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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暖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出尔反尔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攥着男人的衬衫,时暖冷笑着看着高出自己许多的男人,淡淡的笑着,眉眼间的嘲弄丝毫不加掩饰。
“薄临城,我再跟你说一次,放开我。”
女人的嗓音带着一点独特的清冷,淡淡的眸如同高山上的雪化成的水一样的冰冷,就这么看着他。
薄林笑了笑,男人的眼角闪过一丝光,松开她,“我不逼你。撄”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想进去坐坐可以吗?”
“不可以。偿”
时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这个男人很容易的就会得寸进尺,她要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说不定下一句话就是要求在她家里吃饭,然后指不定一个下午都赖着不肯走,他是万万不肯给他这样的机会的。
说着时暖就要进去,薄林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的就要跟上去,身后却蓦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嗤笑声。
许飞刚从外面回来。
男人难得一身西装,看起来清俊干练,气质温柔的脸上此刻却染上一点厌恶和狠戾,许飞站在时暖的身侧,眸光淡淡的落在薄林的身上。
一声冷笑。
“薄先生真的是厚脸皮,没听见她拒绝的话么,强买强卖,也不是这么个来法。”
男人眼睛淡淡的光芒,可那锐利的眸,却掩埋在深处。
薄林这才转身看着身后快步跟上来的男人,自然,时暖的脚步也就这么顿住了。
女人绯的薄唇微微的抿着,有着好看的弧度,手里的袋子轻而易举地就被许风接了过去,男人微微的笑,“我来看看小叮当。”
他的到来是有理由的,时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而薄林,却是连进门来的理由也没有,能使用的也就只有这张厚脸皮。
反正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厚脸皮的是薄临城,又不是他。
哪怕分明就是没有什么彼此之分。
“好。”
时暖看了眼许风,同意他进去,但是对于薄林。
女人的唇瓣抿得紧紧的,她的态度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你走,我家里不欢迎你。”
她和小叮当都不欢迎他的到来。
何况,他昨晚才说过的话,现在,就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过……
时暖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薄临城,还是他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男人?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男人,和她都必须要保持距离,她不想和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再有联系了。
薄林眼睁睁的看着时暖和许风进去,男人笑了笑,菲薄的唇瓣勾起好看的弧度,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
薄临城啊薄临城,这就是你追她的成效,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着实是没有什么进展啊,反而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只是,他怎么可能让她离他越来越远呢?
转身上了车,车窗被男人微微地摇下,有风吹进来,吹乱男人的头发。
薄林微微笑了笑,笑容阴柔而冷冽,修长的手指从头皮里穿过,然后一下子就弄乱了一头的黑发,整个人显得慵懒而随意,还有一点邪魅的味道。
从储物柜里拿了包烟出来,薄林看着男人擅长吸的苦烟,有些嘲讽的笑了笑,却还是决定抽出一根来吸。
这个时候,真的是有些闷闷的难受。
暖宝。
薄林伸手扶住额头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在你心里,只记得这个对你不好的男人,却忘了我?
明明当初,她似乎,最开始喜欢的人,是他啊。
男人徐徐长长的笑着,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青白的烟雾里有着男人晦暗不明的五官。
还有眼底那一抹深重的眷恋和沉溺。
如同,即将溺水而亡的人。
他不是为她而生,却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为她而活,即便是一直隐匿也没关系。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心里,装着的只是那个男人,可是现在,薄临城,你看见没有,她不要你,她心里没有你……
所以,我还留着你干什么,你还占据着这具身体干什么?
这具身体会是我的,她也会是我的,而你,就去我曾经生活过的黑暗里,长长久久的待下去!
……
许风拿着时暖买的蔬菜和水果进去,换了鞋子,从玄关走进去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看着漫画的女孩。
小叮当今天穿了一身的粉,女孩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直到许风走过来把口袋放在茶几上,小叮当这才反应过来家里来人了。
女孩微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面前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拍了拍手,欢呼道,“许爸爸!”
也不管正在看的漫画书了,小叮当把书一扔,直接从沙发里跳起来跳到男人的怀里,许风眼疾手快的把小叮当搂在了怀里抱起来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时暖看见这个场景吓得半死,连忙跑过来。
“慢点慢点。”
时暖伸手扶着小叮当的肩膀,嗓音里有一丝埋怨,真是的,也不怕摔着。
小叮当趴在许风的肩膀上,然后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看着时暖,女孩的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的,脸蛋胖嘟嘟的,最近的身体也已经在开始慢慢的变好了,没有以前看起来那么虚弱和苍白。
“妈咪,你从哪里回来的呀。”
小叮当一点也不害怕时暖脸上的怒,女孩笑嘻嘻的,露出粉嫩的牙床,软软的声音让时暖一下子就柔软起来了。
许风也笑着把小叮当放回到沙发里,男人转身,笑了笑,“我很注意,不会摔倒她,你害怕什么?”
