冷漠无情,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凌渊的方向走去,所过之处,踩着别人的尸体。

    一身飘飘欲仙的白衣,被他穿出了冰山之巅的冷漠无情。他的眼神里,没有一切,只有不远处那个赤了上身的少年。

    “小羽,等我,我马上就过来了。”

    燕景霄看着凌渊看过来的眼神,终于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然而,变故突生!两人眼见打不过凌渊,但又见到他实在宝贝脖子上的印象,索性一个牵引,一个趁凌渊一个不备抢了印象离去。

    凌渊大急,也不管身上的伤,径自追了出去。燕景霄也不含糊,面色冰冷的解决了几个拦路者,最后,对高位上面带微笑的昭帝报以一个毫无波澜的眼神。

    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侍卫过来,谁之过?又或是谁指使?显而易见。燕景霄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随后,镇南候犹豫了下,也打了一个跟过去帮忙的手势。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离去。

    四人两前两后的去了围场之中,燕景霄眼神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放下东西。”

    那两人面上毫无怯色,印象被随意的扔到一旁,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抬手扬出一把粉末,燕景霄连忙拉着凌渊躲开,岂料感到功力练练消失:“遭了,是散功粉!”

    凌渊此刻也不好受,他本就身受一掌,全靠浑厚的内力压制着,随着内力的消散,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但却身姿笔挺的防御着那两人随时的攻击。

    两人虽然服了神仙散,但想必也是意志力强的,此时此刻还有余力设计,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手势,两人齐齐攻像凌渊,凌渊戒备起来准备迎战,岂料这只是虚晃一招,两人合力收了银丝化为掌力只冲向燕景霄!没错!这两人的最终目标是燕景霄!凌渊才是幌子!

    燕景霄目光一定,运转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凝于掌心,在两人冲过来的时候了,将内力不断压缩,压缩,直至其中一人先至,硬扛一掌!而后一掌贴在那人胸口,拍向另一人!内力发出一声沉闷的爆裂声,中掌的那一人已经前胸被爆了一个大洞,看着很是可怖!

    燕景霄闭了眼,当然,他不是怕,而是他已经脱力了。对,脱力。他之所以能保持站姿,也是因为他仅有的意志力强撑着,然而,刚刚另一人躲过了燕景霄的内力,此刻,燕景霄和凌渊,两人具都内力散尽,而那行刺的人还有一个完好无损!

    一向都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燕景霄,也到了有一天人为刀俎的时候了。他疯狂的运转着功法,想要从已经干涸的丹田里挤压出一丝内力来,然而,都是幻想。

    浑身脱力后,骨骼于骨骼,肌肉与肌肉间的酸胀让他险些闷哼出声。凌渊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住那人。

    确定两人毫无单手之力后,那人提掌就要冲过来,岂料!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险些摔一个狗。

    本是好笑的场面,接下来却让燕景霄和凌渊笑不出来,一条巨蟒缠着那人的脚踝,那人不耐烦的咒骂一声,一脚将巨蟒踢到一旁!深森连忙再度用尾巴缠住那人,那人眼神凶狠的狠狠在蟒身上踹了几下,拿出银丝,用内力绷紧,银光闪过,蟒尾和蟒身几欲分离!本来带着油亮鳞片仿佛在这一瞬失掉了所有的光泽。血液喷涌而出,洒了一地!黑亮的蛇眼仿佛留恋一般,看了燕景霄的方向一眼,便阖上了。

    “深森!”燕景霄和凌渊看着深森的惨状,手指攥的发白。

    那人满不在意的冲着二人冲过来,没有内力的两人连招架之力都没有,燕景霄当机立断,也不管自己脱力的身子,拉住凌渊,一个转身,将后背留给那人,将凌渊用力推开:“跑!不许回来!”

    凌渊的情况比燕景霄好上一些,他连忙拽住燕景霄的一节衣袖,一个旋身挡在了燕景霄的身后:“主子,该是你走才对!”

