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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熬制了十桶灵猪午间所需的草药饲料,自己则简单用一碗灵米面果腹后,心中再度盘算起来:
家中急需一名烹饪高手,负责给这些辛苦修炼的家人以及张丽、屈叔等人准备精美的灵膳,考虑到父母、张丽、屈叔以及今日将会来的两位劳工加上自己,一共已有八口人,所用的灶台不能马虎,需请一位擅长烹饪的帮手。但今日张丽离去时并未提及此事,明日还需亲自去寻找合适人选。
此时庭院内传来动静,原来大白灵犬归来了,口中叼着一只猎获的野生灵兔。记得上次与冯东共同擒获的大灰灵兔,尽数被这只大白灵犬享用掉了。此次看来,显然是它独自狩猎所得。
然而,大白灵犬身上的痕迹引起了小琴的注意,沾染着些许血液。仔细观察后发现并非大白灵犬受伤,而是兔血。尽管如此,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尤其是在附近有人劳作的情况下,以防万一它伤及他人引发事端,小琴决定暂时将其关入灵兽笼内。
明日仍需购买病弱的灵猪,并将陈真人赠送的一头母幼崽和一头成年母猪送往配有公猪的畜栏中,以便腾出空间开展更多的育种工作。届时将所有待孕母猪移至公猪所在的畜栏进行交配繁衍,随后再根据席厂长的到来和兽医的意见进行进一步调整。
小琴取来两条灵索,准备将其拴住引导进入畜栏。一旦放任其自由行动,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寻回。她走进畜栏,成功将两只母猪栓住,先是将较小的那只顺利引入新的畜栏,而成年母猪则颇费周折,若不是及时用上了灵力辅助,恐怕难以顺利完成任务。
接着,小琴开始清理畜栏内的猪粪,堆积在一旁并覆以灵土掩埋。她瞥了一眼刚刚整修完毕的土地,等待父亲归来撒播灵苜蓿种子,等到适宜种植灵玉米的时候,再补种玉米。一切准备工作都将以养猪为核心目标展开。
待小琴收拾妥当回到屋内稍作歇息,恰好到了给灵猪喂食的时间,五桶草药饲料喂完还需花费一段时间。
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便见张丽骑着飞遁符制作的自行车返回。
“张丽姐,您雇的厨子呢?”
“妹妹,他们在后面徒步跟着呢,我已经雇了两位农耕期修炼者,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我爸妈非要亲眼瞧瞧才放心,所以他们都在后面慢慢走着,大约一小时后就能到了。”
小琴心中欣喜,现在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厨子,张姨的手艺精湛可口,从小到大,无论是读书放假期间互相串门,还是到张丽家小住,张姨做的饭菜总是让她回味无穷。
小琴笑盈盈地说:“那就欢迎叔叔阿姨们随时过来做客啊,张丽姐,如果不让他们回去的话,你觉得行吗?”
灵溪仙子张丽望着身旁默然不语的纪元琴,心中思量着如何助其家族困境,却未料到纪元琴的父亲竟有着洞察天机之眼,实则是在暗中寻求修炼阵法的筑基之人。
然而纪元琴并未提及此事,反而提议请其姨娘担当炊事长老,掌管修士们的膳食调理。两人交谈甚欢,话题从做饭延续至照料灵兽之事,直至饲喂妖猪之时,纪元琴想起还要探望母亲,并嘱咐张丽准备众修士的餐食,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正待出门之际,门外传来一阵异动,一辆御风飞梭悄然而至,从中跃下的两位执法弟子径直寻向纪元琴。纪元琴请二人入屋详谈,其中年长者开口道:“纪元琴,东庄的冯俊杰日前于我宗报案,声称被你家守护妖兽白泽误伤,此刻正在宗门之中不愿离去,需你一同前往执法堂配合查证。”
纪元琴脸色骤变,心想那冯俊杰平日里便是个小人,与自家素有嫌隙,怎会无故踏入妖兽守护的禁地。她追问详情:“可曾询问他为何到此,又在何处遭遇白泽袭击?他与我素有矛盾,定是有意挑起争端。”
两位执法弟子互视一眼,年轻的弟子回道:“我们已经询问过冯俊杰,他说是前来查看猪舍内灵兽的情况,不幸在距猪舍三十丈之外遭犬袭。此刻我们一同前去勘查现场,如确有其事,则再决定是否正式立案,当然,此事未必会牵扯到冯俊杰身上。”
三人在距离三个猪舍各三十丈之处仔细搜索,最终在新猪舍外围三十丈开外找到了白泽咬人的痕迹,地上流淌着点点妖兽之血,蜿蜒流向山丘。执法弟子取出摄灵镜记录现场,又在不远处发现一只破碎的玉瓶。青年弟子瞬间皱紧眉头,上前审视片刻后,请教年长弟子确认。
老执法弟子定睛一看,脸色剧变,言语颤抖地说:“这乃是一瓶绝世剧毒‘九幽冥农药’,足有一斤之重!速将其封存,送往宗门检测指纹来源,立即立案并拘捕冯俊杰!”
