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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抬起眼,目光炯炯地望着眼前年老的占星师,却并没有开口。
末了,他一声叹息:“我现在背负着各种困难,自身难保,也许真的会消失了。”
“其实,”占星师说,“即使三皇子还活着,他最多也不过是辅佐你的军师而已。但是,如今在你这颗星的位置上,却渐渐显现出了不一样的图腾。”
占星师说着,拿出透明的球,只用手一指,上面就显现出各种不同形状与颜色的星。
“那颗发着橘红色微弱光芒的星,是你的;那颗灰色的,是三皇子的;那颗蓝色的,是大皇子的。”占星师指着那些星告诉洛城。
洛城的目光依旧冷冽:“那么,我旁边那颗像钻石一样的星星又是谁的?他离我这么近,是不是我的劲敌?我的对手?”
占星师皱起了眉头:“这颗星的出现,我也是研究了好久,但是他似乎不是宫中之人,对于这颗星的来历,我也是不得其解,但是观其象,可以拥有这样形状的,并不一定会是对手。”
“那么,那颗状如羽毛的东西又是什么?”
占星师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这颗星是未来的皇后。将成为你妻子的女子。”
“我的妻子?”洛城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是否是我喜欢的女子?”
“何为喜欢,何为厌恶?”占星师的目光平静而悠远,“世间一切皆缘分所至。缘分到来,必水到渠成;缘分未到,也不可强求。”
洛城看着占星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
占星师看着洛城:“因为我看得出,三皇子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错不在你,荷妃也得到了其惩罚,这件事,也该结束了。”
“可是,父皇依旧怀疑我,我在他心里,就是杀死洛宣的凶手。”
占星师说:“也许这是对你的考验,凡事唯有经过磨难,才会显现出其本质。越是艰险,越是值得一试。”
洛城走出占星师的房子,一个人在后院的雪地里站了很久。
大雪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他真的可以成为未来的王吗?
那点微弱光芒的橘红色真的可以断定他的未来吗?
洛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手已经被风雪冻得麻木,可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占星师中,有一个年轻的弟子,平时喜欢吃喝玩乐,打听宫中的八卦,无意中偷听了师父与洛城的对话。又只因与齐妃私下关系甚好,就偷偷透露给齐妃这个消息。
只是毕竟是要极其保密的事,他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得过分。只是支开了所有人,将这个秘密偷偷卖给了齐妃。
齐妃于是也在私下偷偷告诉洛城,她手上有关于灵犀剑的地图,只是她一介女子,也无法拥有这把剑,洛城果然对此剑
有了兴趣。
于是,齐妃就约洛城去了后花园。结果,齐妃与皇后同时出现,还扯出一个叫方阕的女子。平白无故,多了一个牵连。
再次见面的时候,齐妃笑得花枝招展:“看来,我们二皇子的喜酒,我是喝定了。”
洛城冷漠地看了齐妃一眼:“有劳齐妃娘娘费心了,我要的,不过就是地图而已。”
“这是什么话。”齐妃笑了,“我可是将你当儿子看待,不仅告诉你我有找到灵犀剑的地图,还担心你的婚姻大事,你这么冷漠无视我的关心,倒是让我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呢!”
“本来我就不认识什么方阕。”
“哈哈,原来是因为这样啊,别急,方阕正在来的路上,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见面了。是端庄又漂亮的女子,我为你选的,你大可放心。”
“你以为你选得我就非得接受吗?”
“一个已经在皇上面前没有地位的皇子,还能威胁得了我吗?相反,我倒是可以用我现在的地位来救你。”
“你想救我?可是我一个在皇上面前没了地位的皇子,又有什么值得你救的呢?”
齐妃一笑:“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
说着,转头一看,脸上的笑容更甚:“瞧,方阕来了。”
“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樊云桀感叹着,“看来,齐妃是听了消息,觉得你会当王,便想依仗你,先帮你,将来就能以此作为借口,安全地留在宫中了。”
“她想得未免也太好了。”
“可是方阕却是不错,长得漂亮,又是大家闺秀,齐妃没有骗你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洛城说,“齐妃做事,一定有她的目的。我怀疑方阕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
“眼线?”
“不错。我无法信任方阕,但是我想到一旦可以利用她,我就要她帮我杀了齐妃。”
“这件事,就有我来说了。”随奇在一旁开口。
方阕在房里刺绣。
久了,或许也累了,就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突然一个黑影窜入房中,来至方阕身后。
方阕似乎有所觉察,回头的当下,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嘴。
黑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是二皇子派我前来的。”
放开手,方阕并没有尖叫。
黑衣人从衣袖里拿出一方丝帕,方阕一看,正是上次被皇后看到的那一块。
“二皇子为何要将它交还于我?”方阕问。
黑衣人说:“二皇子目前在宫中,得了重病,怕连累于你,所以将其归还给你。”
“重病?他得了什么重病?”
“二皇子得病这件事,现在整个皇宫都无人知晓。因为是会传染的病,触及者也会被感染上相同的症状,所以要保密。”
“他现在怎么样?”
“因为二皇子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太医也不见,药也不吃,我也不能进去。他拒绝见任何人。二皇子将这丝帕给我,让我转告你,他怕是不能再与你见面了。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看见二皇子病得不轻,但即使这样,他还记挂着你,我不忍心,看见你,就忍不住说了。”
“我想立刻去见他。”方阕急得快哭了。
黑衣人说:“二皇子他谁也不见。”
“会的,我确定他一定肯见我。”方阕说着,眼泪快掉了下来。
“这是你们的计谋?”樊云桀已经听出了其中的意义。
“是的,我扮成黑衣人,故意带给她这个消息,也是如此,试探出了她对二皇子是否真心,是否可靠。”随奇说。
樊云桀无奈道:“她若知道这是试探,该有多伤心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洛城说:“不得已而为之。我总不可能让齐妃的阴谋得逞。”
“后来呢!”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