    “噗!”燕景霄感觉到炙热的血,喷洒在自己的脖子,耳边,他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寂静。他有些僵硬的回过头,入目是凌渊粘血的唇,和渐渐阖住的带笑的眼。

    “主子,要,要找回那个,那个印章,那是主子,主子第一次送我的呢属下说谎了,属下,上一世,认识主子更,更早呢”

    不远处,一身血的暗和影运着轻功赶来,那人眼见两人就要到了,恨恨的看了燕景霄一眼,只得转身离去。

    燕景霄抱住凌渊软下来的身子,轻喃:“小羽乖,小羽不痛,我带你去找大夫,乖,小羽”

    暗影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燕景霄,小心翼翼道:“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燕景霄慢慢抱起凌渊,冷声道:“下绝杀令!好好看看那具尸体,凡是和其有关的,杀!”

    “是!”

    “影七和安澜还没走,去请他们,带上深森,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救活他!”燕景霄下完命令,抱着人的手不由松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燕景霄慢慢撑着做起来,脱力的身子让他手脚发软,险些摔倒在地。内力的缺失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燕景霄慢慢的站起来,挪动着身子,走到桌旁,冷不丁打翻了一个茶碗。

    “主子怎么起来了?”暗看着极为贤惠的端了一碗汤药过来:“这是安太医开的,主子快些用吧,安太医说,只消三副,主子就可大好了呢!”

    说完,暗一脸期待的看着燕景霄,这药虽好,可是,安太医可是给里面加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闻着就苦的令人作呕,真好奇主子会是什么表情呢

    燕景霄面不改色的喝完药,坐了一会,觉得身子有些力气了,这才站起身:“带本王去见他。”

    暗没有看到燕景霄变脸的模样本就心塞,但是听到燕景霄这句话,立刻头摇的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啊!主子,安太医说,您和羽公子需要静养的!”

    燕景霄摇了摇头:“不必,本王好多了,带路。”

    暗苦哈哈的皱着眉,怎么打消固执不听话的主子想要做事的念头?!这玩意儿他可没学过!怪不得影那家伙死活不来送药!哼^

    “还不带路?”燕景霄眉头一皱,暗立马怂了,连忙前面带路。

    “主子这边走。”

    凌渊就放在和燕景霄隔了一个房子的房间,燕景霄推门进去的时候,凌渊仿佛没有呼吸般,静静的躺着。

    燕景霄脚步一快,有些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握住凌渊冰凉的指尖。

    安澜打了个盹,手没支好,瞬间清醒过来:“天呐!殿下,你再动动他信不信他死的更快?!”

    燕景霄连忙轻轻放下凌渊,眼神凶恶的看着安澜“你再说一遍?!”

    安澜笑眯眯的说:“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殿下这个时候不去静养来这儿干嘛?”

    燕景霄抿了抿苍白的唇:“他怎么样了?”

    安澜想了想,问:“殿下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燕景霄皱了皱眉:“说实话!”

    “羽公子本就心肺受了一掌,内腑出血,这本没什么,但是背后一掌正对胸前一掌,只怕五脏六腑移了位,更何况那背后一掌还含了毒!这个时候中毒,不管毒性强弱,无疑都是催命符啊!”安澜一脸严肃道。

    燕景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治?!”

    “内腑出血,只消好好养着就是了,但是清毒有养身,唯有冰山雪莲有效,而且,必须是千年份的。”

    “暗,影。”

    两道黑影瞬间落在燕景霄面前:“主子。”

    “千年份冰山雪莲,去查。”

    “属下等已经查过了,千年冰山雪莲,现今只有灵国有,大燕中只有当初灵国上供时有过一次,属下派人去国库看过了,没有找到,是属下无能!”

    燕景霄冷冷一笑:“不是你们无能,是他,都自己拿了。罢了,还是本王自己去取吧。小羽能坚持多久?”

    安澜想了想,才道:“七日。”

    “本王身子好,需要多久?”

    “唔,大概要三日后再看了。”

    燕景霄眉头一皱:“不要再看,三日,必须好。药随便用,吃不死人就好。”

    安澜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暗影两人单膝跪地:“请主子珍重,吾等愿为主母寻药!”