时暖看了男人一眼,嘴唇抿了抿,“我有点着急……”
暂时的。
许风笑着点头,然后帮她把蔬菜和水果拿到了厨房里边去。
小叮当看了眼时暖,伸手软软的小手,“妈咪,你早上去看云深姨姨了吗?”
她是在视频里看过那个阿姨的,很漂亮,特别的眼睛,感觉云深姨姨的眼睛都可以拿来做标本了,真的是太漂亮了。
时暖点头,“是啊。”
“小叮当早上在家里干什么?”
“就画画啊,还有看漫画,妈咪,我有点饿。”
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一点多了快到十二点了。
时暖心疼的厉害,她刚想去厨房给小叮当做点吃的,就听见厨房里已经传来了声响,小叮当笑嘻嘻的,“妈咪,许爸爸在做饭哎。”
女人的眉眼间有一点阴郁,末了,她只是抱着小叮当,然后去厨房拿了一点面包和牛奶,“小叮当先吃点面包和牛奶,妈咪去帮徐爸爸做饭,很快就出来陪你,好不好?”
“妈咪。”
女人转身的时候小叮当忽然叫住她。
回过头,时暖就看见小叮当捧着牛奶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真切和盼望,“下次你出门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呀,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她想和妈咪一起出去,当然,是在妈咪没事的时候,要是妈咪出去办正事,她是不会去干扰妈咪的。
女人的眸深了深,唇边浮出一抹浅笑,时暖走过来,伸手捧着小叮当的脸,“好,下次妈咪出去,一定带着小叮当,好不好?”
“谢谢妈咪。”
女孩凑上来在时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缩在沙发里捡起被自己刚才扔下来的漫画书,翻倒刚才那一页开始继续看。
时暖去厨房的时候许风正在切着蔬菜,男人看了她一眼,“到了饭点,我顺便就帮你们做顿饭,不介意?”
顺便还可以蹭个饭什么的。
时暖看着他,许风刚才在客厅的时候把西装外套脱了,现在身上就一个白的衬衫,袖子挽起来了一些,露出精壮的手臂。
“很难得看你穿西装。”
几乎是没有看到过。
许风笑了笑,“今天去见一个朋友,所以穿的正式了一点。”
是自己投资那方面的朋友,也不好太随意。
时暖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作势就要进来帮忙。
许风却看着她,“算了,你出去陪小叮当,她今天早上一个人在家,肯定很想你。”
“……”
“还有,”半秒钟之后,男人对她说,“既然你决定了要好好照顾她,那么就不要老是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孩子很容易产生孤僻和寂寞的情绪,这样长此以往,若是自闭了那就不好了。”
虽然小叮当现在看起来还是很活泼的,但是谁知道之后的事情呢,要是小叮当就因为这些小小的事情变得自闭和沉默了,那又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时暖之前其实也想过,只是小叮当现在的身体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还是还是要很小心,因为出去太过劳累的话,她怕小叮当受不了。
她本来是想等着小叮当身体再好一点的,可是刚才小叮当也说了,不想一个人在家。
她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究竟是有多错误的。
出去的时候小叮当已经把牛奶喝了半杯了,时暖走过去的时候就可以闻到女孩身上的奶香的气息。
小叮当看到她过来,笑了笑,举起漫画的一页,举给时暖看,“妈咪,你看,这个画面好好看哦。”
“……”
上面的画面是一家三口。
孩子被父母抱起来举在中间,整个画面和谐而美好。
女人的眼眶忽然就湿润了起来,时暖闭了闭眼睛,然后拿过小叮当手里的漫画,很久,很久,一句话也没说。
……
路向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女人已经自己洗了澡换了衣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也不知道在听什么。
现在,白天和黑夜对傅云深来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靠感觉气温,还有问别墅里面的下人,才能知道时间。
她很少下楼,早上下去是因为她约了时暖,所以才让男人抱着她下去的。
下午的时候让保镖抱了她上二楼来,就一直没有出去过,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了七个小时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睡裙上,狭长而深邃的么瓯子微微的眯了眯,“我不是说了我晚上会早点回来给你洗的么,你自己眼睛看不见,进去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她又不愿意让家里的阿姨帮她洗澡,所以,这种事情,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亲力亲为的,只是最近这几天,她对于他的触碰似乎越来越反感了。
除了一些必要的触碰,她根本就像是避他如猛虎似的。
路向南伸手揉了揉眉心,男人的情绪有些低沉,也不知道是公司里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只是傅云深不知道。
女人闭着眼睛听着柔缓的音乐,这样才让自己的心情安宁了下来,只是安静下来还没有多久,耳塞就被男人给取走了。
路向南走过来,男人伸手捧着女人的脸,然后很快就轻而易举地就把她耳朵里的耳塞拿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专属男人的低沉甘冽的嗓音,“没听见我说话?”
