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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如何这话,自然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
萧晴换了只手来拿包,刚要说走,沈修恰好坐着电梯上来了,见到萧晴后马上道,“阿姨好。”
随后,又向官熙打了声招呼,“大嫂。”
官熙点点头,微笑了一下欢。
“正好,我妈要走,沈修你送一下。”
“是。”
沈修给萧晴按下电梯,这时间人不是很多,很快电梯门打开。
将萧晴送到楼下停着的那辆车前,沈修打开车门,萧晴进去时忽然想到什么,问,“忘了问那女孩子的名字,沈修,你应该知道吧?”
沈修没多想,道,“您是问官熙小姐?”
“官熙?”萧晴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
车子已经开出很长一段距离,突然有什么迅速闪过萧晴的脑海。
官熙,官娆。
傅时钦!
萧晴瞳孔猛缩了一下,终于想到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了。
一回到家,萧晴立刻打了一通电话给萧雨楼,质问他,“那个女孩就是官熙?”
萧雨楼刚吃完饭,在餐桌前扫了一眼厨房里正在刷碗的身影,起身走进书房,“是。”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怎么能和她在一起!”萧晴低呼出声,只觉得这一切都乱了套。
“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她现在已经是单身,这么巧,我也是,又不违反道德也不触犯法律,难道不能在一起吗?”萧雨楼坐在椅子上,转向后方看着窗外。
“你如果和她在一起,那就是乱......”萧晴深呼吸,这种词语对她来说太污秽了,“被外界知道你和名义上的大嫂在一起,你在军中的地位恐怕都会不保。”
半晌,萧雨楼只轻声回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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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不久,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官熙煮了绿豆水,给他送进来一碗。将碗放在书桌上,走到萧雨楼的身后,双手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揉捏。
“你妈知道我是谁了?”她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很轻柔。
“嗯。”萧雨楼闭着眼睛享受,察觉到她的手微微停了一下,睁开黑眸,握住她的一只手,将她带到自己的双/腿之间,仰头注视着她小小的脸蛋,“不用担心,我母亲不会影响到我们。”
“不会没有影响的,而且,她是长辈,你不可能为了我和她断绝关系吧?”官熙叹了声气,眼睛微微收敛,“而且,我们的关系,实在是棘手。”
“所以?”他紧盯着她,似乎看出她的心意。
官熙犹豫了一下,下决心道,“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你敢!”他低头,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手腕,然而眼尾余光却在这时扫到她藏在袖子下带着淤青的肌肤。
官熙也想到那里的伤,想要把手抽回去,而萧雨楼却紧皱着眉,先一步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
瞬间,男人的声音就降低了几个温度,“怎么回事?”
那么明显的五指指痕,就算官熙想敷衍过去都不可能,她只能照实说,“傅明逸他们着急要傅时钦的钥匙,而我又不知道在哪。”
萧雨楼神色愈发凌厉,一双眼睛冷得叫人不敢直视。
“他们只碰了你这一处?”
官熙点头。
萧雨楼却很沉默,忽然,他站起身,如同巨人一样的黑影将官熙笼罩,下一秒,他的大手便来到她裙后的拉链。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官熙连忙红着脸向后退,“真的就这一处,是傅晏行拉住我的时候弄上去的。他们不会打我的,我没骗你。”
萧雨楼仍持迟疑态度,他只是离开这几天,她身上就多了不该出现的伤。那这三年呢?
他似乎从没问过她,这三年过的怎么样?她又在哪?和谁在一起?
眼神缓缓落在她的身上,萧雨楼欲言又止,眸子黑了又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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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萧雨楼分别将萧宝宝和官熙送到学校,接着悍马朝着段凛的家驶去。
段凛身边的人认得萧雨楼,除了最开始一道关卡需要搜身外,其余的畅通无阻。
而一身黑色中山装的段凛,早就端着一杯咖啡,等在书房里。
“这么早?也不说打声招呼。”段凛走到吧台前,往被子里加了四块糖,举杯问,“来一杯吗?”
“这么嗜糖,不怕得糖尿病?”萧雨楼摆手,对这些东西他已经很多年都不碰了。
段凛耸耸肩,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余味确实齁甜齁甜的。
“你也算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应该明白享受当下,不去思考明天的道理吧?”段凛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慵懒的嗓音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
“再帮我查一件事,官熙这三年的生活,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萧雨楼也开门见山,说完,转身便准备要离开,此时,段凛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如果说,我早就查到了呢?”
蓦地,萧雨楼背影一顿,“你手上有这些消息?”
段凛扬扬眉,不置可否。
“你怎么不告诉我?”萧雨楼折返回来。
“你没找我要,我难道知道什么都还要向你汇报吗?”
萧雨楼和段凛的关系很奇怪,很多年前,他们是互相较量的敌人,然而势均力敌的对手是最值得尊敬的,所以他们之间还有某一种奇怪的情感在维系着彼此。
同时,他们也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
对于段凛十分欠揍的话,萧雨楼选择无视,因为现在他有更值得去注意的事。
段凛将之前查到的资料拿给萧雨楼,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萧雨楼一言不发,段凛也处理着自己的公事,没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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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段凛的工作也告一段落,萧雨楼才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
“怎么样?”段凛明知故问,他在今天之前就已经看过这份文件。
不过,要想从萧雨楼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窗台处,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接连抽了三支,弄得段凛的书房乌烟瘴气,这时才听到他低醇的嗓音,说,“这几年的事,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
段凛派人查到的资料很详细,将官熙这三年来的生活全部转换成了文字。
萧雨楼想象不到,在傅时钦死后,她一个人被关在距离荔城市区很远的精神病院里。
他也想象不到她每天都要被灌药,然后再用手将药抠出来,周而复始一成不变的近一千个日夜,究竟是多么不见天日的生活。
现在,再看完这些资料后,他更不敢去想象。
也不敢,再开口问她。
傅时钦不在了,她的生活的确不会好到哪去,但他也没想过,她会过的如此水深火热。
段凛走近他,不打招呼地从他手里拿走了抽到一半的香烟,捻灭在手中的烟灰缸里,说,“在那种地方,好人都要被逼疯了,你该庆幸她没有变,还是以前的官熙。”
没有变吗?萧雨楼的眼神微暗,他也开始不确定了。
“段凛。”萧雨楼压低了声音,“如果让她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恨我?”
段凛看了眼身旁的萧雨楼,抿着唇没有说话。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另一头,刚结束了一堂课,迟到的段宁臻从外面匆匆赶来,一身的风尘仆仆。
官熙刚要打招呼,她却一声不吭抓起官熙的手,将官熙拉出了教室。
“怎么了?”官熙被拉着走,一头雾水。
“你不是要我帮你找人做亲子鉴定吗?有结果了。”段宁臻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