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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景在第二天都已经回去了,他毕竟不是剧组的人,不好长时间呆在这里,只能每天中午应管家的号召来送餐,顺带探探温安的情绪,即使是铁人,也会有迷茫不安的时候,更何况是第一次拍戏的温安。
但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席景也是个比较有名气的经纪人,即使被踢出了森焰,依旧吃香。这样的人手底下必然不只是温安这样一个小兵小将,但是整个生活却围着温安转,让众人更加确信了这位温家小少爷真是任性不懂事,也更加不敢招惹。
温安知道自己被误解也懒得解释,别人的意见与他何干,他只需要把这戏拍好就行了。
拍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轻松,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累。看起来笑眯眯的于导一开始拍戏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爆竹,一点就炸,完全没有辜负今夏“蛇精病”的评价;许渊和郑佑不知道暗地里在较什么劲,一个一个的拼演技,他只要一时没跟上,一声“卡”以后就是于导的狂轰滥炸;起得有时比鸡早,睡得比狗迟,为了一场戏可能要等到半夜才拍,或者半夜三更就把人拉起来……
温安能做的只能尽量保证自己的休息时间,脑子里全都是戏怎么样,这样演怎么样,完全没有空余的地方去思考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但也因为外界的压迫,意外的让他对演戏极为纯粹的投入,让于导不住点头,心里暗赞。
席景看到温安这副样子,心里某个地方总像是被针小小的扎了一下,不疼,但很不舒服,忍不住让管家做更多有营养的东西送过去,每次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看着温安眼底下淡淡的黑色,心里更加坚信了一旦拍戏结束就一定要把温安好好补补的决定。
一转眼,这场戏都已经拍了快一个月了,温安毕竟是男三,戏份实际上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郑佑看了一眼在一旁躺着休息的温安,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又打了一遍腹稿。
温安只觉得眼前一黑,皱着眉睁开眼,原本黑漆的眼里现在已经爬上了些红血丝,看着有些骇人,一见来人是郑佑,动了动身子,又闭上眼说道:“怎么了?”
郑佑看着温安这副作态,心里有些火大,以他的身价,向这小破孩讲和,居然还摆出这种脸色,但看到温安脸上毫不遮掩的疲色,火气又莫名奇妙的没了,语气放缓道:“演的不错。”
温安睁眼看了郑佑一眼,疑惑的样子一看便知。
许渊从一旁过来,随手摸了摸他手感很好的头发,语气轻快的说:“他在和你求和呢,一开始不是看不上你么?”
温安这才理解,直白的说了一句:“情理之中,我没介意。”
郑佑听了这话,一直握着的手才慢慢放松,的确,他一开始非常看不起温安,总觉得又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子来娱乐圈玩玩,一副老子比天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反感,但是越和他相处,就越觉得自己当初的观念错的多离谱,这孩子分明就是认真到了极点,吃饭的时候看剧本,在车上的时候看剧本,等拍的时候看剧本,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甚至比他们一开始的时候更为努力,这一天天看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先入为主了,他佩服这孩子,这才扔了面子前来求和。
温安倒是无所谓,他对郑佑感觉还是不错的,即使一开始明显对他很是厌恶,拍戏的时候也绝对是一本正经,没有丝毫偏颇或是暗中下绊子,甚至偶尔还提点他两句,才让他顺利的拍了下来。
“你的戏份快拍完了,以后有什么打算?”许渊看到两人都无话,自觉的提起话头,避免冷场。
温安有些疑惑:“接着拍啊,还能有什么打算。而且这些一般不是经纪人该操心的么?”
