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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妇信心满满,自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欺负潘肖年纪轻骗人家,然而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事实是,没等李寡*妇哭泣落泪诉说潘肖的‘粗鲁’就被潘肖一脚踹到了地上,李寡*妇眼泪巴叉的没等哭呢,就先挨了揍!
潘肖拿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觉得躺过这炕都是脏的,越想越生气,阴狠的看着李寡妇,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李寡*妇吓得不轻,终于明白李三赖为什么这样怕潘肖,这人看着年纪不大,却实在不好糊弄!
潘肖眯了眯眼,看着李寡妇白花花的光*裸*身*子,落在上面那些明显被人*操*弄过的痕迹上:“老子从十二岁出来混,什么没玩过?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茬子,能糊弄了老子?!”
其实这话也是胡人,他十二岁出来就开始玩牌是真的,不过那时候还没跟许诺有那事儿。
“我……”李寡*妇觉得冷更觉得难堪!她抱着双臂光*着的身*子坐在地上,垂下头还狡辩:“我真没糊弄你啊!咱俩真的就滚*过了,我骗你这个干啥!你一没钱二没势的!”
“少给老子放你娘*的狗臭屁!被放倒了那玩意儿还能硬*起来你当老子是傻*逼还是怎么着!”潘肖混日子的人,说话那是真的不客气:“你自己跟别人发*骚想往老子身上赖,你赖得着吗?!”
把被子撇到李寡*妇的身上:“披上,别让老子脏了眼睛!”潘肖是真的给恶心到了,屋里一股子腥*臭味儿必然不会是自己的,他也不是个没开过*荤的,跟许诺那没用一千次也有九百九了,干没干过他不知道?!
真把他当傻子了!潘肖眯着眼睛说:“我猜也不是你图着我什么,是李三赖那王*八*蛋,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李寡妇脸色一白,她知道,事情办砸了,以后李三赖她是不能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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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肖从李寡妇那里出来的时候,兜里揣着一袋子大*烟*种子又讹了一笔钱,这大*烟*种*子和现如今村里有些人种的烤烟还有所不同,兴许是知道自己办砸了事儿,李三赖那里是靠不住了,李寡妇转了心思到潘肖的身上。
她看着潘肖年轻长得好,脑瓜又这样的灵活,觉得跟着他一定比跟着李三赖还能吃香喝辣,光*着身*子大着胆子勾*引潘肖,可是潘肖已经被她恶心到了,对这种做暗*娼的婊*子都没了兴趣,又踹了她一脚,李寡妇这才老实,最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李寡妇给了潘肖一包东西还有几十块钱以作讨好。
而那包东西,就是这一包大*烟*种*子了。
她告诉潘肖,这种烟种出来很赚钱,并承诺可以帮潘肖联络买主,潘肖倒是把东西收了,可以后却不打算再找李寡妇。
像这种无情的婊*子,以后还是要少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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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肖从李寡*妇那里出来,就去了李三赖家,李三赖下了血本想拖住他,打的什么注意,稍微一想,潘肖就明白了,他也不回家,直接杀到了李三赖家,揪着李三赖的衣领子把他往外拎,李三赖的媳妇孩子吓得哇哇叫,潘肖烦得很,一脚踹裂了李三赖家的门,怒呵:“都给老子闭嘴!”
可这时候谁听他的啊!李三赖的媳妇孩子都往潘肖身上扑,只嚷:“救命啊!杀人啦!”
这可把潘肖气得要死,他一脚一个把李三赖的媳妇孩子都踹到一边去,咧着嘴瞪李三赖:“长本事了啊,以为躲在窝里边老子就不敢揍你了是吧?拿来吧,抢她的钱!”
李三赖还抱着李寡*妇能忽悠了潘肖的心思,不承认,只哭自己的委屈:“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可别冤枉我!我抢谁的钱了?我好心好意的把自己的女人介绍给你,你倒好,咋还来抄我的家!”
还不承认?潘肖眯着眼,掐着李三赖的脖子就给他肚子一拳:“不承认?你最好老实点认了,不然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肠子!”
说着又是好几拳,真是不留情,李三赖的媳妇怕的要死,可这会儿是真的不敢往上冲了,她跟李三赖的感情本就不怎么好,又见潘肖真是个混蛋连女人孩子都打,那还会往上冲!
