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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的脑子涨疼的厉害,昨晚发生的事情也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回放,却怎么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片段。
他艰难的坐起身子,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的厉害,眼皮子也越发沉重,好像怎么睁都睁不开,于是自暴自弃般的,又把自己狠狠的摔回床上。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来找莫墨了,接着自己喝了些酒,和莫墨聊了会天,下面的事情就一点儿都记不清楚了,好像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一旦试图回想昨晚的事情,脑子就更加不舒服。
于是就这样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等适应了,再坐起身子,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里是哪里?
周围的环境对于席渊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这……这不是韩楚的房间吗?!
席渊被吓了一跳,睡衣和宿醉的后遗症全部都不翼而飞,他的思绪马上回笼,甚至从来都没有如此清晰过,他下意识的看了身上,还是昨天出门时的那套衣服,转之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些怪怪的,二话不说就跳下了床。
这张大床都是韩楚的气息,他的温度好像还停留在上面,枕头边上甚至还残留着他惯用香水的味道,整个房间依旧简介色彩单一,到处都是韩楚的痕迹。
他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幕,许多往事跳入脑海,虎斑一直趴在床边,好像一直在等席渊醒来,此时马上跳上床,转进席渊的怀里,喵喵大叫的同时还用头蹭着他的指尖。
他马上安抚性的摸了摸喵喵的头颅,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一个略带歉意的声音:“老师,不好意思,昨晚你喝的很醉,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所以只好把你送到这来。”
是莫墨,他此时穿着一套暗色睡衣——那明显是韩楚的衣服,韩楚有什么样的衣服,席渊最清楚不过了。
“没……没关系,倒是麻烦你了。”席渊说着不好意思的下床,他不敢想象自己昨晚再莫墨面前是如何的窘迫,他走出客厅,这里的每一条路线他都熟门熟路,接着他道:“我先回去了,等会我……”
“诶诶诶!!等会老师!!”莫墨着急带着奔溃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席渊好奇的往那边望去:“怎么了?”
“老师!!你先别走!!”他苦着脸从厨房里小跑出来,哭着脸哀嚎道:“老师我好饿!我原本想煮早饭的,可是韩二狗这里就像密室似的什么都找不到,要什么没什么,你说他没事把房子整那么大那么漂亮干什么,一点都不实际好么!!”
席渊皱眉:“韩二狗?”
“老师我什么都没说。”莫墨一个激灵,身子都僵直了,马上转移话题道:“老师我饿了……我想吃饭给我做饭吧……”
“可是……”席渊不放心的看了看大门,这个时候虎斑又冲上来蹭他的脚边,一转头又看到莫墨可怜巴巴的样子,叹口气道:“好吧,做了饭我就走。”
莫墨坐在席渊对面,吃样极为难看,狼吞虎咽的好像非洲来的难民,最后他还把盘子添的一干二净,就差没把盘子给吃了。
席渊还开了两个猫罐头给虎斑还有怀孕的橘猫,两只喵也是吃的津津有味,虎斑更是十分给面子的把罐头盒子都咬烂了。
席渊:“……”你们都是怎么回事,恶鬼投胎么……
“老师,你做菜太好吃了,我好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家常菜了,怎么那么好吃!韩楚和老师你分开绝对是一大笔损失呐!!!”莫墨抽出一张纸巾,随意的擦了擦嘴巴,又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嘴角,拍了拍肚子,那样子活像一中年大叔。
席渊听到韩楚的名字,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收拾好碟碗:“吃饱了就把桌面上收拾收拾,我去洗碗,等会我还要……”
“老师你已经被停职了吧,还要去哪里那么着急?”莫墨奇怪的皱眉问道,从刚开始就这样,席渊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
“我……我除了教书,还是狠多事情要做的……”席渊一向不擅长说谎,那样子被莫墨一眼看穿,马上明了的道:“老师不用担心,韩楚现在还在医院呢,暂时回不来了,你不用担心。”
席渊擦碗的动作微微一顿,双眼迷离,他看着这厨房,还是和他离开的之前时一模一样,任何一个东西都没有换过位置,不单单是厨房,客厅里放着的水果也完全没有动过,那些香蕉都已经发黑了,想必是已经坏了,不能再吃。
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就忘记这里,毕竟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离家,他住过的地方有太多太多,要是一一全部记住那岂不是很累。
但是这里完全不一样,他一踏进这里,空气都变得如此熟悉,让他安心,这里的一景一物对于他来说都那么熟悉,静静的放在原来的位置好像在等待着他回来,之前一直都没有太强烈的感觉,这次再回到这里,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十分怀念这里。
和韩楚生活的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里,好像就在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他现在还好吗?”席渊微垂眸,还是没忍住问道。
“咦,这个问题老师昨晚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有吗?”席渊苦笑,恢复了之前洗碗的动作:“我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莫墨微愣,忽然正色道:“昨晚老师喝酒了,那样子可恐怖了,老师以后别再喝酒了,怪吓人的,不过……你也压抑很久了吧。”
席渊听着,没有开口。
莫墨接着挑眉道:“韩楚这人我了解,一般人肯定受不了他,这些年一直都是您在忍让他,要我说,让那臭小子受受苦也好,这吐血算什么,等到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老师您再去看他也不迟,随便敲诈他一笔。”
“吐血?他真的吐血了?怎么会这样?”果不其然,整句话席渊听得最为清晰的就是这两个字,此时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莫墨看他满脸着急又在压抑的样子,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忽然就叹息道:“前段时间发烧没治好,染上了肺炎,接着有了好转就玩命的跑去工作,这肺炎一严重,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席渊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碗都洗不下去了:“现在呢?好些了吗?”
“额……这个还真是不好说,老师你要是担心,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席渊还是摇了摇头,继续动手刷着碗:“算了,他……他肯定不大乐意见我,再说……”
“老师,你的心中其实也有一大堆疑惑不是,一直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到底都是旁观者,没有资格对你们的事情批判什么,你还是找个机会和韩楚谈谈比较好。”席渊还没有说完,就被莫墨打断:“就算是分手,也要和平没有任何遗憾的分手,不让你们这样互相折腾,很多人都会跟着受累的,你们两个年龄加起来都50多岁了,就都别任性了好吗。”
席渊:“……”
“而且那个药的事情,你真的误会韩楚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和那些药师当面对质。”莫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坚定,语气平稳,敲打的席渊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弟弟能好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你很开心,而他也只是想看到你的笑脸罢了。”
席渊回去之后忐忑了一晚上,上网查了好半天肺炎应该吃些什么,然后第二天,就来到韩楚的病房前,他昨晚跟莫墨要来地址,他住在vip病房里,那边的环境幽静,护理人员也是制定的几个。
窗台上吹来冷风,让席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不容易来到莫墨说的那个病房前,发现有一个黑衣保镖笔直的站立在门口处,这个保镖席渊见过,对方好像对席渊也有些印象,一向面无表情的他闪过一丝惊讶。
这时病房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听着刺耳无比,好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一般,听得席渊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这样多久了?”席渊没忍住问了问门口的保镖大哥。
他面带犹豫,但还是道:“韩总……韩总这样有一段时间了,前几天还喊着要出院,所幸莫先生及时赶到,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韩总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再过一段时日莫先生都压制不了韩总了。”他舔了舔唇,继续道:“席先生你还是先进去吧。”
话音刚落保镖先生就推开了房门,里面柔和的灯光照射出来,席渊还有些犹豫,保镖大叔趁他一个不留神,往他背后一用力,他一个踉跄,就进去了。
门被迅速又无情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