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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苑?洛宝珠眯着眼睛想了想,“夜瑾宣养狼的地方?”
“是的”离殇看着她,听她连名带姓、风平浪静的直呼那三个字。
“那你是看守狼群的?”
离殇点了点头,又立刻就考虑到她并看不见,淡淡出声,“算是吧”
“这狼苑,是在皇宫附近吗?”洛宝珠问。
“离皇宫有二里地,位处皇家御林偿”
“哦,那刚才的狼是怎么回事?洛宝珠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这两年来,我所见到的从外面扔进来的人不消片刻,就会沦为恶狼的腹中餐”离殇的神色间添了几分不解,“而你,是个例外。”
“呵呵”
洛宝珠很冷场的呵了两声,她想,要么是狼有洁癖,要么就是她有毒,只是,夜璟宣将自己扔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就不怕自己被狼撕得粉碎,于他再无益处?还是说,他知道狼群不会伤害自己,只是把她放这儿体验体验野性的生活?
洛宝珠比较趋向于第二种可能性,但这儿貌似还不错啊,有遮风避雨的屋,有解渴的茶,还有好心的人,似乎并起不到折磨自己的目的。
若比起那个狭小逼仄的暗室,洛宝珠明显更喜欢这所空气清新的小屋,但她明显是还没意识到惹恼了夜璟宣的下场。
随后,温柔的男声道,“你还渴吗?”
“不渴了,我都喝了三杯茶了”洛宝珠笑笑,小脸上的血污被狼的涎液和着,暗红的、黄的……糊得一塌糊涂,这笑容也就看着有些惨不忍睹了。
离殇却觉得有几分别样的可亲,他也笑了笑,冰蓝的眼眸像蓝色的玻璃珠,纯粹透亮,水灵灵、冰凉凉的总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那请姑娘移步吧”
“啊?”洛宝珠没听明白,“去哪儿?”
“屋小,容不下姑娘”
“该死”洛宝珠低声咒了句,“我还就不走了”
“姑娘若不走,我就只能强送了”离殇也逼不得已,他寄人篱下,不得不处处受制于人。
“你看到这么个娇滴滴的瞎眼姑娘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洛宝珠没好气的问。
离殇哑然失笑,果真看她。
她的眼最好看,很深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卷翘,一双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转到眼眶中的任何部分都显得灵动俏媚,只可惜……
“还请姑娘不要为难于我”离殇移了眼睛,抚着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突然一跳,一跳,频率在加快。
“你,算了”洛宝珠叹了口气,她已是打扰,又怎能再连累别人呢。
她从椅上下来,手一伸,“送我出去”
离殇默默的牵过她,将她引至门外,道一声,“姑娘保重”脱了外衣罩在她身上,又拿出一双巧奴的布鞋给她套上,然后转身离去。
天地幽幽,洛宝珠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身上的衣服似乎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帮她御着深秋的朔风。
她席地而坐,双手抱膝,想自己的美少年弟弟。
还未替他找一门好亲事,自己就先失了踪影,她觉得自己对美少年有愧。
也不知,美少年现在在做什么,洛宝珠不希望自己是引少年上钩的鱼饵,若少年真落入夜璟宣手中,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可是此刻,若让她去死,她似乎又做不到,可是不死,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会拖累美少年……
洛宝珠想着想着,头又隐隐作痛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形的禁锢了她的思想,就比如孙悟空,每每听到紧箍咒就头痛欲裂。
她想,难道是夜瑾宣又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药,她不得而知,却因为畏于疼痛而暂且失了寻死的想法。
秋夜寂寥,万寂无声。
等一轮红日冲破了厚厚的云层,喷涌而出时,广阔的草原上凝覆着的白霜在缓缓融化。
洛宝珠抱膝安睡,身上披的薄霜也渐渐凝成了晶莹的水珠。
巧奴站在小屋前,看不远处坐着的身影,“殿下,您不应该与她有牵扯。”
离殇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古书,闻言抬了抬头,“我知道”
两年的时光过得可真快啊,一晃,他们就要回北炀了,巧奴默默注视着殿下的侧影,心里有些沉默的欢喜。
“殿下,洛宝珠两年前不是就已经死了吗,怎么会?而且狼竟然没吃了她?”
“我也不知道”离殇摇了摇头,想了想昨晚的接触,才吐出几个字,“她很特殊”
“管她呢,殿下现在身体好了,就是最重要不过的”巧奴有些敏感的转了话题。
“她还在外面坐着?”
巧奴再看,草地上那个身影站了起来,正摸索着往一处走着。
“走了”
离殇再没有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书籍。
话说洛宝珠醒了后,跌跌撞撞又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听到人声。
“嘿,老三,快看,昨儿扔进来的小娘皮”一个黑塔般的汉子惊奇的指过来。
“真是见鬼了,狼竟然没有吃了她”另一个麻子脸瞪大了眼睛,一说话就露出满口的大黄牙。
两人蹑手蹑脚的向洛宝珠围了过去。
待走近了,才发现洛宝珠不过是个睁眼瞎,浑身脏兮兮的却披着个如缎子般顺滑的外衣,满脸血污,看不清相貌。
“你回去禀报”麻子脸嘿嘿一笑,朝黑汉露出黄牙。
“你回去,俺守着她”黑汉不干了,瓮声瓮气的晃着硕大的脑袋。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哼哧哼哧的一对视,突然爆出一阵笑,猥琐的挤眉弄眼,“一起?”
“一起!”