    燕景霄摇了摇头:“你们,去灵国,大燕地大物博,一来一回七日太紧了,本王去宫里,即便本王寻不到也有你们。”

    燕景霄再度盯住安澜:“三日,可以吗?”

    虽是疑问的语句,却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安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下自当尽力。”

    燕景霄点了点头,失了血色的脸显得越发苍白:“这次的事,可查出那是来自哪里的?”

    暗影对视一眼,低声道:“灵国。”

    燕景霄快要被气笑:“好,真是好!昭帝他的手还真是长!都敢伸到灵国去了!哼!既然如此,去,将我们找到的东西拿出一份,不露名字的刻印一千份,全城发!务必保证宫里收到的最多!手那么长,就不怕本王剁了他的爪子!”

    “属下领命!”

    之后的三天,燕景霄对安澜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让干嘛干嘛,对于这么乖巧听话3的云王殿下,安澜简直爱的不能再爱!

    “好了,殿下试试内力可能运转自如?”安澜有些惋惜的看着燕景霄,再度感叹燕景霄的自愈能力。本来预计三天,谁知道,连三天都不到!人比人气死人啊!这是他学医不精吗?!

    燕景霄运转了功法,便觉得源源不断的内力流淌在经脉中,全身上下也恢复原先的状态,不由满意点头:“很不错,有劳了。”

    安澜继续道:“殿下要牢记,这以后内力不能在用到脱力一次,否则丹田就会废掉!”

    燕景霄挑了挑眉,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本王晓得了。”

    安澜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丹田,本就是在下用了虎狼之药,才勉强让它运作起来,殿下可不能不珍惜,以后无事,也该用内力好好温养才是。”

    “好,本王记下了,暗七暗八,跟本王走。”燕景霄裹着一身黑衣,无声无息的潜入深宫之中。

    “主子,还有一刻就是轮值的时候,也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再行进入。”暗七小声道。

    “嗯,等。”

    一刻钟后,三人在夜色的掩饰下,悄悄潜进了宫中,燕景霄看了看地形,打了一个手势,让两人跟在自己身后。

    三人一起来到霄然轩,燕景霄看着落满灰尘的屋子,抿了抿唇,而后走进书房,打开书架后的密道入口。

    燕景霄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中,这些密道彼此之间都是相通的,而他的霄然轩,昭帝一定是能忽视的有多彻底就忽视的有多彻底。

    燕景霄带着两个暗卫,口中念念有词,走过一个又一个密道口。终于,在不知道第几个密道口前停下来,手指在胳膊肘同高的石块上轻轻敲击。有回音,是空心的,燕景霄慢慢抚摸,顺着那石块的缝隙,轻轻一推,石块一面的石片做了九十度旋转,一个保存良好的按钮映入眼帘。

    燕景霄看着一旁的墙壁:“你们,一起推,用内力,只推一边即可。”

    暗七和暗八点点头,表示了解。

    燕景霄随之按下按钮,,果然,随着齿轮的转动声,一整面墙被呈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趋势推开。

    “你们跟在本王后面,莫要乱动。”

    燕景霄率先走在前面,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拿出几颗夜明珠递给暗七暗八:“这边地道不能点明火,勉强用这个。”

    燕景霄一路小心的走着,终于,尽头处摸到一扇门,门锁没有钥匙,走的只是一个凹槽,燕景霄抽出一把刀划破掌心。血随之低落在凹槽中,随着血最后一滴落满凹槽,锁应声而落。

    本欲惊呼的暗七暗八,见状连忙捂住嘴巴,被自己蠢哭

    燕景霄轻轻推开门,里面的珠宝玉石,莹莹的亮光将三人手中拿着的夜明珠的光芒压的不剩一点。而黄金的光芒更甚,仿佛傲娇的说着,米粒之光,也敢同皓月争辉?而其中名家书画,更是一堆一堆放着,整个地界,仿佛一个地下皇宫!

    “冰山雪莲只能放在百年寒玉中,寒玉是淡蓝色的,很好找,我们分头找!”

    “是!”

