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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贵妃拿着一叠证据走上去,在讲之前先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周帝一下,说道:“我搜的是韬提司的房间。我先是找到了一个绣有咖字的香囊,香囊里有有一个字条,上面写着日日思君不见君,寤寐无醒夜夜惊。还有咖妃四月二十二到四月二十三的行程。”get到意思的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周帝的头顶,周帝自己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冠。
周帝拉过韬提司的胳膊就要打,结果被发现还被反打了一下,登时就站了起来要打回去,凯侍卫也前来作证,韬提司嘴里喊的从你听我解释到你这个破皇帝,心路历程一目了然。
玥贵妃跟另一排人一起安静吃瓜,等整场闹剧结束,才回到桌前问道:“韬提司,请问这香囊你是从何而来的?”韬提司整整衣领,说道:“这是我截获的,我原本想查清楚再禀告皇上。”
“好的,那我们看下一个证据,这是两本练武的书,上面写着青梅。还夹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母亲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这个青梅是令慈?”文韬点了点头顺势来了个自夸,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玥贵妃听到他说昨天收到写着甄相是他寻找已久的杀母凶手时,眼眸微动,“那你有找到给你送消息的人是谁吗?”韬提司摇了摇头,玥贵妃调笑着说:“来路不明的消息,提司大人也信吗?”韬提司摆摆手,说道:“我顺着他给我的线索确定甄相确实是当年的幕后主使,嗯。”说完还点了点头,力图证实自己的专业性。
蒲太医在旁边顺势诈了一下,“所以你对他动手了。”韬提司讲完自己尝试杀人的过程,说完还挑了下眉,臭屁的模样让玥贵妃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好的,这就是我找到的线索。”玥贵妃边整理桌上的照片边说道。“好,那你有怀疑的人吗?”玥贵妃想了想,说道:“虽然我怀疑韬提司在进府杀人那里省略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最怀疑的是太子,他的时间空白太多了。”
太子震惊,太子不解,太子要说:“不是,贵妃你的时间空白比我还多,你要是因为这个怀疑我,就太离谱了。”玥贵妃挑挑眉,缓缓说道:“我与你的共同点确实是有很多空白,但是我有人证,我的所有时间是透明的,而你,不是。”
周帝在反复的被提及咖妃出轨一事,终于忍不住了,看向玥贵妃,问道:“朕过去有这么糟糕?”玥贵妃懵了一下,回道:“陛下日理万机,勤于国事,怎会糟糕呢?”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来后宫。
看周帝被戴绿帽子,太子也不是自己的,实在有些可怜,玥贵妃安慰道:“陛下放宽心,咖妃总归只是个例,臣妾听闻陛下微服私访时遇一女子,说不准会有皇嗣流落民间。”
周帝听她话里的意思心头微动,笑着说道:“那便借贵妃吉言了。”凯侍卫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说道:“咱们贵妃娘娘的秘密不少,就是大部分我都看不太懂。”玥贵妃笑着说:“你只管讲,不懂的我给你解释。”
凯侍卫得到正主回应,情绪立刻高昂了起来,“好,你先跟我说说藏在这些盒子里的碎纸条是怎么回事?”玥贵妃轻描淡写的说道:“没用了,自然就撕了。不方便被别人看见,就藏起来咯。”凯侍卫语音拖长道:“可我看纸条上的内容可不是没用的啊。青梅和郝贵妃的事,你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韬提司迅速反应过来,问道:“纸条是你给我的。”玥贵妃点点头,供认不讳,说道:“没错,你和凯侍卫收到的纸条都是我派人送的。”周帝追问道:“为什么?”玥贵妃轻笑一声,说道:“呵,我确实没那么烂好心,花人力去追寻一个与我无关的真相。可谁让我恨甄相呢,这些消息能让恨甄相的人多几个,那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若是能让甄相被寻仇杀死,那对我来说物超所值。”
说这些话时的玥贵妃周身的气息变了,若说原先是优雅出尘的幽兰,那么现在就是危险又迷人的曼陀罗。佳偶天成且男德满分的周帝成功抵住美貌攻击,面不改色的问道:“你为什么恨甄相?你们一个当朝丞相,一个后宫贵妃,应该没什么接触才对。”
玥贵妃缄默不语,只是看向凯侍卫。周帝明白这应该有相应的证据,他示意凯侍卫说下去。“然后我找到了一封信,信上似乎是一部分财本的内容。贵妃在旁边写了个呵。”蒲太医拿过照片,注意到某些庞大的数字,讶异地看向玥贵妃:“有人要反?”
玥贵妃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不,是有人曾经要反,不过差点被发现了。这人舍得,将城送出去了,还送了我一个祸国妖妃的称号,让我成了无家无国之人。”玥贵妃面上漫不经心,只有拿着照片微微泛白的手指展示了内心的不平静。
她没明指要反的人是谁,但他们都知道是甄相,一名才华横溢的贵女因为一个人的野心备受唾骂,赔上了自己的未来,而那人身居高位,毫发无伤,恨他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周帝敬业的问道:“所以你恨他,你想杀了他?”玥贵妃摇了摇头,嘴角挂上若有似无的笑,“我的确恨他,不过如果只是这一个原因,那还没到杀他的地步。如果想杀一个人只需要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那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也在我想杀的人里。”
一旁的唐太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爹他很喜欢你,对你很好啊。”玥贵妃闻言看向他,说道:“我是陛下与甄相博弈之下的牺牲品,我为什么会糊涂到只怨其中一人呢?至于喜欢,太子殿下你对喜欢的定义太简单了。真正的喜欢是会为喜欢的人考虑的事无巨细,不让她受任何委屈,而不是不顾你的喜好,赏下稀奇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不是明知你会遭天下人的唾骂,还亲自将你架在高高的火架上。对于你父皇赏下的东西,我不知道是对宠物的宠爱,还是对我的愧疚,但我知道那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