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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互抱拳以示敬意,随后袁家绍便持剑忽的一声跨到了段宇凡跟前,紧接着一招‘箭矢冲刺’,只见长剑带风,力道十足的向段宇凡面部袭来,段宇凡赶紧一招’刀面屏风’将刀的横面挡住了对方剑尖,段宇凡紧接着’嗖’的一声,身子跃起数丈来高到了袁家绍的身后,紧接着一招’刀佛面’,刀被段宇凡挥得好似圆饼在阳光的映衬下,刀光四射,袁家绍见已然转身不及,索性扑倒在地,而身子却快速向一侧移动,待躲开之际袁家绍用力拍击地面,地面顿时被他打成一坑,尘土飞扬,袁家绍借着尘土随后又一招’回旋剑’将剑抛出,只见此剑被他挥得好似圆环径直向段宇凡而去,段宇凡由于尘土看不清剑的来路只得闪避,身子刚避过见长剑又回过头来向己袭来,段宇凡只好又得闪避,当剑快回到袁家绍之手时,段宇凡突然起身,顺势随剑而行,将刀刺向袁家绍,袁家绍由于躲避,此剑最终落在了段宇凡手里,袁家绍只有出拳向段宇凡小腹打去,由于出手迅捷,段宇凡躲避不及,最终被此拳打在腹部,但没想到袁家绍却先倒地。段宇凡赶忙将手中的刀和剑扔在一旁急道
“袁兄,你怎么了?”
段宇凡来到袁家绍身盼挽起他的左小臂的袖子,惊讶的看到袁家绍的左小臂有一洞眼,这洞眼分明为毒箭所伤,只见洞眼紫黑,而洞眼为漆黑血肉包围,此时的程英素也赶了过来,见此情形也吓得用手捂住了口鼻,惊颤颤得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去附近村镇找个郎中过来,袁兄手臂中了剧毒,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段宇凡焦急的冲着程英素道。
“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
“你怀孕在身,眼看孩子马上出生,还是你留在这比较好,再说你为人细心。”
说着段宇凡起身到了马骝牵过一条马消失在西南方向。
程英素小心的搀扶着袁家绍进了房屋,让他平躺在床上。袁家绍笑盈盈的道
“我哪有这么娇气,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你身中剧毒,还如此与我家夫君比武,你真是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承蒙关心,我生平从未遇到像段兄这样意气相投的兄弟,亦从未遇到过能与老夫比武比得如此酣畅淋漓的,我又岂能忍住丧失如此机会呢,等老夫伤好以后,一定再与段兄好好比试比试。”
“好了,我叫下人给你先熬一碗燕窝汤。”
“真的不必如此破费了,再者你又身孕在身,这叫老夫好生过意不去。”
段宇凡自段家堡出来后,到了附近的刘家营,经过打探得知此处并没有什么好的郎中,而离刘家营十余里的濮阳城有一郎中,闻听此人医术高明,但性格古怪,只给达官贵人瞧医诊脉,即使平民百姓重金相邀,此人也不予理睬,段宇凡心想
“我看袁兄此毒非同寻常,与其找一寻常江湖郎中回去看病,可能医治不了还会耽误时间不如去会会此人,此人若真像世人所说,难不成绑还绑不来么?再说袁兄已然中毒有了几天,估计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段宇凡抬头看了看太阳,见太阳已然靠近西山,便也不做停留直奔濮阳而去。
到了濮阳见已近黄昏,城内灯笼高高挂,寻欢作乐满城池,段宇凡暗想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的官吏在这歌舞升平,饮酒作乐,听说皇帝广开言路,百姓亦可觐见,哼!小心你们因此获难!”
