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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在思考,他抓的那两个人,他从未去见过,就怕打开机关让他们逃出去。
因为他通过长时间的暗中观察,发现他抓的那两人武功都很高,尤其那女子,她被称为毒师,那用毒之术不用说也很厉害,他就怕死的很,就怕不经意着了她的道。
所以每天投放食物,都是从通风口扔进去,然后锁死。
这会他想了想说:“先把圣女要回来再说,那两人应该不会用蛊,既然他们来偷,肯定知道蛊的作用,所以他们偷去肯定是为了考究,但只要他们出不去就不会毁了蛊。”
几人一听,想了想,然后都点了点头。
祭祀殿这边,雷雪惜已经写好了信,一共两封,分别给柳如意和萧煜衡的。
给柳如意的那封内容很长,雷雪惜把当年的事都详细写出来了,她要告诉柳如意当年抛弃她的真相。
给萧煜衡的那封写的是十大长老的秘密,请求他千万不要答应换人,还请他保护好雷山,不要让他回来。
“小白,麻烦你了,一定要送给大启国主,要快。”
白枭被她取名小白,只见它点了点头,又对它媳妇叽叽了两声,意思是让它媳妇继续留在这里,它肯定会回来。
彩儿答应,白枭嗖的一下飞走了,雷傲斯有点傻眼,这速度比脱弦的箭还快!
雷雪惜对他说:“你赶紧回去,以防他们去找你,发现你不在会搜你的寝殿。”
“好,姐姐,那我找机会再来看你。”
“嗯。”
雷傲斯赶紧走了,剩下雷雪惜和彩儿。
她双手捧起彩儿,“既然你识字,那我教你读书吧!”
彩儿:……
我不识字啊!
识字的是我家那口子啊!
“教你读四书五经吧!”
天呐,救命啊!
扬州都城,皇宫。
天已经黑了,整个星煜宫灯火辉煌,紫晨殿中又在吃家宴,一桌子人谈笑风生。
萧煜衡给宋萧萧夹菜后对空决大师说:“师父,你多住些日子,别急着回去。”
“嗯,为师等你救出家人再走。”空决大师和尉迟大师住在观星殿。
宋先鸣问:“煜衡,可有下一步计划?”
大家一听,都安静下来朝萧煜衡看去。
正当他说的时候,白枭一个俯冲,从大门口钻了进来。
“白枭……”
一桌子人看到它,都激动的睁大了眼睛,而且还发现它两个爪子都有竹筒。
福公公赶紧捉住它,将两边的信件一一取出来给萧煜衡递了过去。
萧煜衡接到手一看,虽然都是卷着的,但上面标注了收信人的名字。
“大启国主?”宋萧萧伸着脑袋看的惊讶,“这明显不是二师父和三师父寄来的。”
“萧萧,这一封是写给你娘亲的。”
萧煜衡拿着给她看,宋先鸣立马起身绕过来,宋亦辰和宋亦文也凑了过来。
“还真是的!”宋先鸣很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空决大师问,尉迟大师和舅父、叔父们一家都想知道。
萧煜衡眯起眸子,已经猜到是谁写的了,宋萧萧也猜到是谁写的了,两人对视。
“是你外婆写的。”
“嗯。”
“啊?那赶紧看看。”
宋先鸣一听,迫不及待的想看,写给他媳妇儿的,他可以看,两个哥哥也想看。
都已经预知到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了。
“给。”萧煜衡把信递给了宋先鸣。
宋萧萧见此,立马凑她爹身边去了,她也想看,萧欲衡瞅着她,想了想,看了一眼自己的信,然后也凑过去了。
而其他人只能看着他们。
信已打开,几人挤在一起开始阅览……
子芙吾儿:
展信安,此篇书简,乃母心之痛,血泪之言,望汝能得见,解惑往昔。
母曾为荆蛮天巫圣女,亦是长公主之尊,然十五载花季,便逢王命,赐婚大长老之子,婚约如枷,束缚青丝,却未缚心。
一日,母遇外来君子,其瞒身中毒蛊,以情相诱,母心渐陷,直至深爱,然彼时君子揭示真相,欲以母心头血解毒蛊,母因爱愿救。
然世事诡谲,取血头日母闻大长老之图谋,竟欲以母之汝心铸长生之药,悲哉,母闻此秘告之君子,遂共谋私离。
然私离之后,知晓君子乃大旻皇子,欲带母回宫,母不愿,他亦妥协,陪母隐居乡野,待母诞下汝,岂料君子心生异念,亦觊觎汝之血肉。
母心碎,悔恨,力图护汝逃生,然无处可避,无地可藏,彼时,君子遣人追缉,大长老亦搜寻不止。
母深知,无论何处,汝皆难保平安,无奈之下,母于山野之中忍痛将汝弃之。
母亲见过路夫妇拾汝,含泪离去,望汝能得善缘,而母逃离不久,被大长老先一步擒回荆蛮,得知父王、母后、兄长皆因母而囚。
大长老逼问汝之所在,是男是女,母为保汝,宁死不言,至母后惨遭杀害,兄长亦陨,父王命丧黄泉,母痛不欲生,心如刀绞,一夜白头。
大长老无计可施,欲以其儿辱母,母愤而自毁生育,断绝其望,自此,荆蛮王宫仅剩孤影,母虽存,心已死。
此信所书,非为辩解,乃为诉说,母之罪不敢祈恕,唯愿子芙,未知之名,未知之地,生活安好,忘却过往,无忧无惧。
若有来生,母愿再无圣女之身,再无阴谋,只愿伴汝成长,共度春秋。
勿念,勿恨,
母亲笔,涕泣。
最后一个字看完,宋萧萧再也忍不住,为那位外婆的悲惨经历难过的捂脸大哭。
“呜呜呜……”
全家惨死,一夜白头,自毁生育能力,就是为了保护她娘得以生存!
而她和她娘在知道身世的那一天,还怨过这位可怜的外婆,实在该死。
萧煜衡眼眶微红,他把宋萧萧拥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萧萧,我会救出外婆的,会让你们一家团聚。”
宋萧萧头一抬,愤怒的对他说:“我还要那个大长老以及他全家都不得好死,我还要挖了渣男赵琮的坟墓,把他的骨头扔到茅厕里去。”
赵琮就是先皇,梅寒月和赵贤宗的父亲,也是柳如意的亲生父亲,她出生那年,雷雪惜才十六岁,赵琮十七。
所以梅寒月是赵琮中年得子,他和柳如意是亲姐弟关系,是宋萧萧的小舅舅。
萧煜衡得知此结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怜爱的为宋萧萧拭泪,“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都听你的。”
身旁宋先鸣的视线一直定在那一夜白头的四个字上,泪眼汪汪,他能体会到那种锥心之痛,因为他曾经也经历过。
两个哥哥亦是哭了,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外婆悲惨的经历而难过。
太可怜了!
“大哥,咱们一定要去荆蛮把外婆救出来,还要那个大长老一家都不得好死。”
“嗯,鸡犬不留。”
“还有赵琮。”宋萧萧一道眼神杀过去。
“最该死的就是他,卑鄙无耻的死渣男,先骗外婆的心头血,再骗外婆给他生子,他肯定是听得秘密也想炼长生不老药,忘恩负义的死杂碎,我要他赵氏断子绝孙。”
两个哥哥听了愤慨,双双点头,“好,包括那个梅寒月也得死。”
提到梅寒月,萧煜衡见宋萧萧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想为梅寒月辩解的意思。
他便知道,宋萧萧对梅寒月那仅存的一丝师徒之情已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