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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年终大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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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玉和白师叔下了演武场,刑堂长老严歧又走了上来,依然笑呵呵的说:“一品镖师的挑战已经完事了,那么现在进行二品镖师挑战,有谁想要挑战的。”

    话音刚落,十好几个人包括沈墨和秦淮几乎是同时起身,齐声喊到:“弟子请求挑战!”周围观看的弟子见势也是沸腾起来,大家知道年终大比的高潮就要来了。毕竟每年能冲击尊者境的弟子基本没有,得隔个两三年能出一个,而进入临道境的却是不少,所以每年大比挑战二品三品往往是整个大比的重头戏。

    严歧也是点点头,笑道:“今年杰出弟子格外多啊,老夫也甚是欣慰,那么就闲话少叙,开始吧,来你第一个。”被严歧点到的那个人走上演武场,这个人沈墨认识,叫张维,是神机堂的三当家,沈墨买刀的时候见过他,此人相貌英俊潇洒,一手流云剑据说也是练的出神入化。张维向严歧抱拳行礼然后伸出手给严长老摸骨,严长老点点头,问:“临道境中期,你想挑战谁。”张维回答道:“弟子想挑战任凯任师兄。”

    这任凯是武宁会的人,练的也是流云剑法,张维这是想打败修炼同一种武学的师兄来扬名啊。任凯也是哈哈一笑走上前来,严长老退出演武场,二人都是细剑出鞘,拉开架势准备比武。

    张维细剑直刺,身随剑走,带起一片云影,流云剑将就速度奇快,角度刁钻,走的是轻快飘逸路线。任凯手中细剑向上一拨,挡开张维的剑,然后右脚后撤,一招灵蛇出洞,剑尖直逼张维咽喉,张维后退三步,任凯跟进三步,剑尖不离张维咽喉一尺之外,这一招深得流云剑精髓。

    张维知道不能再退,这样是躲不开的,随即一个后仰,躺在地上,细剑如流光,攻向任凯下三路,虽然不怎么光彩,倒也是攻敌必所救,任凯只得跳起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张维从地下翻身起来,对任凯说:“得罪了,任师兄。”任凯也是说一声:“无妨,再来。”

    任凯这次先发制人,流云剑施展,一式流云飞鹤,张维见势也是一招流云飞鹤,二人正面碰撞,两把细剑别住,竟是比起内力来。张维修炼的是流云诀,正是流云剑的配套功法,施展起来事半功倍,而任凯修炼的是长松经,但胜在内力深厚,反倒有占上风的迹象。

    二人较力之际,张维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身形骤然增大几分,应该是动用了什么秘法,任凯顿时感觉张维内力猛增,如烈火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自己,想撤离却不能,被死死套住。仅仅数个呼吸,任凯就承受不住张维内力的冲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张维也是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缓了好一会才道:“师兄得罪了,收不住,伤了师兄。”任凯也是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道:“没事,小伤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张师弟身怀秘法,我自叹不如。”

    二人下了场,严长老又带着笑容走了上来,道:“倾尽全力固然没错,但也要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同门和气,好,下一个你来。”严歧一眼就看中了在底下嘚瑟的秦淮,秦淮和沈墨碰一下拳,上了演武场。

    秦淮手提八角混铜棍,身披湖绿长绒衫,长发半束,整一个翩翩公子,引得台下女弟子声声尖叫。秦淮抱拳一礼,道:“弟子想挑战王帜王师兄,听闻王师兄也是修习棍术,特来请教一番。”

    这王帜本不是四海镖局的弟子,是带武艺进镖局,直接考核成为二品镖师,武艺能排进二品镖师前三十,秦淮想以棍术挑战王帜这是莫大的自信啊。

    王帜今年三十有余,留着络腮胡,脸上有着纹身,并不是犯了事被刺的字,他略带一丝嘲讽地道:“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啊,不是长得帅就行了,还得手下见真章。”说着也是提着铁木棍上了演武场,看起来他对秦淮俊逸的相貌还是颇为嫉妒的。

    王帜支起铁木棍,跃起一个力劈华山打向秦淮面门,秦淮施展云行龙影,脚下生风只留下一片幻影。王帜一棍扑空反身一个后撩,秦淮混铜棍向下压,挡住王帜的铁木棍,然后就是势大力沉的一记横扫,王帜也是抽棍回身格挡,传来的巨力震得他虎口发麻,他没想到秦淮有如此大的力量,二人顺势拉开拉开距离。

    这几招算是试探,都算是不痛不痒,接下来的才是正餐,沈墨用视界术观察,秦淮身上的龙形纹身又泛出淡淡金色光泽,经脉中的内力宛如游龙,又是秦淮那奇异的内功在运转。王帜似乎也感觉到了压力,抢先一步出棍,秦淮却是后发先至,八角混铜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龙影,扫向王帜。

    王帜也是一棍迎上,二人第一次动真格的就是一次硬碰硬的对撞,王帜自信自己修为能够压制秦淮,结果却是事以愿违,王帜感到这一棍不光是势大力沉,秦淮的内力还如龙般击破他的内力撞在他经脉上,一棍打的他是后退六七步,喉头一甜,硬是压下一口鲜血,沈墨也是叹道秦淮的潜龙勿用神功更加纯熟了。

    秦淮却是不打算给王帜喘息的机会,一棍接一棍,棍棍都逼着王帜跟他硬碰,王帜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格挡,一步一步退到演武场边缘。

    王帜满是不甘地怒吼一声,举棍向前就要还击,秦淮却是一个空翻躲过铁木棍,背身落地一式神龙摆尾,把王帜连人带棍打得飞出演武场,在空中喷出一道血线。

    周围的人都被这场一边倒的对决惊得目瞪口呆,本以为是王帜占优势再不济至少也是个势均力敌,王帜却是被刚入门半年的小师弟以棍术对决,招招硬碰硬,活活轰出演武场。

    秦淮站在台上,一反平日浪荡的性子,面孔冷峻,说道:“王师兄,得罪了,手下没准,不好意思,不过师兄想想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苍天何曾饶过谁。”说着冷着脸下了演武场。

    其实秦淮是无意之间撞上天香盟的一个师妹和她的恋人,那男弟子伤势颇重,秦淮就忍不住上去询问才知道是自己师妹的男友看中一件内甲,已经在神机堂付了款,王帜却也是看上了这件内甲,小师妹恋人不肯相让,王帜就下手伤了他,夺了内甲,知道事情的原委秦淮才打定主意挑战王帜的,只对自己师妹和他男友说他会想办法讨回公道的。不过论装X耍帅,沈墨谁也不服,就服秦淮。

    秦淮下了场,朝着那个天香盟的小师妹点了一下头,那姑娘听到秦淮说那些话已经明白了,此刻哭的是梨花带雨,连连感谢。

    秦淮又回到队伍和沈墨并肩站着,又看了几场比试,输赢参半,直到午饭时辰都没有点到沈墨,二人就相约去百味楼吃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