就在此时,见一骑高头大马身着官服,手配长剑的官吏出现在台幕之下,而她的身后却带着看上去年岁十八上下的妙龄女子,这些女子个个身材高挑,身姿婀娜,脸蛋远远看去各有几分姿色,只听得那官吏道
“这些都是附近城县精挑细选的姑娘,于大人,这些女子就交给你了,望你到京城在皇上面前美言我几句啊。”
此时见一个身着官衣,身材魁梧,看上去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笑盈盈的走下台幕,拉着那官吏道
“陆大人,您尽管放心,我把这些女子交给圣上之时一定给你美言几句。”
此时后面的女子哭啼声厉害起来,有些女子央求道
“大人,您就放了我们吧,我已有夫君,大人你就放了我们让我们和夫君团聚吧。”
“跟了皇上你们还不享尽荣华富贵,我是你们的贵人才是。”于洋和蔼的道。
“皇上会要我们这些有夫之妇的人么?”其中一女子用手抹着鼻涕哭道。
“大胆草民,你竟敢对皇上大不敬,像你们有夫之妇的这些货色哪能伺候圣上,还不是交给五毒。”说着便淫笑起来。
话语刚落,只见有的女子们哭泣的更加厉害起来,那女子便要逃走,却被官兵又抓了回来。
“看你也有几分姿色,既然你如此不愿意,那我就随了你的心愿,今天晚上不如陪大爷玩玩儿,明天把你送入青楼如何?大爷我会经常去关照你的,怎么样啊,美人儿。”说着于洋色眯眯的用手搂在了那女子的腰间。
此时的段宇凡顿时义愤填膺,心想
“五毒?哼!当今朝野清明,岂能容这帮蛀虫毁了我大好河山,不行!我得救这些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替天行道,这等狗官与土匪流氓有何等区别!”段宇凡转念又想
“不行,不能动手,现在重兵在即,救不出这些女子说不好还得搭了自己性命,不得鲁莽行动,得想一个万全之策,现在还不晚,不如先去找那郎中给袁兄疗毒,等夜深人静再去解救这些女子也不迟。”正当此时听得那于洋道
“先把这些女子压到我府上,等明日一早我们便起身京城。”
说着一行人押着这群女子向西而去,段宇凡下马悄悄尾随其后,行不多远,段宇凡见把这群女子压到了‘于府’便悄然离开打听那位有名郎中的所在,最后在一药铺打听到此人姓范,家住城南十里的’纪子铺’,段宇凡当即驰马赶往‘纪子铺’。
当赶往‘纪子铺’时已然夕阳西下,段宇凡见不远处有一茅草屋,想必这就是范郎中家了,于是段宇凡下马将马迁到了一旁的松树下又将马缰拴在了树干上,段宇凡来到木门前用手轻轻拿起门环在木门上击打,不过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一男子声音
“大爷,我就这么一个姑娘了,我家真的再没有姑娘了,你就放过我吧。”
“我想您是看错人了,我不是抓你姑娘的官吏,我是有事相求的。”
“有事相求?又是找我来看病的?你不会不知道我这的规矩吧!”
“我远来是客,你看我又不是坏人,总得让我先进去咱们再慢慢谈你看如何?”
茅屋的木门‘吱’的一声,木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范郎中从门缝里看到一身材矫健,满脸带着沧桑之气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前,随后范郎中缓缓打开木门
“看你也是个有头脸的人,进来吧。”
段宇凡随即跟着范郎中进了屋舍,坐在了一木椅之上,范郎中则坐在床上道
“你来我这作甚!”
“不瞒范郎中,我有一兄弟身中毒箭,此时这兄弟情况未卜,还望范郎中能出手相救。”
“哼哼!你难道不知道我范郎中的规矩吗,看你也不像达官贵族,难不成你那兄弟是么?”
“我是不是,至于我那兄弟应该也不是吧,但是郎中有在天之德,救死扶伤乃是郎中所在啊。”
“笑话!天底下人病者千千万,难不成我还都医治不得?”
“不见则以,见而当全力救之!”
“好了,你回去吧,恕不远送!”
段宇凡见此情况,也在意料之中,便起身要走,心想
“在来之时见于洋抓了很多女子到了濮阳城,而来此在门外得知范郎中小女也被抓了去,不妨从他小女找一突破口,说不定他肯搭救兄弟性命。”于是叹了口气道
“既然范郎中执意不肯出手搭救,那也罢了,正好我也有事,刚见官兵在城周边抓了许多女子,我这就过去看看。”
“且慢!”
“怎么?范郎中又改念了?”
“你刚才说官兵抓了许多女子,你可知道他抓这些女子干什么?”
段宇凡心想如若此时说抓了去给五毒,想他爱女心切,我救了他的女儿,他应该不会再拒绝去救袁兄弟,但若我将实情讲明交予皇上,况且我也不知她女儿是否嫁人,再说他只肯给达官医治,想必也是势力之人,如若救了她的女儿而他女儿又非嫁人,那样范郎中岂更不肯搭救袁兄弟吗,但如若为此而去行骗于他,又非君子所为。
“你到底知不知道,看你也不知道,算了,你走吧!”
此时段宇凡低声询道
“你女儿可有人家?”
“你问这个做什么,有了人家,还没过门,怎么,有什么疑议吗?”
段宇凡又想
“如果我说明实情,看他为人,如果嫁予皇帝,他肯定万分愿意而去万般阻挠,但如若我威胁于他只要他肯去搭救袁兄弟,我可不管此事,如若不的话,那自己便去营救这些女子”,段宇凡转念又想
“段宇凡啊段宇凡,你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那些女子于不顾,你又怎能如此威胁一与你无冤无仇之人,你这样做与小人又有何两样?我段宇凡君子所为,又怎能如此!”
“又不说话!我看你就是不知道!你别浪费我的时间了,还是赶紧走吧。”
段宇凡心想“如果我现在将实情告知,他很有可能会通风报信”,于是也不做回答离开了茅屋上马向濮阳城赶去,临走前将范郎中腰间的佩玉揪下,留话说用完定当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