闻此言,纪元琴悲从中来,泪如雨下。老执法弟子安抚道:“姑娘,此时一切都未定论,何须痛哭流涕。回去之后请你如实提供口供,包括妖兽为何得以逃逸,你当时正在做什么,以及你与村寨首领之间究竟有何纠葛——一切都要详尽道明。看你独自一人操持家务不易,暂且不必亲自去执法堂。”
纪元琴遂引领两名执法弟子返回住所录下口供,其间他们还为白泽拍照留证,查看其最后被束缚之地后,叮嘱她不可随意泄露此案相关事宜,以免干扰执法进程。
随后,执法弟子们驾御飞梭离去。纪元琴回到家中,心疼地喂给白泽一块珍藏的仙兽肉以示慰藉,并决定在大猪舍旁修建一座专属于白泽的护法洞府,以便更好地守护整个猪舍群落的安全。
张丽正忙着烹饪灵膳,尚未察觉外间发生的种种变故。纪元琴想起刚才失态痛哭一场,赶忙跑去清洗一番……
回到居所一看,灵泪留下的痕迹尚在脸颊之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外奔波,更是汗如雨下,原本沾染尘埃的脸庞此刻显得尤为狼狈,这般情景在仙道执法者的面前,实乃失礼至极。
倘若她像世俗女子那般敷着丹砂粉黛,只怕此时已是一副花容失色之态。
小琴连忙奔向水池清洗衣颜,待会儿再见张真人仍旧这般模样,可是会让张师母看笑话了。
洗净面容,又欲更替身上的法袍,忽闻张真人步入庭院的声音。
他唤道:“小琴,为师前来巡查你的修炼之地,那几位同门弟子可在?”
小琴匆忙出门,迎接着张真人与众同门的到来。
原来众人行进缓慢,皆因携带了修行用具与生活用品,其中包括被褥衣物等物。
小琴赶忙接过张师母手中的包裹。
张师母却道:“无须顾虑师母,速为两位刻苦修炼的同门寻一处静心之所罢。”
早些时候,小琴便预留了一处岩洞作为同门闭关之处,如今只得暂借给这两位修行艰辛之人居住。
她引领众人来到岩洞,张师母亦随行协助整理床榻。
安置妥当之后,小琴提议众人清洗一番,以便稍后共进斋饭。
她自告奋勇地前往炼丹房,只见张丽正在擀制灵面,炉灶内燃烧的是蕴含天地元气的灵石,无需再去添加燃料。
张丽询问:“母亲他们已经来了么?”
“来了。”
张丽应道:“那你开始煮面吧,他们一路辛苦,定是饥饿难耐,让他们早点用餐。”
小琴随即烹煮起灵面,招呼张师母等人沐浴清洁后再进食。
用过斋饭后,张师母并未让小琴与张丽洗涤餐具,而是独自承担起了此事。
张真人言道:“张丽,你将小琴唤来,为师有些话要与她说。”
“父亲,我们暂时抽不开身,一会儿再来找您谈如何?”
