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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曹府,唐行山回到了教坊中,他抬头看了看天,“唉,乱世人命轻薄啊~”
“纵使人命轻薄,我也要努力守住这一方乐土,唐教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金陵城迟早会有乱的一天,比起日后的大乱,倒不如让它此刻就乱了,最起码此刻我们可以控制这乱!”
唐行山扭头一看,发现薛锦坐在高高的房顶上,手里拎着一壶酒,戏谑的看着他。
“我说老唐头,有心情在这里忧国忧民,倒不如做些实事儿,日后这金陵城就会有我们天策府管理,您老可别想撂挑子不干哦!”
唐行山哈哈一笑,跳上了房顶,拿过薛锦的酒壶一口饮尽,无视薛锦不爽的目光,“许久没跟你练过了,你天天往外面跑,枪法可是生疏了?”
薛锦得意一笑,“试试便知。”然后跃下房顶,随意拿过一把长枪舞动起来。
唐行山跟着跳下,也拿过一把长枪,两人认真对打起来,两人打斗的声音不小,引来了不少教坊内的人,看到一个少年跟自己的总教头打的不分上下,心里都很激动,那些招式精妙无比,不少人看的眼睛都不舍得眨。
到了出嫁那一天,贾迎春看着床上的粉色喜服,心里很紧张,担心自己今天会有什么差错,若是坏了薛公子的事儿,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跟那个老头子成亲,不,她绝不。目光中带着一丝坚毅,贾迎春换上了那身喜服,然后坐进了殷守备府上派来的轿子。
这一天,整个金陵的地下势力都动起来了。
无涉谷里,天策府的精兵都激动的不能自已。
“将军,统帅真的决定了要除掉殷承德和曹寅了么?”这么多年了,天策府终于要转入明面了么?!
罗毅点头,“没错,过了今晚,我天策府就要从暗面转入明面,从此镇守金陵,兄弟们,今晚的起事决不能有任何差错。”
“是,将军。”整齐的回应,罗毅勾唇一笑,他相信,过了今夜,天策府就会成为金陵城的主宰,成为大陆上的一大势力。
张子谦和淮安等人在一旁看着,也是激动不已,他相信,天策府日后会越来越壮大的。
唐行山看着面前的两千人,大声道:“你们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今晚金陵城会变天,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安抚平民百姓,而所有的一切过了今晚都会尘埃落定,届时,我会告诉你们所有的一切,只是今晚,如果你们任何人坏了大事,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教坊下的人不明所以的互相对望着,也有大部分人老神自在,似乎知道了什么,这部分都是教坊中的精英,而且都是考察过背景的,天策府的事情已经跟他们说了,其中不少人表示了要进天策府的想法。
比起紧张的众人,薛锦一个人坐在家中的凉亭里,慢悠悠的喝着酒水,似乎一点都没有把今晚的事情放在心上,坐在他旁边,已经得知他的所作所为的贾琏都替他捏把汗,“薛兄,今晚这么重要,你……你就坐在这里等消息真的好么?!”
薛锦不在意的笑笑,“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这样的天策府还不如不要。我不可能一辈子盯着他们做事,如果我万事都帮他们想好了,他们会形成惯性的,何况,这也不是天策府第一次出动了,以往剿匪剿山寨他们都做的不错,这次碰上正规军,也是个练手的不错机会。”
“可是……要是失败了……”那可是满门灭门的事儿啊,贾琏在京城纨绔圈子里混得不错,他可不相信若是殷承德和曹寅知道薛锦所为,会不杀之!
“我说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放心好了,今晚绝对不会失败的。”即使失败了,他也有办法扭转乾坤,丐帮弟子可不是摆设。
坐了许久,酒壶里的酒都被喝光了,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其实薛锦嘴上说不担心,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最后决定不装逼了,站起来对贾琏丢下一句我去看看,转眼人就不见了。
薛锦到殷承德府上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殷承德已经死了,而曹寅还带着几百人在那里苦苦撑着。
“姓唐的,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背叛我!”曹寅恶狠狠的看着站在罗毅身旁的唐行山。本来一切计划的好好的,他带人冲进了守备府,杀死了殷承德,结果还没等他高兴,一群人就突然冲了进来,好在他多做了一手防备,这段日子招揽的手下被他安排在周围,一听到他的喊声,出现救了他,否则他当真是死不瞑目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群突然出现的人那么厉害,不过半个时辰,他手下的人死伤近一半,剩下这一百多人苦苦支撑,他安插在守备军里的参将也不知为何没有派人过来接应,曹寅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了。如今看到跟那伙人一起进来的唐行山,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更是强烈了。
“我从未说过要效忠于你,何谈背叛?”跟薛锦呆久了,唐行山也学会说话噎人了。
刚准备用大义辱骂唐行山的曹寅顿时一噎,的确,唐行山从未说过要效忠他,“但是,我们不是合作了么,你怎么可以暗地里陷我于不义。”
唐行山表现的更光棍了,“我跟你合作是杀殷承德啊,现在殷承德不是死了么?!”
