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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想起那些妃子的眼神,已觉得一阵后背发凉,所以晚上的篝火晚宴,无忧只能称病缺席。
赵绣儿身边的侍女香月急忙禀报:“娘娘,那个商太医没来,您看她的脚,哪里像受伤的样子,分明是想借机接近皇上。”
“这个贱人,”赵绣儿气急摔了手中的茶杯,“早就看出她有这样的心思,才进宫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勾引皇上!”
“娘娘,莫要为那样的人置气,她算什么东西啊,皇上连名分都未给她。”香月安慰赵绣儿道,
赵绣儿恨恨地说道:“回宫后,必定要给她些颜色,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玉宁得知了无忧受伤的消息,急忙去她的帐篷内探望。
“无忧,听说你的脚受伤了,你怎么样了啊?”
说罢玉宁就要看无忧的脚,无忧生来怕痒,急忙拍开玉宁的手,“没事,我的脚好着呢,你若是不相信,我下来走几步给你看看。”
“那你晚上为何要说你脚受伤了?”
“你当时是没看到那些娘娘看我的眼神,若是我不这么说,她们还不把我给吃了?”
“哦?”玉宁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无忧,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我皇兄是不是有一腿?”
玉宁倒也问得直白,无忧只能含糊地答道:“我们,其实没什么。”
“我就觉得皇兄对你不一般,”玉宁爬上榻,开始搔无忧的痒,“你快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喜欢我皇兄啊?”
无忧是最怕痒的,最后只能投降,“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说吧。”玉宁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一旁。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皇上,他受了伤,我救了他,他是个很好的人,对我很好,还多次为我解围,那时他跟我说等他伤好了就带我走。”无忧如实说道。
“这不是挺好的,郎有情,妾有意,你是不是马上就要成了我的皇嫂了啊?”玉宁嬉笑着说道。
无忧却叹了口气,“若他不是皇上,我们怕是还有可能在一起。今日你都看到了,你皇兄的那些女人个个如狼似虎,我又生性是个不喜争斗,习惯了自由自在的人。他知道我的为人,便不会将我囚禁在后宫之中,我和他现在的状态,便是最好的状态。”
“哎呀,怎么会这么麻烦呢?”玉宁挥了挥手,说道:“算了,感情这种东西太复杂了,我也不问你了,好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早点睡吧,我回自己帐里了。”
送走玉宁之后,无忧一个人躺在榻上,此时已经到了十月,晚上已经有些凉了,无忧急忙裹紧了被子。想起从前无忧经常会下山看戏,戏里的痴男怨女都是真心相爱,最后却一定会落得天各一方,不得善终的结果。无忧当时不懂,既然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如今经历了这许多,无忧大抵也明白了。
回到宫中之后,无忧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荣寻,也尽量减少与荣寻见面的次数,就算见面,也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荣寻感觉到无忧的变化,却也不多问。
怕自己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无忧便将心思全都放在太医院里。陆院使原本对无忧还有些成见,但长时间相处下来,发现无忧与那些年轻太医完全不同,身上完全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浮躁和自大,相反竟然十分虚心好学,陆院使也马上抛除了偏见,对无忧倾囊相授,凡事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某日,赵美人身边的香月找上门来,进了太医院就直奔着无忧过去。
“商太医,我们娘娘身子不舒服,请您过去看一看。”
无忧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不善,头也不抬地说道:“太医院还有事要忙,等下我找位太医过去瞧瞧就是。”
“商太医这是什么意思,就这般不把我们娘娘放在眼中!我们娘娘身子娇贵,若是出事,你担待的起吗?我这就去找皇上!”
说罢香月就要出门,无忧实在被她烦得厉害,只能说道:“我跟你去就是了。”
跟着香月走进赵绣儿的寝宫,只见赵绣儿磕着眼半卧在床榻上,无忧急忙行礼:“参见赵美人。”
赵绣儿眼睛也不睁开,懒洋洋地说道:“起来吧。”
无忧站了起来,继续说道:“臣方才听香月说您身子不舒服,可否为您把个脉?”
赵绣儿伸出手,示意无忧过去,无忧将手指按在赵绣儿的脉搏上,见其脉象整齐平稳,并无不妥,无忧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一二,赵绣儿这是成心为难自己。
“娘娘,您脉象平稳,气息正常,面色红润,身子康健,并无不妥。”无忧如实说道。
“你敢欺瞒本宫!”赵绣儿猛地睁开眼,瞪着无忧说道:“这几日本宫身子一直不爽,你分明就是庸医,本宫这就回禀皇上,定要将你贬出宫去!”
“娘娘,臣实在不敢欺瞒于您。”
“你还敢狡辩!”
“娘娘,要是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无忧不想招惹赵绣儿,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
没想到这倒激怒了赵绣儿:“你不过才入宫几日,就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来人啊,让她长点记性!”
话音刚落,几个丫头便从门外冲了进来,两个丫头按住无忧的胳膊,叫无忧动弹不得,另一个丫头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登时无忧的脸就肿了起来,就在那丫头抬手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吓得几个丫头马上收回手跪在地上,连赵绣儿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忙行礼。
荣寻扫视了一圈,看到无忧红肿的脸,马上明白了一切,声音清冷地说道:“美人的宫里好热闹啊。”
“是……是商太医她顶撞臣妾,臣妾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赵绣儿紧张地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回事?”荣寻望着无忧问道。
无忧不愿与人结怨,奈何赵绣儿步步紧逼,就是兔子也会咬人,无忧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平静地说道:“皇上,赵美人今日身子不适,召臣过来诊治,可是依臣所见赵美人身子并无不妥。赵美人却不依不饶,说是臣欺瞒于她,这就是大大地冤枉了,就是借臣十个胆子,臣也是不敢的,于是就辩解了几句,赵美人竟然恼羞成怒,唤了丫头掌臣的嘴。”
荣寻问屋里的几个丫头:“商太医说得可是真的?若是你们敢撒谎,朕一定不会轻饶!”
几个丫头生性便胆小,看到荣寻狠绝的表情,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都急忙点头。
“美人,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荣寻从前只觉得赵绣儿是娇惯了些,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做得这么过分,最让荣寻意想不到的是无忧的处理方法竟然如此冷静,若是从前的卫槿被人如此陷害后,一定会气得跳脚。
“臣妾这几日的确是身子不适,总是手脚冰凉,心慌得很,臣妾也是想早日康复才能伺候皇上不是。”赵绣儿一边心里骂着奴婢不争气,一边故作委屈地说道。
见赵绣儿这么说,无忧顿时有了主意,说道:“依臣所见,赵美人这是脾虚的症状,平时只需注意饮食清淡即可,但若是娘娘想快速治愈,臣倒有一法,可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