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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胖丫已经痛得瘫倒在了地上打滚,痛苦的呻吟着,肚子似乎又大了不少,宽松的衣裙被满满撑起,隔着衣裳都可以看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拱起一条一条的如波痕,看上去随时会破肚而出撄。
两名太监刺啦一声将胖丫的亵裤扯下,将胖丫抬着往木盆处放,方卓谄媚的看一眼夏微凉,又站在一旁对着胖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还想活下去的话,就跨坐在这木盆之上,盆里是煨的老母鸡汤,水蛭们闻到香气跑出来了就不疼了”
胖丫正钻心似的疼,满头满脸的冷汗淋漓而下,肚子里五脏六腑仿佛在被一点一点吞噬,那些东西在撕扯蚕食她的身体,嘴唇被咬得发白没有丝毫血色,仿佛无边无尽的痛让她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此时隐约听了太监的话,耳畔传来小姐的呼喊,心中却还是燃起一丝希望,咬着牙撑起最后的一丝力气,也顾不上什么廉耻之心了,光着下~~身就跨坐在木盆之上。
洛宝珠的注意力全然放在胖丫身上,却没发现,夏微凉和她身边的奴才都不着痕迹的离胖丫远了些。
鸡汤果然香得腻人,热气蒸腾着,很快,胖丫死死咬着牙,肚子一挺,一条黑色的水蛭从她的身下出现,啪的一声落入盆中。
一条
二条
三条
……
不一会儿功夫,还算大的木盆中竟然挤挤挨挨的全是水蛭,有黑色的,还夹杂着些淡粉色的,全都贪婪的抢食着盆中的鸡汤偿。
胖丫觉得好受多了,她是正对着洛宝珠的,此时抬起头,冲洛宝珠虚弱的一笑。
洛宝珠见她的肚子消了下去,人也似乎有精神了,终于长松了一口气,然而,隔得远了,她并看不见那木盆中挤满了水蛭,明明,最先那太监所放出来的,都不曾有这么多。
胖丫嘴角还凝着笑,下一秒却骤然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尖叫!
她的肚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膨胀,比一开始的还要大,大到一个极致,连衣裙都被撑破,像一个被强行吹起来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肚皮裸露在空气中,呈现出诡异的粉色,无数条线形东西在里面蠕动。
胖丫仍然看着洛宝珠,眼睛中充满了不舍和绝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行泪无声的顺颊而下。
洛宝珠却没有哭,她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无神的与胖丫对视。
胖丫的肚子还在一点一点涨大,那些东西似乎将她的肚子挤满了。
嘭的一声大响,胖丫的肚子终于爆裂开来,猩红的血肉碎块四溅,无数条浅粉色的小水蛭破肚而出,有的落于水池中,有的落于岸上众人身上……
洛宝珠似乎没有听见那声爆裂声,也没有听见周围之人的惊呼声,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只看到自己日日捉弄取笑的小丫头突然变成了一朵红花,稍开即逝。
她痴痴的笑起来,欢快的喊,“花花、花花、花花,那是花花”
“不是本宫不想救她,是她自己不争气,你也看到了”夏微凉皱着眉打量洛宝珠。
“花花、花花”洛宝珠却浑然未觉,只直着眼睛喊这两个字。
“娘娘,她好像真吓傻了”白露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家主子。
“刚才这法子奴才是从老一辈那里听来的,这水蛭凶狠至极,一旦入了人腹中,就会蚕食人的心肺,快速产下幼子,等心肺被掏空,幼子食无可食就会破肚而出,我们这等健全人看了都心里发慌,更何况她这本就心智薄弱的人,吓傻了也不足为奇”方卓颇有些自得,点头哈腰道。
“健全人?哼,阉人也算是健全人吗?”夏微凉突然发了火,朝方卓一甩帕子,冷哼一声。
方卓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忙惶恐的跪地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起开起开”夏微凉不耐烦的摆手。
她本意是想将洛宝珠惊醒,不要再整天沉浸于这不过是一个梦的幻想中,试想洛宝珠那样的人,若真的醒悟过来,自己的小跟班和小丫鬟都因自己而惨死,她必定恨极了皇上和夏微凉,洛宝珠将不可能再为皇上看什么天书,摆在她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报仇,二是寻死。
寻死当然是最好,若她选择报仇,那么她夏微凉有一百种手段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
可现在,直接成傻子了,事情就难得办了。
皇上既不准伤她性命,这傻子就成了一颗定时炸弹,保不准哪天就清醒过来了,若是再在天书上添上几笔,那么……
夏微凉蹙着眉,如今傻子更傻,反倒成了烫手山芋!
“将这里打扫干净,仔细点看着她”
夏微凉一扭腰,出了水牢。
那些淡粉色的小水蛭落地就变成透明的随后死去,奴才们慌慌张张的将满地的狼藉收拾干净,让侍卫们守好门,留洛宝珠一人在水牢中傻笑。
洛宝珠咯咯的笑着,手腕上的伤痕深可见骨,腕上那根红绳坠着的凤翎早已被鲜血浸湿,五色中交织着艳血,似乎有微弱的亮光在闪烁。
***
九州渤海。
海中有蓬莱仙岛。
岛上有青桐遍地。
青桐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花色花开五瓣,花开时满树热烈,火红一片,花谢瓣落,树下宛如铺上一层红毯,令人动容。
又故名曰,凤凰木!