    大概是寒玉的目标太显眼了,没多久便找到了。燕景霄将寒玉揣进自己怀里,就要离开,却被一颗宝石刺了眼睛,不由再看了一看,却发现那后面好似隐藏着一扇小门。

    燕景霄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又跳起来了,只是这次不是不安,而是喜悦!

    燕景霄心底的声音告诉他,要是不过去,他一定会后悔!

    燕景霄仿佛着了魔一般,慢慢向那扇门走过去,暗七暗头雾水的跟过去,燕景霄摆弄了一下那扇门的锁,和刚进门的那个一样,燕景霄又如法炮制。

    很快,门开了。

    借着这些宝石的亮光,燕景霄看到,小门内的一块方寸之地放着一张寒玉床,一个蓝衣男子披散着头发,双目紧阖。

    和寒玉同色系的蓝衣,衬得他肌肤如玉,然而,那张面容沉静下来的模样,只令人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孤说了!不想见到”

    话未说完,陷入一片沉默。

    燕景霄看着那个仿佛是自己年长后的自己,声音微颤:“你,是谁?”

    男子猛地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被锁住手脚,险些摔了下去。燕景霄的反应比想法快,没等他想要不要帮这男子的时候,就已经冲过去,抱住了男子。两颗心,“砰砰砰!”的跳着,却仿佛同一频率一般,流淌着血脉相连的韵律。

    燕景霄看着男子,男子看着燕景霄,半晌,男子才哑声问道:“落儿,你的母父,可还好?”

    燕景霄愣在原地,母,母父?!真是什么节奏?!

    “母,母父?是谁?”燕景霄疑惑的看着男子。

    男子面色一僵:“你是我和落儿的孩子!只有梓柯研制的那个药才可以让血脉相连彼此间有感应!你是我和落儿的!”

    燕景霄再度风中凌乱,他,是两个男人生下的?

    “两个男人也能生?”燕景霄好奇的问道。

    “臭小子!”男子抬手狠狠敲了敲燕景霄的头:“怎么,你还想玩男人?!你要是不对人家负责,就不许上手!男子不比女子,男子一旦受孕就不能再让女子怀孕了!”

    “哦您是?”燕景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将话题拉回正轨。

    “你爹。”男子云淡风轻道。

    暗七暗八在一旁看着,心里都快笑崩,主子和大一号的主子一脸云淡风轻的讨论对方是谁,简直不要太好笑!

    燕景霄无语的看了男子一眼:“我是问您的身份比如我,我是目前是大燕第二十三代皇上昭帝的嫡长子,废太子,外加云王。”

    男子冷哼一声,再给了燕景霄一个爆栗:“认贼作父!孤是大燕第二十二代皇上长帝的嫡长子,前太子,外加你爹!”

    暗七暗八听着这两人的的对话,表示已经笑抽,悄咪咪的躲在一旁看戏。

    燕景霄无语的瞪了男子一会皱眉沉思:“您可是字安晏?”

    安晏微微颔首:“小子不错,还知道你爹我。”

    燕景霄无语的别过头,从他来这儿,就没这么无语过!燕景霄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周围:“走吧,先不说别的了,我先带您出去好了。”

    安晏无奈的抬了抬胳膊腿:“玄铁,没钥匙开不了。”

    燕景霄想了想:“暗七,去,把外面东南方向的那把剑拿来。”

    不多时,燕景霄接过暗七拿过来的剑,还没说什么,安晏倒是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逐风?我的逐风!宝贝儿!爹爹想死你了!”

    燕景霄看了一眼剑,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爹:“逐风?爹爹?”

    安晏抬手抹了一把脸,又恢复了君子端方的模样:“此剑是你母父送给为父的定情信物,是他寻了好久才寻到的我也将近二十年没有见它了。”

    燕景霄继续无语的看着自家便宜爹,定情信物?用玄天大陆十大名器之首,自己这对爹娘真是好样的从刚刚抱住安晏时,心脏的跳动,燕景霄就已经有些相信自己才是安晏和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母父的孩子,不过,这生活,真狗血!

