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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堡给罗川他们安排的住处并不差,专门为几人腾出了一栋二层木楼。罗川草草睡了一个时辰,又从房中爬起。推开房门,天际还未转亮,又敲响了鱼过和云尘的房门。
两人睡的也很浅,听到敲门声不一会房中就响起了动静。“吱呀!”房门打开两人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了罗川面前。“去堡中看看,注意小声些,战士们太累了。”
陈家堡并不是非常大,出了阁楼不远,就能见到不少衣衫褴褛的难民,就倒在路边和衣而眠。陈书然说的并不差,这些人大多都是些老弱,还有孤儿寡母。
夜风很凉,这些人就三五成群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年幼的孩子被大人们紧紧护在中间。寒冷的夜并没有被孩子感受得到,一张红噗噗的笑脸带着微笑,仿若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也许是梦到父母与他嘻嘻,也许是不大的小家煮熟了美味的食物,也许是节庆大家快乐的奔跑…
罗川就站在一旁,看着孩子的笑容傻傻的跟着笑起。鱼过云尘如同两个标杆,静静的立在后方。
又是一阵急切的风,风很凉带走了大人身上的热量。最外面的女人,眉头皱起,打了一个哆嗦,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双眼微睁,一眼看到了身前战力的三人,特别是鱼过的形象最为显眼。女人大声惊叫起来。这一叫,顿时让熟睡的人群纷纷醒来。
罗川反应也是快速,“这位夫人,莫要惊慌,我们只是路过。”罗川的解释并没有让人群放松,女人们将孩子护在身后,手里拿着木棍各种能够抓住的东西将罗川围了起来。
“大伙别怕,我们是荒夏军人,到陈家堡是来解救大家的。”这些人自然对罗川几人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是对同为夏人自然不能以暴力对之。
“赎老夫冒昧,老夫长年在西关等地走商,未成听过荒夏军的名头。敢问你们驻地何处?可曾认识西关军首曹大人?”老先生身旁还跟了两个青年男子,说话间大伙纷纷瞩目,应该是在这些人当中有些名望。
面对老人些许期待的目光,罗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吾军驻地不在东处,而是西面。至于老先生说的西关曹大人自然不认得。”
“西面?西面不是连绵大山么?对了传说大山深处有一处遗弃之地,难道你们是京夏人?”老先生不仅德高望重,而且见识渊博。知道遗弃之地是一说,而知道遗弃之地就是曾经的京夏实属少有。
“正是!”罗川含笑点头肯定。
“啊,三位军爷,看在几百年前同属一个祖宗的份上,救救我们吧!”老先生出奇不易,突然下跪让罗川都没来的急阻止。刚想扶起老先生,其余老弱妇孺又跪了一片。
“老先生快快请起,吾等此次前来,正是要解救大伙。”好不容易罗川才将这些动不动就下跪的人群弄起来。
“几位将军大义,胡人凶狠涉杀,贵军可要当心。”老人没有怀疑罗川他们实力的意思,只是如今已将罗川他们当成了救命草,出于好心的提醒。
“大家大可放心,吾军乃天军下凡,胡人不过土鸡瓦狗尔。”看对方无限的期待眼神,罗川不得不说了个大话。如今荒夏新兵训练未完,军械不齐,战力还真是个问题,也正是需要提升战力才需要人口补充。
“对了不日吾军即将挥师中原,与冉将军共谋大事。为防胡人再次作恶,等到击败胡人骑兵,还请各位移居荒夏。”罗川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将军所言极是,吾等若非大好儿郎都投了冉将军,也不会被沦落到毫无反抗之力。迁居京夏倒是无妨,大家良田早已被胡人践踏破坏,家中房舍也大多被付诸一炬。孑然一身也是方便,但是若没有余粮接济,这些人怕是要饿死啊。”老人所说问题也是在场之人担心的,在外面即使胡人破坏,只要能坚持到胡人退走,那些残破的田地中多多少少还是可以涨些吃的。但是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接济,这数万人生存将面临一个非常大的危机。
“老先生莫要担心,荒夏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足够的食物,足够的住处,只等大家移居便是。”这点罗川倒是没有半分撒谎,现在的荒夏就算再增加个十万人也不会觉得负担。而且这些人一旦融入到各个部门之中,立马可以产生足够大的效益。
“老夫再次谢过将军了…”这次罗川反应很快,没等老人跪下就一把扶住。
“吾大军过来还需要三天,这三天还请老先生带领大伙好生休整。”聊到此时天色已经微亮,别过老人,往阁楼方向走去。
“云尘鱼过你们发现没有?方才那等喊叫都没有军士前来,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一队维护堡垒治安的军队,此堡垒军士训练军事布置都是极差。那么胡人为何没还没有破城,连攻城都还没有发起呢?”罗川几个问题,也勾起了云尘鱼过两人的疑惑。
城墙是不需看了,土木石三体结构的四米半高墙,自然不比荒夏内城的七米石墙。当日鲜于漠才不足五千余骑兵就破开了,实力远超陈家堡的荒夏内城。
“他们人数不多!怕攻城发生损失。”云尘率先发声。
“不对,昨夜我们突进的时遇到的游骑兵,怎么也有千人。加上夜间休整,和其他面的骑兵。人数即使不是太多,也远超出鲜于漠当时围攻荒夏的人数。他们不攻城必然有其它目的。”鱼过的分析让罗川大感意外,句都说在点子上了。
几个人想破脑袋都没有将胡人不攻城的原因弄明白,不过这也是好事,要不然这里的人也等不到罗川他们进入堡垒了。
胡人不攻城陈然值得高兴,但是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中并非罗川的性格,今天他要想办法把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弄明白,以便荒夏出兵。
胡人大帐中,一个头戴金银的大汉正大发雷霆。“废物,废物,都是废物让十余敌骑兵杀的人仰马翻。”
“报告大王,吾等所受之辱,定当今日以夏人鲜血洗刷。大王下令攻城吧。”跪在地上的胡人将领,杀意滔天,大有不把陈家堡内的人杀光,势不罢休的样子。
“喤当”胡人听到对方的话,不喜反怒,手中水杯一下将对方砸的头破血流。“你这么喜欢杀?去中原啊?杀了这里的夏人我们拿什么借口推脱本部出兵中原的军令?吾符族才多少人?扔到中原那个地狱场,还有多少人能活?一个个不动脑子,就知道杀杀杀,以后谁在给我说攻城的,我让他一个人去攻。滚。”
罗川并不知道,他们想破脑袋都没弄明白的胡人为何不攻城的理由,原来来自与中原那个以一己之力扶大夏之将倾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