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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三皇子用情至深,两人并肩作战堪称一对绝世璧人,可惜三皇子却……心里升起怜悯之心。
像殷梨落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子是自己永远也效仿不来的。自己的出生和未来只能贡献给整个家族,为家族牟取利益,个人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就如自己一心倾心于慕容槿,可只能按照母亲的计划努力成为太子妃。慕容槿不是太子,而自己永远也不会跟他走到一起。现在太子未立,自己能嫁与谁也还是个未知数。
万一是三皇子,那么自己也会落个殷梨落这样的下场吧!慕容槿,终究是自己的梦,在自己未出嫁前,梦一场又何妨。白铃兰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王府,这里未来的女主人是何其有幸。
“梨落,这是母亲让我带给你的补品。上次的事是我的错,还请姑姑不要生侄女的气”殷曼松让丫鬟把包装精美的补品呈上来。
殷梨落看了一眼,语气淡淡道:“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也不是个记仇的人”殷曼松晗着笑意连连称是。
白铃兰上前抓住殷梨落的手,真诚地说道:“落姐姐,铃兰因为年龄小又是嫡女从小便被姨娘的几个姐姐在私下欺负着,铃兰一直没有朋友。如果姐姐不嫌弃就把铃兰当妹妹,铃兰跟家里的几位姐姐不是同路人,不会嘲笑姐姐。铃兰知道,落姐姐为了三皇子跳崖是姐姐用情至深,三皇子辜负了姐姐,姐姐不要听那些人的谗言气伤了自己”
殷梨落看那晶莹的泪珠儿缓缓而落,如炙热的阳光豁然照进空寒的内心,暖暖的甜甜的满满的。这是来到天佑城听到最窝心的一段话。
“会的,我一定会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任谁也不会欺负你”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殷梨落紧紧握住她的手。
这样温馨的感觉让她想起在部队里与那些姑娘们一起生活的片段。因为实行任务而受伤的右腿又不得不坚持下去。炎炎的夏日伤口发炎肿痛,是她们日夜轮流看着自己的腿擦药消毒才不会恶化,在痛苦中收获了前所未有的温情。那一段段一片片,让她怀念,她们……过的还好吗?自己的离开会让她们伤心吗?
湛蓝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云,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到她的眼睛,刺的她眼前一片白光闪闪。殷曼松看着她盛满雾水眸子,似天外的一颗寒星耀眼诡异却又遥不可及。这样的殷梨落让她不敢触碰甚至不寒而栗。
“梨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待在屋里怪闷的”殷梨落点头,三人朝院中走去。
开满木槿花的树下,三人依序而坐。一阵风过,粉色木槿花瓣纷纷飘落在院中翩翩起舞,落到女子们的发上钗上眉上,殷梨落挑起一瓣木槿花,细细把玩着。
木槿花有好多种叫法,在现代人称喇叭花。花瓣多而色艳,气微味淡,每花只开一日,但每天都有大量的花开,十分美丽。花语为坚持,亦是永恒的美丽。
“松儿,你可知这槿王府为什么会种植木槿树?”这里只有殷曼松年纪稍长一些,自然知道这木槿花的由来。
殷曼松缓缓起身,栽下一簇花放到鼻前轻嗅,柳眉弯起,轻声道:“我只听闻,槿王府在十年前被江湖中人满门斩杀,并一把大火烧了王府。府中无一人幸免,独有这颗木槿树活了下来。这棵木槿树是慕容烨将军和夫人成亲时栽下的,意义非凡”
“无一人幸免?那慕容槿和他奶奶是怎么活下来的?”殷梨落不解。既然是屠杀,那么那些杀手怎么会放走一个,更何况还是慕容家的长子。
“老夫人说是藏到了地窖中才免逃一死”藏地窖?慕容烨将军武功了得还不是难逃一死?夫人都没逃生为什么偏偏逃生了老夫人和少爷?这么含糊的说词皇上居然相信?殷梨落没有问出口,只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这个老夫人值得深究。
殷梨落轻轻一笑没有搭话,栽下一根树枝垂下身子挑弄池子里的小鱼。白铃兰迈着小碎步在院子里四处观赏,眼神落在“梨花苑”三个大字上,只见里面白雾漫漫的一片看不不见深处,心里好奇便朝那方向走去。
殷梨落回头一望,心里一惊,大叫一声:“兰妹妹止步!”在白铃兰踏进结界的一步之遥内,殷梨落启动逃魂心法双手拉住了她。
白铃兰被她一个用力拉倒在地上,秀眉皱起:“落姐姐,怎么回事?”“兰妹妹你不知道,这梨花苑被下了结界,除了慕容槿没人进得去”殷梨落拉起她,拍打身上的灰尘。
白铃兰一听下了结界小脸惨白,吓的说不出话来。殷梨落耸耸肩,勾唇轻笑道:“没事了,还好我抓得紧,要不然兰妹妹你可就飞到天上了”
白铃兰惨白的唇瓣动了动,眼里的泪珠子摇摇欲坠。殷梨落连忙安慰道:“别哭啊,这不是没事了吗,哭什么?”
白铃兰轻轻摇摇头,哽咽道:“落姐姐,我没事,只是……只是有些害怕。落姐姐,你可进去过?”殷梨落一只手挠挠头,心里做了计较。
经过前几次见面,明显看得出来这白铃兰是喜欢慕容槿的,梨花苑乃槿王府禁地,今天慕容槿没让她进入梨花苑如果告诉她自己早已进入过梨花苑,岂不徒惹是非?
这样想着殷梨落连忙摇头摆手道:“兰妹妹,梨花苑乃槿王府禁地,兰妹妹都进不去我怎么能进的去”
果然,白铃兰破涕为笑“落姐姐难道真的没进去过梨花苑?”殷梨落连连点头再点头。刚才还跟自己姐妹情谊一番表白,这一下居然在这儿吃上飞醋,女人的友谊啊,终究是经不起嫉妒和诱惑啊!
殷梨落心生感慨,这慕容槿才貌虽说举世无双,可惹得桃花债实在太多,还是远离为妙,远离为妙!这样想着脚步朝门外走去。
“落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白铃兰迈着小碎步赶紧跟上,殷梨落朝她招招手,粲然一笑道:“走,我们出去溜达一圈,闲了这么些日子,心里怪闷的……哦?”
转眸一想,对着徐厚道:“笨蛋,你去问问你家的大骚包去不去,我在门口等他”不等徐厚回话,殷梨落脚快一步走出门口。
两女一听慕容槿要一起去,心中一喜,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期盼的美眸望着徐厚。
笨蛋?大骚包?徐厚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唧唧响,并未作答转身走进梨花苑。两女只听到一阵怪异的声响,伴随着徐厚的离开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慕容槿步履轻缓优雅而来,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如欣赏一幅精心绘制的水墨画。翩若惊鸿的脸让人呼吸一紧!白铃兰面含羞涩地看着眼前的慕容槿,手里的锦帕揪成一团,红唇轻咬,清眸流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