郑佑笑了笑,这时候倒是接上话了:“经纪人要操心,你自己也要留心啊,你接着打算拍什么?我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信息可以告诉你。”
温安挑挑眉:“你觉得差不多的就行,我无所谓。”
许渊敲了敲他的头说道:“选戏也是一门学问,你还得学着,算了,郑佑,一会把你觉得差不多的信息发给席景就可以了,这小子还是乖乖的拍戏就好。”
于导在不远处看着三个人总算是和谐相处了,扬了扬嘴角,走远几步,掏出手机朝某个人拨了过去……
这是温安的最后一场戏了,晏逸真之死。
晏逸真和晏逸行两人重伤,躲进山洞里,听着外面一阵阵马蹄声来回响起。
晏逸真早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年了,他手上染着无数血腥气,那双眼睛还是一样干净,却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丝暗沉。
山洞深处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已无路可走,身边的三哥却已经昏迷了,脸上诡异的红,分明是身上的伤未来得及处理,烧得正厉害,外面又是一波重重的马蹄声,他忍不住绷紧身子,警惕的望着外面,直到声音再度消了下去,才舒了一口气。
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晏逸行,他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咬了咬牙,小心的把晏逸行半拖半背到了山洞深处,一块石板刚好挡住了外来人的视线,还是挺隐蔽的,再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变成了晏逸行染血的破烂的软甲,他小心的用撕裂的内衫沾了沾水,擦了擦晏逸行的脸,再细心的把湿湿的布巾搭在他的额头,看着他,许久没动。
“哥哥……再见……”
他决然的走了出去,在洞口听了动静,心里仔细的计算着两拨人的交班,血液里好像是有种东西在不停的鼓动,他觉得他疯了,实际上却理智的可怕,他知道这山上离这不远的地方有断崖,看不见底的深,他也知道自己和晏逸行同父同母,相貌自然相似,这一切,就催促他下了决定。
老七很懦弱,从小都是老三保护他;老七很天真,老三也就防备着不让不好的事污了他的眼;老七想吃什么,老三就叫厨子做什么;老七想要什么,老三就散尽千金去找什么;老七不想涉足皇位,老三就想和他断绝关系来保护他……
现在,该轮到懦弱的老七,保护总是强大的老三了……
晏逸真在山间逃窜着,不近不远,故意吊着那些追杀者前来,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机,才来得及回头看看,大致算了算人数,满意的笑了笑,那道断崖已经不远了……
立于断崖之前,晏逸真已经把自己的脸涂满灰尘,只露出一双亮极的眼睛,看着对面不断涌来的敌军,丝毫不显畏惧,没人能看得出来这是以前连杀个生有些怕的天真皇子……
对面阵营里出来了一个人,是晏逸擎手下的心腹大将,他眯着眼看了看晏逸真,眼神狠厉,也不说话,直接挥了挥手,发动了进攻。
晏逸行是有武功的,但晏逸真没有,晏逸行是不会畏战的,所以这时候的晏逸真也不会,即使是伤痕累累,满身猩红。
晏逸真看着刺过来的一柄长剑,勉强的让了让,却还是被伤了腹部,他退后几步,碎石滑落下去的声音格外明显,晏逸真突然笑了笑,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面前的刀,嘴微动了两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随即,松开刀柄已经滑腻的武器,后退一步,身子后仰,像是一只突获自由的鸟一样,坠了下去……
“卡!过!”于导的声音在场上骤然响起,仿佛是把时间的闸门掰开了一样,场外猛的生动起来。
有人快速的把吊着威亚的温安拉了起来,关心他苍白的脸色,祝贺他的戏份正式拍完,更多的人却是不自觉的侧着脸,摸了摸脸上,怎么就不知不觉的湿了呢!
今夏愣愣的看着,脸上的妆都花了,她依然沉浸在刚刚那种感觉中,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包纸。
是温安,唇色有些偏白了的温安。
她一下子扑了上去,口里含糊不清的念着:“晏逸真……温安,晏逸真……”
温安眉眼柔和下来,他不排斥和这个单纯姑娘的接触,对她这种行为也难得的包容了一次。
席景进剧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脑子还没反映过来,手就先一步把今夏拉开了,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温安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她情绪激动了点,可能……是我演的太好吧。”
今夏被席景冷厉的眼神吓到,一时间哭也不哭了,呆呆的捏着一包纸,随即才大叫一声,飞快的远离浑身都是低气压的席景。
于导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说道:“温安,恭喜你拍完你的第一部电视剧,回去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你的工作,不急于这一时。”
温安点了点头,眼皮子有些耸拉,席景接话道:“好,那我就先把温安带回去了,您到时候有事就直接联系我。”
温安顺顺利利的拖回了温家宅子,只是在停车的时候呼吸平缓,已经睡了过去,管家正在往外跑,席景也不好直接把温安抱回去,正有些棘手的时候,温安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醒了,揉了揉头,自己下了车,连饭都没吃,就回去睡了个昏天暗地。
连着这几天,温安都是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有些迷糊,但是你一旦和他说话,又可以瞬间清醒过来。
席景正在看着厨子熬汤,手机突然响了,他出门接听,温安抬了抬眼皮瞅了一眼,就又搭拉回去了,但随即席景就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直接把他抱住狠狠的拍了两下,才说道:“安易导演的助手和我们联系了,邀请你去试镜新电影《肆杀》的男二!”
温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要是他的记忆没错,安易算是与国际接轨的电影导演之一了吧,这格调有点太高,温安的底子太差,有种飘在空中的恍惚感。
席景冷静了一下,这才解释道:“于导向那边推荐了我们,我们占了优势,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等会剧本来了,我和你好好讨论一下。”
“还有,内部消息,穆白泽出演《肆杀》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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