    无语过后,燕景霄还是任劳任怨的帮自家便宜爹断链子。逐风不愧为十大名器之首,削铁如泥算什么?玄铁,上一个档次!^

    安晏重获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那张寒玉床。虽然安晏没有说原因,但是,燕景霄觉得嗯,是寒玉床坐久了,冻屁股也硌屁股,试想,谁被这么弄上个十几年,谁都得炸啊!

    燕景霄看着另一面的通道和身后的小门:“我们走哪边?”

    安晏指了指那扇小门:“那蠢货还不知道这中间的小门怎么开呢,哼,我说呢,不是我燕家的种,也想用我燕家密道?累死他!”

    燕景霄额角掉下一滴冷汗。

    暗七暗八瀑布汗。

    您开心就好。来自以上三人共同的心声。皿

    四人都是有内力的,出个皇宫也不在话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四人没有出地道,而是顺着地道出了皇宫,来到了暗影总部。

    暗影双部一直都有人在这驻守,冷不防看到自家主子,正要行礼,却见自家主子连忙避开,看向身后:“你这小子!这这么多人,你,你,自寻死路也不要这样啊?!孤不要地下面回去了!”

    燕景霄正要走出来,被安晏这一声弄的,尴尬的不知该如何落脚。什么叫地下面啊摔!您当您是木乃伊活了还是僵尸诈尸?!啊?!

    燕景霄无语的扶额道:“父亲大人,请转身,对,转身,然后保持微笑。行礼!”

    暗影众人很有眼色的齐齐行礼:“见过老主子,见过主子!”

    燕景霄走出地道,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好了,去做事吧。”

    刚刚在下面被安晏软磨硬泡,终于同意叫他一声父亲大人,当时简直感动的安晏都要眼泪汪汪默燕景霄简直觉得自己当年听宫人说前太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端方有理,如何如何温润如玉都是在做梦!

    安晏立刻炸毛:“什么老主子!孤不老!”

    燕景霄连忙安抚:“是是是,他们没眼力劲,您不老,以后让他叫您小主子如何?”

    “哼!”安晏没好气的瞪了燕景霄一眼:“怎么,想占你爹我的便宜?!”

    “不敢不敢”燕景霄连忙赔笑。

    “主子,羽公子有些”一个暗卫匆忙来报。

    燕景霄瞬间脸色一变:“父亲大人,您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先回府一趟。”

    安晏笑眯眯的看着燕景霄,一字一顿道:“羽、公、子?嗯?你的男宠?”

    燕景霄面色一整,同样一字一顿道:“不、可、能。”

    说完,燕景霄也不等安晏反应,提气,运起轻功回了云王府,还没进门便着急道:“小羽怎么了?!”

    安澜擦了擦刚刚施针时淌下的汗:“已经稳定住了,都跟你家暗卫说了,有我在没事,一个个,都要找你!有用?”

    许是刚刚费心费力,还落得个不被信任的结局,有些没好气。

    燕景霄也不计较:“是他们不对,给,这是雪莲。小羽还要你费心呢。”

    安澜也就是嘴上发牢骚,实际上,单单是燕景霄当初收留了他家小七,就是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恩。钱财名利,只要他想要唾手可得,可是小七只有一个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你是谁!不准动病人!”

    安晏被安澜吓得,悻悻的收回了手:“我,我,我就是看他好着没”

    燕景霄额角蹦出青筋,咬牙切齿道:“父亲大人,我不是让您留在城郊么?!”

    安晏慢慢离开床边,向窗外移动:“孤,孤不要在那里!孤,孤想看儿婿!”

    “儿婿?”燕景霄眉头一挑:“来,你来告诉本王的父亲大人,小羽是本王的什么?”

    被燕景霄随便点出来的暗卫恭敬道:“回老主子,羽公子是我们的主母!”

    话毕,暗卫瞬间隐退,深藏功与名。

    “呃哦,这样啊。那是儿媳?”安晏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两人。

    燕景霄没好气的道:“您开心就好。”

    安晏笑眯眯的拍了拍燕景霄的肩,然后,悄咪咪的凑近燕景霄:“儿子啊,你这位羽公子,可是还没,咳,嗯,未经人事的呢,你要好好把握呦”

    “您老一路走好。”3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