满岛的凤凰木盛放着红花,唯一株立于高处,树上枝叶枯黄凋零,树下落花早已枯萎,树干呈现出灰败的土色,死气沉沉。
有青色仙袍的老者远远看上一眼,留下一声叹息又转身离去。
又过了稍许,长公主云裳一袭洁白的长裙熠熠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挽拖三尺有余,步态端庄柔美,提着灵水缓缓的走了过来。
围着枯树细细浇了一圈水,又从袖中放出一只乳鸟,乳鸟长着长长的喙,落于枯枝上,三下两下就啄出几只肉虫吞入腹中。
云裳指如削葱,轻抚着树身,喃喃自语,“曦墨,你还不肯醒过来吗?”
“我日日来看你,也日日在忏悔,悔不该当初会因为……可是,我不想要你死,我宁愿自己从未遇见你,我也不愿看见你死”
“你肯定是在怪我,所以你还不肯醒来”
云裳对着这树说了许久的话,她额间朱红轻点,秀眉如柳弯出婉转的风情,轻言细语早已没有半点当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模样。
她为所爱之人褪了一世的骄傲,却换不来半点多余的关注。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她太年轻,尚不知有些错便是错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偿还不了。
“母后宫中的紫藤已经抽出新绿,莱茵河畔的大龟又生了龟蛋,天界一切都安好,哦,对了,听布谷说灵谷那边的青莲好像出了什么变故”
云裳的神色忧伤,她说,“若是我们还小些的时候,听到哪里有了什么新鲜事,哪一次不是巴巴的凑上去,赶个热闹,如今,却只剩我一人了!”
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直到乳鸟飞落在她的肩头,歪着脑袋似是有些疲惫了,她才徐徐离去。
有风,干枯的枝丫动了动,树根处似乎隐隐有五彩的光芒一闪而逝。
“公主殿下,灵莲突然青叶变白,如覆雪霜,至万年前开花以来一直紧紧合拢的两瓣花瓣竟然一夕之间绽放,听姐妹们说,那花瓣之间竟睡着个小娃娃,粉雕玉琢的,可稀罕了”
公主殿中,休息好的布谷乳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扇着翅膀瞪着大圆眼睛,竭力试图说服云裳,“公主殿下,我们去看看吧,好多仙人都去了,就剩咱没去了,好不好,我们去看看吧”
“你要去就自己去吧”云裳挥了挥手。
“嘤嘤嘤~~~不要不要,玉帝吩咐我要与你如影随形的,若知道我擅自离守,会惩罚我的”
小布谷吵得紧,云裳嫌烦,遂将它装入衣袖,化作一道白光,往灵谷而去。
灵谷位于北山之崖,是宜修道长的清修之地,谷间莲花四时常开,清香怡人,常年清净,近几日却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云裳挑了一处较隐蔽的高地站立,放眼而望,果真是各路神仙齐聚,再看谷中灵莲,其中一株果然叶白如雪,却并无发现什么小娃娃。
“老友可觉得?”
“此事非同寻常啊”
“如何?”
“那婴孩的模样像谁,你我心知肚明”
“唉……”
是空虚二仙在交谈,云裳蹙起细眉,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公主殿下,我说的没错吧,确实是出现个小婴孩,现在肯定被道长他们藏起来了”小布谷兴奋之余,从云裳袖中飞出。
一旁的几位仙友瞧见这布谷,知晓长公主肯定也在此,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寻了个由头便各自散去。
灵谷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老道长眉头紧锁,看着酣睡中的婴孩,只觉得此事荒唐至极!
***
水牢中洛宝珠竟生生将手腕从铁链中挣脱。
她从水中走过去,拍打着铁栅栏,白嫩的掌心拍得红肿,却仍不见外面的侍卫进来看一眼。
她眼神发直,盯着岸上尚未打扫干净的血迹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就连一旁的铁门被缓缓打开都没有发现。
直到湿淋淋的身子被从水里拖起来,她才似乎缓过神来。
瘦小的身子被搂在怀里,仰着脸看着面前高出一截的俊美脸庞,看着那双如梦似幻的狭长美目,心突然小兔子一般的乱跳起来,没来由的心慌意乱。
眼前这人,她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
他生得很好看,如霜的雪色衣领下露出精致的半抹锁骨,长眉若柳,妙目似画,洛宝珠觉得自己似乎对他很熟悉,可是,他漂亮的眸中分明藏着清冽和魅惑,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
洛宝珠傻傻的笑,有心想扭过头去,却被顶按在铁栅栏上,被人一手搂着腰肢,一手覆在脑后。
面前烟云缥缈简直看不真切的面容渐渐放大,在她惊讶的微张起嘴巴时深深低下头印了上去,含住了那樱桃小嘴。
而洛宝珠犹自沉浸在目瞪口呆的惊讶之中。
“呜呜呜”等反应过来,扭头挣扎起来时,男人却不管不顾,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的蔓延到了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欲~望全部都倾泻出来似的疯狂。
他的手扯开洛宝珠的衣领,她刚感到一丝凉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盖吞噬。
男人喘着粗气,手和唇四处点火,可怜洛宝珠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痴痴傻傻的笑,觉得分外舒服,被水泡得冰凉的身子慢慢发热起来,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晕满了粉色。
男人的瞳仁渐渐转深,目之所及,头脑也跟着发热,迫不及待的抓起洛宝珠的手往自己~探去,却陡然抓了满手的黏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