也是,她塞着耳机,真的有可能听不见。
只是傅云深微微睁开了眼睛,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焦距,但却能在黑暗里准确捕捉到男人的位置,一道冷冽的视线就这么看过去。
傅云深微微笑了笑,她刚才是听见了,只是,并不想理会他而已。
“没听见,你没看见我塞着耳机么。”
女人的嗓音淡淡的,又似乎带着莫名的淡淡的嘲讽。
“云深,你别跟我闹。”
路向南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他说话,更讨厌傅云深这样和他说话,这样的话,总会让他感觉自己很不舒服,觉得她的心里根本就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明明,她曾经是那么的非他不可。
傅云深闻言就轻轻渺渺的笑了,女人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攀上男人的脖子,抬眸,视线准确的落在男人脸上,可她分明什么都看不见,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的黑暗,就连一丝微弱的光都没有。
这样的感觉,真他么的让人感觉很绝望。
傅云深笑了笑,搁在男人身后的手蓦然握紧,“我闹?”
女人把路向南刚才说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路向南,你说我在跟你闹?我哪一句话表明了我在跟你闹了,嗯?”
她说什么了么,她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句,她没听见罢了。
他到底现在已经疑神疑鬼到什么地步了。
路向南看着她,男人的眼眸一点一点的变得深邃,修长的手指轻轻贴着女人的侧脸,伸手帮她把自己脸颊上的几缕有些凌乱的发丝给拨开。
给别在耳后。
“早上跟我离婚的事情,我就当没听见。”
路向南看着她,眸光无比的认真。
他怎么会同意离婚呢,从决定了要娶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要和她离婚,更别说任由她从自己的身边走开。
已经离开过一次了,这一次,再怎么也不可能再让她走。
她也不会有机会的。
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耳蜗处盘旋,路向南几乎是贴着女人的耳骨,淡淡的嗓音如同入骨的魔咒,“云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是,别想着离开我。”
“记得你回来的那天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男人几乎是笑着说的这句话……
“云深,你一旦回来了,就别想着从我的身边再次离开,除非,是我死了,嗯?”
除非他死了,否则她再也别想从他的能力范围内逃开。
他的人生里,从来不会犯两次错误,也不会让她逃离两次。
傅云深别开脸,男人的气息径直就在她的呼吸里缠绕着,甚至很轻易就钻到了她的身体里,女人眼眶有一点微微的酸涩,他听着路向南的这一番话,却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是想笑。
“路向南,直至今日,你到底还有什么理由是要留着我的?”
“我爱你。”
路向南看着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要知道,对于有的男人来说,也许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吐出我爱你这三个字的,可是路向南说了。
他从前也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说这几个字,因为他曾经一度觉得这三个字,很矫情,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可现在,他却脱口而出,就是内心里最真实的回应,用了最真诚的表达。
我爱你这三个字,若是以往的傅云深听了,肯定是会特别的感动的,可是她现在,却只觉得嘲讽。
“爱我?”
女人的眼角眉梢都是嘲讽。
傅云深伸手捧着男人的脸,细长而柔软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男人的五官,从眼睛,一直到嘴唇,没有一个落下,末了,她轻轻的收回手,笑了笑。
“你说你爱我,可是路向南……我感觉不到。”
“如果你说你爱的是她,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
毕竟,他为她做的,比为她做的,要多得多得多。
她其实一开始也不是一个多么斤斤计较,也不是一个嫉妒心多么严重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女人就是嫉妒的,本来的内心深处的嫉妒那是根本没有掩饰的,就是有,每个女人都有,没有一个人没有。
她以前觉得自己可以很落落大方的当路向南的太太,她以为路太太这个身份她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是那个女人一出现,她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全部都轰然倒塌。
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夜不归宿。
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去挡刀流血。
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怀疑她……
她这个路太太,这个路夫人,当着其实又有什么意思?
路向南皱了皱眉,用力的臂膀直接重重的把女人揽入怀里,几乎是想要把傅云深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云深,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我心里只有你。”
路向南很少说情话,可是今天jason跟他说,在女人闹脾气的时候,男人说情话是最有用的。
路向南别过脸来亲了亲女人的耳蜗,嗓音越发的低哑,“云深,我发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未来,也只会爱你一个人,你相信我。”
他不会说什么情话,即便是jason给他说了那么多的例子,到最后,他还是只能这样普普通通的说出这样烂大街的句子。
傅云深别过脸,女人冷清的脸上满是冷漠,一双眸子如同染了冰霜一般,根本不信。
“这些话你留着跟别人说。”
女人笑了笑,嗓音低哑,“你松开我,我困了,要休息了。”
题外话明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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