潘肖常年打架,那一身的肌肉本事并不是假的,李三赖平日里就是个熊蛋,哪受得了潘肖的拳头,顿时觉得肚子里的肠子聚成了一团,疼的呦!他摆摆手:“别……别打了。”
潘肖一拳把李三赖闷倒在地,李三赖掉了两颗大牙满嘴是血,瞧着别提多吓人了,他现在已经是毫无反抗的能力,潘肖在李三赖身上翻了翻,只翻出二十块钱,不太满意,踩着李三赖的脸:“王八蛋倒会藏钱。”使劲儿的碾了几脚,这才把屋里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最后又翻出五块钱,潘肖想了想,又打劫了李三赖家仅剩五六斤的粗粮,这才走人,当然,走之前还送了李三赖一脚,并警告:“再敢打我女人的注意,老子废了你!”
李三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住潘肖的腿就不松手了:“潘肖你不地道!是,我是抢*了你姘*头的钱,可那又怎么样?你还睡*了我姘*头呢!咱俩扯平了!”
潘肖冷笑,提溜起李三赖,拍拍他的脸:“我可没*睡那婊*子,还有,你得记着,许诺我是当老婆疼的,可不是什么姘*头!”
他当然不打算娶许诺,但好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得护着,李三赖是个混蛋,他不把话说得狠了,他保不齐还会找许诺的麻烦。
李三赖本还抱着李寡*妇忽悠了潘肖的心思,可如今一瞧那还有不明白!顿时骂了句晦气!把李寡*妇扒皮抽骨的心都有了,再不敢耍无赖,松了手,潘肖扛着粮食走人了,李三赖的媳妇不傻,没阻止潘肖拿东西,等潘肖走了,才趴在李三赖身上哭天抢地儿,李三赖躺在地上起不来,被自家婆娘哭的心烦,抬手给她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才刚你干什么去了!咋不拦着他!”
李三赖的媳妇很委屈:“我哪敢拦他?就才刚不让他打你,我被他踹了好几脚,这腿都不好使了!东西拿走了,总比他不痛快,接着打你好啊!”
既表明了自己为了李三赖挨了揍,又侧面的说了自己在乎他,李三赖动动嘴皮子,到底没再说什么不是人的话,可他的心里,那是绝对不痛快的。
他只抢到了二十块钱,到头来,还赔上了家里的钱财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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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刚到手的钱被抢*了,虽说只是四分之一,却也心疼的够呛,坐在车辕上发愣,老李头看着被捅死的大黄牛,唉声叹气:“作孽啊作孽!像这种人咋不被雷劈死呢!”
老李太太也说:“这可咋办好?咱是向队*里借的牛,如今牛在咱们手里死了,会不会要咱们陪?!”
老李太太和老李头虽说家里有富余,可是赔一头牛,那以后怕也的吃糠咽菜了。
“能咋办?实话实说呗!我看呐,这人肯定是在城里就盯上咱们了……”老李头看了眼许诺:“毕竟拉着那么一大车的东西也太招眼了。”
老李太太心好,不想往人家小姑娘身上赖,也不吱声,还是许诺听明白了,想了想说道:“大爷您放心,这牛,如果村里说要咱们赔,我就是倾家荡产拉饥荒也会跟你们一样赔钱!”
这倒把老李头说的拉不下脸来,他本也不是什么恶人,又想许诺卖的钱比他们多,被抢的也一定比他们多,心里顿时也不是滋味起来:“丫头啊,不是大爷我不敞亮,只是你瞧,这一头牛要好几百块,大爷和大娘真是没那么多钱!”
好几百块,这年月,在一个富户家都是一笔巨款,所以许诺能理解老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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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几个人粗略的收拾了收拾,一起去了村长家,村长得知了情况后,也很为难,因为现在的牛都是公*家的,他也不能说明目张胆的就说不用他们赔,毕竟,村里大大小小也有很多的干*部。
到最后,村长同意他们交三百块钱就行,而剩下的牛肉,就村里的乡亲们分吧分吧。
等老李头和老李太太都走了,村长却把许诺留了下来,村长和许诺站在院里的葫芦架子下,村长叼着烟袋吧嗒吧嗒抽两口才说:“包干的事情,考虑的咋样了啊?不是我做大爷的紧逼着你,可是丫头啊,你瞧瞧这时节,你再不拿定了主意,好时候可就要过去喽。”
许诺也有自己的顾虑:“我是想包干,可是问题是,现在田里都让大伙耕完了,我要突然横插一脚说自己要包干,不是捡了大伙的便宜?再说那村里的乡亲们也不能干啊!我现在又都是欠着村里的钱咧,哪还有钱买种子。”
许诺去了一趟城里卖了不到五十块钱的东西,被抢了十几块钱就够窝火了,回来有的交一百五十块的陪牛的钱!这些现在明面上都是先欠着村里的,许诺现在手里那么点钱,可真是不敢用了。
而且大包干并不是没有风险,历史上从来只记录成功或辉煌,但如今种子肥料都这样的落后,他们家劳动力又就她一个,包干岂不要亏死?