“那这些人……”
“这些人又不是我叫来的,我也没跟他们联手对付你。”唐行山说的都是实话,他的教坊只是负责安抚民众,这次主要出动的还是天策府。
曹寅顿时一口老血涌上喉头,“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除掉本官了么,本官在守备营中尚有几名亲信,他们很快就会来营救本官,届时本官要治你们杀头之罪。”
罗毅笑眯眯的走上前,“你说守备营啊,此时怕是已经被我们天策府给围住了,如果你是期待那些人来救的话,那就算了吧,。”往敌人伤口上撒盐,他最在行。
“什么?!”曹寅很想怒斥对方在撒谎,但是看对方淡定的样子,还有迟迟没有来的援兵,曹寅心里知道,对方恐怕说的是实话了,沉思半响,曹寅缓缓开口道:“诸位今日前来究竟为何?若是为财,我曹寅愿将手中钱财全部交予诸位,若是求权,我亦可为诸位谋个官职,成为人上人,如何?”
“哈哈哈,笑话,除掉了你,你的钱财、权势不都是我们天策府的。”
“可是阁下名不正言不顺,于天下大义之前站不住脚。”在这个时代,百姓们还是把皇家正统看的很重的,这天策府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执掌一方土地。
“这就不老您费心了,本座自有安排。”薛锦慢悠悠的走进来,素指轻扬,一枚铜钱彭的一声,直直的射入了曹寅的眉间,所有的妄想化为灰烬,曹寅临死才知道,薛锦竟然隐藏的那么深那么深。
薛锦一出现,罗毅连忙走上前行礼,“末将罗毅见过统领。”
薛锦不耐的挥挥手,“你们闹腾的太久了,剩下这些人……能留就留,不能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丢下一句话,薛锦又跑去了金陵城守备营。
守备营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因为薛锦很早以前就在守备营安插了钉子,所以天策府轻而易举就获得了胜利,有野心、无法收服的头头脑脑都被就地处决了,剩下的都是些真心为国的,或者中立的。
这一夜,金陵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半夜的动静很大,很多百姓都被吓得半宿都没睡好,若不是教坊的民兵们提前跟大家打了招呼,怕是有不少人要吵着闹着逃跑的。
第二天一早,宋家茶楼紧闭的大门开了一条门缝,小儿透过门缝小心的看着外面的情况,很安静,地面上也没有死尸,挺干净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准备做生意。
这时走来几个身着甲胄的官兵,跑到通告栏里张贴了几份通告,小二好奇的走过去一看,瞬间傻眼了。
原金陵城的守备殷承德与知府曹寅一干人等,知法犯法,贪污纳贿、强抢民女、结党营私,昨日双方为争夺金陵城的掌控权,双双身亡,然其所做之错事罪责难免,现公告天下。
“守备大人和知府大人都死了?!那这金陵城现在又是谁做主呢?会不会爆发动乱什么的……”小二心里有点担心,一般权势更替,若是没有继承者,那属地可是会乱的。
这时小二又扫了眼旁边的通告,刚刚还动荡的心瞬间就稳了下来,通告上写明即日起金陵的徭役赋税会减去三分之一,同时通告征兵,待遇比之以往好了不止一倍,“天策府征兵,这天策府是什么?天策府统领薛锦……薛锦,名字好熟悉啊,我想想额薛锦……啊,该不会是薛家那位大爷吧?!”
同一时间金陵城内不少看到通告的人都发出了同样的惊呼声,而他们震惊的对象,此刻正悲催的面对三堂会审。
薛锦站在堂下,看了眼坐在堂上的四个人,心中无奈至极,“娘,你和爹也就算了,干嘛把蟠儿和宝钗也给叫来,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大哥啊!”
薛母还没说话,薛宝钗抢先道,“哼,还说是我们的大哥呢,私下里办了那么多事也不跟我们说一下,哥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你的亲人啊!”
“就是就是,哥哥,这次我也不帮你了,抢地盘那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叫我……哎哟,娘你敲我干嘛啊!”
“敲的就是你,你少在那里凑热闹!就你这小身板送去了,人家还看不上眼呢!”
发现貌似歪楼了,作为家主,薛父咳嗽两声发话了,“锦儿,天策府的事情你不该瞒着家里这么久,若是中间发生什么变故,我和你娘她们连应变恐怕都不知道怎么应变。”
薛锦知道这是薛父在给自己找台阶了,非常识趣的说:“是孩儿的错,孩儿光顾着天策府的事情,疏忽了亲人,孩儿知错了,以后定不再犯。”
“你知道错了就好,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商量,我和你娘虽然都不懂权谋之事,但终究比你多活了这么些年,阅历还是有些的。”薛父见薛母似乎还想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锦儿,此番你是如何打算的,虽然你已经掌控了金陵,但终究无官职在身,名不正则言不顺啊!”薛父担心那些文人们会拿这一点做文章,金陵可是富庶之地,这一块肥肉多得是人惦记。
不想薛锦却是大大咧咧的摆手,“爹,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我想,这个问题今天就可以解决。”
“今天就能解决?”
回应薛父的是薛锦用力的点头。
“老爷,大爷,贾府派人求见大爷。”
闻言,堂中的人都愣住了,唯独薛锦,理所当然的耸耸肩,看向众人,“我就说吧,今天一定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