进了这狼苑,就相当于判了死刑,两人日夜守着群狼,好不容易见着个女的,哪还有放过的道理,玩完了剁碎往狼群里一扔,一次运气好躲了狼群,还能有两次?
洛宝珠心道不好,拔腿就想跑,奈何眼睛看不见,脚上的布鞋又不是很合脚,才跑了两步,就被一双肥手狠狠拽住了头发,使劲一拖,就摔倒在了地上。
头上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反应,随后身上就像覆了一座巨山,压得她连五脏六腑都快迸出来了。
黑壮的汉子抢得头筹,一只手就将洛宝珠纤细的两只手腕抵在头顶,另一只手三下两下就粗暴的扯开了洛宝珠单薄的衣裳,露出里面惊人的白嫩。
仿佛一滴水落入油锅,黑汉红着一双铜铃牛眼,兴奋的嚎,“捡到宝了,干她娘的,这么嫩”
无视那惊慌至极的尖叫,黑汉一边喊一边将臭烘烘的大嘴往洛宝珠的胸~前拱。
一旁的麻子脸不甘示弱,同样红着眼睛伸手乱摸一气。
身后,蓦然一阵强烈的压迫力传来,阴气深深的杀气如地狱修罗降临,两人甚至还来不及抬头,就已经尸首分离。
麻子尸体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死亡,直等到人头滴溜溜的滚落在草丛中,发出闷响,硕大的尸体才轰然倒塌。
黑状的汉子则直挺挺的压在洛宝珠身上,无意识的抽动着,像被剥了皮的青蛙,齐颈处泂浻冒着鲜血,浸湿了洛宝珠的身体。
很快,黑汉的尸体被一脚挑开,一双手将洛宝珠抱了起来。
她浑身哆嗦,面如纸色,粉嫩的唇颜色尽褪,苍白得让人心惊,大大的眼睛徒劳的睁着,因为泪水的浸润而亮如繁星,她紧紧的攀着男人,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将头埋入男人怀中,话都说不出来,只抖着身子。
夜瑾宣凌厉的浓眉下,眸色漆黑,冷冷的像琉璃珠子,透露着肃杀之气,鼻梁挺直,薄唇紧抿。
他紧紧抱着怀中之人,像哄小孩子一样,笨拙而温柔的安抚着,“好了,宝珠不怕、宝珠不怕”
声音是罕见的低柔,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微微蜷曲。
洛宝珠却像受伤的小兽,一言不发的蜷缩着。
夜瑾宣低头看她,用手将她敞开的衣裳陇上,指尖无意触到一点莹润的嫩肉,洛宝珠却尖叫起来,手脚乱推着,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
好不容易夜瑾宣才将她安抚下来,墨黑的眸子里有骇人的风暴在一点一点聚起。
良久,洛宝珠才缓过神来。
她挣扎着要下来,低~喘着,“你满意了?”
“朕没料到他们敢如此胆大包天”
夜瑾宣的声音低沉,带出些沙哑的音质,本该是迷人而魅惑,洛宝珠却听在耳中只觉得刺耳。
“皇上没料到的还很多”洛宝珠讥笑一声,手脚绵软的挣扎着,“放我下来”
“你,好了吗?”夜瑾宣皱了皱眉。
“皇上这是在怜香惜玉?那要不把我接回宫中重新做贵妃?”洛宝珠咬着唇,缓缓的说。
不等夜瑾宣回答,她又道,“当年你取我心前,对我虚与委蛇的宠爱,现在这般关心我,又是在打什么算盘呢?诱饵而已,皇上不必上心”
夜瑾宣眸色深深,将她放在了地上,“说的对,诱饵而已”
洛宝珠孤单的站着,手拢着散开的衣衫,凉凉的笑。
“能说说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东西?”洛宝珠决定问个明白,她记得他曾说要给自己看一样东西。
“一首诗,朕念给你听”
东家呃喔鸡鸣早,
胡茄只解催人老。
重重道气结成神,
翁居山下年空老,
棉花日暮寻遗物,
即任其异而勿考。
洛宝珠极其聪慧,一字一句的听他念着,心念一动,“你已知道,为何还要念与我听?”
这首诗是递进藏头诗,如果圈住诗的第一句第一个字,第二句第二个字,第三句第三个字……最后,会连成一句话,“东茄道下寻物”。
可洛宝珠记得,夜瑾宣明明问过自己,是否知道“东茄”,这说明,他自己早已参破这诗。
“因为整个天越大陆,都无东茄这个地方”夜瑾宣的目光阴翳,盯着洛宝珠,“所以朕想让你看看,是不是有其他的解法?”
“为什么是我?”洛宝珠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的智商天下第一。
“因为,这是你爹爹进献给朕的书上写的”
洛宝珠觉得自己越发迷茫了,那你去问我爹啊,我哪知道。
“当年,发现你妖星降世的身份,朕本欲处死你,可是丞相连夜觐见,以天书来保你一命,传闻,这天书中记载着巨额宝藏的地址。”夜瑾宣忽略了自己最初只是因为天书上夏微凉的字迹而接受天书的事情。
“既是丞相给的,你怎么来问我?”
“因为你生时伴着异相,是一个癞头和尚赠你两样东西帮你掩了异相,这天书,也是他给的,丞相不曾参破”
“我见所未见,更不知道”洛宝珠摇了摇头。
“前些年,年年征战,国库亏空过大,若是能得到这笔宝藏,我天越将更加繁荣昌盛。”
“我帮不了你”洛宝珠摇了摇头,又摊开手,“我现在算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吧?你要杀就快杀,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