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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有补气安神、止咳平喘等功效。
赤灵芝的收购价在五百文至一千五百文一斤。
梁崇找到的那支就一两多重,只能卖一百多文钱,且这么小的灵芝,医馆也不一定收,索性就自己留着用了。
找到的蘑菇也没有全部卖掉,晒干存一些,还留了一些新鲜的,用来炒肉和炖鸡吃。
前世梁崇可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能时不时吃到新鲜的山珍。
超市里卖的蘑菇基本都是人工种植的,野生的卖得非常贵。
现在自己多少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留着吃几顿,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另外,梁崇还请村里的木匠给她打了一个长方形的鸡笼,里面配了喝水和吃食的木盆。
时下村里的很多妇人都养鸡,就指望着拿卖鸡蛋的钱,维持日常的家用,所以鸡蛋和鸡都卖得比较贵。
跟后世批量养殖生产的鸡蛋不一样,现在的鸡蛋,在春、夏、秋三季能卖到一文钱一个,到了冬天还更贵,三文钱两个。
鸡屁股银行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现在梁崇的生活条件好了很多,每次上山都要带上两个鸡蛋。
长期跟人家买有点不划算,索性自己养。
便请萨仁大婶帮她在村里买了四只已经开始下蛋的母鸡过来。
直接买小鸡的话,梁崇没有时间照料不说,也等不得小鸡长成。
很多村民的鸡都是放养,肉能长得更紧实,不过梁崇接受不了。
鸡会满院子的跑,啄菜不说,也很不卫生,踩到一泡鸡粑粑,还影响一天的心情。
笼养的话,就只用每天喂点剁碎的野菜,混上一些麦糠就成。
平安和旺财见家里来了新伙伴,非常好奇,经常去鸡笼那边低声吼叫,给母鸡吓得都不下蛋了。
梁崇给两小只料理了一顿,才老实一点。
大黑倒是对这些司空见惯,丝毫不感兴趣。
整个八月,梁崇都在山里奔忙。
值得一提的是,梁崇还找到了一颗野生的猕猴桃树,当地人叫做狗枣子。
细长椭圆的狗枣子,还没有梁崇的大拇指大,全部摘完也才有两斤重。
说起来,这野生猕猴桃树她倒是见过好多次,但是每次遇见的时候都没有成熟,后面事情多了,到熟的时候也忘记了。
见量这么少,梁崇就没有拿去卖,自己一个人吃了三四天就吃完了。
另外还找到一棵山葡萄树,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一串串紫红色的果子挂在枝头,甚是喜人。
品相好的被梁崇拿去卖了,品相不好的,就自己留着吃一点,再各家送了一些。
至于拿来酿造葡萄酒,梁崇的兴趣不大,这里不像后世,糖的卖价非常贵,酿的那点葡萄酒,还不够梁崇的糖钱。
再说她也没有喝酒的习惯。
不过她发现的这颗山葡萄还挺好吃的,虽然不像后世那样无籽纯甜,但也不是很酸,尝起来酸酸甜甜的。
最重要的是,吃起来有葡萄的味道,后世超市和水果店卖的很多葡萄,虽然样子好看,但吃起来却没有明显的葡萄味。
梁崇选了一些比较健壮的枝条拿回家移栽。
移栽的时候,要将枝条斜切成几个小节,每个小节上留几个芽眼,斜切面朝下,芽眼朝上移栽。
梁崇还去买了一点糖,用糖自制了生根水,将枝条的根部放在水中浸泡,又将蜡烛融化封好顶部,才将葡萄枝栽了下去。
还挖了一根自带根系的回来,和扦插的栽在一起,梁崇不知道这个季节能不能移栽葡萄,不过有一株能成活也是好的。
那样明年就有葡萄可以吃了。
整个八月份,梁崇一共找到四百多斤的榛子,一斤鲜榛子能出八两干榛子,共卖了三两多银子。
另外一个收入的大头是榆黄蘑,除了一开始找到的几十斤,后面梁崇还幸运地发现了一颗大爆杆的枯树,上面长满了黄澄澄的像宝塔一样的蘑菇。
梁崇整整采了两天,一共有一百四十多斤,加上其他时间找到的,一共是两百多斤,卖了一两多银子。
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山货,梁崇一共赚了四两八钱银子,几乎把去达州的花费又赚了回来。
也就是梁崇有系统在身,敢仗着系统五十米的预警距离往深山里走,不然一般的村民,也就敢在前山转转。
收入肯定没有她这么多。
期间还去帮萨仁大婶家割了次麦子。
七月底到八月上旬,正是村里收割小麦的时候。
田野里,麦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仿佛在接受大自然的检阅。
微风拂过,便轻轻地摇曳着身姿,翩翩起舞,麦穗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麦田也随之涌起金色的波浪,景色美不胜收。
连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麦子的香甜。
小麦的生产周期比水稻要短一些,只有一百二十天左右,所以收割的时间也在前面。
萨仁大婶家今年的麦子,长得比别家要慢一些,一直到八月初才可以割。
梁崇虽然没有种植小麦,但也去给萨仁大婶家帮忙了。
上次分地时,官府按照人头给他们家补齐了田地,现在萨仁大婶家一共有四亩水田、四亩旱地。
八亩田地中,有六亩都种上了麦子,只有两亩水田用来种植水稻。
他们家也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田地大户了。
后世的农忙时节,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双抢”,双抢的意思是抢收早稻,抢插晚稻,也就是要在稻子收割完后,便立马将第二季的稻苗种下去。
不过营州因为天气原因,一年只种植一季作物,时间上倒是没有那么紧迫。
但也耽误不得,因为收麦子,既要看天时,也要避免麦子熟的太过,掉在田地里。
收割的时间必须把握的非常精准。
时下人家农忙时,讲究换工,也就是两户人家错开抢收的时间,互相帮忙做工。
春天插秧的时候,达亚尔大叔、萨仁大婶和托雅都来帮了梁崇的忙。
虽然那次梁崇开了工钱,但眼下水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便能收割,还要再麻烦他们家一次。
何况在村人眼里,梁崇现在是达亚尔大叔的远房侄女,这种时候不去帮忙,也说不过去。
就干脆拿上镰刀,也投入到收麦的大军之中。
前世梁崇出生在城市,还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农忙情景。
现在才知道,割麦不止很辛苦,还要讲究一定的技巧。
割麦时,要双脚叉开,左手握住麦子的中上部,右手用镰刀抵住麦子的根部割下。
一整天,需要不停地弯腰起身,腰酸背痛不说,麦芒还时不时飞到裸露的皮肤上,又痒又痛。
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萨仁大婶一家加上梁崇和那日苏,一共是八个人,饶是人多,六亩麦子也割了两天才割完。
割完麦子还没有结束,还要把麦子运到晒场上晒干,用碾子碾下来。
总之,一刻都不得闲。
梁崇这个时候就能体会到古人多生孩子的好处了,人口多的人家,往往壮劳力也多,干这些活要不了几天。
若是像梁崇这样人口较少的,需要请人帮忙不说,自己一个人干的话,干活慢些的人,几天都不见得能把一亩麦子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