“罢了罢了,你们忙去吧。”
午后,小琴在探望母亲时,被仙道执法者召去问话。此刻并无大事,她便前去看望仍在昏迷的母亲。
两人探视完毕,见母亲面色已显红润,陈太乙真人解释道:“方才已为令堂施以金针刺穴之术,经络阻碍正在逐渐疏通,我已配制好灵液,稍候即为其灌服,料想明日当能醒来。你们二人暂且忙你们的事吧。”
日尚未落,两人又去查看近日购入的灵猪,特别是那几头曾患病的猪,只见它们将下午的食物尽数吞食干净,瞧见二人,不由得发出欢快的叫声。
张丽感慨道:“咱们家饲养的灵猪若是吃不饱,叫声就如同这几头刚刚恢复的猪一般,病愈的猪需补充灵力,咱们再煮些灵食去喂喂它们吧?”
于是二人返身煮制灵食,再度照料那些病猪。
夜幕降临之际,一声手扶飞行器的轰鸣传来,那是冯奎运送物资归来的信号吗?
机器停稳后不久,刘宏便出现在眼前,他笑容满面地说道:“皆大欢喜之事啊,电力供应只需缴纳两座阵法变换器的费用,总计不超过五万灵石,铺设高级灵力传输线路由仙府相关部门负责,一百万灵石的贷款事宜协商顺利,不过镇守使要求你先行办理经营许可证,否则不予放款,银宗方面已告知我,若未取得合法经营许可,所贷之款将会被冻结。”
小琴对此规定并不了解,现今修真界虽鼓励经济发展,但行为规范同样重要,相关的工商行政管理事务由专门的仙商司负责处理,知晓此事之人并不多……
刘宏续道:“宗主已然前往丹政司沟通,明日将亲自下山至我镇布告周知,凡此间贩卖灵材、烹饪仙膳、驯化妖兽、炼制法宝乃至开设工坊炼丹制药者,皆需依法领取执照,具体事宜如字号定夺、设立何种修炼宗门或是产业,其法定代表何人,经营范围及所需之灵晶注册资本数目,还需得三界银行出具相应证明等诸多繁琐环节。”
小琴叹道:“如此繁复,岂非是于修行界自寻烦恼?”
刘宏回应:“汝之所言亦是吾初时之疑惑,工商司同修言,正因为我们修为尚浅,亟待改革开放,兴办修炼宗派与灵石产业,以助修炼界的繁荣昌盛。然而万事须得有序,不可私自非法经营,更需确保缴纳灵石税赋与应缴之供奉。修士修炼有成,自当回馈天地,依法缴纳税石乃天经地义之事。”
小琴应声道:“罢了,暂且让我慢慢适应这诸多规矩,如今我只欲专心饲养灵兽、种植灵植、造林培土而已。”
“嗯,我日前见过张建道友,他对提出的合作方案表示赞同,并正在拟定修炼合作协议,不过关于流通灵石这一块还需阁下暂借,不必忧虑偿还款项,此事皆由我刘宏一人承担,届时只需立下符契即可。”
“刘宏,现今首要之举乃是取得修炼宗派执照,其余事项倒是容易解决。土地平整之事已安排妥当,你只需施法过后便可放手,之后便是着手筑坝与筹备新建炼丹宗门之事,签订了协议,你便可以立即开始行动。”
刘宏回答:“我差点忘了,宗派建筑图纸已经送达镇上,虽有一部分灵石款项到账,但却不明缘由受阻未决。”
小琴皱眉道:“听闻有修士对此事颇有微词,为何会卡在此节呢?”
“小琴,此事牵扯众多,不宜在此多言,待到相关检查之时再行详述吧。”
小琴心知肚明,此事背后必定风波暗涌,只能静观其变。
她取出预先整理好的与刘宏之间的交易明细,请刘宏过目确认,若能得到认同,则之前双方的一切交易可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然而刘宏却言:“小琴,你结算的灵石数额偏高,这笔钱我并不想收取,权当我助你一臂之力罢。至于冯俊亮执意召回其子冯东,你无法阻止,既然他未能为你效力,我亦不便强求。愧疚之余,往后有机会我会着力培养冯东以及他的兄弟冯奎,毕竟他们的成长仍离不开我这位长辈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