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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心疼(今日10000+)

作者:雪尽马蹄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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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0章 心疼(今日10000+)

    麦子随同小厮将庞白的药箱带来,庞白先取药具烧滚开的水烫了一回,又将人都撵的远些,这才为龚炎则进行缝合。龚炎则后腰上捅了一刀且刀刃向侧面割开成人一指长,刀入创口深,直接捣毁了肠子,也幸亏庞白在,否则龚炎则有没有命真就难说了。

    福泉与麦子在外间候着,春晓没挪地方,就在角落里站着,福泉想拉她出去,却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当时庞白又撵他们撵的急,便让春晓留下了。

    春晓眼瞅着庞白挑了皮针,穿了羊肚线,袖子都褪到手肘处束好,俊雅的侧颜神色专注,就见他光洁修长的手指沉稳娴熟的动作着,自开始缝合便再没挪动一下身子,天光渐暗,春晓就见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忙活动自己已经站僵的手脚,寻了烛台点燃,端到近前去。

    为了不让自己的影子妨碍光亮,春晓端烛台的姿势也是有讲究的,庞白余光里看了一眼,微感诧异,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在他心里,春晓本来就是聪慧的。

    春晓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她看着他给龚炎则缝合伤口,清清楚楚的透过他看到幻境里的师兄在给自己缝合腿上的伤口,她不知道那道伤口怎么来的,有筷子那么长,伤口狰狞外翻,血肉模糊,师兄也如庞白这般,先让自己喝了一碗麻沸散,又清洗伤口,然后缝合,他说:“麻沸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伤口只稍微感觉麻意足以,不必喝一大碗睡过去,敢看么?我以前都是给兔子、狐狸练手的,信的过我?信不信的过,如今也只有我在家,师傅和大师妹都不在,还得我来。”

    其实师兄不是个爱絮叨的人,平日里难说一句话,这会儿说这么多也不过是吸引她注意力罢了,她当时眼睛晶亮亮的,哪里是忍受伤痛的样子,明明高兴,却偏装出委屈难受来,“师兄……”待男子抬头,她只嗫喏着唇瓣说:“轻点……。”

    师兄的手明明很稳,却抖了抖,光洁的额头一下就沁出汗来,她当时心里甜的快要溺死自己。

    “真的很甜……”春晓自从没有欢喜的情绪后,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喜悦与甜蜜是什么滋味了,可在幻境里,她竟然能够感知欢喜,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春晓声若蚊呐,庞白将伤口的最后一针缝好,抬头问道。

    春晓回神,摇摇头,“奴婢看的专注,眼泪也不曾流,谁能想到九爷有这样的神技。这一回多谢您。”

    “又称奴婢,说了多少回,我不是你主子,少这样与我说话,我心里还能舒坦点,既然你踏了我的情,就先允了这一样,别自称什么奴婢了。”庞白站起身净手,春晓忙放下烛台,把毛巾递过来。

    庞白愣了下,接过毛巾,眼底笑意加深,心里想着:若做让她欢喜的事就能让她对自己好,那他就多做,做到她还不清自己对她的好,就没龚三儿什么事了。

    随后春晓见庞白细心的给龚炎则在伤口上洒了庞家秘制的伤药,仔仔细细的包扎好,又号了一回脉才起身,往身上摸帕子擦额头的汗,却是没摸来,春晓忙回里间找了一块簇新的帕子来,上头绣着‘晓’字,正是之前春晓放在这里的。

    庞白道谢,擦了汗后手一团,帕子褪进袖子里,难得耍赖,“归我了,当诊金。”

    春晓有些不自在,想要回来,却见庞白肃起了脸,把福泉叫进来,与几人交代了如何护理、换药和每日喝多少汤药,说完福泉跟着送庞白走,庞白似乎生怕她往回要那块帕子,竟是瞅都没再瞅她一眼,带着麦子紧着走了,看的春晓目瞪口呆。

    不说庞白离开后带着福泉给的人去见刘兆,在后山断崖下寻人,只说春晓侍候龚炎则养伤,也是三爷身子强健,后半夜人就醒了,见春晓手托下巴在他塌边点头打瞌睡,心里一暖,可随即又沉了脸,咳嗽了一声。

    屋里除了自鸣钟滴滴答答的声响,再没有别的,春晓接连劳累,睡的沉,在外间还睡着两个小厮,龚炎则一咳嗽,春晓只摇摇欲坠的晃了晃脑袋没醒,倒是屏风后打地铺的小厮咕噜爬起来,奔了过去,小声道:“三爷醒了?”

    龚炎则瞪了那小厮一眼,“赶紧滚,这不用你侍候。”才说完,又一个小厮跑进来,却是个收不住嗓门的,“三爷醒了,该喝药了。”

    春晓睡的再沉也架不住有人就在耳边说话,睁眼就见三爷苍白的脸却阴沉着神色,摆手对守夜的两个小厮不耐道:“老子不痛不痒的喝什么药,都滚下去。”

    “这……”龚炎则不知自己有多凶险,小厮们却是清楚的,哪里敢应声,便都朝春晓看过去。

    春晓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裣衽施礼,紧跟着就要退出去。

    俩小厮见状也只得跟着转身。

    龚炎则一见脸上彻底黑了,道:“你别在那装聋作哑的,爷叫你走了么?回来!”

    春晓真想一走了之,气他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傍晚的时候福泉来说了,不过是一批香料被劫,他可倒好,跟人家拼命去了,香料再说什么进贡也没他的命重要,还说要护着自己,他若这么死了,往常说的不都是空话?

    越想越伤心,眼泪掉的又急又凶。

    龚炎则见春晓背对着自己,顿了顿脚还往外去,一时不清楚她拗个什么劲儿,便要起身,哪想扯了伤口,引来一声闷哼。

    春晓身子一僵,立时转身,见他脸上的血色像是刹那被抽干了似的,嘴唇都绷直了,忙跑回去,嗔怪道:“谁让您随便挪动了,不知道才逢了线,绷开了还要遭一回罪,何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