村长哈哈一笑:“只要你敢做,种子肥料人力,村里都先帮你垫着!你放心,以前的种子肥料不好,咱可以不用那个,我给你提供国家新研发的种子,虽说这事情有风险,可万一成功了,你可是咱们村头一份啊,起到了带头作用不说,也有可能是最先富起来的人!”
国家新下达的指令是秘密,新研发的种子化肥也在试验阶段,发到村里的都是有数的,但这新东西是好是坏没人知道,村长这样说,也是为了给许诺一个主心骨。
许诺也不傻,村长说的,和心理想的是什么,许诺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迟迟没有答应,可如今情况却不同了,去城里收购站拿东西换点钱,回村的路上还要被贼惦记,很不安全,不是什么生财之道,另外她现在是欠人家债务的人。
一百五十块钱,在这年月,只靠工分她不吃不喝也要好几年才能攒够,与其这样,还不如拼一把!
最坏不过再欠一笔钱!最好就是自己不但能还清所有的欠款,还能有些闲钱!
把事情都想通透,许诺咬咬牙:“好,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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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人都是这种豪爽的性格,当许诺说,好,我干后,村长明显如释重负,露出了爽朗的大笑,第二天让许诺签了包干协议,只有一百余字,内容却犹如生死*状,而此时,山东村只有许诺一个人敢做这个。
许诺大包干,在村里那是瞒不住人的,当村长说要分给许诺一些地,让她单独干,村里的很多人都不乐意了。
他们不敢踏出一步,走向新的生活,却又不甘心看着别人把他们落下,竟然聚众闹*事!
其中竟然以许诺的大伯为头*目,五十来个男人一起堵在了村长家,质问村长:“凭啥我们就要翻出来的地,转眼就要给她单干,我们不服!”
许诺坐在村长旁边也不吱声,只听村长说:“不服?”村长拿出许诺签的那张‘生死状’给他们看:“你们要是也敢签这份协议,我也给你们分地,让你们单干!你们种地所用的种子化肥我都拨给你们!咋?有谁要干不?”
村长人老成精,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些人想的是什么,村长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他哼了一声:“我不是没找你们谈过!”他浑浊却锐利的视线扫过一屋子的男人,最后把视线落在许诺的大伯许大为的身上:“大为啊,我当时跟没跟你说过?我给你讲了,只要你敢做,这些条件我绝对优先你,可是你呢?你怕,你没种!你侄女儿比你强,比你们老许家谁都强,人家现在要包干了,你这个做大伯的,不帮忙也就算了咋还能聚众闹*事?你就不怕死去的胜子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
“我……”许大为被村长骂的面红耳赤,又听见死去的弟弟,那一张脸真是黑了红红了黑的,但他还是狡辩:“这包干说得好听,可弄不好是要蹲笆*篱子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的……我不让许诺干,也是为她好!”
“想要挣大钱,自然就得担风*险。”村长瞥了一眼许大为:“我不管你是为谁好,但你既然这不敢那不敢的,也就别跟我墨迹,许诺的地,我是给分出去了,谁有意见都给我憋着!”
村长是铁了心跟着新政*策走,许诺是试水的主力军,他自然不能让她夭折在这里!
许大为还是吭哧:“那,那凭啥我们翻得地,就要白分给她种!”
许诺挑眉:“不是白分给我种的,秋后有了收成,我也是要给农*业*税、另外向集*体交纳*积*累和其他提*留的,至于大伯你说的那个什么对你们不公平,哪里不公平了?大伯你们给生产队干活翻地,那队里不也给你们工分了吗?”
村长一愣,他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赶紧接着许诺的话说:“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村里队里都不欠着你们什么,那个再敢挑刺儿,来我这撒泼打诨,也得掂量掂量城里局子好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